苏羽左肩上的泡泡袖滑落到大臂处,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上面遍布绯红的吻痕,猫耳发箍歪歪扭扭的戴在头上,俨然一副惨遭凌辱的可怜模样。 郝樊!!!小爷今天一定要生撕了你。 苏羽朝床底瞧去,想找个趁手的武器,但地毯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不远处桌子上放着一个烧水壶,勉强能拿来砸人。 一只手扶着床头柜,苏羽艰难的站起身,他弓着腰,岔着腿,像只小鸭子似的挪到桌边。 拔掉插头后单手抄起烧水壶,苏羽又保持这个让人难堪的姿势,一瘸一拐朝卫生间摸去。 郝樊昨晚吃的太饱了,把这间爱情套房里所有设备都使用了个遍。 醉酒的媳妇相较平日更放得开,像只听话的小猫,可把郝樊激动坏了,压着人吃了个过瘾。 眼下他刚洗完脸,正用酒店的一次性剃须刀刮胡子,然后好巧不巧,透过卫生间的大镜子,看到自家媳妇小心翼翼猫着身子,手里拎着凶器,正朝这边杀气腾腾的摸过来。 卧槽!他什么时候醒的,自己怎么没听到动静? 这家伙真阴险啊,悄么声的溜过来,若突然冲进卫生间,自己肯定反应不过来,到时候被一水壶拎到脑壳上,怕是能直接开了瓢。 郝樊猛地后退一步,眼疾手快的抓住门把手,“砰”的一下关上玻璃门,随即毫不犹豫的落锁。 听到声音,苏羽便意识到自己偷袭失败了。 小脸上流露出一丝懵逼的神色,自己赤着脚,走路都没声的,男人怎么发现的? 但既然被发现了,再搞鬼鬼祟祟这一套就没意思了,苏羽索性直起身子,光明正大的站到玻璃门外。 抬起一根手指,隔着透明玻璃门,直指男人鼻尖,苏羽双眸圆瞪,恶声恶气的命令道:“郝樊,我数到三,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眼下这面积不大的卫生间,成了郝樊的安全屋,仗着苏羽打不到他,男人双手抱胸,一扫往日窝囊的样子,莫名硬气起来。 “你可拉倒吧,还蜀道山,我还上青天呢?咋滴?就这仨数,你想拿我一辈子呗?” 他还敢顶嘴,苏羽气的吹胡子瞪眼:“昨晚是不是灌我酒了?你一杯一杯的喝,喝之前还非要跟我碰个杯,就是打着要灌醉我的主意。” 郝樊大呼冤枉,自己一开始还真没想灌醉他。 “你咋啥都赖我身上呢?我后面看你要醉了,是不是不让你喝了,我说我给你干了吧,结果你咋做的?” 男人模仿苏羽当时的样子,将头磕到洗漱台上,硕大的身躯辣眼睛的扭动两下,一双45码的大脚在地上乱踩一通。 似乎嫌这样还不够恶心,他又夹起嗓子复刻苏羽当时的声音:“你别碰我酒,我还能喝。” 说完,男人面无表情的直起身,用极其讨打的语气阴阳他:“那家伙,郝大款都没你护食啊?”说白了,就你这酒量,跟哥回家都得去小孩那桌坐着去,你对自己没点自知之明啊?” “喝高了不说,还要跟我结拜兄弟,周围几桌子人都看你在那哇啦哇啦的,你多能耐啊?” “哥想着醉了就赶紧回家吧,拉着你往车那边走,结果你倒好,甩开我的手,跟那社会小青年似的,在马路牙子上跳五跳六的,这些事是不是都是你苏小羽干的,哥没冤枉你吧?” 苏羽隐约回忆起一些片段,知道郝樊说的都是事实。 当时酒精上头,整个人飘飘欲仙,啥丢人的事都敢干,现在回头想想,简直社死。 “那再往后呢,我明明都要醒酒了,你却把我拐上出租车,说给我买了醒酒的饮料,骗我喝下去大半罐,结果呢,那是醒酒的吗?”苏羽越想越气,你说他怎么这么多坏心眼呢?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原来他连这也记得呀? 郝樊心虚的摸了把鼻子,目光躲闪,试图甩锅:“你先暗示我的,我那只是顺势而为。” “你放屁,谁暗示你了?”苏羽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气得他一巴掌拍在玻璃门上。 郝樊吓得一嘚瑟,他瞧那玻璃门完好无虞,能继续帮他将洪水猛兽抵挡在门外,才隐隐的松一口气。 “就你跳那舞,胳膊腿乱飞,只有小腰扭得欢实,小屁股甩的带劲,还说不是暗示我?是,你不是暗示,你这是明晃晃的勾引,哥只是不想让你的期待落了空?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啥事吧,你也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把脸伸过来,我让你试试,一个巴掌拍不拍的响?”苏羽人都气疯了,他嘴皮子不够溜,压根说不过男人,这样不上手只打嘴仗,对他来说太吃亏了。 男人后腰依着洗漱台,肆无忌惮的继续耍贱:“诶~我不听,你说啥都没用,反正就是你先勾引我的。” “郝樊,有种你出来,你看我不扇死你!”苏羽急头白脸的,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我偏不,有种你进来呀。”郝樊优哉游哉,泰然自若,面上的表情分外得意。 “进去就进去,看我给你把门锁砸了它。”说完,苏羽上手扭动门把手,结果还不等他用蛮力,门就“咔吧”一下打开了。 郝樊傻眼了,得意的神色僵硬在脸上。 卧槽?卧槽槽槽槽槽!!! 这锁居然是坏的? 完犊子,这不扯了吗? 郝樊平日里被自家媳妇欺压的太狠,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嘚瑟一下,他寻思就躲卫生间里重拳出击一会儿,不图别的,过过嘴瘾。 谁承想这门它关不上啊?一天天的,这屁装的,漏了吗不是? 眼瞅媳妇面露厉色,狞笑一声,将一只小脚丫子迈了进来。 郝樊紧张的吞咽着,第一时间缩墙角里站好,瞬间唯唯诺诺起来。 “媳妇,哥刚才……就想跟你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男人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战战兢兢的赔着笑脸。 苏羽不跟他废话,这种贱皮子,天天挨揍都不长记性,不打他顿恨得他下次还敢! 大逼兜子,大脚踢,小钳子手轮番上阵,苏羽昨晚被折腾的太惨,心里狠了狠实的,出招的时候却用不上力气,可即便如此,依旧把男人揍的嗷嗷直叫。 “媳妇,你别掐我腰子啊!以后还要用呢,这两下子,多悬没给我掐掉它。” “大宝,也别搂我脑瓜子啊,唉呀妈,眼眶差点没给我周碎了,打傻了谁给你挣钱去?” “以后的饭你自己做啊?房间你自己打扫啊?狗你自己喂啊?快手下留情吧,留哥一条小命,以后还有用。” 郝樊真是服了,自家媳妇这小手是不是练过啊?挥起来频率咋那么快呢?那掌风嗖嗖的,自己就算不被抽死,也要被这掌风给扇感冒了。 男人蜷缩在洗漱台和马桶的夹缝里,浑身上下就无一处没挨过打。 哦,不对,有一处,他拼尽全力把自家小兄弟护住了,毕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还手,若想报仇,还要指望自家小兄弟争气,日后在床上把面子找补回来。
第34章 苏羽打了一会儿人累了。 你说他皮咋那么厚呢?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硬邦邦的, 打不动,完全打不动。 等了一会儿没有新巴掌落身上,郝樊便知道, 自家媳妇这是中场休息了。 第一波打他算挨过去了, 得赶紧抓住机会让媳妇消气, 不然等会就要迎来第二波。 郝樊蹲在地上,挪动着双脚,凑到苏羽跟前。 伸出一只手拉住媳妇的手, 放在掌心里稀罕的揉搓两下, 郝樊可怜巴巴的问道:“大宝,你呼我的时候心疼不?” 这会儿知道卖可怜了,刚才隔着一道门,他不挺嚣张的吗? 苏羽白他一眼, 抽回手来, 语气冷冰冰的:“不心疼,我手疼。” 郝樊:…… 咋还软硬不吃了吗? “这样也成, 最起码哥心里平衡点。”郝樊小声嘟囔一句。 苏羽:?? 柳眉倒竖起来,苏羽拎住男人的耳朵训话:“你说什么?给我道歉。” “不是。”郝樊纳闷:“你打我咋还要我道歉呢?” “你的脸把我手震疼凭什么不道歉?” 郝樊:…… “行,我道歉, 对不起, 都是哥的错, 我都多余活着。”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他呢,是大大丈夫, 光屈着就没伸过。 苏羽用力下压想要上翘的嘴角, 大度的朝男人招招手,那居高临下的态度, 像是恩准奴才平身的皇帝:“行了,别蹲着了,起来吧。” “真的啊?不打我了?”郝樊一时间还有点不敢相信。 他寻思自己这次欠登的,以苏小羽的脾气,怎么滴不得把他打个半死?没成想这么轻易就松口了? “你愿意蹲着就蹲着吧。”苏羽不想管他了,转身走出卫生间, 郝樊忙不迭起身跟上去,像条尾巴似的,紧紧尾随在自家媳妇屁股后面,。 苏羽刚才光顾着生气了,都没仔细看这房间的布置,如今放眼望去,那小椅子,小秋千,还有电动床,昨晚他好像都在上面待过,苏羽的耳根偷偷红了。 郝樊顺着媳妇的目光望过去,立马就清楚苏羽小脸通黄的原因。 他伸出舌头食髓知味的舔了舔唇角,伸手贴上苏羽的腰腹,壮着胆子提议道:“媳妇,趁着还没到退房的时间,要不要再来两发?这酒店定一晚可不便宜呢,那不得物尽其用啊?” “你疯了?”男人怎么一天天跟那发情的公狗似的:“这酒店一晚上再贵能有多少钱啊?你想买我的命啊?” 苏羽腰都快断了,别说再来上两发,只怕接下来几天都得禁欲休养。 “你赶紧收拾,我要回家,这床睡起来一点都不舒服,还不如咱家沙发。”说完,苏羽脱掉身上羞耻的衣服,换回自己的常服,将那猫耳发箍,猫爪手套摘下后,狠狠的丢在地上。 郝樊挺喜欢这套衣服的,看他这么糟践,心疼的直抽抽,赶忙冲上前捡起来:“你看你朝衣服撒什么气啊?三千块钱一套呢,你这败家媳妇,真不会过日子。” “多少钱?”苏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都拔高了:“这破玩意,一扯就烂的东西,哪里值三千块?这酒店之所以能经营下去,宰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冤大头。” 郝樊不吭声了,老老实实闭着嘴,认命的把衣裳道具都从地上捡起来,视若珍宝的收好。 他可不觉得这钱花的冤枉,最起码帮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之前的日子那是白水煮肉,他花三千块进阶,往后的日子就是顿顿红烧肉。 郝樊自己也是做生意的,这笔买卖到底赚了还是赔了,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一切收拾妥当,郝樊拥着自家媳妇下到一楼前台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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