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挺好的。 所以,商暮秋问他是不是喜欢女人了,可能根本就没有多的意思。 砂轮划出轻微的摩擦声,江慎在甲板上点了一支商暮秋落在江翠兰家的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就被苦涩的味道充斥味蕾。 至于带他走的那一句…… 基于很多次被抛弃的经验,江慎觉得,没什么追究的必要。 江翠兰每次要丢了他都不会跟他表明,找回来的时候更不会承认。 他想,没必要计较这些了。 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又是打架又是送上门被拒绝,够了,不能再继续胡闹了。 前一日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念头也散了——其实只是当下的气性,他根本不敢。也不想闹得不欢而散,就算商暮秋只是客套几句寒暄几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他至少得解释清楚,消了商暮秋的气。 江慎用很短的时间放下了那点固执。 隔了十几分钟,商暮秋出来透气,问侍者刚才站在这儿的寸头呢,服务生说下去了。 商暮秋叫他帮忙看一下在下面哪儿,隔了会儿,对方回来说,已经下船了,然后把江慎留在吧台的打火机交给商暮秋:“那位客人说这个是您的,看您今天在忙就不打扰了,改天等您有时间再来找您。” 商暮秋握着还带点温的打火机摩挲几下,然后放进口袋里,扭头进去了。 【作者有话说】 哥钓鱼失败,江小慎直接一个迎难而退!
第20章 跟我没关系 之后的几天,江慎再没关心商暮秋的动向,专心做自己的事。 江翠兰找见江慎说了好几次,说商暮秋现在出人头地了,江慎应该紧着以前的关系好好维持关系,好歹捞点好处。 “你以前不是老追着人家跑吗?现在怎么了?长大要脸了?” “还是你就想着跟我作对,我一把年纪,想靠着你过几天好日子怎么了?” “……” 江慎听烦了,索性纹身店也不回去了,借宿在簕不安的酒馆躲清静,每天都问一遍卖鱼的最近有没有活儿。 这天,徐茂闻要他帮忙打听的那幅画有消息了,东西确实经过文玩街被买走,来路似乎不干净,不可能是徐茂闻说的家传古董。 刘大胡子说完清了清嗓子,趾高气昂等江慎对他刮目相看,江慎收了那张纸条,很冷淡道:“你的胡子开胶了。” 刘大胡子啊了一声,慌忙按了按他的络腮胡,对着柜台的玻璃照了一下,弄好了,摸着胡子继续得意:“四天就打听到了,花了这个数!” 说着比出一个数,露出来的手上戴着一只碧盈盈的扳指。 新收的,卖这个消息差点被江慎剁了手。 江慎才扫了一眼,刘大胡子就收回手,眼珠子不自在地秃噜了一下准备溜:“那什么,钱记得结,新进了一批货,盘核桃去喽!” “站住。”江慎叫住他,刘大胡子讪讪回头,主动道:“那什么,给你抹个零……” 江慎盯着他。刘大胡子一跺脚怒骂:“我真他妈不知道那些人跟你有过节!他们说是你朋友我才说的!我发誓,我要是故意卖你我不得好死行了吧!” 江慎问:“他们再没找你?” 刘大胡子三指朝天:“绝对没有!就是有我也不可能再跟他们说一个字,你可是我兄弟!” 江慎对他的赌咒没什么信任,闻言只说:“也别说别人的事……跟谁都别说,尤其是……商暮秋回来了的事。” 那些人就是冲着商暮秋来的,商暮秋好不容易脱离晏城,还是别给他找麻烦了。 刘大胡子啊了一声,跟撑着下巴的簕不安对上眼。 就这几天,江慎跟商暮秋的那点破事儿临近的三条街已经传遍了,老于家门口摆着牌桌人来人往,每天碰头就是聊,估计连狗都听熟了,刘大胡子本来不知道商暮秋是谁,那天路过听了一耳朵,没忍住就把这俩人打听了个底朝天,此刻不由就有了点心虚。 ——其实是近几年日子太无聊,好不容易有点波澜,就把当年这两个人本来没那么夸张的事编排地有些离奇,比如把商暮秋传成刀枪不入的神人,比如把这两人其实不那么恨海情天的故事改编成你死我活生死不见的怨偶,还是多角大戏。 商暮秋这个人不止经历传奇,风流债似乎也不少。 再加上簕不安添油加醋地说这两个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的那一下午:江慎主动邀约、隔了一晚上又失魂落魄消沉了好久,每天问老于有没有活能出门。 是个人都会觉得这是吃了闭门羹灰心丧气了才想着出门散心。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刘大胡子没见过商暮秋,但是听那些人议论商暮秋,关于商暮秋的人品行事争议颇多,关于商暮秋的脸倒是一致认为那是张蓝颜祸水的脸。 江慎略带犹豫说出商暮秋三个字很难叫人不多想其中的哀怨婉转,紧接着又想去街头打牌听故事。 簕不安眨着眼移开若无其事,刘大胡子干巴巴笑了笑:“是,是,知道了……我走了!” 江慎走去角落提起座机听筒拨电话,簕不安支着耳朵听,结果是打给胡欢喜。 江慎问胡欢喜徐茂闻的电话,挂了又拨过去,那边接的快,徐茂闻接起来喂了一声,江慎说:“是我,你的画有下落了。” 没想到江慎居然真能打听着,徐茂闻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了,表情也严肃了点:“在哪儿?” 江慎指尖对着纸片上那行字:“你要消息还是要东西?” 徐茂闻沉默了。 旁边商暮秋听到江慎的声音看过来一眼,徐茂闻起身去了窗前,来回踱步,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穿好衣服找钥匙,徐茂闻说走吧,商暮秋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徐茂闻愣了一下,跟过去敲门:“你不跟我去?” 商暮秋说:“你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 徐茂闻:“嗯?我找你家小虎牙去,你不去看他?” 商暮秋侧首表情淡淡:“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不是,怎么了?”徐茂闻后知后觉这几天的不对劲。 他们来晏城啃的是一块硬骨头,每天陪着那些老头吃喝玩乐之后,他有他的消遣,商暮秋大忙人,有自己的工作,他根本没看出来这俩人闹了矛盾。 徐茂闻往回想了想:“那天小虎牙跟我这儿拿走了船票,他没去找你?” 商暮秋:“你不着急?” 徐茂闻双手环胸靠在桌前一脸的看热闹:“不急啊,反正东西我这会儿也拿不到手里,怎么,闹矛盾了?” 商暮秋:“没有。” 徐茂闻切了一声:“我不信,我可是火眼金睛,你这一看就不高兴,怎么了?” 商暮秋抬眼不说话,徐茂闻搓着下巴推测:“不对啊,不是你始乱终弃吗?所以其实是小虎牙想见你,你躲着人家不见?”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渣男!” 商暮秋挑眉:“我始乱终弃?” 徐茂闻点头:“是啊,我都看到了,给人脖子上咬了一个草莓印,可怜巴巴来医院找你,肯定是找你负责,没找到,我看他可怜才把票给他的。” 商暮秋没能把江慎跟可怜巴巴几个字成功联系起来,但是自然而然想起那晚江慎穿着不合身西装出现在船上的样子。 ——出现了一小会儿,丢下打火机和几句话,很快就溜了,到现在都没出现,下次再拜访像是一句玩笑。 看样子商暮秋是不会去了,徐茂闻啧了一声准备出门,摇头叹气谴责商暮秋,开门的时候摆摆手:“那我走了,我去帮你看看小虎牙是不是被你伤得失魂落魄遍体鳞伤~” 商暮秋颇有些无语,忽然叫了徐茂闻一声,徐茂闻探头回来,商暮秋掏出一张名片给他,徐茂闻拿起名片对着光看了看:“给我这个干嘛?” 商暮秋:“给江慎。” 徐茂闻乐得咧嘴:“不是,你要联系人家?打电话啊,我这儿有号码,给你一个?” 商暮秋又回房间了。 徐茂闻咂了咂嘴,把名片揣进怀里走了。 约在簕不安的酒馆,晚上酒馆里人稍微多了些,怕人多眼杂,江慎带着人上了二楼阁楼,修车钱簕不安还没还上,债主上门就有点不自在,送了瓶酒上来,打了个招呼便溜之大吉。 阁楼只有蒲团和矮桌,徐茂闻跟江慎面对面坐下,江慎把纸条交给徐茂闻,徐茂闻拆开看了眼上面的人,不认识。 “这人是谁?” 江慎说:“晏城人,开着一家拍卖行。” “东西在他手里?” 江慎摇头:“从黑市流走的,经了他手,卖给谁了只有他清楚。” 徐茂闻点头:“那你问我要消息还是要东西?” 他还以为江慎有门路才十万火急赶来,谁知道就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去向? 江慎:“我只是随口一问。” 徐茂闻噎了一下,江慎又说:“是想劝你别找了。” 徐茂闻:“哦?” 江慎解释:“这人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找他销赃几乎万无一失,先不说这人难搞,你找的东西恐怕早在海外了,就算撬开他的嘴也难找回来。” 徐茂闻抓住一个字眼:“销赃?” 江慎眼神澄澈,话却犀利:“不是销赃吗?” 徐茂闻表情不自然了一瞬,过了半天才说:“你得保密。” 江慎微一点头:“那我们两清了。” “……行吧。”徐茂闻心说原来那人没骗他,商暮秋不在,小虎牙真能顶起一片天。 他从怀里摸出商暮秋的名片:“商暮秋让我给你的。” 江慎起身的动作顿了下,接过名片看了看,表情没什么起伏,说知道了。 商暮秋又等了两天,江慎依然没有上门。 晏城这个地皮谈不下来,徐茂闻每天骂骂咧咧说那些老不死欺负人,商暮秋翻着他们到现在都没用上的企划案说:“还早呢。” “这块肉太大,他们又不是只有我们一个选择。” 徐茂闻:“那也不能溜着我们玩儿啊!哪那么多时间跟他们耗?” 商暮秋心态平稳:“没事,我们给的条件还是可观的……明天我要回去一趟,这几天有事的话,你得先顶着。” 徐茂闻摆摆手:“能有什么事?不是嫖就是赌,晏城这些老不死爱好忒下流!” 商暮秋回去收拾东西了,徐茂闻坐没坐相躺在客厅:“你是不是心情特别不好啊?”没回音。 徐茂闻哟了两声起哄:“我就问你,名片都给出去了,但是人家就是不找你,心里是不是特别不爽?” “哎哟,现在后悔了吧,提裤子走人,结果人家也没当个事儿~” 商暮秋收拾衣服的动作停了一下,紧接着继续卷领带,徐茂闻起身走过来靠在门口:“想不想知道小虎牙这两天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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