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说完,没接话。 场面迅速又陷入沉默。 梁叶青心里不是滋味,他压根没想到疗法居然是这样,还扯到自己。 这么惊世骇俗,简直跟武侠小说里双修一样,简直荒谬。可曲庆说时候一字一句铿锵坚定,他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但是要他跟谢闻做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他确喜欢男,就算他确有房事经验,但他一直都把谢闻当亲弟看啊,现在哪怕稍微往那方面想一点点,心里就膈应得不行。 更何况,他做惯1,向来都是他在床上逞威风,骤然要他躺下来当0…… 梁叶青那双一向笑盈盈桃花眼,都带上淡淡死意。 如果什么都不考虑,仅仅只说他真实感受,他真是一千万个不愿意。 但他没想到谢闻会这么坚定地维护他,甚至把生命放在自己意愿之后。 梁叶青倏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就像晒干陈皮,稍微一尝,又酸又涩。 他想救谢闻,那是诚心,不然也不会费周章,又是带他去看又是请医生团队来云锦,最近亲自跑好多趟中草药市场,好多价格和功效都会背,还特意让林秘书把曲庆也寻来。 他梁叶青哪儿对别有这么上心啊? 如果他不想救,根就不会做这么多努力。 可是他很想拒绝,甚至想把曲庆赶回去,又害怕曲庆说是真。 来就纠结着要不要答应,但是谢闻竟然主动出来维护他…… 梁叶青更加不是滋味。 答应吧,可能救完谢闻他就移民,不愿再见到这个,可不答应吧,又觉得自己见死不救,挺没良心。 在双重压力下,梁叶青也想不到怎么办,只能缓缓吐出一句:“我先考虑考虑。” 曲庆收拾好东西林秘书送走,梁叶青不敢让他现在就回坞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他觉得实在太扯,可如果三日内给不出答复,谢闻和他预测那样吐血怎么办? 梁叶青是给曲庆定下酒店,让他在云锦小住一段时间,也当旅游。 等曲庆上车,梁叶青对面前林秘书冷冷道:“今天事情,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 林秘书连连点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触怒自家老板。 他心里甚至对梁叶青和谢闻很同情。 这都什么事啊。 等载着林秘书和曲庆车走远,梁叶青静静在庭院站好久。 他难得有些措,甚至升起抽烟念头。 手在衣兜里摸摸,一所获,这才想起平时也不抽烟,就上次宴会抽根。 商场里叱咤风云天才也有为难时刻,这并不像做生意一般有成核算,或预期收益,这是横在道德和良心上一个问题。 天平倾斜,两端只有两个字,要么生,要么死。 春风萧瑟,刮在肌肤上微凉,梁叶青抬眼,庭院里桂花树已经抽出嫩芽,是幼嫩可爱新绿。 心里涩至深苦。 他和谢闻,一起走过许多个春天。 但他不知道,这是否会是最后一个。 不救,自私,救,他做不到。 梁叶青又站一会,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苦恼地把一头碎揉乱,慢慢踱回宅内。 经历刚刚事情,他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谢闻。 过去他也惹谢闻不高兴过,但他都没有类似心情,反而会主动贴上去,胡闹一通,把他弟逗开心,这样就和好。 梁叶青在玄关处站站,紧张地探出头,悄悄看谢闻还在不在厅。 可惜他家太,玄关处看不见全貌,他又竖着耳朵停半晌,确认没有任何声音,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偌客厅里只有微风吹鼓轻纱帐,兰花微微摇曳,还有他前段时间新换紫檀木沙。一切一切都很熟悉。 但没有谢闻影子。 梁叶青站一会儿,想到自己刚刚那副心虚,怕见到他样子,轻轻叹口气。 他家谢闻,也许料到自己会有这样情绪,所以早早上楼吧。 他摇摇头,也上楼。 一连两天,他们都没什么接触。 谢闻像是在刻意地躲着他,有时吃饭都要黄妈送去卧室。 而梁叶青也没想好具体答复,也就没去找他。 在家里已经待半个月,很久没去集团,梁叶青一想到工作,心里直泛痒。 现在又碰到这么个事情,他下意识就想借着工作逃避一下。 趁着下午就要召开一个跟矿权有关会议,梁叶青吃完饭就溜去集团。 他来时只通知林秘书和助理,主团队里忽地看见他,眼睛都瞪,纷纷围上来。 “老,你到底干嘛去?!” “你再不来,我还以为你跑路!” 梁叶青没好气地睨说话那一眼,半真半假道:“跑路?你们再这么猜我都快入土吧。” 他话家都知道是调侃,引起一片笑声,知道一部分内情助理也松口气,不过当着这么多面,既然梁叶青没说,他也不好继续问。 梁叶青回到总裁办公室,半个月没见到,一种熟悉而亲切感觉立刻涌上心头。 这里许多物品都是他亲手挑选,桌上一块翡翠矿,书架上林立书脊,还有拍卖得来藏画……不仅是他工作地方,也是他避风港。 他坐回到自己办公椅上,手指意中摩挲着桌面木纹。 只是回到集团而已,内心好像就多许多笃定力量。 最初,只有使命感和责任催促他肩负起梁翡未来,但随着对行业越来越解,梁叶青才慢慢爱上这一行,像在高高山上看矿脉,一眼下去,纵览余。 克服一个个困难,朝着行业天梯攀爬;结识许多聪明朋友,编织越来越强脉网;感受时代潮穿过经脉,涌动不息……一切一切都很有趣,这是和家朋友、和情共处时不同体验。 他没法说哪个更重要,但就像这段日子,他愿意为谢闻不来工作,而是通过线上处理,怎么能不算在乎谢闻呢。 如果他拒绝,谢闻应该也能感受到他诚意。 梁叶青渐渐平静下来,等林秘书通知开会,就去到会议室。 梁翡最近重心都在矿权竞标上,梁叶青等齐后扫一眼,今天来参加还有二叔。 不过梁知春丧着一张脸,眉头一直锁着,坐在离梁叶青不远位置,腕口那块新表倒是挺显眼。 梁叶青不着痕迹地扫一眼,轻轻嗤笑一声。 会议正式开始后,在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前方屏幕上,上面显示着矿权竞标详细数据和对策,负责这次竞标高层娓娓讲述起来。 荣华堂上次因第三方权威检测机构一事,舆论重重,家都推测陈格能中标可能性已经不。 但竞争对手众多,并不代表梁翡就一定能取得最后胜利。 这个矿场对梁翡来说很重要,在他们近五年商业版图里都占据着极位置,如果得到能显著增加近30%利润,并在国内外市场取得更竞争优势。 梁叶青仔细听着高层报告,对方刚刚介绍完次竞标相关数据。 正要分析具体举措,梁知春却突然开口,声打断那话:“这些都是废话!谁不知道这次竞标重要?先回答我,凭什么没有提前通知就决定开除负责矿权项目高层?现在他工作全都压在我团队上,这难道合理吗?!” 他气势汹汹,一看就是冲着梁叶青去。 家将目光悄悄转移到梁叶青那边,还有心里捏一把汗,知道两积怨已久,尤其是梁知春很不满。 这次冲突,只不过是找个借□□出来而已。 第14章 总裁好长一段时间没来集团这件事,下面员工不一定知道,可这些高层却很清楚。他们更清楚梁叶青并不是去外地出差或者商务谈判,因此这段时间缺席就显得更加奇怪。 梁翡旗下在全国有不少分店,最近快到春天,又要准备新活动,加上矿权事,各部也逐渐忙碌。 洪易海开除一事他们都知道,但更具体内幕不是很解。 老洪虽然能力不是那么强,但他在梁翡工作多年,积攒下来脉也有不少,外加他平时就爱经营笼络一下关系,很多哪怕看不惯,至少还是知道他这个。 前段时间突然踢走,不免让下面议论纷纷。 虽然多都相信梁叶青,现在听见两对峙话后,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梁叶青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梁知春,你是吃炸药还是吃炸药?之前不是总嚷嚷我边缘化你嘛,现在给你活干,你又不乐意?” 梁知春怒道:“你怎么没没小,谁跟你一样天天叫二叔名?你还会不会尊重?” 梁叶青耸耸肩,“你先打断别报告,现在又来跟我强调尊重。二叔哇,劝你不要耍赖,你这么年纪,已经没觉得你撒泼是可爱。” “况且,”他顿顿,“我这是给你一个将功补过机会啊,还是说,你也想跟洪易海一个下场?” “你……!”梁知春气急,心事戳中顿时有些心虚,他慌忙看看周边,那些都对这句话没什么反应,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可面子拂,个小辈当着这么多精英面笑来笑去,梁知春一时口不择言:“那你凭什么能不来公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忙着照顾你那秧子?你把心思都花在他身上,难怪事情处理得一团糟!” 气氛一时变得尖锐,一旁助理和林秘书听见这句,心里陡然一惊。 梁叶青那俊俦脸显示出一瞬僵硬。 他眉头一挑,迅速平复情绪:“他情况我自然会关心,但这与我们今天议题关。” 梁叶青朝林秘书示意,对方立刻拿来另一台电脑。 梁叶青沉着眼眸扫视过所有,“既然梁知春已经提到洪易海,还质疑‘凭什么’,我必须严肃进行申明。” “过去看在他是梁翡集团几十年老员工份上,我才没有将此事宣传得更广。经过调查,我们现洪易海有严重财务违规行为,以及泄露集团机密证据。为集团整体利益,我们必须将其开除。” 屏幕上骤然亮起前段时间调查出来证据,而林秘书和助理也从件夹中取出几份件,递给在场每个。 能坐到这个位置,都是精英里精英,看见确凿证据,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纷纷脸色微变。 梁叶青站得更直,声音在会议室中回响。 他严肃时,那双眼睛带着别样深情和凝肃,仿佛透过时光回溯到过去,看见梁翡刚刚建成时候,又穿越到未来。他像天生领袖,很容易就将带入到情绪里。 “这是洪易海调查报告,其中详细记录他在财务上违规行为和泄露公司机密证据。” “梁翡集团,自建立至今已有百年历史,一代一代梁翡用汗水、智慧和开拓新,铸就我们今天基业和声誉。梁翡在行业里,一直以来都坚守着最高道德标准,对任何不端行为维持零容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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