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三位室友都是大胃王,一进去就将自助餐厅里的美食横扫了一遍。 至于谢诗厚, 这人看起来人高马大, 实际上对饮食十分有讲究。 宁晚书看着他桌前搭配俊匀的几样蔬果肉菜,有点好奇:“你平时吃东西都要像这样搭配好了才吃?” 谢诗厚道:“习惯了。” 宁晚书闻着他碗里的烤牛排好像很香的样子,“那个肉好吃吗?” “给你一块尝尝?” “嗯。”宁晚书别扭地点头。 谢诗厚马上切一小块肉放进他碗里。 宁晚书尝了尝, 顿时眼前一亮:“好吃!” “我再给你烤一块。” “一块太多了我吃不完,会腻。” “没事, 有我在。” “那你烤吧, 搞快点。” 二人一来一回的闲聊着,并没有察觉到去拿食物的三位室友此刻正猫着身体, 躲在了隔桌的隔桌后面,偷偷地观察着这二人。 覃华天:“你们有没有觉得我头上很亮?” 黄琛:“我头上也很亮。” 孟品晖:“我也是。” 三人心照不宣地看了彼此一眼, 默默起身,走向自助餐厅门口。 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这顿饭并没有亏本。 几分钟后,宁晚书陆续收到室友发来的微信消息:老幺,我们看中了一部正在热映的恐怖电影,估计你不感兴趣,所以就不带你了,你和谢哥玩得开心~ 宁晚书:“……” 他有理由怀疑,这三个家伙一定误会了什么! 谢诗厚见他脸色不对,“怎么了?” 宁晚书心里有点不爽:“我室友他们去看电影了,没带我一起。” “你想看什么电影?”谢诗厚随口问,“我陪你去看。” 宁晚书没好气道:“我才不跟你两个大男人去看电影。” 谢诗厚也意识到自己话有歧义,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和你一起去看你室友们看的影片。” 宁晚书气哼哼道:“他们去看恐怖电影,我不喜欢看这种片子。” 谢诗厚脱口而出:“怕鬼?” 宁晚书脸上一窘:“你才怕鬼,我胆子很大的!” 其实不然。 他从小看英叔的鬼片长大,小时候不懂事,看到周围的同学都在讨论剧情,于是他也赶时髦把英叔的中式恐怖片全看完了,后果是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关灯睡觉。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明白鬼片里都是骗人的,就没那么怕了。 不过现在让他再去看恐怖片,他还是会害怕,看这种东西很容易留下心理阴影。 谢诗厚眼尖的很,一眼看出来小学弟在嘴硬,不过他很识趣没拆穿。 “要不现在就跟我去拳击馆?” 宁晚书不太吃得下了,便放下筷子:“那就走吧,我就过去玩一会儿,晚上还得回学校补作业。” “好,我去买单,你到门口等我。” 宁晚书不再多言,起身欲走出去。 却见谢诗厚去买单时没带走自己的帆布包,准是忘了拿,为了节省时间,他好意把包背了起来,跟着走去收银台。 正想把包还过去,谢诗厚突然一个转身,险些撞到他身上。 宁晚书出于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开,有惊无险地把包还给他。 “你忘了拿这个。” “谢谢。”谢诗厚从他手里接过帆布包,随性的背在肩上。 等二人一走,收银员小姐姐立即激动跺脚:“啊啊啊啊磕到了!” 谢诗厚常去的拳击馆离S大不远,准确来说,那是个私人俱乐部。 谢诗厚也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之一,不过他并不打算跟小学弟说这些。 进了俱乐部,宁晚书默不作声地跟在谢诗厚身后,或许是二人颜值过高,一路上没少惹人注目,有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宁晚书感觉有点不自在,小声问:“你现在是去换衣服吗?” 谢诗厚嗯了一声。 这时健身大厅里突然有个肌肉男朝这边喊:“谢二,今天过来这么早啊!” 谢诗厚冲着那人应声:“带个朋友过来玩。” 那人饶有兴趣地盯了宁晚书一会儿,倏地吹了声口哨:“帅哥,想健身欢迎来找我,我不收费。” 宁晚书皱了下眉:“谢谢,不用了。” 谢诗厚冷声道:“别打他的主意。” 那人感受到他眼底的杀气,悻悻地缩了缩脖子:“明白明白!” 到了无人的走廊,谢诗厚才解释:“刚刚那个人是个花花肠子,而且喜欢挑男孩子下手,你不用理他。” 宁晚书下意识道:“我对这种人没兴趣。” 谢诗厚点头:“俱乐部里这类人很多,如果有人骚扰你,可以跟我说。” 宁晚书瞅了他一眼,没接话。 二人进入更衣室,谢诗厚来到自己的专属衣柜前,拿出一副未拆封的拳套和绷带。 顿了下,他回头看了眼宁晚书。 宁晚书挑眉:“干嘛?” 谢诗厚自顾自地哈了口气:“算了,我不还手。”这样就没必要给书书穿防护服。 宁晚书没听懂,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谢诗厚将拳套和绷带递给他:“都是新的,你试试看。” 宁晚书接过拳套和纱布,却不知道绷带要怎么用,而且他还有件事没完成:“我不用换衣服吗?” 谢诗厚微微一怔:“你想换什么衣服?” 宁晚书扬起眉头:“那我穿这身打拳不会出一身汗吗?” 谢诗厚了然:“我这里是有干净的备用运动服,但我以前穿过了,你不介意?” 如果是别人,宁晚书还真有点介意,但他现在穿的就是这傻*逼的衣服,要说现在才介意就有点矫情了。 他撇开脸道:“干净的就行。” 谢诗厚立马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备用运动服给他:“可能有点大。” 闻言,宁晚书下意识地看了眼他身体中部,没好气道:“我的也很大。” 谢诗厚:“……?” 宁晚书拿着衣服走进隔间,以他最快的速度换上。 谢诗厚的运动服穿在他身上确实有点大,好在裤带上还根松紧绳,他缠好松紧绳才走出来。 谢诗厚刚想换自己的,结果刚转身便猝不及防地看到小学弟露出了白白嫩嫩的细胳膊细腿。 他愣了下,脸上没来由一阵发烫,急忙把视线别开,手忙脚乱地拿起自己的衣服准备走进隔间。 宁晚书叫住他:“都是男人,你在这里换吧,没必要浪费时间。” 谢诗厚应了声:“好。” 应完才意识到小学弟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他没细想下去。 宁晚书定定地站在他身后,等他把上衣脱下来,发现他里面还穿着一件背心。 他有点不耐烦,但也只能干等着。 谢诗厚脱完T恤接着脱背心,很快露出一片肌肉张弛有力的背部肌肉,而就在那片浅麦色的肌肤上,有一条长长的深色疤痕。 看到这一幕,宁晚书怔住了。 他想象不出来,这道狰狞的疤痕背后是什么程度的伤害,居然过了这么多年还依然触目惊心。 他突然很想去触摸这道疤。 于是他悄然走过去,停留在谢诗厚身后,抬起掌心,盖在了那块丑陋的疤痕上。 谢诗厚身体一颤,回头看他:“你做什么?” “我没有肌肉,”宁晚书脸上有些不自在,“想试试手感,以后练起来也好有个目标。” 谢诗厚:“……” 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 谢诗厚不敢转身,因为他的身和心都乱了,怕被小学弟发现自己的异常,他快速把运动服套到身上。 宁晚书却没让他把衣服拉下来,掌心依然紧紧地贴着那道疤。 谢诗厚的理智也终于冷静下来,才意识到他掌心的位置所在。 他回过头问:“怎么了?” 宁晚书收回手,视线扫向别处:“那道疤是你救那个小男、女孩留下的吗?” 谢诗厚点头:“当时砍的比较深,在重症病房里躺了一个月才度过危险期。” 宁晚书:“……” 见他不说话,谢诗厚隐约察觉到不太对劲,转身一看,才发现小学弟的脸色很奇怪。 他心底有点慌,急道:“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 宁晚书转身背对他,抿了抿唇:“快点换,我想跟你打一场。” “好。”谢诗厚不敢再浪费时间,赶紧把运动裤也换上。 宁晚书无事可做,拿起谢诗厚给他的绷带和拳套,开始研究这玩意儿要怎么用。 谢诗厚换好衣服走过来,宁晚书马上问:“这条绷带是用来做什么的?” “保护手指和手腕,”谢诗厚解释,“不然挥拳的时候手很容易受伤。” 宁晚书哦了声:“我不会用。” 谢诗厚小心试探:“我来教你?” 宁晚书点头,“快点。” 谢诗厚倍感受宠若惊,当即坐下来,亲自给宁晚书的手缠绷带。 宁晚书盯着他一圈一圈地给自己缠绷带的动作,好奇问:“你学拳击多久了?” “不是拳击,”谢诗厚道,“我学的散打,还拿过几个奖。” 宁晚书惊讶:“什么奖?” “一些小比赛而已,”谢诗厚不打算细说,“打来玩玩。” 宁晚书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又问:“拳击和散打有什么区别吗?” 谢诗厚道:“拳击只能用手,散打是手脚并用,更有发挥空间。” 宁晚书了然,“我以前没接触过这类型的运动。” 谢诗厚缓缓抬头:“等会儿我站着不动,给你当沙包打。” 宁晚书白眼:“不要,我要堂堂正正跟你打一场。” 谢诗厚:“……好。” 小学弟这倔脾气,随他开心吧。 眼看绑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宁晚书试着动了动手指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谢诗厚问:“缠太紧了?” “没。”宁晚书摇头,“你继续。” 谢诗厚继续手上的动作,“正常情况下,初学者练拳前需要做基础的热身运动,但我怕你跑完没力气挥拳,所以热身运动就不做了。” 宁晚书问:“是什么热身运动?” “一般是跑步。” “要跑多久?” “我刚入门时每天跑五公里。” 宁晚书:“……” 他连500米都勉强,更不说五公里。 “好了。”谢诗厚最后为他的绷带贴上魔术贴,“另一只手你自己来?” 宁晚书回想了一下谢诗厚刚才的动作,除了贴魔术贴,其他一个步骤他也没记住。 他不想浪费时间,便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还是你来帮我吧,我懒得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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