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邵然可能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他真的不爽他很久了,许久的隐忍在发现心仪的女孩喜欢叶邵然时爆发了。 他在放学的时候把叶邵然堵在了巷子口。他没有叫人,他是条汉子,既然是情敌那就得公平竞争。 从小跟着师傅练拳的他打算把叶邵然打得满地找牙。 被堵在巷子口的叶邵然看着他,微笑变成了嘲讽。他扔掉书包,冲秦砚青挑衅的抬了抬下巴:“来呀!” 秦砚青一愣。 他印象里叶邵然很守规矩,他一直以为叶邵然斯文、老实的近乎娘娘腔。 “你今天要是打不过我,我明天就把她上了——”叶邵然长得很有些清纯气的面孔一瞬间变得邪恶起来,“然后拍下来给你看,好吗?” 一直跟男孩子们厮混在打架斗殴的战场,刚刚青春萌动的16岁秦砚青,这辈子第一次听到如此下流又肮脏的话。 他简直难以想象,这是初三男生能说出来的。 秦砚青在怒不可遏里挥出拳头,他忘了师傅总是告诫他的,不要因为对手的挑衅而失去理智。 当叶邵然飞快的躲过他一拳时,秦砚青心里突然大叫一声:“不好!”紧接着就被电击枪电倒在地。 他偷袭我! 痛不欲生的他看到叶邵然低声嘲弄道:“小傻瓜,哪有空手跟人打架的?” 他的声音黏糊糊的。像是在哄孩子。 屈辱的秦砚青动不了,却死死的盯着他。 叶邵然被秦砚青想杀了他的眼神盯得一愣:“你这么喜欢她?那好吧,我不上她,你自己留着玩儿吧。” 叶邵然捡起书包,耙了耙头发,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对蜷缩在地上的秦砚青说:“你要是想试试我的身手,咱俩可以再约。” 后来,秦砚青跟叶邵然单挑过几次。秦砚青是实打实的能打,叶邵然是实打实能躲,但逮到机会就下死手,他俩谁都没占到便宜。后来大概是秦砚青对这样的游戏厌倦了,喜欢的女孩儿也换人了,两个人便不再一见面就是干架。 只有夏木商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 幸好秦砚青在大院呆的时间并不长,他父亲一路飞升,直至做了B市的高官,大权在握。 秦砚青离开大院后,早已经将他看不惯的死对头抛在脑后。他在国外留学了几年,回来自己创业,混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不仅事业吃得开,情场也无往不利。他发育虽然晚,但长得特别高,皮相也是极好,跟叶邵然那斯文模样不同,他一双眼里生桃花,浑身上下荷尔蒙,倾倒众生,虽然他总是一副你们这群贱民通通给我跪下的嘴脸。 秦砚青曾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恶男,直到栽在童贝贝身上。 还是已经跟死对头结婚了的童贝贝。 在夜幕中疾驰的秦砚青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巷子里叶邵然放倒自己后那抹远去的,混乱的,邪恶的背影。一如他在童乐生葬礼上,看到叶邵然那空洞的,破碎的,痛苦的表情。 原来这样的人也会有流泪的时候。 为童贝贝而流。 一如自己。 ---- 破碎而混乱的叶邵然。
第25章 谁才是蠢货? 童家老宅建远离市中心的郊区,秦砚青用了三个小时才跨越了一整个城市,来到童贝贝的家。 “好像每次找你都会很辛苦。”秦砚青下了车,自言自语的抱怨。 黑暗中,他手中的烟忽明忽灭,像主人心中重新点燃的火。 眼前的童宅没有亮起一盏灯。 他靠近将自己与庭院隔开的镂空铁门,从缝隙中看到里面长了杂草的地砖,干涸的喷泉池,以及被爬墙虎遮蔽了门窗的洋楼。 很明显,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这栋别墅的主人似乎也抛弃了它,留它一个在此地独自荒芜,秦砚青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无法言语。 “该死,叶邵然把贝贝怎么了?”秦砚青了解童贝贝,他是极度恋家的人,怎么会离开童宅这么久还不让人打理?他离开的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 秦砚青慌忙拿出手机,想给那个珍藏在手机里从来都舍不得删,却没有标注名字、只有一个星星符号的号码打电话。 但当翻出来的时候他又退缩了。 当初他俩的丑闻闹得满城风雨,童贝贝也因此饱受伤害几近崩溃。他被怒不可遏的父亲送出国时,自己是那么狼狈,那么懦弱,连一句对不起都没勇气对童贝贝说。 他那么想他,却不敢联系他。 秦砚青摩挲着那个电话号码,连烟燃到了手指都没有发觉。 就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秦母的电话却先行打了进来: “研青,你在哪儿?商商割腕了,你知道吗?” 叶邵然要比秦砚青更早知道夏木商割腕的消息。彼时他正在用胡茬剐蹭童贝贝的后背,搅得童贝贝烦不胜烦:“别蹭了,很疼。” 童贝贝在睡了一天一夜后终于醒来,在吃了一大堆东西后他又一瘸一拐得走回床上躺好。叶邵然似乎一直没有去公司,他拿着办公用的电脑,跟在他屁股后面,也坐在了床上。 “你真的很奇怪。”童贝贝看着他,“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他以前那么冷淡,都是童贝贝粘着他,现在这个叶邵然完全变了个人。 “你是被夺舍了吗?”童贝贝盯着他得眼睛,很认真得问他,“还是被穿越了?” 叶邵然挑着眉毛,要笑不笑得看着他。 没有。没有夺舍,也没有穿越。童贝贝认得这个嘲弄自己得眼神。或许是他折磨自己的新招式。但是他不懂,自己只是爱他啊,他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他瘪了下嘴,带着疑问和烦恼转过身去躺好。 但是他忘记将后背遮住。叶邵然看着他后背上遍布得吻痕和牙印,忍不住低下头去蹭被自己咬出来得伤痕。 “刷子精一样。”童贝贝嘟囔。 叶邵然一边舔他的肉一边忍不住笑:“不喜欢吗?” 童贝贝皱眉:“我都说了很疼。跟你说话老费劲了,你总是听不懂我的意思。” “哈哈哈怎么搞得我好像才是蠢货一样?” “你不是吗?”童贝贝很正经的问他,“以前没离婚的时候,你可以跟我免费做爱,现在你跟我做爱还要一笔一笔的算钱。” 叶邵然一愣,半天才说:“咱俩没离婚。我没签字。” 童贝贝长叹一口气,他确实觉得这个人脑回路很奇怪:“无所谓了,反正我不爱你了。而且我们明明在说卖屁股的事情……总之我肯定是不同意的,等我屁股不疼了,我就要回家。” “那你刚刚又吃了谁的饭?”叶邵然问。 童贝贝简直要气死了:“那我现在开始一口水都不会喝你的!” “你那个地下室我也让人给你退租了。房东找到下家了,你就别想回去了。” “啥!?”童贝贝一个翻身从床上蹦起来,也顾不得屁股疼了,“我、我那些家当!” “扔了。一股下水道的臭味儿。” 叶邵然跪在床上,仰着头看浑身赤裸的炸毛刺猬。他用手捧住童贝贝的屁股:“这才是你的家。” 童贝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兀自颤抖:“你、你……” “还有利息。利息也很多。” 叶邵然低下头,直愣愣的盯着童贝贝腿间因为生气而略微勃起的阴茎。 然后一口吞掉。 童贝贝觉得自己要疯了,他脸色涨得通红,恶狠狠的去抓叶邵然的头发:“不要!我已经……我已经恶心做爱了!” 叶邵然像块儿膏药一样,被童贝贝从自己的阴茎上撕下来:“哈?” “12个小时!”童贝贝红着脸叫道,“我真的做吐了!” 吃肉吃到恶心就是这种感觉。 而且做爱要跟喜欢的人做,不是吗? 童贝贝蠕动了下双唇,不知为何将这句话吞回了肚子。 被薅着头发的叶邵然笑着说:“那咱就吃点素的,我只给你舔舔不进去……” “去你妈的……” 童贝贝正要骂,却听到叶邵然的手机响。他瞥了一眼: 夏木商。 童贝贝虽然傻,但是记忆力意外的很好。他以前见过这个人,他对自己的态度也不甚友好,前天在外面吃饭时大声呼喊叶邵然名字的人,也是他。 叶邵然目光闪了一下,拿起电话走出了门。 童贝贝默不作声的躺下去,用被子圈住自己。 他困了,他还要睡。等他养好了屁股,再出去找房子住。 过了没几秒钟,叶邵然推开房门,对被团子轻声说:“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等下我让王婶给你做云吞面,乖。” 他扒开被子,在童贝贝的耳朵上啜了一口便离去了。 ---- 我只舔舔不进去。 我只进去不会动。 我只动一下不会射。 生下来吧。
第26章 你现在看到咯 叶邵然赶到医院时,夏木商刚刚从急救室推到普通病房。 夏木商伤得并不重,失血也不多。左腕割了一刀,流了没多久,他便突然后悔,自己打了120,还给叶邵然打了电话。 叶邵然交叠着双腿坐在病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病恹恹的夏木商。 “我以为……你不会来。” “你为什么这么想?” “……” 叶邵然笑了一声:“你是我兄弟。”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我只能说这个。” 叶邵然无奈的摇头:“夏木商,你令我失望。” 夏木商双眼含泪的抬起头:“我令你失望?我为你自杀,你跑过来跟我说我令你失望?”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强大的人。” “所以你不爱我?所以你爱激起你保护欲的童贝贝?“ “我从来没说过我爱童贝贝。“ “对,你是没说过,但是你一举一动都在表明你爱童贝贝。你不是最喜欢看情人们为你争风吃醋吗?为什么到了他那里就不行?你就嫌烦了?我知道,你以前跟童贝贝结婚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你目的达到了啊,你还跟条狗一样缠着他图什么?图他傻吗?当年秦砚青想带他走,你顺手甩掉他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跟秦砚青斗得你死我活?” 叶邵然皱了下眉,他突然想起那个当健身教练的炮友。那人打童贝贝的时候,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强迫自己作壁上观,却有着无法置身事外的痛苦。他无法获得满足,只有急躁,恼火和心疼。他在童贝贝大声的哭泣声中揪住了对方的后颈子,将他扔了出去。 但是自己无法安慰童贝贝,他甚至比童贝贝还要狼狈的离开了房间。 回忆起往事的叶邵然看到夏木商浓艳而明丽的脸上满是痛苦:“可是你爱上他,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你母亲,对得起你姨妈,对得起你自己吗?好,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爱的人绝对不可以是童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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