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添杰见状让开身边的位置。 林景华亲密地和陶年打一把伞,甚至还绅士地将雨伞往陶年方向倾斜。 陶年直接上手扶正林景华只手,林景华的绅士无处可用。 他也不在意,笑着和陶年说话:“昨天那几个人被拘留了,没个三五天出不来。” 陶年当然知道林景华的权利大,不过他天真的以为只是口头警告,没想到还把人弄进去了。 其中林景华还发现了他们偷拍的相机,从杨则惟回港那天就开始跟踪,只不过杨则惟没出门,素材一直都没有更新。 林景华哼笑:“三安堂想抢狗仔的饭碗。” 陶年不得不提醒:“当心狗急跳墙,你和沈总要多注意。” 陶年看着面冷,心其实还挺热的嘛,林景华笑道:“我会注意的。对了,阿惟昨天不是还病恹恹的样子,走路都艰难,今日怎么满血复活。” 带伤实地勘测,闻者伤心看者流泪,个个都要说一声敬业。 陶年也不想戳穿杨则惟龙精虎猛的样子,猛虎扑食比他好逊色。 “可能休息好了吧。” 杨则惟和沈祖轩走在两人后面,各自打着一把伞。 沈祖轩问:“伤好了?” 杨则惟看着前面两人手臂抵着手臂:“差不多,昨天陶年给我换药了。” “……”沈祖轩说,“那今天你们怎么不撑一把伞,你又不行了?” 杨则惟没回沈祖轩挑衅的话,朝前面的身影喊了一声。 “陶年。” 陶年闻言停下脚步往后看。 “肩膀湿了。” 陶年又看向自己的肩膀,是滴了几滴雨水,没多大事。 “来我这边,我的伞比林景华的伞大。” 陶年:…… 陶年用肉眼比较,两人的伞一般大,分不出个上下,可能是他眼拙。 陶年没动作,杨则惟打着伞往前走,亲自把陶年从那把小伞里接出来。 林景华重新回到沈祖轩身边:“一样大的伞,他哪只眼睛看出他的伞比我的伞大?” 沈祖轩客观评价:“伤到眼睛了。” 进入工程区之前,每个人都要戴上安全帽。 西装革履头上戴着红色安全帽,别有一番亮眼。 穿着雨衣的专家团队走在前头介绍着每个工程区的作业进展。 地上放着一些建筑材料,杨则惟开口提醒陶年小心脚下。 话音刚落,杨则惟没注意看旁边,一条铁杆横着放,陶年把杨则惟拉到自己身边。 不知道是谁才要小心。 手臂紧紧地贴着,杨则惟抬手拂去陶年肩膀上的水滴。 他提醒后面的人:“小心。” 陶年问:“今日走路多,你的伤……” 杨则惟若无其事地走在雨中:“一个月了,好得差不多,不碍事。” 没过多久,雨停了,依旧阴天。 经济报刊的记者一直随行,今天是码头负责人实地勘察最人齐的一次,抢先独家报道。 重要作业区记者不能进,只能拍拍负责人的靓照。 少爷们是娱乐板块的常人,记者看着镜头里侃侃而谈,认真工作的少爷,顿时觉得玩的时候该玩,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少爷和二世祖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较,这一行人完全就是继承人的标准。 特别是许久未露面的杨生,时隔一个月再面众,身上的气质更随和稳重,仿佛此时此刻化身为娱记狗仔问他这一个月是否有艳遇都能回答你。 梁振文一直只负责听,不开口参与,怕露馅,做个哑巴负责人。 好不容易等记者全部去采访杨则惟,他才有机会走到陶年身边松一口气。 “你一直和杨则惟在一起,我现在都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找你了。” 梁振文没有其他意思,实话实说。 陶年说:“杨先生受伤了,我在他身边看顾一下。” “啊?”梁振文不知在震惊杨则惟受伤这件事还是惊讶陶年看顾杨则惟这件事。 看着杨则惟精神抖索的样子,确实不像受伤。 梁振文反应过来,压低声音说:“失踪一个月是因为受伤?” 陶年点头。 梁振文又问:“咩伤?” 陶年在两人身前比了个手势,梁振文这个胆小鬼没忍住捂住了嘴巴。 这个地方不适合谈事,陶年照旧提醒梁振文:“最近不太平,你出门的时候多带几个人。” 梁振文不蠢,一下就反应过来这件事关乎于三安堂,回家立即同老婆商量这件事。 他才会真正的没心没肺,又重新回到刚刚那个话题。 “所以杨则惟的一句bb就让你贴身照顾?” 陶年:…… 他沉默回应这个问题,放在梁振文这里算他默认了。
第49章 梁振文又听到陶年说昨天和林景华他们到杨则惟私宅探望,一时好生羡慕,全港可以一睹太子爷豪华别墅真容的人,十根手指都数得完。 刚好,他不在这十根手指中。 幸运的是,他的好朋友在其中。 梁振文与有荣焉。 杨则惟接受完采访,看了一眼陶年方向,梁振文正指着堆起来的建筑材料和他说着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杨则惟看着梁振文这模样都觉得还挺用功。 甚至觉得梁振文好似没以前碍眼了。 梁振文察觉到身后有目光,杨则惟看着他们,伤者为大,他给予一个明媚的笑容。 杨则惟礼貌点头致意。 梁振文转头就同陶年说:“杨生受伤回来好像换了个人,他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以前杨则惟绝不可能会这么有礼貌地对他,梁振文觉得杨则惟对他若有若无的敌意,绝不可能这么心平气和朝他点头。 陶年点头:“嗯,是伤到脑袋了,但不严重。” 应该没有腹部的子弹伤口严重。 梁振文了然,那一切都能解释了。 实地勘测并不是做做样子,一行人从头行到尾,连梁振文和林景华都收起了嬉皮笑脸,还提出了几处安全隐患。 一走就是一个上午,到午饭时间,专家团队诚邀他们到员工饭堂就餐。 恭敬不如从命,专家团队带着他们走进饭堂。 说是饭堂,无非是用活动板材料建设而成的临时就餐地点,里面环境算得上干净亮堂,装有空调和风扇。 现在是午饭时间,工人都在此用餐。 每个人拿着餐盘吃大锅菜大锅饭,这是少爷们鲜少的体验。 他们已经离开校园将近十年,这期间几乎没有过,谈完生意再到高级餐厅开香槟庆祝,又或者出海玩几局享受。 林景从小就在国外读书,大学毕业才回来,国外学校那都不是人吃的东西,家里给了他配了厨师随行,他就更没去过学习饭堂了。 此时他拿着餐盘排队,侧着身子往前看,试图去看今日饭菜是什么。 负责打饭的食堂阿姨看到一行人穿着西装,非常有眼力见,舀了实打实的一勺白米饭给排在前头的梁振文。 在梁振文身后的林景华见状说道:“靓姨,我不用这么多。” 靓姨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再次舀了一大勺,林景华看着那小山似的白米饭顿时慌了。 他一向嘴刁,吃菜不吃饭,菜好吃偶尔才吃口饭。 陶年在林景华身后说:“阿姨,一半就够了,不然吃不完浪费粮食。” 阿姨终于减少了一半,而在梁振文求助的目光下,陶年和他分了餐盘上的米饭。 饭堂阿姨太过热情,每一勺菜都是实打实的,废了好些力气,才得到正常食量。 林景华挑食,把土豆炖鸡里面的土豆全挑给沈祖轩。 在一众穿着工程服的工人饭堂中,几个穿着西装的人格格不入,画面甚至还有些突兀。 不过建筑工人们只是一眼扫过,见他们真的是在用餐,眼里闪过惊讶之余,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没这么多闲心关注别人。 今日额外补贴餐标有油焖大虾,每个人三只大虾。 杨则惟戴着手套剥虾,陶年想起昨日杨则惟的伤口,确实不适宜吃海鲜,刚想开口提醒,只见杨则惟将剥好的虾放到他的碗里。 林景华看到这一幕饭都不吃了,梁振文见到这一幕嘴都不会动了。 沈祖轩低头优雅地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 杨则惟自然得很,说:“我有伤口不能吃虾。” 林景华幽幽地问:“那你怎么不给我?” 杨则惟继续拿起第二只虾,义正言辞地说:“只有三只虾不够分。” 林景华不依不饶:“阿轩不喜欢吃虾,你给我一只。” 沈祖轩没有发表意见。 梁振文装作没有听到,扬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杨则惟勉为其难地将第二只虾放到林景华的餐盆中。 杨则惟剥完自己的,也热心地和陶年剥虾。 陶年抬眸看了他一眼,对方解释:“我戴着手套,顺手的事。” 林景华颇具意味看着他:“那你顺便帮我剥完。” 下一秒,杨则惟帮陶年剥完三只虾,摘下手套,脸上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有点累,身体不比从前。” 林景华:…… 他怀疑杨则惟在针对他,但他并没有证据。 没人给林景华剥虾,只好自己自力更生,顺便吃完不喜欢吃虾沈祖轩面前的三只大虾。 最后,五个人把自己餐盘上的饭菜全部吃干净,并没有浪费粮食。 勘测工地的行程告一段落,各自上车之前,梁振文非常意外地得到杨则惟的下次见,受宠若惊。 杨则惟受伤,三安堂恨不得趁他病拿他命,不过谈何容易。 他们已经做好被杨则惟反咬一口的准备,到最后无法抵抗的时候自断右臂,保一个自保。 令人不解的是,杨则惟一心沉迷工作,对三安堂的挑衅视而不见。 前些日子三安堂还处于一个随时备战的状态,随着时间流逝,他们草木皆兵,一点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 明知头顶吊着一把砍刀,只要一松手就会对着脑袋砍下来,可这把刀一直下来,风一吹过来,晃呀晃呀。 终于,三安堂坐不住了。 三安堂第一把手方文亲自给陶年发邀请见面,地点不算隐蔽,一间非常有名的老牌葡式餐厅。 像是来谈生意一般。 陶年如约赴宴,没带任何人,司机和副手全在外面的车上。 餐厅没有包厢,方文也没有包场,一个人独自坐在大堂中。 陶年没有见过方文,也不了解这个人,但从拉开玻璃门进门的那一刻,他一眼就确认穿着深灰色POLO衫的男人。 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不比陶明宗的打扮精致,头上没有一丝白头发,他头上已经有不少白头发,肤色是被晒出来的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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