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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

时间:2024-07-28 1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盈尘

  他用指尖撩过白鹤庭腿上的嫩肉,气息不稳地问:“味道普通,还要天天吃?”

  白鹤庭转过头看他。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布满欲色,嘴角却向下坠着。

  爱生气的小鬼。

  “味道普通……但……”他反手按住骆从野的后脑,扬脸蹭了蹭他的下巴,喘息着将话补完,“合我的口味。”

  骆从野在这难分褒贬的评价中愣了几秒,低头咬住那张叫人爱恨交加的嘴,含糊不清道:“舒服吗?”

  白鹤庭微闭着眼,浑浑噩噩地点头。

  架在肘弯处的长腿不自觉地主动抬高,曲起,随着身后人的动作轻荡,骆从野哑声问:“喜欢苹果馅饼,还是喜欢这个?”

  恰到好处的力道,说不出的快活。白鹤庭后脑仰在他颈间,紧拧着眉头,答不出来。

  这怎么比。

  他都喜欢。

  骆从野安静片刻,鬼使神差地,接着追问道:“喜欢这个,还是喜欢我?”

  最后一个字被他讲得很小声。白鹤庭怔怔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骆从野慌忙间捂住了嘴。

  白鹤庭把捂在嘴上的那手拉开,回头看过去,但只能看到年轻人紧咬的下颌,滑动的喉结,还有随着喘息上下起伏的凌厉锁骨。

  “苹果馅饼……”他抬手抹掉骆从野脖子上的热汗,轻声问,“什么时候学的?”

  骆从野轻轻松了口气,失落之余又觉得恼火。

  这个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偏要说——“普普通通”。

  他不说话,白鹤庭眉眼弯起一点,又问:“差点死在我手上,还去学那个?”

  骆从野一把拂掉他的手:“不想做言而无信的人。”

  不像某些人,说什么看海。

  脾气真大。白鹤庭挑起眉:“人都死了,做给谁吃?”

  骆从野这回低下了头。

  他凝视着白鹤庭,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死要见尸。我没见到你的尸骨,你就没有死。”他放下白鹤庭的腿,将人搂进怀里,干涩地笑了一声,“最开始我一点都不想当什么统领,但北阳说,想开你的棺,单凭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他说的对。”

  白鹤庭看着他静了静:“你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们也真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你。”

  “一开始是那样想的。”骆从野耸耸肩,“只有一开始。毕竟,我身上流的是乌尔丹人的血。”他伸手覆上白鹤庭胸前的一处吻痕,轻轻揉了揉,又问,“所以,你现在的立场是什么?”

  白鹤庭向后靠进他怀中,片刻后才缓缓道:“在渔村的时候,江寒会出门给附近的渔民看诊,我在家中无所事事,发发呆,一天就过去了——”

  骆从野本想讨几句好听的话,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开始讲这个,又捂住了他的嘴:“你怎么在床上讲别人?”

  白鹤庭把他的手再次拉开:“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风平浪静地过完后半辈子,但你偏要回来送死。”

  “白鹤庭!”骆从野弹坐起身,彻底急了。

  白鹤庭斥道:“现在唤我名字唤得倒是顺口。”

  “我试过了,仰望与盲从没有好结果。”骆从野面色铁青,抬腿将他的腿压紧了,不容他动弹,“不喜欢就忍着。”说完,又瞟了他一眼,小声问,“不喜欢?”

  白鹤庭没回这个话,猝不及防地换了一个话题:“挑动贵族和王室对立,很聪明的做法。但你想过没有,打进王宫,然后呢?”

  骆从野没有回答。这是计划中最困难的部分,他需要一个能被国民认可的王位继承人,或者说——他需要挟持白嘉树的儿子,或是伪造一个。

  说来可笑,他竟不得不期盼当今王后顺利诞下一位健康的王子,否则……

  白鹤庭替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需要教会的支持。”

  骆从野摇摇头:“教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裴铭被陷害一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见他知晓此事,白鹤庭也不多说,只道:“教皇也是人,是人就有软肋,只是你还没有发现。”

  “还有一个下下策。”骆从野顿了顿,犹豫道,“软禁白嘉树……”

  “听着。”白鹤庭猛然抬手,用力扳过他的脸,令他直视着自己。

  “没有这个选择。”他的眼底浮起一层森冷寒意,语气也是冷的,“白嘉树必须死。”

  骆从野的下巴被掐得很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白鹤庭的神情缓和了一点。他背过手,把骆从野的上衣往上推。

  “别啰嗦了。”他催促道,“干正事。”

  话音未落,就被面朝下掀翻在了床上。


第90章

  钟晓的到来终于让林浅松了口,答应给江寒安排一个新的住处。

  乌尔丹人与江寒想象中不太一样,也与北乘舟很不一样。他们爱憎分明,坦率直接,甚至算得上单纯。自从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待他的态度完全变了,三天两头带着自己做的食物前来拜访。

  可江寒性格内敛,在都城时习惯深居简出,教书做研究之余几乎不与人打交道,如此热情的招待简直让他招架不住。

  他在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中轻轻叹了口气,看到来人是谁后又目光一顿。

  这人倒是头一回来。

  但他很快注意到,北阳今日前来的目的并非拜访。他两手空空,左手抬高在胸前,手掌上似乎有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淌了下来,弄脏了门口的地板。

  江寒收回目光,把正在整理的药物学笔记收了起来,对他道:“来找林浅?她与钟晓一起出门了。”

  年轻人站在门边不吭声,像是没想好如何应对这个尴尬的局面,江寒又看了一眼他的手,问:“怎么弄的?”

  北阳道:“新打的刀,不太趁手。”

  他一脸的若无其事,视线却瞟向别处,显得有些无措。江寒没说什么,只冲他道了声“坐”,而后出了门。

  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盆清水。

  北阳这才磨磨蹭蹭地去桌边坐下。

  活了二十三年,没有什么比这事儿更难堪的了——他弄伤了一位医生的手,还要对方替他包扎伤口。而这位医生,还是帮助过他们的恩人。

  他是没有颜面来见江寒的。

  他在江寒找绑带与草药的空当洗净了手,将手放在桌上,不太自在地咬了咬嘴唇。

  “你的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江寒半天都没答话,他又低声道,“我当时不知道你是医生。”

  江寒将几株用于止血的草药碾碎,头也不抬地问:“不是医生,就可以掰折我的手?”

  这话虽是责问,语气却温和,可北阳觉得自己像被打了个狠狠的耳光。

  他无话可说,藏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默默攥成了拳。

  那天夜里骆从野疯了似的要去找白鹤庭,他与骆从野大吵一架,两人险些动了手,制服江寒的时候他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顾及手上的轻重。

  这一隅之地又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好在这尴尬没有持续太久,江寒包扎的手法相当娴熟,他将绑带打好结,端起那盆血水,一言不发地再次出了门。

  待他再回来,北阳竟没有离开,但也没有坐在之前的位置。

  他礼貌且拘谨,站回了门边。

  江寒越过他进了屋,又去收拾桌面,提醒道:“给你包扎完了。”

  北阳听得出来,这是在委婉地请他离开。他也很清楚,江医生讨厌他——自他进门到现在,江寒几乎没有正眼瞧过他。

  他鲁莽地弄伤了一位外科医生最为宝贵的手,被对方讨厌完全合情合理。

  可是……

  “江医生。”北阳突然提高了嗓音。

  江寒好奇地回过头,年轻人在门口站得笔直,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想说,犹豫了许久。

  “你能不能……”北阳停顿片刻,鼓起勇气道,“给我讲讲我哥的事?”

  *

  他问得郑重且恳切,但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江寒意料的请求。

  见他神色木讷,北阳提示道:“我哥是北乘舟。或者……你们是不是叫他周承北?”

  江寒忘记了手上的动作,桌上的草药碎渣被他无意间拂落到地上,半晌后才回过神。

  他在椅子上缓缓坐下,喃喃道:“我知道他的本名。”

  北阳的站姿不像刚刚那般僵硬了。他倚靠着门框,声音也轻了许多:“那他一定很信任你。”

  江寒在他的言语中竟听出了一丝艳羡。

  裴焱失踪的第二年,北乘舟改名周承北,被父亲送去了都城。那一年北阳只有七岁。

  “为了保护他的假身份,我们没什么机会见面。”北阳低下头,模样有些消沉,“他被送去都城之后,我和他见面的次数用手指头都数得出来,连通信都要小心翼翼的。”

  而那与他相差九岁,亦兄亦父之人,从不在信件中谈及自己的私事。

  他抹了一把脸,抬头时刚好撞上江寒直愣愣的视线。

  但江寒立刻移开了眼。

  “他帮过我许多。”江寒轻声道,“北师兄是一位温柔又强大的人,是我十分敬重的人。”

  北阳无意识地收紧拳头:“可你却和杀死他的人待在一起。”

  江寒看到他左手的绑带上再次渗出了血。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除了相貌,与北乘舟简直毫无相似之处。

  北乘舟从不会将自己的喜怒轻易展露给他人。他沉稳,耐心,总是游刃有余,却又目标明确。

  从某些特质上来看,他与白鹤庭倒是同一类人。

  “白将军也是我所敬重的人。”他认真道。

  在这个岛上,没几个人会称白鹤庭为“将军”。北阳冷冷笑了一声:“敬重?你敬重他什么?敬重他目中无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三年前,在见到白鹤庭本人之前,江寒也是这样想的,他忍不住低下头,跟着北阳一起笑了笑。

  北阳嗤道:“你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藏到那穷乡僻壤,也是因为白鹤庭吧。”

  “那穷乡僻壤是我的故乡。”江寒的语气不卑不亢,没有计较他的冒犯,“你们闯入的那间木屋,是我家的老宅。”

  北阳愣了一下,重新站直了身体。

  他从未想过江寒这样负有盛名的医生会出身于那样的家庭。将孩子送去医学院读书,对普通人而言是一件太过奢侈的事情。

  江寒搓了搓手,把手上的潮湿药渣拍掉,继续道:“我的父母以打渔为生,我读书时,他们在海上遇了难,船上还有我四岁的弟弟。”

  他诉说这一切的时候,面色很平静,有一种千帆过尽的淡然,但北阳还记得,他登岛时的脸色很苍白。

  北阳曾以为,那是因为他的手腕很痛,或是晕船。

  “听说,被发现的时候,他们二人漂在海中,我弟弟趴在一块浮板上。”说到这里,江寒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们一定希望我弟弟能够活下来,把生的希望给了他。只可惜,谁也没能生还。那天的风浪很大,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不需要那么辛苦,也不需要冒那样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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