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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时间:2024-07-27 2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黑夜长明

  “所以你要怎样?”严落白被他晃得七扭八歪,整齐的睡衣领口也被扯开,狭长的眼眸眯起。

  “娱乐圈就这么大,不是音乐就是电影电视,除了这三样,剩下的运动、舞台、艺术、综艺,都不会比这三个更好了。没有沈暮洵碍着你,难道你要去投奔萧意或者顾清晖吗?”

  江声还没开始看后面两份企划,但他已经通过这句话猜到会是什么东西了,抓着严落白的肩膀收紧,“怎么哪里都是他们?”

  严落白蹙着眉笑了下。他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了擦,“这个问题你最应该问问你自己。”

  “那我要怎么办啊,呜呜呜。”

  “既然无路可走,不如随便选一条。”严落白扭头看他,“如果你决定走音乐路线……我会安排水军运作一下票数,把你和沈暮洵先拉开提纯一下cp粉。你们两个的势头已经够猛了,过犹不及。”

  江声很少看到严落白不戴眼镜的样子。

  金丝边眼镜无疑是极佳的修饰单品,但是好像遮掩了两分严落白眼睛的锐利和深邃感,所以才在戾气中显露两分冷静。

  去掉眼镜,他狭长的眼眸给人的冷酷感十分强烈,下睫毛怪长的,眼睛有些凌厉。

  看得江声愣了愣,“什么票?”

  “……你忘了?上期节目的规则,拍宣传照并发布,票数最高的两个嘉宾有单独的两天一夜约会。现在沈暮洵和你的比分最高,楚熄因为被拍到视频所以也涨了一波,第三是萧意。”

  “……楚熄,吧。”要不是严落白说,江声真就忘了,“就是单纯想躲一下。”

  “我明白了。”严落白说。

  “你明白什么了啊?”

  严落白的手放在江声的头上,继而摸到下巴,在江声刚觉得他动作有些奇怪,就感觉到他的手指忽然拉扯住侧脸用力捏了捏。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严落白放开手,表情看不出端倪,“我说过,这些都不是你的必选项。你可以哪条路都不走,你有这个自由。”

  江声疼得眯起眼,听到严落白这么说又忍不住眨眨眼睛,“我没钱啊。”

  “没钱也有这个自由。”

  江声明白了。

  这个自由不是属于他的,是江明潮给的。

  对于严落白的身份,江声不是一无所知。严落白不说,他也不说,但其实并不难猜。

  在江家破产并不奚落,反倒是认真地把局势摊开,把机会递给他的人并不多见。如果是正常的经纪人,早该在那时候就把江声这个麻烦鬼丢开的。

  江声摸着脸沉默下来。

  尽管保留着最后一点身为亲人的体面,心中也没有多蓬大的恨意,但事实上没有人会对一个幕后黑手感到多么感恩,江声也不例外。

  其实不用楚漆提醒,江声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在考虑,江家如果被江明潮彻底接手,江声到底要做什么才能在他的控制中拥有自由?

  他发现得很早,但其实没怎么管。当知道一件事情的后果还有很久才爆发,江声的第一反应不是提防和准备,而是偷懒。

  早在江庭之选择江明潮作为继承人,楚鱼把江明潮加入家族信托的时候江声就猜到会有这一天——江家只剩下他们两个的,这样一天。

  也许最后只会剩下他一个。

  所以问题的答案要说简单其实很简单,因为江明潮是个短命鬼。等他离开,楚漆担忧的牢笼,江声厌烦的束缚,都不会再有。

  但这个问题说难也很难。因为江明潮已经活过了医生预测的十八岁、二十岁、二十五岁,现在来到了二十八岁。他还是苍白,像是被雕琢精美的琉璃器,但又易碎地□□过一个又一个冬天。

  人死后会过得开心吗?还是因为灵魂都不复存在,爱和憎恨都变得虚无。

  在江声八岁的时候,苍白又脆弱的母亲握着他的手长辞,江声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江声还没有得到答案,却好像在面对第二次死亡的危机。

  江声不信神,但他偶尔会想,如果他是神,他将为一切赋予永恒。不谢的花,不变的人,永悬的日月。

  这样的永恒是江声定义的永恒,他们只停滞在江声认为美好的那一瞬间。

  可惜永恒不会降临现实。所以人是会变的,花是会凋零的。

  偶尔江声也会担心,他的哥哥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需要进医院或者……入殓的时候,有人着急通知家属,却发现“父亲”、“母亲”、“继父”却都是空号,只剩下“弟弟”。

  而这位弟弟的电话,却因为他一时任性的拉黑而打不通。

  所以江声一直保留江明潮的号码,所以江明潮的号码一直都是特殊铃声。


第070章 尝试就尝试之

  “快点。”

  严落白看着腕表, 虽然是催促的话语,语气却很稳定,并不急促,“送你去A大之后我还有一场会议要开, 路上但凡稍微堵车, 时间就很赶。”

  “我知道我知道!”江声叹气, 尾音恹恹的,“所以我说你先去啊, 我自己坐公交就可以。”

  “到时候被拍到你又要上一遍热搜, 大明星。”严落白抱着手, “我都想好会有些什么评论了:经纪人不讲道理,工作室没有人性,赚到的钱都被资本家剥削,否则怎么会让我家宝宝挤公交。”

  得到江声恶寒的冷眼,他也只是平静地抬了下眉毛,镜片后黑沉的视线静静扫入洗漱间里,“事实而已。”

  洗手台上散落许多被揭掉的创口贴贴纸, 乱七八糟。

  严落白干脆走进洗漱间, 把贴纸归拢,扔进垃圾桶。

  江声正在背对着镜子贴创口贴, 遮盖脖子上露出来的红印。

  在严落白面前江声可以不在乎,严落白知道的秘密太多,也不缺这一两个。

  但他今天是去见他的大学老师,就算会戴围巾, 偶尔露出来也未免太显轻浮。

  严落白靠在门口看他皱眉忙碌, 扭得脖子都累了,胳膊也举累了, 时不时还得回正歇一歇……也不找他帮忙。他人就站在这里,不是幽灵,也不是空气。

  更麻烦的事情他都帮过,难道这点事情江声还会觉得他推辞吗。

  男人嘴角无意义地勾扯一下,没什么情绪地建议:“贴膏药吧,一张顶三个。”

  对着镜子贴东西总觉得精准度有偏差。

  “你在阴阳怪气还是认真的。”江声用力眯起眼睛比对,认真看准,再贴的时候还是错位。他烦得又揭开,顺口回答,“太难闻了那个,我不喜欢。”

  “这里。”

  有些温热的手指从他指头接过创口贴,微凉的贴面在他颈后一按,怼得江声往前伏了一下。他清晰地感觉到严落白的手在四周慢慢压实,然后轻描淡写地松开。

  江声漆黑的眼睁大,下意识有些不自在。

  镜子里严落白戴着那副细框的金边眼镜,锐利中添了两分斯文。垂着睫毛看他的时候表情极为平淡,有严谨的漠然感。

  江声愣了下,才慢半拍地开口,“谢谢?”

  严落白的手插进口袋,讥诮道,“既然知道麻烦,一开始就让他安分点,都这么不懂事,你也能忍得下去。”

  江声本想说话,张开嘴巴又闭上,眨着眼睛想了想,“和你谈论这个话题是不是有点奇怪。”

  “奇怪?”严落白把这两个字碾在唇齿中掂量,他很平静地反问,“你发消息让我把卜绘引走的时候不觉得奇怪,让我给你打电话从楚熄那里离开的时候也不觉得奇怪?”

  江声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躲开他的视线,心虚得很明显。

  严落白眼皮收了收,没什么滋味地笑了下。

  江声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后颈的创口贴,总觉得还有些怪异的触感残留在那里。

  “整理好了就出发。”严落白又抬眼,他说话的方式向来简练,言简意赅,“我今天很忙,没空和你浪费时间。”

  “好好好。”江声鹦鹉学舌似的咕哝两句。

  他把外套的拉链拉起来,关掉洗漱间的灯走出去换鞋,扶着门框还是忍不住说,“没空还不是在这里和我浪费这么久,我看你的废话也不比我少。”

  严落白也跟出来,目光在他撑着门的手指上撇了一眼,“一个建议,找机会把驾照学了。”

  “不。”江声说,“你不是可以开吗?”

  “我是经纪人,不是助理。”

  “那就找个助理啊。”江声理所当然地说,顺手把门边挂着的钥匙揣进口袋,“今非昔比啦严落白,我的身价应该拥有一个助理!”

  “你连机动车驾照都考,还有时间考滑翔伞,考四个轮子的破车有什么难?”

  到底没有回应江声的问题——为什么不找个助理?

  明明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免去他多数不必要的操劳和没意义的关心,能够让他留存更多精力在工作上,也让江声没必要总应付他的阴阳怪气。

  也许是因为这个空间不需要第三个人的闯入,也许因为……别的。

  严落白打开门,回头看着还在思考有没有遗漏的江声,口吻平静,隐约泄气似的无奈,“小少爷,劳驾您快些。”

  “那不是以前吗?都说今非昔比了。”江声摸了摸口袋,跟上他,回答他的前一句话,“有钱有闲的时候学的东西当然多,我还考了潜水员和登山证。”

  江声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对于那种一时冲动,他总是有一种热烈的执行欲。

  而这一时冲动的劲儿过去,他的行动力也都耗空,所以江声学的大部分技能都没有用武之地,爱好也大多不会有重启第二次的机会。

  严落白顿了下,视线垂着扫了眼跟上来的江声,放慢配合他的脚步。

  他黑色的碎发随着脚步飞舞着,口吻完全说不上友好,“这么厉害,那你干脆游过去算了。”

  江声的口吻却很老实,又诚恳,“你可以让我骑马,比游过去现实多了。”

  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哪怕不用回头严落白都能想起他的眼睛。

  黑色,清澈漂亮,像是月光下的浅水湾。睫毛很长,抬起来那瞬间会像是抹去窗上的雾似的倏然亮起来,好让人相信他对待面前的人永远抱有期待,永远热情、善良且乖顺。

  “……”

  严落白眼角痉挛了一下,深吸口气。说不上是气江声没搭理他的阴阳怪气,还是好笑他这一本正经的回应。

  他这一口气把地下车库的霉味全都吸进了肺里,但心情却又其实并不糟糕。

  和江声待在一起的时候,倘若没有别的人或者事情扰乱他的理性,其实严落白总是觉得放松。连这些浪费时间的话、天马行空的无端联想,他竟然也欣然回应。

  “等哪天马能看懂红绿灯,不会被路怒司机的喇叭吓到撅蹄子再说。”

  江声:“我小时候常见到路上的马。”顿了顿,他显然陷入久远的回忆,“还是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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