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也感慨道:“C国变化好多,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高速火车呢。” 弗尼奥:“等您过段时间回C国也许会感觉变化更多。” 芬戈尔和弗尼奥要去见厂长,因为这个项目涉密,仅有芬戈尔的亲兵阿基欧和情报大臣路西法有权跟芬戈尔和弗尼奥去。芬戈尔:“其他人先回招待所放行李,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招待所一楼集合。” 厂区里额外建了一栋楼用来接待访客过夜,只有五层,一楼是招待所大厅和餐厅,二层以上住宿,房间不多。 前台提前收到了消息,她的阿佧语十分标准:“哪三位是来旅游的?”赫维、米哈伊尔、尼柯举手。 前台:“请三位出示一下证件。给三位预留了两间双床房,哪两位一间呢?”毕竟是在塞尔泽尼亚,没法像在阿佧那样靠身份编码和面部识别办理入住,赫维、米哈伊尔、尼柯从包里拿出证件。 三个默契地握拳,默数三下,同时出拳。 赫维:“耶!我赢了!我单独一间!” 前台看了证件后有点为难道:“可以阿佧人一间、塞尔泽尼亚人一间吗?这样比较好登记。” 尼柯本来就得两个人一起住,没什么意见。赫维很好说话,愿意节省服务人员的工作量:“可以的,没关系。” 米哈伊尔一回到塞尔泽尼亚心情一直很好:“嘻嘻,谢谢赫维和尼柯了~” 赫维、米哈伊尔、尼柯拿了房卡后拉着行李退到一旁等待。 前台拿着两张房卡,看看勒罗伊,又看看罗溪,有点拿不准:“这两间不用登记证件,请问哪位是将军的共同入住人?” 罗溪暴跳如雷的样子跟弗尼奥一模一样,罗溪生气道:“这还用问吗!我都这么老了!将军是我法律上的儿子!” 前台赶紧把用将军证件登记的那间大床房的房卡交给勒罗伊,把另一张房卡递给罗溪,连声道歉。 罗溪:“这是什么房型?” 前台:“默认双人间的。” 罗溪:“我一个人住,一张床就好了,给我大床房吧,要有窗户的。” 前台:“好的,我们的房间都是有窗户的……给您。” 招待所只有五楼,没有电梯。在一旁等候的保安跟前台确认了没登记的两间房间的房号后,对两手空空的勒罗伊说:“您和将军的行李刚刚我的同事已经帮您送到房间了。”他说阿佧语时能听出来是塞尔泽尼亚人,但发音很标准,听起来不吃力。保安转向罗溪,“女士,我帮您提吧。” 勒罗伊和罗溪异口同声:“谢谢。” 帮罗溪提行李的保安走在前面引路,旅游三人组自己提自己的行李跟在后面,勒罗伊在后面陪罗溪慢慢走。 罗溪站在楼梯拐角处休息一会:“哎呀,老了老了,年轻的时候出去旅游,一天能走三万步呢。” 勒罗伊在心里心算了一下,以弗尼奥的年龄推算,罗溪至少50岁了。东方人不显老,这20多年来在王宫养尊处优保养得不错,罗溪看着只有36~40岁。 勒罗伊:“您还年轻。” “害。”罗溪摆了摆手继续往上爬,“得加强锻炼了。” 保安在三楼等他们,赫维、尼柯和米哈伊尔不见了。 保安看出他们的疑惑,解释道:“他们的房间在三楼,辛苦二位再往上一层。” 罗溪的房间就在楼梯旁边,保安向前伸出手对勒罗伊道:“您的房间在前面。” 勒罗伊:“好。” 勒罗伊向前走时还能听到背后保安把罗溪的行李放到地上,跟罗溪告别的声音。他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正对门的那扇窗,仿佛回到了幻想世界的雪景木屋。
第48章 喝酒误事 芬戈尔站在一楼餐厅皱眉道:“勒罗伊没回消息?” 赫维有点紧张:“是啊,打电话也没接,要不上去看看吧?” 芬戈尔打开手机,看到代表勒罗伊的小红点还在招待所的范围内闪烁:“我上去看看。” 保安领着芬戈尔到四楼,芬戈尔一开门就看到勒罗伊面朝窗户坐在地上,芬戈尔边往里走边道:“你怎么不回……消息啊?” 他看到勒罗伊抱膝坐在地上,定定看向窗外飘扬的雪花。芬戈尔噤声,他想到勒罗伊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说他在雪景木屋里看雪,心里咯噔了一下,上前拉上窗帘,遮住窗外的雪景。 窗帘拉上,勒罗伊垂下眼睛。芬戈尔蹲到他面前,有点紧张地捧住他的脸想确认他是不是又游离了,勒罗伊突然张口道:“下雪了。” 芬戈尔又惊又喜:“宝宝,你……” 勒罗伊站起来往外走,芬戈尔手足无措:“你去哪?” 勒罗伊回过头,拿起手机,手指点了点屏幕,屏幕上是赫维在群里@他,叫他下来吃饭。 芬戈尔快步跟上,他俩一前一后进入餐厅。众人落座,赫维问勒罗伊:“你干嘛去了,怎么不回消息?” 勒罗伊回答:“看雪。” 赫维下意识瞟了一眼芬戈尔,又想勒罗伊既然敢当着芬戈尔的面说话,应该是不怕被芬戈尔知道。赫维这一眼让芬戈尔很不爽,比赫维晚知道,意味着前面至少还有三个人比自己早知道勒罗伊会说话这事。 芬戈尔嘟囔道:“比小孩晚知道就算了……” 勒罗伊看向他,芬戈尔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厂长和几个核心工作人员轮流给芬戈尔敬酒,这次毕竟是出差,芬戈尔不能庆功宴那样旁若无人,一时没空跟勒罗伊说话。 赫维就坐勒罗伊旁边,听到了芬戈尔那句话,问:“什么意思?” 勒罗伊:“斯蒂文有次掉水里,情急之下我说了句‘危险’,那是第一次。可能斯蒂文跟弗伦泽或者芬戈尔说了。” 米哈伊尔和尼柯坐在长桌斜对角,跟勒罗伊和赫维隔了很远。米哈伊尔本来想叫勒罗伊和赫维看手机,与勒罗伊对视上后米哈伊尔索性用塞尔泽尼亚手语:“出去玩雪?”他想到自己没教过勒罗伊“雪”这个单词,又用他和勒罗伊设计的新手语打了一遍,“出去玩雪?” 勒罗伊眼睛亮了亮,远程用比较简短的塞尔泽尼亚手语回复:“好!” 尼柯、米哈伊尔起身跟厂长告辞,勒罗伊和赫维跟他们站起来,芬戈尔拉他袖子让他坐下:“等我。”勒罗伊遗憾地看着他们三人出去,塞尔泽尼亚厂长突然也使用起手语:“你是塞尔泽尼亚人?” 勒罗伊一愣,摇了摇头,用塞尔泽尼亚手语回复道:“教我的是。你也会?” 厂长点头,继续用手语:“我儿子听不见。” 这概率也太高了吧,勒罗伊才认识两个塞尔泽尼亚人,他们的亲人都失聪了? 勒罗伊(手语):“你儿子,20左右?” 厂长惊讶(手语):“你怎么知道?他今年21岁,他……” 厂长手语打得飞快,勒罗伊会的塞尔泽尼亚手语词汇量不多,他无奈用手语道:“可以说,听得见,看不懂。” 厂长把他刚刚用手语的后半段话复述了一遍,勒罗伊越听越觉得这是一个共性的问题。 厂长儿子不仅跟米哈伊尔的妹妹同龄,而且同样是高烧后失聪。厂长的最后一句话让勒罗伊确定他猜测:“以前大家各自放牧,住得很远,我以为只有我儿子不幸运才这样。这两年阿佧在塞尔泽尼亚办厂,大家住得集中了,我才发现现在也有很多人的小孩跟我儿子一样。” 勒罗伊惊讶:“现在还有?” 厂长:“是啊,我们厂有个员工去年家里生小孩,才五个月,也失聪了。” 厂长又和芬戈尔聊了一点其他的话题,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很晚了,大家早点休息吧。” 还留在餐厅的芬戈尔、勒罗伊、弗尼奥、罗溪、路西法、阿基欧都站起来跟厂长一行人告别,弗尼奥看了下时间:“才八点。” 阿基欧之前跟芬戈尔来过塞尔泽尼亚:“塞尔泽尼亚人九点就睡了。” 罗溪:“这么早?” 路西法:“没有夜生活,他们都睡得早,起得也早。” 离开餐厅后弗尼奥和罗溪上楼回房间了,路西法和阿基欧去前台拿房卡,芬戈尔拉着勒罗伊往外走,看到勒罗伊不解的眼神,芬戈尔:“不是想玩雪吗?”芬戈尔觉得他手语学得挺值的,不然就看不懂勒罗伊说什么了。 勒罗伊眼睛亮了亮,他还以为没机会了呢。 一出招待所大门勒罗伊就听到赫维三人在远处打闹的声音,他们打雪仗简直是真的打仗,嚎得特别大声,雪球打到身上梆梆作响,芬戈尔拉着勒罗伊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走到招待所透过玻璃的灯光照得亮亮的一片安静雪地。 勒罗伊蹲下,用手感受雪的触感。跟勒罗伊之前想象的不一样,雪的手感竟然是像冰一样。 芬戈尔:“把手套戴上。” 勒罗伊乖乖从外套兜里掏出手套带上,隔着手套捏雪球没那么冷了,但还是能感觉到雪的质感。 芬戈尔提议:“堆个雪人吧。”勒罗伊没意见。 清理完厨房准备关门的厨师隔着窗户看到他们两个在堆雪人,打开窗户给他们扔了今天没用完的胡萝卜:“鼻子。” 他们堆的雪人很简单,一个小雪球堆在一个大雪球上面,小雪球上面有个胡萝卜鼻子。 塞尔泽尼亚人喝酒很猛,刚刚厂长和几个员工轮番给芬戈尔敬酒,芬戈尔没吃东西就喝酒,喝得还很快,勒罗伊跟厂长说话时他还清醒,堆雪人的时候已经有点摇摇欲坠了。 勒罗伊:“回去吧。” “什么?”芬戈尔没听清,脑袋凑近来。 勒罗伊下意识偏过头,芬戈尔凑这么近让勒罗伊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出声,他抬步直接走,反正芬戈尔会跟上来的。 勒罗伊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背后扑通一声,芬戈尔酒精彻底上头,控制不了自己的步伐,倒在雪地上。 勒罗伊把他架起来,芬戈尔的手臂搭在他肩上,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勒罗伊身上。 芬戈尔是实心的,沉得很。走到招待所正门时赫维三人已经不在了,整个大厅只剩下一个值班的保安。 保安看到芬戈尔这样子,笑道:“我们这的酒后劲很强。” 勒罗伊心想:见识到了,说倒就倒。 保安边帮勒罗伊把芬戈尔扶到四楼,边跟勒罗伊普及塞尔泽尼亚酒的知识:“我们的酒不伤身,助眠,喝了特别好睡,一觉睡到天亮。” 勒罗伊看了一眼安安静静闭眼跟着他们走的芬戈尔,觉得这个优点不错。 在房门口勒罗伊找不到自己的那张房卡,翻找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没带下楼。 保安:“我下去再开一张吧。” 隔壁听到说话声,打开房门,是阿基欧,他赶紧上前帮忙扶住芬戈尔:“将军身上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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