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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安德鲁讲完，吉娜问：“科林，你为什么想退伍。” 科林叹了口气：“我在军医院呆了这段时间，发现自己跟其他医生相比，会的东西太少了，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打打杂、跑跑腿，所以决定回去上学了。” 勒罗伊突然出声问：“你可以回去上学？” 科林没听清：“啊？”赫维帮勒罗伊复述了一遍。 科林回答勒罗伊的问题：“当然可以啊，将军的征兵政策有针对大学生的。大学生志愿入伍福利待遇跟其他人是一模一样的，有一点不同的就是入伍多久就可以延迟双倍的时间毕业。比如四年制的大学必须在6年内修完所有学分，那个大学生当了1年的兵，他只要在8年的时间里修完学分就行，当兵的这段时间算休学，不影响毕业的。” 米哈伊尔知道勒罗伊一直很想拿到博士学位，但他的身份编码已经注销，他从社会层面上已经死亡，无法继续读书了，赶紧说点别的事引开话题：“说到特殊的征兵政策，塞尔泽尼亚人当兵也有特殊的政策。” 勒罗伊轻轻笑了一下，他感受到米哈伊尔的温暖：“你说过，你妹妹可以在阿佧投资的工厂里上班。” 米哈伊尔看勒罗伊说话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勒罗伊能从不愿意张口到愿意说话，米哈伊尔由衷为他感到开心：“哦，我说过呀？我忘了。” 尼柯随口问了一句：“你妹妹工作的是什么厂啊？” 米哈伊尔听妹妹说过，那是一个新的词，塞尔泽尼亚手语很难完美翻译出它的意思，妹妹解释过，但米哈伊尔不太记得了：“好像是什么能源电池吧，我也不是很懂，能源不是矿吗？怎么装进电池里的？她们那个工厂保密级别比较高，得同时考核我在阿佧的表现和她的表现，才能进去工作。她现在呆的工厂比最开始的钢铁厂工资高，她很珍惜现在的工作，具体的她不会跟我说。” 勒罗伊听芬戈尔说过在塞尔泽尼亚的工厂是做电池的，估计这个电池就类似装能源的桶，储存了新能源之后卖给其他国家吧。在见过了500亩大棚后勒罗伊试图提高对塞尔泽尼亚制造的电池容量的想象，但他对电池行业不了解，没概念能源电池容量能多大。 赫维问尼柯：“你为什么要退伍？” 尼柯咬着烟，没点火：“修车修枪械的，干腻了，想做点新东西，我也还没想好做什么。但是米哈伊尔刚刚说的能源电池我挺感兴趣的，正好过几天去塞尔泽尼亚，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想法吧。” 三人讲完了退伍原因，话题转变成其他几人不退伍的原因。 吉娜：“我跟波顿医生的理由应该差不多，在哪当医生护士不是当，在军医院工资更高。” 波顿：“确实如此，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初因为战争，阿佧很多优秀的人才都聚集到军医院来了，而且将军当时也很舍得下成本，很多设备、资料都是全国最好的。”波顿看向勒罗伊，“我觉得就算战争结束了，军医院也会是走在阿佧最前沿的医院，你在实际中能学到的东西，可能比读书多。” 勒罗伊：“我最近也有这种感觉，特别是我学创伤修复，军医院里好多论文素材。” 波顿旁边是奥斯本，他接着刚刚的话题：“我是因为不管打不打仗，我本来就打算在军队干到退休的。”奥斯本喝了口酒，“我的军衔好多年没动了，我以为我要以上尉干到退休，战争还让我升了两级。” 下一位是米哈伊尔：“除非阿佧要军队缩编，或者遣散塞尔泽尼亚人，不然我应该也会一直在军队待下去。” 赫维：“我也是。停战协议签署后，就算要缩编，我也会争取留下来，我真的很喜欢枪炮。” 最后轮到迪伦：“我属于转业的，我的编制未来会转到王宫那里，但是将军说我想在哪里办公都行，我还是会留在哈素海工作。” 全部人都说完了，包厢陷入沉默，奥斯本见20多岁的赫维、科林、勒罗伊、迪伦都有些失落：“朋友总是有聚有散。想见面、想联系，现在都很方便了，不用太难过。” 安德鲁：“是啊，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们可以一直在群里联系。” 波顿：“而且现在已经通了两条高速火车了，未来阿佧可能全境都通高速火车，去别的城市会更快更方便。” 尼柯提议：“来，我们碰一杯吧！” 十人站起来共同举杯。他们心里都清楚，有了物理的距离，这段友情不可避免地会随时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相处的时光。 ---- 之前把46复制到43去了，重新调整了顺序
第47章 共同入住 弗尼奥要和芬戈尔一起参加通车仪式，然后带着他的母亲一同北上去塞尔泽尼亚，芬戈尔他们返程，弗尼奥和罗溪会继续北上去北极国。弗尼奥要和西耶那、亚洛的代表商谈停战协议细则，罗溪说她准备从北极国西边玩到东边，然后从北极国东边回C国。 弗伦泽也要动身前往阿佧南部的金融中心，他回国时原本只打算在哈素海呆个几天，跟芬戈尔面对面沟通之后就常驻南部的金融中心，但因为斯蒂文喜欢，就在哈素海多留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都是远程参与南部金融中心的工作。 弗伦泽的教育理念一直是尊重孩子，他在晚饭时跟斯蒂文说了他要去阿佧南部的决定。斯蒂文不太明白：“爸爸为什么要去南部工作，爸爸在这里也可以工作。” 弗伦泽解释道：“阿佧现在是条准备从船坞入海的小船，爸爸要去保证阿佧经济平稳下水。” 他不忘用大人的语言给其他人也解释了一下：“多亏了迪伦那部电影，阿佧受到的制裁慢慢撤销了。现在阿佧的经济体量还很小，突然参与全球经济，很容易被浪打翻。” 斯蒂文认真想了想，道：“我想留在这里。”军营里这么多人陪他玩，金融中心的人一听都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斯蒂文更想留在哈素海。 芬戈尔：“你自己留在这，谁照顾你啊？晚上你得自己一个人睡。” “我可以照顾我自己！”斯蒂文一想到晚上黑黑的，自己一个人睡还是有点害怕，“我可以跟三叔叔和勒罗伊睡。” 芬戈尔：“……”芬戈尔从来没有跟小孩一起睡的心理准备。 芬戈尔：“你只能跟爸爸妈妈睡，不能跟其他人一起睡。” 斯蒂文懵懂道：“二叔叔、三叔叔和勒罗伊也是其他人吗？” 芬戈尔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们比其他人跟你关系亲近一点，但是还是只能跟爸爸妈妈睡。” 斯蒂文：“可是我昨天晚上跟二叔叔一起睡的。” 芬戈尔：“……” 芬戈尔说不过三岁小孩，弗尼奥偷笑。 弗伦泽虽然很尊重斯蒂文的想法，但斯蒂文还是一个需要照顾的未成年人，他最终还是不情愿地跟着监护人走了，他们南下时顺路送昆娜回哈素海新城。 小白楼短暂地热闹过几天，又恢复平静，所有人都出门了。 勒罗伊、赫维、尼柯、米哈伊尔和罗溪在台下看着弗尼奥和芬戈尔一起为通车仪式剪彩，迪伦拿着相机对着芬戈尔狂拍，一群记者围着弗尼奥和芬戈尔采访，阿基欧站在芬戈尔身边，眼神很警惕。 赫维突然问勒罗伊：“你觉得将军会继位吗？” 勒罗伊看了一眼罗溪，这里还有另一位王子的生母呢。而且罗溪说过她很想让弗尼奥当王储，在芬戈尔小时候她经常和弗尼奥一起诋毁芬戈尔，让阿佧国王不喜欢芬戈尔。 罗溪感觉到他的视线：“别看我，弗尼奥现在竞争不过芬戈尔。” 米哈伊尔嘟囔道：“本来就是啊，将军做了那么多呢。” 勒罗伊答：“我不知道。” 前几天聚餐时迪伦告诉他，芬戈尔现在是热门的王储候选人，而且是唯一候选人，因为现在大众都不知道另外两个王子弗伦泽和弗尼奥在干什么。芬戈尔还乐呵呵地觉得两人关系挺稳定的，勒罗伊却开始想如果芬戈尔继位了自己怎么办。 最坏的结果是芬戈尔继位了仍不肯放手，他不得不成为被千万人唾弃、破坏芬戈尔和未来王后家庭的地下情人；最好和最有可能的结果是芬戈尔放自己走，他继续当医生。只是……内心有点莫名又复杂的情绪。 路西法来通知他们：“走吧，可以上车了。”勒罗伊、米哈伊尔、赫维、尼柯和罗溪纷纷起身。 哈素海至东一能源矿通车后的第一列火车为参加通车仪式的王室成员预留了一节商务车厢，一节车厢八个座位。自费旅游的米哈伊尔、赫维、尼柯坐经济车厢，芬戈尔、勒罗伊、弗尼奥、罗溪、阿基欧、路西法坐商务车厢。 除了勒罗伊和米哈伊尔，其他几人都坐过曼丹至哈素海段的高速火车。一上车赫维就发消息叫勒罗伊来经济车厢找他们，他们一起参观了经济车厢，参观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和饮水机，走到商务车厢一起研究了一下能躺的椅子，最后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吃了个饭，竟然就到了。 高速火车上有空调，是恒温的，一下火车就感觉到纬度的差异，众人都穿上厚外套。 下了火车后还要换乘汽车才能到达工厂，一行九人分两辆车。勒罗伊隔着车窗望向窗外，现在没下雪，路边堆着约莫半个轮胎高的积雪，所见之处皆是雪白。 芬戈尔凑到勒罗伊旁边：“这里是塞尔泽尼亚比较南的地方，积雪不厚。再往塞尔泽尼亚北一点的地方、靠近北极国边境，路边的积雪比人还高呢，简直是在雪里挖了个供车通行的隧道……去年来塞尔泽尼亚确定工厂地址时看到的……” 芬戈尔满意地看到从没见过雪的勒罗伊露出“好神奇”的表情，副驾驶的路西法闭目养神，驾驶座的阿基欧兢兢业业地开车，假装听不到后排上演的大叔讲过去经历吸引懵懂少年崇拜的戏码，虽然芬戈尔只比勒罗伊大一岁。 到了厂区，一下车弗尼奥就抱怨跟赫维和米哈伊尔三个人坐后排太挤，路西法牙尖嘴利：“早知道你坐我们这辆车了，芬戈尔只占半个位置，我们这辆车的后排很宽敞。” 弗尼奥没听出路西法是在讽刺芬戈尔跟勒罗伊挨得近，只占半个位置：“好呀好呀，回去的时候我就坐你们那辆车。” 上午在哈素海举行通车仪式，中午在高速火车上，下午就到塞尔泽尼亚。米哈伊尔是最感慨的：“我以前从塞尔泽尼亚到曼丹打工要坐一个星期的火车呢，现在竟然六小时就能到了。而且好稳哦，竟然能在上面走路，以前的火车有时候半夜减速还会害我从床上滚下来。” 罗溪：“感觉这段路特别直，火车好像没有拐弯。” 弗尼奥去C国采购高速火车，他比较了解：“C国的技术人员说，高速火车在笔直的铁路上行驶最快。曼丹到东一这段铁路是C国技术人员带着阿佧人专为运行高速火车修的，高速火车在这段路运行的速度比曼丹到哈素海还快，因为那段铁路用的是我们之前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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