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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激动道：“将军抓住了这点挑拨了西耶那和亚洛的联盟！” 勒罗伊看了迪伦一眼，又看向奥斯本。 奥斯本：“还是食物的事，刚才说到，就算有塞尔泽尼亚的支援，阿佧也撑不到大棚的作物成熟，我们只能向别的国家买。” 勒罗伊：“向亚洛买？” 奥斯本点头。 勒罗伊挺诧异的，因为亚洛的地理条件跟阿佧北部和塞尔泽尼亚一样，只能种点土豆，产量还不高，向亚洛买能买多少？而且阿佧币贬值得那么厉害，亚洛怎么会同意？ 迪伦：“这就是将军的天才之处，别人都没想到，他想到了！” 安德鲁比迪伦年长，他明白这世界没有个人英雄主义，都是多人配合出的结果：“首先要设计出拖垮亚洛经济的计划，让他们特别需要交付能源后的钱；然后要知道很具体的情报，知道亚洛从西耶那那里分到多少吨能源、知道亚洛需要交付的能源一共多少。最后才能实现这个目标。” 勒罗伊听出来阿佧是用什么向亚洛买的粮食的了：“以物换物。” 奥斯本：“对，其他国家不卖给阿佧，但他们可以卖给亚洛，阿佧拿能源跟亚洛换粮食，是亚洛帮我们撑到大棚第一批作物成熟。” 勒罗伊：“经济计划，谁？” 勒罗伊其实只有被关在休息室的那两个月听过芬戈尔办公，他直觉芬戈尔不是会做长线谋划的人。走一步看三步的人都是深谋远虑的，事情会在心里过一圈，芬戈尔不是。 他脾气躁，喜欢和不喜欢都写在脸上；对人有点盲目的信任，路西法说什么他是麦勒斯芬戈尔就信了，战争初期最重要的几个岗位，路西法他爸里希夫推荐谁，他就用谁，他相信里希夫推荐的人的能力。 芬戈尔是问题解决型的，阿佧要打战，他就做好战前准备，但他从没想过要怎么彻底解决西耶那和亚洛这件事，就像他从来没想过要怎么处理自己一样。 对西耶那和亚洛的经济计划最早可能始于芬戈尔在阿佧币贬值前赎回70万人，奥斯本说芬戈尔是经高人指点，这个高人是谁？ 奥斯本：“是大王子弗伦泽。” 安德鲁：“听说他7年前出国了，最近回阿佧了。” 迪伦：“他去哪个国家了？” 安德鲁：“他母亲的故乡，美丽国，学的好像是金融，最近南部成立的金融中心就是他要求的。” 勒罗伊想起来了，7年前就是他推广阿佧使用数字货币的。 安德鲁又道：“听说就是大王子的金融中心努力使得阿佧的物价稳定的，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去菜市场买菜我都不知道菜价为什么突然涨了。” 勒罗伊发现安德鲁总是说不好意思问，以免显得自己太八卦，其实他就是最八卦的那个，知道很多小道消息。 奥斯本下午还有事，吃了午饭就走了，赫维、米哈伊尔和尼柯作为普通士兵，没有训练和作战任务时就比较闲，仍留在医院里。勒罗伊问：“刚刚说的、收复西二，什么时候的事？” 赫维深深地看着勒罗伊：“就在我们遇到你之前。”安德鲁听到这句话，耳朵都竖起来了。
第18章 收复西二 赫维道：“我讲的没有奥斯本详细，据我所知，简单总结就是我们一直阻拦联军把挖出来的能源运出阿佧，联军发现再这样下去，他们不仅没法赚抢来的阿佧订单的钱，还要赔钱，于是想了一个损招。” 安德鲁：“他们派了重兵和装甲车护送运输车队，所有的车都是阿佧人当司机，让我们没法直接远程炸车。” 勒罗伊眉头紧皱：“那怎么办？” 赫维愉快道：“所以我们没打车队，我们打了西二和西三。” 迪伦兴奋道：“西二西三只有一点守城的联军，我们很快就打下来了。” 安德鲁：“我们小队负责的是不让联军传出消息。我在西二，还好，西三离西四太近了，西四的联军很快就发现西三不对劲了，押送车队的联军回头，西四的联军也出兵了。” “我在西三，打得很惨烈，我就是那时候受伤的。”勒罗伊转头，发现出声的竟然是对他出言不逊，说他是“夜班医生”的埃温。 埃温继续道：“我们要掩护西三的12万居民撤离，还有顾忌西四的一百多万阿佧人，不敢大规模轰炸，但是联军没有这个顾忌。他们如果能夺回西三，大可再从西四迁10几万人过来挖矿。他们不仅炸西三能源矿外围的城区，炸阿佧军、还炸撤离的人。我是高射炮兵，防空系统没拦住一个联军的炸弹，就有无数的阿佧人死亡……” 勒罗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了。”埃温回忆起当时仿佛绞肉机般的战场，回以一个苦笑。 众人沉默了一会，安德鲁道：“后面确认西三的阿佧人走完了之后，将军就立马放弃了西三。但是西二我们守住了。” 赫维点头：“嗯，安德鲁他们在西二，我在乌海运河那侧。押送车队的联军回头支援西二，挨安德鲁他们的打，我们也在背后偷袭、炸车。后面他们觉得还是能源重要，不管西二，专心把能源送到乌海运河，我们小队打不过装甲车，也就撤退了。” 勒罗伊：“救了、多少？” 赫维回忆了一下：“作战前，西二有7万人，西三有12万人，但具体多少人活着回到哈素海，我就不清楚了，得问奥斯本。”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迪伦气愤道：“联军真的很残忍！我当时刚入伍没多久，接收到的是护送西三居民撤离的任务，沿途都是阿佧人的尸体。”迪伦凑到勒罗伊旁边，打开他的社交媒体账号，“你看！” 自从勒罗伊帮迪伦取了弹片，护士吉娜经常在他旁边夸勒罗伊，说迪伦没有感染完全是因为勒罗伊缝合得好，细菌不会从伤口进入体内。迪伦再不懂医学知识，也知道能切开他的肚子取出弹片，并且术后几乎看不出开腹伤疤，能力肯定是特别好的，从此迪伦对勒罗伊改观了，经常主动跟勒罗伊讲话。 勒罗伊接过他的手机，视频里的死者们只露出部分肢体，大部分的身体都被黄沙掩埋。饶是如此，数量也十分惊人，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尸横遍野”，让人不禁想象黄沙之下到底掩埋了多少人。 勒罗伊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几人传看了视频，赫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你有几万个粉丝，我看你下面的视频播放量不错，怎么最新的这几个播放量不到100呢？” 迪伦：“只要是阿佧战争相关的都被限流了，我曾经拍了个视频播放量不错，结果隔天就被下架了，明明没有任何血腥的内容，但说我的视频涉及血腥暴力。我总是刷到西耶那和亚洛的士兵穿着军装拍的视频，他们的点赞量就很高。这个APP是美丽国的，所以我真的相信是美丽国在西耶那和亚洛背后支持他们。” 安德鲁：“所以我最近都不爱上网了，网上都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在抨击阿佧故意提高能源价格，还屠杀联军，看得憋屈死了。” 迪伦：“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发，我要让全世界看看西耶那和亚洛的嘴脸！” 赫维：“如果你的视频总是被限流和下架，那你这个号算是废了，你发再多也没人看到，除非直接发到美丽国无法只手遮天的地方，而且是很有影响力的地方。” 迪伦：“我哪有这么大本事啊，我连跟将军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勒罗伊若有所思。 安德鲁忍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捱过说完收复西二的事，就算被说八卦他也要问出口，他问赫维：“刚刚你说的遇到勒罗伊是什么事？” 赫维、米哈伊尔和尼柯下意识看了勒罗伊一眼，勒罗伊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赫维不止想告诉安德鲁勒罗伊的事，也想借此补齐勒罗伊脱离社会的那一年：“我们收复西二后，不仅是我们损失惨重，联军也是。联军在抢阿佧订单的时候以低价吸引其他国家转单给他们，其他条款不变，有部分合同交付日期特别近了。那段时间我们炸了很多能源车，亚洛有我们卖给他们的能源，他们勉强没有违约交付日期最近的几单，但是西耶那要赔很多钱。于是西耶那就疯了似的报复我们，炸了我们临时驻扎的军营。”赫维看向勒罗伊，“你当时在的那个房车就是被西耶那的炸弹给炸了，西耶那还试图进攻中部的能源矿。” 勒罗伊震惊：“进攻中部？”阿佧中部的哈素海沙漠，在战后成为阿佧的第二个中心，军队驻扎在此，还聚集了四百多万从西部三个矿撤离的人，最重要的是沙漠上由一个个大棚组成的绿洲，那是阿佧的产粮中心。中部一旦沦陷，以西耶那的疯劲，哈素海会瞬间成为四百多万人的埋骨地，大棚被毁，没有粮食，其他地方的阿佧人也危在旦夕。 赫维刚要讲到他们四个怎么跟勒罗伊相遇的，勒罗伊就把话题引到了西耶那攻打中部，安德鲁无声地在心里尖叫。 赫维：“放心，他们没得逞，他们刚向中部进军就被将军导弹威慑了。” 勒罗伊：“那是什么？” 说到芬戈尔的丰功伟绩迪伦永远是最兴奋的：“将军宣布，曼丹、西一、中部两个能源矿、东部三个能源矿都部署了导弹，你们敢越过我规定的威慑线，就等着一个导弹把你们炸上天吧！” 尼柯：“导弹威慑让阿佧除了联军控制的西三、西四以外地区的人民不用活在战争的阴影下了。” 勒罗伊刚舒了一口气，尼柯说完导弹威慑的好处，说起导弹威慑的劣势：“导弹的优点是威力惊人、价格贵，贵到西耶那和亚洛买不起，入侵阿佧的背后支持国也不舍得无偿支持给联军，只有阿佧有导弹，对联军有很强的震慑力。但是缺点也是贵，联军主力直指曼丹时用，是值的，但是如果联军越线的人数很少，用导弹就特别浪费。” 安德鲁头疼道：“是，收复西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收到的作战任务都是清理越线的联军，他们人数不多，但是很烦人，跟蟑螂一样。” 赫维：“说回勒罗伊的事情吧。导弹威慑后联军一直是小打小闹，搞的最大的事情是他们轰炸了将军常在临时驻扎点，不过那时将军被国王叫回曼丹了，车上只有勒罗伊。当时，整个车头都被炸毁了，车子也侧翻了。” 半年前。 芬戈尔行色匆匆，脸上难掩连续多月来回在哈素海和临时驻点来回奔波的疲惫。他在中、西部能源矿之间设了一个临时驻点，以便更快地了解现场情况、应对突发状况。 芬戈尔快步前往主殿，年逾花甲的里希夫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芬戈尔问：“你最近在王宫有没有听说什么？父亲怎么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 里希夫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啊，国王像平时一样，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忘记阿佧还在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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