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徐楚宁还为着遛狗的事情苦恼了一段时间。 喵喵个性鲜明,不太温顺,虽然黏人但也非常桀骜,有时候徐楚宁说话它不会听,甚至还学会了偷奸耍滑,表面上乖巧,背地里险些拆家。 随着越长越大,要出去遛狗的时候,徐楚宁总觉得心里没底,反而越发忧愁。 郁风峣给他买了牵引绳,还安慰他:“你如果实在是担忧,或者喵喵不听话,我们可以送去专门的驯养机构,教些规矩还是很简单的。” 徐楚宁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自己的担忧也是无凭无据的,便淡淡笑了一下,点头:“嗯,我知道。” 虽然徐楚宁这么说了,但郁风峣知道他心里的忧虑不是凭空就能消失的。 郁风峣略懂一点点训犬的手段,眼看着喵喵越养越野,甚至还开始跟星期天打架了,他便趁着徐楚宁忙碌的时候,稍微上手训了一下。 刚开始还比较难,喵喵很拗,对他又不是特别亲近,牙尖爪利的,有时候训得狠了些,还被咬过几次。 徐楚宁注意到他手上的伤痕,问起来,他都说是星期天弄的。 搞得后来星期天火气也很大,朝他狂吠。 好在最后效果还是不错,喵喵乖了很多,也听得懂人话了。 就买了新的项圈和牵引绳,喵喵戴项圈很自然,牵引绳多少有点抵触,现在越长越大,也越来越难以压制了。 徐楚宁拿着牵引绳,叫它,喵喵呜咽了两声,但还是乖乖坐在他腿跟前,仰头看着他。 徐楚宁便蹲下来,拿着牵引绳的扣环,扣在了它颈上的项圈。 看它如此乖巧,徐楚宁有些意外,扣好牵引绳,顺手揉了揉狗头,起身,嘀咕了一句:“这么乖,以前还不爱戴项圈的。” “都是养野了,教育教育就好。”郁风峣安慰他,还没安分几秒,又说:“你要是给我戴,我也能这么乖。” 徐楚宁露出嫌弃神色,轻轻拽了一下狗绳,“少来。” “真的,要试试吗?” “不要。”徐楚宁瞪他一眼,“我去遛狗了,别烦我。” 本想着再说几句逗他,但还是怕真的惹他厌烦,郁风峣便收了声,走过去抱了抱他,岔开话题,“晚上回来吃饭吗?” “回来,晚上已经没什么事了。”徐楚宁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 “那一起去买菜还是请阿姨?” 徐楚宁想了想:“出去吃吧,最近有点累。” “也行。” “行了,喵喵在叫,我带出去了。” “嗯,注意安全。” “知道。” …… 如此日子,过着过着也一个多月,过下来虽然平淡,但也并不算煎熬,反而有些平静的淡淡愉悦。 但心境闲下来了,人也有些懒惰,徐楚宁最近也是觉得,除了工作的时候,其他时候身上总是疲惫,像是筋骨没能松得完全。 扣好星期天和喵喵的项圈,牵着绳子,徐楚宁活动了一下久坐的手脚,正打算回去,无意间瞥见公园远处的人。 “学长……?”徐楚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邵羽非也看见他了,也是一愣,而后才立马跑过来,“宁宁,你怎么在这?” 徐楚宁将牵引绳在手掌上绕了几圈,收紧了些,怕吓到邵羽非,“出来遛狗,这会儿人少,我也是怕吓着别人。” 邵羽非看了两眼,笑了:“还真是吓人,看着跟狼似的,好帅啊。” “是捷克狼犬。”徐楚宁笑着解释,“叫星期天。” “好名字。”邵羽非还是爱刺激,伸手想撸狗,“我靠,这个眼睛,这个嘴,好帅,这个毛色真的很像狼啊。” 徐楚宁就拽了一下绳子,另只手握住星期天的嘴,“你摸吧。” 邵羽非原本跃跃欲试的,也害怕被咬,有了这个保证,就赶紧凑过去,揉狗头:“哇哈哈哈手感真好啊哈哈哈……” 徐楚宁见他开心,也忍不住笑了。 邵羽非流连忘返,爱不释手,揉了又揉:“我都不知道你养了这么帅的狗子,早知道我早就过来撸狗了。” 这话一说出来,徐楚宁脸上的表情默了片刻,才说:“不是我养的,是郁风峣养的。” “……噢,这样啊。”邵羽非挠挠头,松开狗子。 提起郁风峣,两个人都不太自然,徐楚宁攥紧绳子,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问:“学长,你们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啊,挺好。”邵羽非咧嘴笑了笑,想起什么,抬起手给他看:“看,我手也好了,好多了,医生说再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干点重活了。” “还是要注意才是。”徐楚宁说。 “嗯,知道。”邵羽非点头。 又沉默了一会儿,徐楚宁提起:“成执学长他……” “他回去了。”邵羽非说,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他妈妈在国外,他的家当然也在国外了,虽然没有移民,但也差不多啦,反正这里没什么好牵挂的。但我还真是不知道,他走都不跟我说一声,我难道会绑着他不让他走吗……” 听他这么说着,徐楚宁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他走之前,我们在乐团碰见过,还聊了几句。”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邵羽非问。 “半个月以前吧。” “呵,我就说,他跑得倒快,我还是前几天才知道他走了呢。”邵羽非自嘲地笑。 徐楚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回忆着说:“看上去成执学长家里好像跟乐团领事交好,说来还真要谢谢他,这个位置我也受之有愧。” 他随口提起这件事,邵羽非却像是第一次听说,惊讶不已:“什么?他家跟乐团领事有关系?” “你不知道吗?”徐楚宁也懵了,“我也是偶然听见的,成执学长的母亲好像是乐团协会的副会长?” “我从没听说过……”邵羽非愣住,“当初我进乐团,就是领事主动邀请我的,正好我的老师也在团里,就……” “我听到领事说,早些年,就跟成执学长约定,等毕业了,要去乐团供职,说是后来学长提前出国,所以领事为此还一直记着。” 邵羽非眉峰紧蹙,想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笑了:“他还真是,不想欠我一星半点啊。” 徐楚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心知肚明,这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事,便很识相地告辞。 刚从公园走出来,就看见停在路边的车,一如既往。 “喂,这里不能停车。”徐楚宁走过去,说。 “所以我提前交了罚款。”郁风峣无所谓。 “钱多的慌。”徐楚宁啧声。 “下次不会了。” 滑跪倒是很快。徐楚宁也便不计较了。 郁风峣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我刚刚是看错了,还是说真的是……” “你没看错,确实是邵学长。” “我记得他家不住这边。” “人要往这边来,你还拦得住?”徐楚宁笑了一下:“再说了,你对他倒是了解,比我了解他都多。” “嗯,很好,宁宁学会倒打一耙了。”男人缓缓点头,语气轻讽。 “跟你学的。”徐楚宁靠在副驾的椅背上,回头挑衅地笑了一下。 男人淡笑,“那我们先送它们回家,再过二人世界?” “谁跟你过二人世界?” “宁宁不陪我吗?”郁风峣问。 徐楚宁扭头看窗外,没搭理他。 郁风峣便说:“那你也下去。” 徐楚宁回头,皱眉:“怎么?” 男人面无表情:“宁宁不陪我过二人世界,那我把车开湖里去死了算了。” 徐楚宁:“……”
第184章 或许,还是有些想他了吧。 临近演出,郁风峣刚好出差,要小半个月才回。 徐楚宁晚上练琴,很晚才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了,才知道这事。 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开灯。 晚餐随便吃了点,他最近排练很忙,回家的时间也不确定,虽然说确实又累又饿,但是也没什么心思去吃好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 总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声音,徐楚宁就开了电视,随便点开一部电影,然后去厨房做饭吃。 刚切好紫甘蓝,听见一阵手机铃声,第一次他还以为是电影里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从厨房出来,看见自己的手机在沙发上亮屏了。 郁风峣的电话。 接起来,对面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问:“没什么事吧?” “没有。”徐楚宁抿唇:“刚刚在厨房做晚饭。” “你这几天练琴很累了,为什么不叫阿姨过去帮忙?” “很晚了,也没必要让她来来回回的折腾。”徐楚宁歪头,在肩膀上擦了擦水渍。 “那你记得注意休息。” “好。”徐楚宁无意间偏头,看见了屏幕上的剧情,就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几点回来?” 电话对面似乎也有些没想到,说:“宝贝,我在机场。” 徐楚宁愣住。 “我下午给你发信息了,你没有收到吗?”郁风峣说。 徐楚宁就拿下手机,开始翻看。 果然早些时候郁风峣确实给他发了消息,还打了电话,但当时在排练,所以手机静音所有通知了,之后徐楚宁也忘了检查看有没有漏掉。 “噢,你发了,我没看见……”徐楚宁有些懊恼地嘟囔。 “没关系。”郁风峣说,“上午临时决定的,也是赶了些。” “那行吧。”徐楚宁的声音里不自觉透露出失望。 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男人便说:“你演出我记得,那天我会回来的。” 徐楚宁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岔开话题:“我好饿,我去吃饭了。” 郁风峣微叹:“你去吧。早点休息。” “嗯。” · 月下旬工作繁忙,尤其是还有大型演出,一时之间排练、练琴的时间几乎占满了徐楚宁的生活。 郁风峣经常给他打电话,总是选在他得空的时候。 从琴房出来,开车回家,刚出电梯,就接到了,每每如此,徐楚宁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暗中监视自己,否则为什么每次时间点都掐得刚刚好。 然后会聊一些有的没的。 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没有挂电话。 徐楚宁很忙,忙到有时候会忘记吃饭,耽误休息,郁风峣叮嘱他要照顾身体,但每次的叮嘱都没什么效果,无法,只好找了阿姨来做饭,还每天睡前都“查岗”。 最开始徐楚宁还非常不适应,觉得自己没有自由,郁风峣却很坚持,如此几天之后,徐楚宁的作息竟然真的神奇地调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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