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徐楚宁淡淡摇头。 他不想回去,那个庄园,那个悬崖,发生的事情,他不想回忆。 “宁宁。” “……嗯?” 徐楚宁回神的刹那,整个人被压在栏杆上,身躯往后仰倒。 “不要!”徐楚宁下意识惊呼,瞳孔大睁,颤抖着惊恐望向男人。 “不怕。”郁风峣却丝毫不在意,手臂箍在他腰上,微微垂首,就能吻到他的锁骨,“我抱着你,不会掉下去。” 徐楚宁不敢挣扎,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他不安。 “宁宁,我们掉下悬崖的时候,你也这样发抖吗?” “真可爱。” “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陈述语句,并没有在提问,随着话音落下,缠绵而霸道的吻落在皮肤上,颈侧,喉结,锁骨,胸口…… 徐楚宁越来越无措,又害怕被人发现又怕掉下去摔死。 “别这样……”声音带上哭腔。 徐楚宁手臂无处可放,只能下意识抬手抱住面前的男人,另一只手牢牢抓住栏杆,在坠落感中寻得一丝凭依。 停了下来。 而后呼吸撩拨颈侧,慢慢远去。 “好,不这样。”男人克制着压低嗓音,松开一些,却仍然不由分说抱住他,低头埋在他颈侧,“很想抱你,当时就想,可是你走了。” 徐楚宁正欲挣扎,听见这句话,僵住。 “我也没想到,我居然会害怕。”男人自嘲地笑,声音前所未有的苦涩,“你走了,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心想不如直接翻下去死了算了。” 徐楚宁低着头,仍然沉默。 “还好我没有,不然抱不到这么好的宝贝。” “……不要再说了。”徐楚宁颤声道,“别说了……” 郁风峣紧紧抱住他,而后机械地松开,“好,不说。” 徐楚宁垂睫,掩饰住眸中情绪,强自镇定道,“休息吧。” “嗯。” - 凌晨,郁风峣带着那份成执签过字的对赌协议,驱车离开了山腰豪宅。 徐楚宁晚上没睡好,郁风峣觉得他可能是认床,也可能是高压之下,精神不好。 好不容易浅眠,还是郁风峣抱着他,哄睡到半夜,才睡着,一点点声响,又让他惊醒。 “乖,不怕,我在。”男人搂着他,轻轻拍他的背,耐心哄睡。 徐楚宁始终皱着眉,靠在男人怀中,也不得安宁,呼吸时急时缓,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靠在副驾驶上,徐楚宁还仍然憔悴。 开车一个半小时到市区公寓,天才刚蒙蒙亮。 徐楚宁进门,站在玄关,呆愣麻木地望着冷清的居所,突然叹了一口气。 “现在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儿。”郁风峣见他呆着,走过去替他脱下外套挂起来。 “睡不着。”徐楚宁自言自语,声音模糊又小。 郁风峣回头,看见他迟钝神态,就知道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 “睡不着,我有办法,要不要试试?”男人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我不介意成为宝贝助眠的工具。” 天边的曦光已经泛白,冷冷地透过来,照在方方正正的公寓中,平添几分亮堂的寒意。 徐楚宁呆了一会儿,抬眼,静静看着男人,而后抬起手,回抱他,平淡道,“来。” - 今天是个晴天。 天气很好,清风徐徐,万里苍穹点点云痕,让人平静。 徐楚宁站在窗户边,看了许久,才将窗纱拉开更大了些,让风吹进来。 郁风峣不在,留了信息,说去买早餐。 楼下,那些蹲守着的人已经走了,再没人来纠缠他。 徐楚宁松了一口气。 好像随着拨云见日,那些暗藏着的舆论丑闻,也都一扫而空,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打开电视机,上面只是循环播放着毫无营养的广告。 好像无事发生过。 徐楚宁去洗漱。 宽松的家居服沾上漱口的泡沫,徐楚宁蹙眉,伸手拂去,拉扯两下棉麻质的衣服,颈处领口便松了些。 再抬头,就看见镜子里,锁骨上,难以忽视的绯色吻痕。 徐楚宁盯着镜中人看了一会儿,继续机械地刷牙。 漱完口,他扯了两下领子,露出颈侧吻痕,还有齿印。 “真是狗,牙齿这么尖……”徐楚宁暗暗地咒骂。 他已经忘记了,那疯子咬在他颈侧的时候,到底疼不疼,他只记得自己无法思考,辗转反侧,脊椎冲上来的窒息快感太强烈了,他无暇思考其他。 只是哭喊着抓紧床单被褥,被大掌轻而易举按下褶皱不堪的床上。 徐楚宁仰头,喉结上也有吻痕,算了,遮也遮不住,不管了。 扔下牙刷,徐楚宁俯身洗脸,听见门外玄关处传来声音。 徐楚宁脸上都是水,睁不开眼,匆匆伸手拽下毛巾擦拭。 刚准备转身,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背后的人身躯带着冷气,抱住他腰身的手臂收紧,熟悉的感觉。 “等一下……喂!”徐楚宁小幅度挣扎,不满地反抗:“水把衣服弄湿了。” “嗯,昨晚也是。”男人轻描淡写道。 “走开。”徐楚宁推开他。 男人被推得撞在浴室门框上,也没反应,甚至顺势低头亲了宝贝一下,“早餐在桌子上,你先吃吧。” 徐楚宁没理他。 桌子上食品袋里是面条,汤汤水水的,还热乎,看上去很有食欲。 “晚点我送你去上班?”郁风峣问。 徐楚宁本想说不用,但想着最近的事,还是有些忌惮,“嗯”了一声。 “宝贝难得答应我。”郁风峣来了兴致,坐到餐桌对面,淡笑着看他,“看样子我昨晚让宝贝很满意?” “吃你的饭,别多话。”徐楚宁忍无可忍。 “好的,主人。” “……” - 一路上都风平浪静,没有徐楚宁预想的种种隐患,乐团也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及这件事,连平日里不好相与的那几个同事,都没有过多刁难。 “下班来接你?”郁风峣问。 本只是随口问一下,郁风峣知道按照徐楚宁的性子,和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宁宁应该是不会答应的。 不冷脸对他就算很温柔了。 徐楚宁提着琴盒打开车门的时候,“嗯”了一声。 以为自己听错了,男人动作停顿,而后猛地抓住徐楚宁的手臂,“你答应我了?” 徐楚宁轻轻挣脱他的手掌,理了理袖子,抬腿下车,看都不看他一眼,“别迟到了。” “好的,主人。”轻轻笑道。
第165章 怎么让宝贝开心起来,用老办法? 演出开始之前,徐楚宁在后台喝水。 其实本来上台之前,按理来讲,不该喝这么多水的,因为一场演出两个多小时,他又是独奏,应该避免喝太多水。 但他心里很烦躁,不安,心脏怦怦跳,只能凭借着一瓶瓶灌冰水压下去。 刺骨寒意顺着喉咙管滑下,徐楚宁皱眉,捏紧瓶身的手猛然收紧,把塑料瓶捏得嘎吱作响。 “宝贝要来点酒吗?” 徐楚宁回头,脖子就是一凉,下意识缩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宝贝第一次正式演出,我想来看。”郁风峣晃了晃手里的小酒瓶,刚从mini bar顺来的威士忌,“很紧张吗,要不要来点酒放松一下。” 徐楚宁无语,“我马上要上台了,一身酒气像什么话?” “我说,自从当过老师,你说话越来越像老师了。”郁风峣微微笑着,自顾自地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徐楚宁把矿泉水瓶拧紧,放到一边,而后问,“你最近……有跟成执联系吗?” “有,一直在联系。你不用担心。”郁风峣放下酒瓶,想了一会儿,给他一张票,“上次搅进洗衣机的票,我看着过期了,就订了同一个乐团的下一场演奏会。” 徐楚宁顺手接过来,看清楚了才知道,这就是之前不知道谁塞给他的一张票,随手放兜里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心里大概清楚,这男人又在较什么劲,徐楚宁捏了捏票单,说,“这不是别人送我的,就是乐团里的赠票,指挥吧,指挥发给我们的,好几张,我就随便收起来了。” “你是在安抚我?”郁风峣问。 徐楚宁摆弄着门票,叹了口气,低头看眼日期,说,“去也行。” “你要是不想去,也不用勉强。”郁风峣伸手抽回门票。 “哦,行,那你去。”徐楚宁要被他反复无常的试探行为气笑了。 “我去也可以啊,可是我买了两张票,一个人也用不了两张。”郁风峣思忖片刻,而后说,“嗯,不如我把喵喵带去吧,就是不知道音乐厅让不让带狗入内啊。” “行了,别幼稚了,我去。”徐楚宁被他喋喋不休搞得心烦,为了堵他的嘴,抢回门票,“我愿意去,这总行了。” “宝贝真好。”男人计谋得逞,终于死缠烂打让徐楚宁答应了,霎时心情大好,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经过,拽着徐楚宁的手把人搂怀里,低头吻下去。 带着酒味的吻贴在唇上,徐楚宁吓了一跳,想推开却被按住后脑勺,结结实实深吻了一通,吻得气喘吁吁,徐楚宁用力抽手给了他一耳光,他才消停。 男人毫不在乎地笑了下,“谢谢宝贝。” “谢你大爷。”徐楚宁咒骂。 “难得听宝贝说脏话,肯定是爱极了我,才给我看真正的自己。” “……别自恋了。” “再亲一下。”郁风峣根本没听他说话,食髓知味地想要继续。 徐楚宁拳头攥紧,砸在他胸口,“你得寸进尺了。” “宝贝骂我,爱我?” “神经病……”徐楚宁擦了擦手,“我去工作了,没时间跟你扯。” 转身的瞬间,郁风峣从后面抱住他,笑意深邃,眸色浅淡,一扫刚刚的疯癫神经质,低头,呼吸洒在他耳侧。 声音也平稳下来,磁性而温柔,“我相信你,不用紧张,我会看你演出的。” 徐楚宁心口一跳,脑袋空白了一瞬,而后恢复正常。 “哦,随你。” 面不改色推开男人,徐楚宁攥着拳 往演奏厅后台走。 - 郁风峣的腿,受过伤之后,打了一段时间的钢钉,后遗症是阴雨天气会有绵绵密密的疼。 外面下雨了。 潮湿的空气,微冷的温度,室内人多,开了冷气,就更显得寒凉。 郁风峣腿有点疼了,打过钢钉的地方,此时就像是有好多针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又疼又麻又痒。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后遗症状,需要长久的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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