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轻轻看他一眼,抬眸寻找隋宴的身影:“他在哪呢?” 小新:“他在和导演聊天。” 江岫白眉梢微微上扬:“他让你叫得我。” 小新:“不是,是我主动叫的您。” 来到拍摄地,江岫白一眼便瞧见隋宴。 一堆人里,隋宴的身高尤为瞩目,极好的腰身比例在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更为优越。 看隋宴的衣服,应该刚从集团过来。 “隋总穿西装可真帅,这大长腿真是羡慕。”小新跟江岫白熟了,开玩笑道:“哥,你艳福不浅。” 江岫白指尖稍稍一顿,眉眼清冷:“小新,明天开始午餐扣鸡腿。” 小新急了:“不要啊,江哥!” 两人说笑时,隋宴将大衣搭在手臂上,挎着长腿朝他们走来。 两人已经足足八天没见。 刚刚和张臣聊天时,隋宴发现江岫白站在那里,恨不得把人搂进怀里三天三夜不分开。 这几日,两个混蛋叔叔在和隋老夺权,他帮着隋老,已经好几晚没休息,几乎每天忙完都接近凌晨三点。有几次他实在忍不住思念江岫白,在江岫白楼下徘徊,但又担心影响江岫白休息,迟迟没敢打电话上楼。 好不容易得到心上人的点头,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着对方。 “岫岫。”隋宴眸底微亮,看江岫白的眼神恨不得将对方刻在心里:“你气色好了不少。” 江岫白点点头,与隋宴灼热的视线对视:“你好像瘦了。” “能不瘦吗?”隋宴抱怨了一声。 江岫白:“嗯?” 隋宴:“我都多少天没见你了。给你打视频你还不接。” 话里话外,隋宴透着几分幽怨。 “是我没边界,知道以我目前的身份不适合晚上给你打视频,但我真的想你。” “我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江岫白微微张唇:“那你…饿不饿?” 隋宴看江岫白一眼,喉结轻轻滚动:“嗯。” 江岫白:“我让小新给你订饭。” 隋宴舔了下干燥的唇:“你能陪我吃吗?” 江岫白清冷的眸子掀起波澜:“当然能。” 开机仪式完成,今天暂时没有其他的工作。江岫白带隋宴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则靠着抱枕坐在沙发上,默默望着四处打量的隋宴。 他所在的房间是一楼,正对着酒店后院的景,虽然下楼方便,可隋宴觉得不太安全。 “你的房间不太大。” 隋宴估摸着,撑死45㎡左右,虽然和剧组其他演员比还算不错,但他并不满意。他给剧组投了一个亿,不是让他老婆住这种房间的。不说总统套房,至少浴室要宽敞些。 “祁琛的房间也是这种格局吗?” “嗯,一样。” 空调的温度上来后,江岫白脱掉外套,只剩一件内搭的白色高领毛衣。靠在柔软的沙发前,隋宴冷不丁地一看,对方像极了摆在名贵橱窗里的模特,漂亮得不真实。 “你,看过祁琛的房间啊。” 隋宴坐在椅子上,轻轻敲着椅背的指尖暴露了他心里的不安。 他有点担心江岫白嫌他管得多,毕竟他没资格问这些。 “嗯。”江岫白累了,躺在沙发上:“我们俩吃午饭的时候聊了这个话题,这家酒店品质一般,但没办法。” “你跟他吃饭的?”隋宴小心翼翼地询问,神色慌张试探。 江岫白静静看着隋宴,在思考怎么解释。 隋宴之前也因为介意这种事不停地问他,以他那时的性格,他直接直截了当地问隋宴,你是觉得我和他有暧昧关系吗? 隋宴当时极力否认,以后就再也没问过。 “我跟他是同事,肯定会经常一起吃饭。”江岫白语调平淡,“他是不是单身我不清楚,但我又不会喜欢他。” 隋宴指尖的节奏乱了下,目光变得安静专注:“你不喜欢他那种类型。” 这句话虽然是肯定句,隋宴心里却是打鼓的。祁琛有魅力,温柔知性,江岫白万一跟对方因戏生情,他都没地方哭去。 “嗯。”江岫白翻过身,脑袋枕在纤细的手上,目光清疏柔和:“不喜欢他。” 隋宴面颊烫了起来,一时之间不敢与江岫白对视。他怕他下一秒去吻江岫白。 他的小岫岫真的好漂亮。 还特意和他解释。 他在对方心中,看来已经有一定的地位了。 小新的声音这时在门外响起。 江岫白给他订的餐送到了。 隋宴脚步慌乱地起身去接,吃饭时一句话都没说,看起来像是饿狠了。 “你吃慢点。” 江岫白坐到他对面,帮他倒了杯水:“就算工作忙,也应该吃饭。” “嗯。”隋宴接水时滚烫的指尖不小心碰了江岫白一下,急忙缩回。 江岫白疑惑:“你怎么这么烫。” “可能是感冒了。”隋宴含糊其辞,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昨天加班冻到了。” “需不需要吃药。”江岫白从药箱中取出体温计,帮隋宴测了下:“37度,不太烧。” 隋宴欲言又止:“你用手摸摸呢?我总觉得这类温度计不准。” 江岫白眸色犹豫,抬手覆在隋宴的额头:“还好,和我差不多。” 隋宴悄悄抬眸,眼睛无意间碰到江岫白的手腕,细腻的触感令他倒吸一口气。 那些曾经令他无比痴迷的夜晚,他就是这样亲吻着江岫白的手腕,压着江岫白不断索取。 鼻腔的气息突然涌动着热气。 江岫白突然朝他靠近,漂亮的面庞带着几分不安:“隋宴,你流鼻血了。” 隋宴微怔,匆忙抹了把:“我忘了晚上还有会,先走了。” “你——”没等江岫白说完,隋宴已经狼狈地跑出去。 房间里突然恢复宁静。 江岫白目光落在隋宴的外套上,抱起来匆匆追出去,但酒店门口早已不见隋宴的身影。 … 距离隋宴离开剧组,已经有三天。 这期间,两人没有任何微信交流,除了当晚江岫白提醒隋宴忘记带衣服的事。 江岫白不理解隋宴为什么突然冷淡,但他能猜到,隋宴肯定不是故意这样的。 拍戏时,他还能勉强保持状态,但每逢下戏,他总是心神不宁地看着手机。 小新最近总觉得江岫白奇怪。他怀疑,那晚隋宴和江岫白吵架了。最近剧组里总有流言,传两人关系匪浅,就连隋宴的投资也是因为江岫白的缘故。 担心把这件事告诉江岫白只会令他徒增烦恼,小新没吱声。 不过人家说得好像也没错,隋宴确实是因为江岫白才投资的。 晚上拍摄的是一场家庭戏,温醇总是无法达到张臣所要的拍摄效果,频频NG。 江岫白这几天情绪比较低迷,胃又是情绪器官,眼下有些撑不住身体。 祁琛见他不舒服,温声提醒张臣:“要不要让大家先休息一会儿,我给温醇讲讲戏。” 张臣无奈点头:“行。”温醇不是科班出身,演技跟不上,他有些着急。 “谢谢祁老师!”这举动明显合温醇的意,“我会认真学的。” 故意NG一整晚,他终于迎来了机会。 祁琛留意着他眉目间的喜悦,神色依然温和:“跟我走吧,让大家先休息。” 等两人离开,张臣向江岫白倒苦水。 环亚虽然财大气粗,却频频插手剧本,他不希望自己的电影首秀沦为资本捧人的产物,更不愿增加那些观众喜欢的狗血俗套剧情。 “岫白,我明天想请隋总过来吃顿饭。”张臣笑了下,“如果资方都像隋总这么佛我就开心了,从不插手,只负责出钱。” 提起隋宴,江岫白神色淡了些:“嗯。” 第二天晚上,隋宴果真赴约。 不同于以往,他的手上戴着一串佛珠。上面刻着清心咒,据庙里的大师说,可以清除心中杂念。 他确实想好好追求江岫白,但江岫白一给他好脸色,他就莫名躁动。 这可是他最爱的老婆。 他要真能心无杂念,才是圣人。 入了席,他的目光全在江岫白身上。他们已经四天没联系了,江岫白还是那么令他痴迷。 “隋总。” “隋总?” 张臣的咳嗽声将走神的隋宴拉回现实。 隋宴面色镇定:“嗯,您说。” “谢谢您投资我们的电影。”张臣主动帮他倒酒,“我敬您一杯。” 隋宴客气地点了下头,喝完酒视线不偏不倚,再次落在江岫白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总觉得,江岫白对他有些冷淡。 那晚江岫白不会觉得被他冒犯了吧。 菜品陆续上齐,隋宴一门心思全放在江岫白身上,但江岫白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隋宴心乱如麻,要不是有旁人在,早就拉着江岫白撒泼打滚儿,问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江岫白,你胃不好,先喝碗汤吧。”隋宴盛了一碗鲜虾排骨汤,小心翼翼端给他,留意他的表情。 “谢谢。”江岫白受不了隋宴委屈的样子,清浅的眼睛敛在睫羽下,低头默默吃菜。 明明是隋宴先不理他的。 怎么隋宴反而委屈起来了? 在场众人都是人精,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两人关系的非比寻常。看来流言不是空穴来风,隋宴真的是因为江岫白才投资的。 隋宴现在确定,江岫白真的生他气了。 他没法子在饭桌上认错,只能闷头干酒。 张臣近来心情不佳,陪着隋宴喝了不少。他其实想问问隋宴能不能再投资一些钱,这样他就可以挺直腰板跟环亚硬刚。但两个亿不是小数目,隋宴再喜欢江岫白,也不可能不计后果地投入。 “隋总,这酒酱香味儿很浓,您再尝尝。” 祁琛看出张臣的为难,默默叹息。 电影圈的生态就是这样,资方才不管你搞的是不是艺术,谁有钱话语权就最大。 温醇看了眼江岫白,心中满是不屑。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用担心江岫白跟他抢祁琛,祁琛似乎对江岫白有好感。 包厢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儿。 江岫白闻着不舒服,独自去院子里讨清闲。 他最近似乎变了好多。 隋宴不过两天没联系他,他居然会有些难过,甚至惴惴不安。 他不得不承认,他总担心隋宴再一次放弃他。 “江哥!”小新好不容易找到他,气喘吁吁道:“张导让你过去一趟,隋总酒喝多了,正在饭桌上闹呢。” 江岫白起身,匆匆赶过去。 一推门,他便听见隋宴醉醺醺的声音。 “除了我老婆带我走,我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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