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吧,我自己留下。” 张臣正急得焦头烂额,他哪里知道,隋宴的酒量竟然这么差。 “隋总,您助理的电话是多少?” “张导。”江岫白朝两人走来,“把他给我吧。” “岫白,隋总力气大得很,我们得帮你——”张臣话还没说完,突然被隋宴扒拉开。 隋宴微微撑着桌起来,注视着江岫白的眼眸,含着醉意的双眼仿佛看见最喜爱的东西,藏着深不可测的感情。 “老婆,你来了。” 江岫白平静地看着他:“穿衣服。” “哦。”隋宴尽管身形微晃,却还是听话地将外套穿上,静待江岫白下一步的指示。 “我们先走了。” 江岫白跟张臣打了声招呼,迎着众人的视线,拉着隋宴的手慢步离开。
第22章 酒店门口,隋宴的司机早已等候吩咐。看见隋宴走路摇摆不定,老陈急忙下来帮着搀扶,不料隋宴却躲了下,迷离的双眸沾着醉意:“不用你,我想让我老婆扶我。” 老陈愕然,小隋总竟然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来吧,您帮我开门。”江岫白庆幸,幸亏隋宴酒品不错,不然他自己是不可能扶动的。 “上车。”他沉声道。 “好。”隋宴很听话,虽然上了车,手却依然拉着江岫白,力道很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江岫白目光沉静:“隋宴,快回家吧。” 隋宴醉得迷糊,目露抗拒:“你不跟我一起回家吗?” 江岫白:“我需要继续拍戏。” “那我不回去。”隋宴作势要下车。 “不可以。”江岫白挡在车门处,声音坚定:“这里没人照顾你,我已经让姜唤去家里等你了。” “江岫白,你不能扔下我。”隋宴眼睑微微耷着,被酒意浸染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醉意,“你不能不要我。” 江岫白注视着隋宴,声音变柔:“我没不要你,我在拍戏,没办法照顾你的。” “能。”隋宴捉住江岫白的手攥在掌心,“你别赶我走行吗?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 江岫白心软了下,放任隋宴下了车。 见老陈还在等他吩咐,他道:“您走吧,我照顾隋宴。” 老陈:“有事您再喊我。” 回到酒店,江岫白求助张臣帮隋宴准备一间房,这酒店被剧组包下,普通客人无法入住。 张臣来得很迅速,陪江岫白一同将隋宴带进房间。他本以为隋宴会撒酒疯,不料对方却格外老实,进了房间也不折腾,也不嚷嚷,安静坐在沙发上注视着正在倒水的江岫白,乖得跟个幼儿园的孩子似的。 “岫白,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谢谢张导。” 送走张臣,江岫白递给隋宴一杯蜂蜜温水:“快喝吧,解酒的。” 酒劲越来越大,隋宴头昏脑胀,看着江岫白微微重影。他垂眸,将水一饮而尽,还杯子时趁机最后捉住江岫白的手,喃喃自语:“老婆,我好想你。” 江岫白一怔,轻声问:“想谁?” 隋宴抬头,双眸微微皱起:“你啊。” 江岫白心中升起一个猜测,问:“我今年多少岁了?” 隋宴艰难拧紧眉心:“28岁。” 果然。 江岫白放下玻璃杯,静静看着他:“我们不是离婚了吗?” 隋宴双臂微张,猛地将他搂紧,下巴贴在他的小腹前,轻轻抬头蹭着:“没有。” 江岫白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隋宴矢口否认:“当然不。” 望着那双真切的眼睛,江岫白喉结滚动两下,语气低沉:“这几天,你怎么没来找我。” 隋宴表情微怔,似乎忘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江岫白发现隋宴手腕上的佛珠,好奇地抬手摸了摸:“怎么戴这个了?” 隋宴手指蜷了下:“心不静。” “嗯?”江岫白挑眉。 隋宴把脸埋在他身上:“想你。” 江岫白抬起手,几番纠结后,摸了摸隋宴的头。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隋宴闷声回:“你不理我。” 江岫白叹了口气,拍了拍隋宴的肩膀:“行了,赶紧去洗澡刷牙,你睡着了我再走。” 隋宴松开江岫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跟我一起洗澡吗?” 江岫白睨着他,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眉心。 “快去洗。” 隋宴似乎沉浸在他与江岫白刚结婚不久的热恋中,不满地皱眉:“你又这样。” “我怎么了?”江岫白淡然笑着。 隋宴盯他片刻,高大的身躯微微晃荡着起身:“算了,不想跟你计较。” 江岫白觉得隋宴今天有点人来疯,多少带着点故意的成分。他双手抱臂,指尖轻轻敲着胳膊,想瞧瞧隋宴下一步动作。 隋宴很速度,很快脱掉所有衣服,包括内衣。 江岫白微微侧头,走到窗边。 虽然他们俩的关系再亲密不过,但毕竟离婚了,又占着年轻的躯壳,还是避嫌比较好。 身后的人似乎久久未动。 江岫白轻轻蹙额,余光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突然—— 隋宴朝他走来,声音低哑暧昧:“老婆。” 江岫白下意识应了声:“嗯?” 隋宴:“我大不大?” 江岫白神色微变,静静站在原地。 “隋宴。” 隋宴:“嗯?” 江岫白:“我数三个数。1、2——” “3”还没出口,隋宴已经匆匆冲进浴室。 听到锁门声,江岫白才回头。 酒店的浴室由几组磨砂玻璃制成,虽然看得不清晰,但人的轮廓还是挺清楚的。 他有些后悔,今天就不应该留隋宴。 … 隋宴出来时,江岫白正在帮他套着干净的床单被罩。这是他从自己房间拿来的,隋宴爱干净,酒店卫生又没保证,还是铺上比较好。 他不太擅长换这些,过去有隋宴在,哪里需要他操心? “老婆,谢谢你。” 隋宴仅穿了件睡袍,悄悄走到江岫白背后。 “你去洗吗?” 江岫白忙碌着:“我不去,你快睡觉。” “你不是特别爱干净吗?”隋宴从身后悄悄扶着他的腰,凑到他耳畔:“不洗也行,我不嫌弃。” 灼热的呼吸扑在他的颈间。 腰腹下,一双手掌轻轻摩挲,渐渐掀开他的毛衣。 江岫白躲了下:“隋宴!” 隋宴站好:“在。” 江岫白气得头晕,撂下被子:“你自己套吧,我走了。” 隋宴明显跟不上他的节奏,一个箭步把江岫白搂在怀里:“你去哪?” 江岫白被绊了下,完全跌在隋宴怀里,动弹不得。 隋宴低头,顺势凑近他索吻,被他用手指轻轻挡着:“隋宴,放开我。” 隋宴没理会,再次凑过去,啄了下他的耳垂。 江岫白浑身像被大火撩过一般,瞬间涌动起燥热,身体本能的欲望被无限放大。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 吃到糖的隋宴理智渐渐崩塌,环在江岫白腰间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弓着腰将脸埋在对方的脖颈处。 “岫岫。” “隋宴,我要回房间。” 常年健身的缘故,隋宴臂力惊人,匀称健硕的肌肉紧紧绷着,江岫白怎么也掰不动。 他用着力挣脱:“隋宴,你快放开我。” 隋宴见他生气了,终于失落地松开。 “你又要走?” 失去隋宴的支撑,江岫白宛如被抽了力,静静扶着墙站在原地轻咳,没有答话。 “你要去哪。”隋宴站在江岫白对面,动作带着几分局促和谨慎,跟刚才的蛮横霸道全然不同。 “我房间就在隔壁。” “那你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 江岫白推开门,转身时发现隋宴一副要碎掉的模样,醉醺醺的眼睛顿时红了。 他犹豫了下,又将门打开:“我明天回。” 隋宴眼睛微微亮起:“我等你。” 回到自己房间,江岫白身心俱疲。 躺在床上,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心脏却越跳越快。 … 第二天,隋宴醒来时已经是上午。 宿醉的后遗症令他头痛欲裂,至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一点都记不清了。 穿好衣服,他盯着床单被罩,依稀想起一些。 这好像是江岫白给他铺的。 隋宴头痛,在房间内不停地踱步。 他不会做了什么冒犯江岫白的举动吧。 他好不容易拿到了爱的号码牌,千万要维持好稳重踏实忠诚的人设。 昨夜他睡得并不好,他梦见了江岫白。 梦中的江岫白非眼前的江岫白。 准确地说,梦见的是他的老婆。 因为他提离婚,他老婆好像有些伤心。 隋宴揉了下泛酸的眼眶,其实离婚那晚不能全怪他。但凡江岫白能挽留一下,他绝对不会再提。 收拾好房间,隋宴小心翼翼将四件套收好。 这是小岫岫给他铺的,他要带走留作纪念。 拍摄现场,江岫白正在和温醇演对手戏。 隋宴嗓子不太舒服,端着咖啡略显疲惫。这个叫温醇的小明星就连他这外行都能看出演技不太行,也不知道怎么被选进来的,害得他家岫岫总是NG。 他的小岫岫,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虽然穿着简陋的灰色衬衫,依然跟天仙似的,搞得他都想上去抱一抱。 “隋总,您来了。” 张臣朝隋宴笑了下:“昨晚喝了不少,有没有不舒服?” “还行。”迎着刺眼的光线,隋宴将墨镜戴好,交叠着大长腿不说话的时候,确实有种高冷范儿。但小新觉得,隋宴千万别和他江哥说话,否则一秒破功。 “隋总,您跟岫白什么时候办事。”张臣视线落在远处的江岫白身上,“婚礼可一定要邀请我。” “婚礼?”隋宴轻轻摘下墨镜,满脸疑惑。 “啊,是我多嘴。”张臣早就听说像隋宴这种豪门家族门槛很高,如果另一半是明星,大概率是不可能结婚的。 “你在说什么。”隋宴见张臣表情尴尬,越来越好奇。 “没什么。”一个镜头需要张臣调控,他找个借口,赶忙离开。 隋宴喃喃:“奇奇怪怪。” … 上午的拍摄结束,隋宴利用江岫白休息的间隙,才跟他说上第一句话。 剧组的盒饭比较简单,如果演员不愿意吃,可以让助理单独购买。 刚重生回来时,被隋宴惯成嘴刁毛病的江岫白还不太适应,经常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但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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