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玩游戏一向厉害。”明樾朝他暧昧暗示,“岫白,你也跟着玩儿吧。” 江岫白:“好,但我没玩过,可能跟不上大家的节奏。” 孟卿:“没关系,都有第一次。” 陈祠暗暗与明樾对视一眼,开口:“先玩第一个游戏,轮流按顺序喊数字,就选七的倍数吧。最多能思考三秒,最后胜利者,可以向现场任意一人提一个愿望,什么都可以。” 隋宴一听,乐了:“行。” 他别的不擅长,数学还是相当有天赋的。朋友们平时聚在一起玩儿,很少有人愿意跟他玩数字类游戏。 江岫白自然知道这点。 隋宴在美国上的可是顶尖大学的数学系,跟隋宴玩数数,没人能赢。 “岫白,这个游戏可以吗?”明樾问道。 江岫白:“可以。” 游戏开始,几人围坐。大家选出一人当评委,提前下载数字表,及时判断正误。 “364。” “371。” “378。” 随着数字越来越大,明樾陈祠等人陆续出局。江岫白吃了药有些犯困,也在后期败下阵来,最终折在525。 反观隋宴,越喊越兴奋,每个数字对于他来说仿佛只是代码,轻松算出。 现场,只有孟卿能与他一较高下。但孟卿显然不太轻松,到最后速度越来越慢,最终止步1757。 隋宴赢下游戏后,第一时间看向江岫白:“我厉害吗?” 江岫白轻轻勾唇:“厉害。” 隋宴凑到江岫白耳畔:“忘了跟你说,我大学是学数学的。” 数学两字刚一出口,陈祠几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隋宴这么说,江岫白肯定能猜到他们设计这个游戏的意图。 明樾干脆摆烂,示意大家别再管隋宴。 隋宴丝毫没注意到兄弟们嫌弃的目光,注意力全在江岫白身上,深邃的眸子明亮期待,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子。 江岫白眼底浮着隐约的笑意:“那你一定很聪明。” 隋宴“嗯”了一声,朝大家望去:“我是不是可以,向一个人提出愿望了。” 明樾懒得理隋宴,却还是配合地提供几个选项:“可以了。什么法式热吻、拥抱、喂饭、按摩都可以提。” 孟卿见隋宴看自己,微微挑眉,目光注视着隋宴身边的江岫白,暗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面对朋友们的有意放水,隋宴耳廓微微泛着热,试探地问:“江岫白,我能跟你提吗?” 江岫白犹豫一瞬:“嗯。”
第20章 避免兄弟们听见他和江岫白的悄悄话,隋宴没当面提,而是朝着江岫白心照不宣地笑了下,示意大家继续游戏。 明樾调侃:“看来愿望不可告人。” 隋宴笑骂:“别乱说。” 包厢里又热闹起来,大家又换了几个游戏,玩得越来越嗨。 在接水挑战的游戏中,江岫白没倒稳,不小心让水溢出,从而输掉比赛被罚喝酒。 英雄救美的机会就在眼前,隋宴替江岫白喝了三杯,玩到最后双眸微醺,沾上些许醉意。 他酒量其实一般,当上董事长后就更不用自己应酬,也就和江岫白约会时喝会点红酒。加上江岫白胃病喝不得酒,他几乎陪着江岫白喝温水或果汁。 “你没事吧。”江岫白扶了下隋宴的胳膊,眉心微微拧起,“要点醒酒汤吧。” “没事,我还好。”隋宴目光落在江岫白抓着自己的手上,眉眼轻轻弯下,“我想单独跟你提一下我的愿望。” “嗯。”江岫白微垂着眼,拿不准一会儿隋宴会和他说什么。 外面的月色皎洁清冷。 等大家散后,隋宴带着江岫白来到休息的庭院,在池边看月亮。 他担心自己身上的酒气醺到江岫白,特意将外套脱掉,喷了些许除味喷雾。 “你不冷吗?” 江岫白坐在长廊下,那双眼睛宛如秋池,溢满银色月光,淡红色泪痣落在眼角,白皙的皮肤比雪都要干净。 他没喝酒,却显得有些醉了,嘴唇微微张开,神色中带着淡淡的迷蒙。 “不冷。”隋宴盯着他出神,“我的愿望是,以后如果我惹你不开心,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不要不理我。” 江岫白思考很久:“就这个?” “嗯。”隋宴倚在木廊前,长身而立,“就当免死金牌。” 江岫白神色忽地顿了下,脑海中又浮起离婚那晚的记忆。 免死金牌,好像他比较需要。 “行吗?”见江岫白出神,隋宴谨慎道:“我说的错不是指原则性错误。” 江岫白凝思浅笑:“为什么提这个?” 隋宴小孩儿似的回:“就想提这个。” 其实他这么说,有自己的打算。他追到江岫白,已经是势在必得。这免死金牌,是为以后做准备的。他们这一世这么快在一起,感情基础不如上一世牢固,万一把江岫白惹急了和他提分手,他还能有个机会。 “行。”江岫白靠着柱子,声线如池中的月色般清冷,“明天我们有什么安排?” 隋宴:“看你对什么感兴趣。” 江岫白反问:“你呢?对什么感兴趣?” 隋宴柔声回:“我的话,喜欢赛车。”留意着江岫白的表情,他紧跟着解释:“但我不常玩。” 江岫白沉思片刻:“那你要注意安全,别让自己受伤。” “嗯,我不像他们玩得那么疯。”毕竟,他是有老婆的人。那些喜欢赛车的朋友,追求极限刺激,遇见江岫白之前他也那么玩,后来稳重许多。结了婚,他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兴趣爱好吗?”见隋宴说得这么起劲,江岫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工作忙不是借口,过去他对隋宴确实不够关心。 “攀岩、拳击、滑雪、冲浪。”隋宴眼底露出抑制不住的满足,又悄悄变为失落:“你身体不好,应该不喜欢这些吧,不然我就可以带你去了。” 这番话犹如礁石在江岫白心中掀起涟漪,他默默注视着隋宴的眼睛,轻声道:“等我身体好一些。” “一言为定!”隋宴眼睛闪烁着兴奋,目光灼灼地望着江岫白,胸腔内的喜悦满得快要溢出来。 江岫白居然愿意跟他玩这些。 那是不是他—— 隋宴眼眶忽然酸了下,早知道他上辈子也这么坦诚,二十四孝好老公的人设凹得那么辛苦,错过很多和江岫白交心的机会。 夜,越来越凉。 寒风在冬夜呼啸而过,将池边的三角梅吹散。 隋宴担心江岫白冻生病,没敢多逗留,带着江岫白回房间休息。 “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你有需要时刻喊我。我让工作人员点了香薰,应该是你喜欢的味道,晚上好好睡一觉。” 江岫白将门轻轻拉开一条缝隙,几缕香气瞬间环绕在他的鼻息间。 这是小豆蔻和鸢尾的味道。 江岫白抬眸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隋宴笑容神秘:“可能是心有灵犀?”现在的他,说这些占便宜的话越来越胆大,也就是仗着江岫白不会太介意,时不时试探一下。 约定的时间节点是后天早晨。 隋宴早就设置好闹钟,准备第一时间登门。如果江岫白愿意点头,他能保证三个月内拿到正牌男友的身份。最多一年,两人就能结婚。 相对于上辈子,他可少走不少弯路。 “江岫白同志,我正式通知你。”隋宴双手背后,神色期待:“2024年2月14日7点28分,是你给我答案的时间。” 江岫白心脏被猛地刺痛一下。 当年隋宴跟他求婚,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后面的句式变了。 据隋宴说,这是他赶时髦特意从韩剧里学来的。 “嗯,我当然记得。” … 送走隋宴,江岫白独自坐在床前望着面前的熏香。 不光是熏香,他的房间一看就被精心布置过,洗护用品全是他家浴室常用的牌子。 桌子上摆放着一盆杉树花,也不知是不是凑巧,花语竟然是“幸运”“重生”。 江岫白走近,抬头轻轻摸了下,纠缠不清的思绪令他头痛欲裂。 他多希望隋宴也重生了,这就意味着隋宴也愿意原谅他一次,跟他重新开始。 但这种几率,微乎其微。 他能重生,说不定都是他的幻想。 矛盾的情感不断涌入江岫白心头,他蹙着眉,将希望寄托于玄学。 他决定掷骰子,如果能掷到六就代表隋宴同意。 江岫白忽然自嘲地笑了下。 他的想法可真幼稚。 这份感情仿佛是一张难以捋顺的网,令他时而勇敢时而怯懦。 江岫白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明樾玩游戏准备的骰子。这是他跟明樾要的,是受游戏“问神”的启发。游戏规则是,向神提出一个心愿,如果掷到六,代表神同意。相反,如果是其他数字,要接受同伴的惩罚。 明樾看出他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但他拒绝了明樾的邀请。 因为他只想问神一个问题。 他不贪心,一个就好。 江岫白表情沉重地闭上眼,在心里虔诚问出自己的问题。 当他睁开眼时,眼底的期待黯了下去。 耳畔是心脏狂跳的声音—— 他抿了抿唇,默默说:“这回不算。” 再次掷下,他又一睁眼,希望逐渐破灭。 他不信邪,又掷了三次,结果无一例外,都没有掷到数字六。 他眼神微微失焦,伸手弹了下骰子。骰子一滚动,心中想要的数字露了出来。 江岫白托着腮,被自己的愚蠢行为逗笑。 躺回床上,他眼神空洞,一夜未眠。 … 第二天,隋宴带江岫白吃完早饭,在绿茵场上散步。他发现江岫白没什么精神,唇色稍淡,不知是冷的还是不舒服。 “昨晚睡得好吗?”隋宴瞧着江岫白穿得太少,干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我觉得你气色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江岫白昨天睡不着,吃了一片药后脑海里纠缠他的东西被瞬间腾空,身体轻松不少,很快就睡着了。脸色差是因为药物副作用,晚上就好了。“我没事,放心吧。” “今天想玩什么?还是说,咱们悠闲一些,随处走走?” 江岫白看见不远处的马厂,神色亮了下:“你会骑马吗?” 提起骑马两个字,隋宴微微皱眉:“嗯。” “我想试试骑马。”江岫白想找个方式释放自己最近积压的情绪,“可以吗?” 隋宴尽管不太愿意,还是点点头。 江岫白曾在剧组拍戏时因为驯马师疏忽,从马背掉落磕到了头。那件事后,提起骑马隋宴总是心神不宁,每逢江岫白有骑马的戏份,必须亲自陪着,甚至还学习了专业驯马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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