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喝一点有什么关系。”闻人先生冲父亲眨眼,“阿厘要来一杯吗?” 许小蛮抢在孟厘春前头答:“我要我要。” “小孩子不给。”闻人先生转手把酒杯递给孟厘春,“前几天转机碰上了你母亲,她似乎还不知道你回光州了。” “不是有意隐瞒,是联系不上她。”孟厘春起身接替闻人先生倒酒的活,“妈妈这回工作的地方人迹罕至,一点信号都没有。” 父亲悄悄叹气,在被许父盯了一眼后,忙以酒掩饰情绪,“什么怪味道,这酒不对。”他抿了一口说。 孟厘春给乔满玉也倒了杯酒,对方双手接过,愣了一会才想起说谢谢,许绍引放下报纸看过去,孟厘春笑笑道:“绍引自便。” 父亲再三坚持味道变了,艾佛浓有些好奇,向孟厘春说:“我也想喝。” “聋啊你,都说了小孩没份。”许小蛮嫌弃。 艾佛浓慢慢扬起笑,孟厘春便为他得意的笑容作补充说明,“小蛮,他比你大,可以喝了。”手里的酒一口没喝过,于是就给了他,只是艾佛浓没拿手接,直接用嘴咬住杯口的边缘。 艾佛浓坐在地上,酒又浅,这样子根本喝不到。孟厘春便垂下手腕,酒杯顺势倾倒,液体顺着光滑的杯壁,如涓涓细流淌进艾佛浓口腔,再是喉咙,喉结滚动,接着咽下肚。 艾佛浓看着孟厘春笑,浓眉压着长眼,显出几分深邃的迷人。他牙齿轻磕在杯口,示意还要。孟厘春再次压下手,喂他喝了一口又一口。 年轻的alpha有点不老实,喝着酒呢,目光却凝在对方手腕上细细打量。那一截腕骨修长匀称,白净温润,腕内皮肤上沾染了酒的香气,随着手一抬一落,幽幽飘散。 “尝出什么了吗?”孟厘春捏着空荡的酒杯问他,笑盈盈的。 艾佛浓回味口腔内“横冲直撞”的甘甜,道:“挺甜的,还有点辣。” “对!就是甜!”父亲像找到了问题所在,“甜度不对!” 闻人先生摇摇头,“我不常喝这款,不大清楚。” “孟先生其实说得没错。” 乔满玉在所有人看过来时,顿时后悔开口。 “满玉对这方面有研究吗?”抬眼就看到孟厘春温和的笑容,乔满玉紧张的情绪稍微得到缓解,“欧月生产的这款红酒,原料来自高加。前年高加火山爆发,影响了当地的气候,不光葡萄产量急剧减少,味道也有所影响。” 一开始说话,他还有些怯,后来接触到孟厘春的眼才定下心。不同于其他人眼中浮现似有若无的审视,孟厘春的目光只有真诚的求知欲,对方认真倾听的模样给了乔满玉自信说下去的勇气,“去年欧月集团旗下的酒庄,有一名御用酿酒师因公司内斗被开除。我猜测新上任的可能经验不足,致使酿酒环节人工干预失败,所以这一批的味道才不如往常。”他对这方面有过一点研究,因为许绍引爱喝红酒,他一口气说完看向身边的人,许绍引沉思过后道:“阿厘,你清楚这事吗?” 孟厘春摇头。 父亲道:“阿厘在总部工作,酒厂那边的事怎么可能清楚?” 乔满玉听罢暗暗吃惊,孟厘春在欧月工作过!可欧月的独子跟许绍引有过婚约,那他岂不是要跟昔日情敌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闻人先生却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即使身为最高层,底下的事还是要一一洞察清楚的。” 孟厘春点头,“我离职的时候,那位老师傅还在,之后发生什么就不清楚了。”这时裤管有下坠感,他低头一看,艾佛浓又挪得离他近了点,说:“还要。” 许小蛮闻言斥道:“想要自己去倒,没长手啊!” “好。”孟厘春说。 客厅靠墙的高脚吧台桌上,整齐倒挂着一排玻璃酒杯,许绍引站到孟厘春身边,取了其中一支,边上还有酒可以倒,他却非要等孟厘春手中那一瓶。 “你喜欢他什么?”许绍引问。 红酒沁出甘甜馥郁的香气,孟厘春头低低地嗅着,他和艾佛浓之间谈何喜欢,不过想到他刚讨酒的模样,便不自觉露出微笑,明明不是乖巧的长相,却非要扮作乖巧,刻意的模样非但不讨人嫌,还有种独属这个年纪的可爱。 “大概是,他很会讨人喜欢。”
第14章 14 【还要】 顺着红酒的话题,众人聊到欧月集团。集团去年自董事长生病后,就分裂成两派,一派是以董事长弟弟为首的“皇叔党”,一派是由董事长独生子带领的“太子党”,也就是与许绍引有过婚约的那位,只不过后来两人双双分化成alpha,婚事便不了了之。 当年孟厘春毕业后进入欧月工作,父亲成天为此担心。毕竟继兄、继弟恋爱的事曝光后,那位太子爷可是特意千里迢迢从剑川城赶来,将孟厘春好一番羞辱。婚约还未作废,许绍引就暗结新欢,哪怕两人没有感情,另一方面子上也过不去。 不过后来孟厘春劝父亲,別总以老眼光看人,“棠霖现在改好了,人很沉稳。”他当时说。 事实也确实如此,如今许父提起棠霖也是赞不绝口,“去年我和闻人去剑川出差,见他和阿厘两个年轻人站一块,真可谓是意气风发。”他又顺便提点许绍引几句,“人家现在戒了焦躁,乘势而上。你不抓紧追赶,将来被人比下去,求多少神佛都扭转不了局势。” “绍引才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闻人先生调侃。 许父冷笑,“你不如问问他前些天去求了个什么东西。” 听出许父话里有话,孟厘春无心探究,他感觉小腿处有压迫感,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靠了过来。 珠鹰的玩具搭好了,艾佛浓的任务也完成了,于是屁股往后挪,背靠孟厘春的小腿休息。 乔满玉窘迫得红了脸,养小鬼的事,原来几位长辈都知道.......这事其实是他先起的头,友人见他在感情里患得患失,就出了这个馊主意,但他顾虑重重,始终在犹豫。后来这事意外被许绍引发现,对方不但不生气,还跃跃欲试。 话题转移到许绍引,父亲便顺势道:“绍引,阿厘的玉你拿走那么多年,也该还给他了。”眼看着儿子开始了一段新感情,他不想让许绍引再纠缠不休,过去的连结也一并断干净才好。 玉只是一块廉价的玉,于孟厘春而言也无特殊意义,许绍引当年拿去,只是想要一件恋人的贴身物品做纪念。 “阿厘,你还要吗?”手指摩挲玉石,许绍引含笑注视孟厘春,他好像吃准了对方不会要。这么多年过去,要从前任手中把定情信物拿回来,未免显得太过在意这段感情。 “还要。”出声的是艾佛浓。 “你要?”孟厘春低下身询问。 “要。”艾佛浓回答得坚定又大声。 “好,”孟厘春伸出手,“绍引,那你还我吧。” 许绍引的目光一瞬间凝成霜,尽数落在艾佛浓身上。 许父见大儿子迟迟没有动作,顿时面露不悦。乔满玉怕许绍引被责难,伸出手帮忙解玉,不料此举招来对方冷斥,“你算什么东西?” 许绍引自己扯下玉,隔着一张茶几扔给孟厘春。乔满玉被羞得面色通红,差点要哭出来。 即是艾佛浓要的,孟厘春就送给了他,只是对方接过的动作慢吞吞的,转过身来时,看向孟厘春的眼神也没了那股灵动劲。 “你喝醉了?”孟厘春诧异,看他刚才和许小蛮挑衅,还以为酒量不错。 父亲忙拨打别墅内线电话,让楼下送碗醒酒汤来。 艾佛浓醉酒之后安静异常,那双天生深情的狭长眼眸,此刻睁得圆溜溜的,极大弱化了长相里的凌厉,然而这是假象,他一直想趁孟厘春不注意够茶几上的酒杯,“还要。” “要什么要,就这点酒量刚还跟我拽呢!”许小蛮夺过他马上到手的杯子趁机嘲讽。 “还要!”艾佛浓拧起眉,气势一下强势起来。 孟厘春听他二人的对话,恍然明白过来,恐怕艾佛浓刚才一直说的“还要”,是要喝酒的意思,却阴差阳错帮他讨回了玉。 父亲拽着许小蛮的耳朵把人拎开,“哪有你这么欺负客人的。”艾佛浓趁着父子俩对呛,一把夺过酒杯,孟厘春想拦没拦住,不过对方转眼就把酒送到他跟前。 只见艾佛浓重新坐到地板上,仰起头,嘴微张,巴巴地看着孟厘春,“啊——还要。”
第15章 15 【我可以追你吗】 从第一口酒下肚,艾佛浓的意识就陷入模糊状态,只隐约记得缠着孟厘春讨酒喝。 身下柔软,他摸到了枕头和被褥,大概是被主人家安排进了客房。外面天色已黑,看来今晚要在这里留宿。 艾佛浓在黑暗中坐起,发现身上衣物未换,凑近嗅了嗅,还有红酒的甜香残留,以及一股糅合了玫瑰与荔枝味道的香水,是孟厘春常用的那款。 以香忆人,他回想起早晨那几帧令人心跳急促的画面——潮湿的发梢滴落下一颗水珠,淌进脖颈里,没入衣领间,再流到锁骨上,顺势蜿蜒而下滑落到腰处。那整副身躯被包裹在绿色的睡袍下,露出的部分极少,却又极易惹人遐想,如剥开一点的妃子笑,虽然只露出少许细腻莹润的果肉,可欲遮还显的模样更引得食客口干舌燥。 如果把他的睡衣剥开.......下一秒,艾佛浓就以极快的速度在脑海中构建孟厘春的裸体——锁骨以下,是肌肉紧致的胸肌,与其连接的是窄窄的腰与平坦的腹,饱满优美的臀线延伸向笔直的两条腿,双腿下有一段皓白的脚踝骨...... 思维如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可控,紧接着,艾佛浓不可思议地看向下半身开始胀痛发硬的部位,那地方以极快的速度顶起上方盖着的薄被,撑起一个耸人的弧度。当欲望被唤醒,脑海中原本暧昧朦胧的幻想便覆盖上一层情色。 “龌龊。”他骂自己,可脑中的画面还是不可抑制地走向下流。他成年了,了解两性如何交配,也“拜读”过一些色情文学,以往自己发泄时,从未想象过某个具体的人,但现在,孟厘春正在他幻想里摆开双腿、呻吟高潮。 艾佛浓拳头紧握,紧紧用牙咬住。他想摸下面,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别人的家、别人的床,这么做不礼貌。 欲望一刻不解决,龌龊的幻想便一刻不止。他骂一句脏话,掀被下床来到洗手间,握住翘得老高的性器用力撸动。 孟厘春的香水明明已经变淡,艾佛浓心理作用下却将它放大到铺天盖地的程度,他幻想这是孟厘春的信息素在勾引自己的腺体发情。 射出来的瞬间,想象中的孟厘春也被射了一肚子,穴口涂满白浊,小腹被灌得鼓起,像怀孕了。怀孕.......艾佛浓看着自己一手的黏腻,脑中迅速闪过一些片段——被干得受孕的孟厘春、挺着肚子分娩的孟厘春,因哺育孩子乳房滴滴答答淌奶的孟厘春,以及温柔问他孩子取什么名字好的孟厘春。
53 首页 上一页 5 6 7 8 9 1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