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年双手双脚都无法动弹,心中怒气更甚。 “放开我!”文知年不耐烦地吼。 崔墨岩不应,埋到文知年脖颈间就亲,文知年挣脱不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崔墨岩常年健身,身材也比文知年高大很多,文知年经常打不过他,。 挣扎到最后,索性放弃。 崔墨岩的吻从脖颈移到耳下,张嘴咬住他小小的耳垂舔舐,激得文知年浑身一颤,眼眸渐渐迷离。 “叮铃铃!” 这时,床头崔墨岩的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都顿了一下,崔墨岩没理,接着亲。 铃声响了一阵后自动挂断,接着又响。 就这么来了三轮,崔墨岩的脸越来越黑。 文知年也被这铃声震的清醒过来,刚刚还绮丽的脸色立即恢复到了平常的清冷。 “接电话!”文知年淡漠道。 崔墨岩唇不耐地抿成一条直线,拿过电话点击接通。 文知年眼神儿好,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人。 是林娇! “喂!” 文知年别开眼,崔墨岩接通的瞬间,他伸手猛推开他,翻身下了床。 林娇绵软的声音从手机声筒里传来,“岩哥!” “嗯!”崔墨岩烦躁地捏着眉心,沉声问,“什么事?” “9点有个方案研讨会,司机等了很久,说你还没有出来。” …… 后面的话,文知年没再听,冷嘲着嘴角走进浴室,关上门,把林娇的声音也一并关在了门外。 林娇是崔墨岩的总秘。 文知年听唐宇八卦过,一开始,崔墨岩给她安排的职位是市场部经理,她自己跑去跟人事说要做崔墨岩的秘书。 碍于两人从小长大的情分,崔墨岩答应了,这秘书一做就是三年。 文知年洗干净脸,关掉水龙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傲地想,从小长大的情分? 分明是从小娃娃亲的情分吧? 未来老婆做未来老公的秘书很正常,总不能让其他女人天天在老公身边晃荡。 嘲讽完后,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可不就在天天晃荡吗? 文知年洗漱完毕,转身,正要打开门,门被从外打开。 崔墨岩站在门口,看着文知年清冷的脸,“我马上要去公司,中饭让梁叔给你做。” 文知年冷淡地嗯了声,转身下了楼。 管家梁叔看到文知年,赶紧把早餐端出来。 文知年喜欢吃西式餐点,崔墨岩喜欢吃中式,梁叔一般都会做两份。 “文先生,快过来趁热吃,都要凉了。” 文知年再怎么跟崔墨岩闹别扭,对管家还是很和颜悦色的,他淡笑道:“谢了,梁叔。” 梁叔笑着给文知年摆好餐盘,语重心长:“你胃不好,早饭还是要好好吃。” 文知年喝了一口牛奶,笑着嗯了一声。 文知年喜欢艺术,灵感来了经常废寝忘食的画画、拉琴,三餐没有规律,胃就落下了病根。 读大学后,文家的生意开始慢慢走下坡路,投资什么都血本无归。 大三那年,病急乱投医的文爸和大哥想翻身打胜仗,压下文家所有身家在国外投资建厂。 结果后来被证实是一个资深跨国诈骗集团的骗局。 专门坑国内的投资商,搞的文家血本无归。 国内接的单子没有原材料,交不出货,文家就去高额贷款。 好不容易做好可以交出去了,不知什么原因,晚上仓库又突然发生火灾,烧得一无所有。 其中有个工人还被中度烧伤,他家人闹上了媒体,文家彻底跌落谷底。 巨额贷款利滚利越拉越高,商家付了定金拿不到货,耽误生意开始找文家麻烦。 文家过上了东躲西藏,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 而这些,文知年什么都不知道,他大四一整年都在国外交换,沉迷于艺术的殿堂。 对国内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等发现端倪时,文家已经彻底翻不了身。 文知年把国外的工作辞掉回来,帮着爸爸和大哥拉投资,企图东山再起。 夸张的时候,文知年一天要陪着投资方喝五场,胃就这么被彻底搞坏了。 商场如战场。 一朝落败,周围的敌人,甚至是以前交好的朋友,都会趁机伸出头咬你一口,把你啃食殆尽,尸骨无存。 一年的努力,文家毫无生机,贷款反而越欠越多。 到最后,甚至把祖宅都卖掉,一家人搬进了套三的出租屋内。 一个觊觎文知年很久的刘总对文知年使出咸猪手,说只要跟了他,可以帮文家还清所有债务,被文知年打了一巴掌。 对方怀恨在心,暗地里对文家使更多绊子,文家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债主三天两头来家里闹,打砸威胁,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有一天,文知年半路返家,看到父亲文游昌醉醺醺地爬上24层的楼顶,站在寒风中痛哭。 说他对不起文知年的爷爷,没有守住他打下的家业,对不起老婆孩子,没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在文爸准备跳下去的刹那,文知年轻喊住他,面不改色道:“爸,你在这里吹风吗?” 文爸诧异回头。 文知年强装镇定,浅浅笑着:“爸,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 把文爸救回来后,文知年挣扎了一夜,第二天瞒着家人,去刘总公司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文知年要求很简单,想包养他,可以,但他必须替文家还清六亿债务,并给文家一笔启动资金。 尽管知道这笔买卖不是很划算,刘总看着文知年清冷绝色的脸,终是没有抵住色心,点头答应了。 可就在签署协议的前几天,刘总突然反悔,然后ZN集团的人找到了文爸。 ZN集团,文知年如雷贯耳。 在他大四那年,这家公司在国外创立,专门做高新技术,背靠泰伦这棵参天大树,在这几年里发展突飞猛进,势如破竹。 可文知年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集团的人。 对方说可以帮文家还债,给文家一笔启动资金,条件是,对方要文知年。 文知年站在客厅,眼角划过一抹嘲讽,他知道自己长的好,毕竟文妈当年也是名动江南的美人儿。 可他竟不知,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个古代花魁,被人作为筹码,明码标价。 文爸在家里气愤填膺的骂,说他再怎么落魄也不会卖子求荣,同时把那张名片撕成几半丢进了垃圾桶。 半夜,文知年打开手电筒,悄悄把那几张碎片挑出来,拼好,电话打过去。 是一个年轻男人接的,嗓音低沉微哑,带着被吵醒的睡意。 文知年第二天对着男人给的地址打车过去,推开门,看到了四年多未见的大学同学。 崔墨岩。 文知年惊讶过后就是愤怒,以及被曾经清贫的同学看到自己从高处跌落泥潭的屈辱。 现在的他们,位置调换,他高高在上,而自己只能俯视仰望。 “你是来报复我的吗?”文知年咬着牙问。
第5章 到底是谁把蚊子被包养的事情说出去的? “文先生?”管家抬手在文知年面前晃了晃,“怎么走神了?” 文知年收回思绪,对梁叔笑了一下,继续吃手里的三明治。 “梁叔,我的胃已经被你养的差不多了,别担心。” 梁叔刚想辩解:“哪是我?是.....” “叮咚!” 敲门声响起,梁叔没再接着说,转身要去开门。 文知年起身,“梁叔,我去吧,你去弄看着锅里。” 文知年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林娇! 林娇穿着一身紧身黑色西装套裙,细高跟,长卷发,大红唇。 配合着她那双含情脉脉的杏眼,明明气质干练,偏偏长相又惹人楚楚可怜。 当然,这个含情脉脉,楚楚可怜不是对文知年。 林娇和崔墨岩、刘一是一个村寨的,同读A大,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专业。 但因为她经常过来班里找崔墨岩和刘一,一来二去,文知年也认识了。 从大学开始,林娇就不喜欢文知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讨厌。 原因,文知年不得而知。 林娇冷着脸上下扫视文知年,目光在他锁骨的牙印上顿了一下,然后瞳孔一缩,眼底嫉妒闪过。 她瞪了文知年一眼,越过他进了屋。 “岩哥!” 身后,林娇柔软嗓音道。 文知年转身,瞧见二楼的崔墨岩已经穿戴整齐。 一身剪裁高级的黑色西装,更衬得他宽肩窄腰,气质出众。 他迈着长腿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单手扣手腕衣袖的扣子。 看见客厅里的林娇,崔墨岩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林娇咬着唇,解释:“会议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司机不敢催你,所以我才……” 崔墨岩点头,算是听进去了她的解释。 他下楼走到客厅,看着大门口站着的文知年,扬手,示意文知年,“过来帮我扣一下。” 文知年站着没动,林娇已经两步上前,抢话道:“岩哥,我来吧!” 崔墨岩看着文知年,文知年一脸清冷地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的意思。 他只好把手递给林娇,“谢谢!” 林娇低着头帮他扣好,还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番,连衣袖的微末皱褶都给他抚平了。 文知年看着客厅里的两人,都是黑色西装,男帅女美,好不般配! 特别是两人左手上同款的银色素戒,虽然一个在无名指,一个在中指,但都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两人的亲密关系。 文知年突然觉得喉咙发堵,他错开视线,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风衣外套,转身就朝外走。 崔墨岩看着文知年气呼呼的背影,跟出来,“去哪儿?” 文知年头也没回,“与你无关。” 话一落,崔墨岩眉头就皱了起来,气氛一下冷了好几度。 梁叔端着崔墨岩的早餐走出来,闻言脚步一顿,赶紧退回厨房,拉上门。 根据他的经验,文先生跟崔先生闹别扭的时候,走得越远越好,免得看到不该看东西。 毕竟,崔墨岩是三两句就要上手的人。 崔墨岩两步追上文知年,拽着他的手臂,沉声问:“到底去哪儿?” 文知年转头看他,清冷的脸上,嘴角讥讽一勾,“当初的协议里,可没有说我不能出去交朋友。” 崔墨岩眼眸危险一眯,嘴唇紧抿,握着文知年手臂的手不自觉攥紧,“要去见谁?” 文知年顿了会儿,还是答道:“智升回来了,约我们出去聚聚。” 听到陈智升的名字,崔墨岩眉头皱的极深,脸阴沉的可怕,强势地脱口而出:“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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