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野旗下也有服装产业,拍家居结婚照的服装也是旗下的品牌。 问题也有略微尖锐的,认为孟煦洲表面大方,实际上没出多少。 余藻也看见了,孟煦洲点头比他快,一组结束后增加了提问。 外面大厅的贺饮说漏了嘴心虚得很,再三要求严柘不要说出去。 严柘疑惑地问:“这不是余先生的家事?为什么他们不和余先生说?” 贺饮:“不想让余藻担心吧,余藻很容易操心的,不然也不至于被孟潮东威……” 他忽然回过味来了,对上严柘的点头,“你也这么觉得?” 贺饮有余藻的表弟的微信,也是之前出去玩加上的。 余羽航就是普通的男大学生,朋友圈吐槽课表,也有转发一些学校的闲事。 贺饮和余羽航聊得少,偶尔会一起线上凑个游戏局。 余家人的关系在贺饮看来已经不错了,虽然余藻说舅妈因为多出一个他很辛苦,但还是把他养大了。 贺饮不太能感同身受这种寄人篱下,却也理解余藻的黯淡。 想到孟潮东贺饮还是一股火气,“我真想开车撞死那个混蛋,怎么还在蹦跶。” 他也不知道余羽航有没有因为父母租房频频碰壁想到这茬。 房东忽然通知搬家,黄琴重新租房和店面,结果每次要签合同了,房东又说不租了。 因为家人的基础病和孩子们长大的开销,开了二十多年的蛋糕店也没多少积蓄。 房东给的理由还很充分。 你生过病,家里又有聋哑人,孩子还没工作,指不定付不起后续的房租。 这些在市场上也是常见的理由,余羽航讨厌孟潮东,或许没想到人能下作到这个程度。 贺饮一开始都没想到这茬,这会陷进沙发,都顾不上询问余藻拍得怎么样,抱着抱枕发牢骚。 工作人员路过,贺饮又问这沙发还有库存吗,他买一组。 严柘:…… 贺饮和余藻做朋友一开始也是意外。 那年他离家出走蹲在路边,路过的人不闻不问,余藻走过去又掉头,在雨天把自己的伞给了贺饮。 最后贺饮跟着余藻去了蛋糕店,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住在这么狭窄夹层,像是昆虫的巢穴。 贺饮没穿高中校服,认得出也没穿校服的余藻,知道他是转校生孟潮东狂热追求的漂亮男孩。 那天蛋糕店不营业,舅舅和表弟表妹都去舅妈老家奔丧,余藻生活自理,还给贺饮做了一顿饭。 贺饮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昏暗灯光下余藻的眼神,沉寂无比,明明是同龄人,却布满哀愁,令人心悸。 即便这样的心悸可以归结成余藻皮囊的惑人,贺饮后来依然年复一年企图让余藻快乐。 现在直播拍摄下的余藻快乐得太明显了,贺饮捧着手机看了又看,在严柘眼里完全是几乎热泪盈眶。 他都有些怀疑,“你对余藻……” 贺饮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撞号的同性恋朋友感情好犯法吗?” 他回答迅速,带着悲愤又有几分好笑,像是之前也被怀疑过一样。 严柘:“为什么他表弟不和煦洲说。” 贺饮:“你看孟煦洲长那样,谁敢说?” 严柘无法反驳,结合余羽航的年纪,想到以前在国外被孟煦洲吓到的青少年,无言半晌,“还是要和他说,他会解……这是他必须解决的问题。” 都说漏嘴了,贺饮还安排起了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说吧。” 严柘都被他的理直气壮逗笑了:“我不是要保密吗?” “你都把我话套出来了,还是你说吧,”贺饮顿了顿,“你现在做中介找个靠谱的房东没问题吗?” 他太清楚严柘的家底了,“你游轮大王长孙,肯定不差房子啊,不能为兄弟两肋插刀?” 严柘木然地说:“因为性取向直接没收了,你不知道?” 他创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家传统得很,不像孟煦洲这边家庭开明,相亲虽然是熟人介绍,也有摁头的意思。 大有你在外头混得好,依然要听从安排。 严柘:“你不是不差钱吗?” 贺饮:“不差打赏你送外卖的钱,房子还真的没有。” 两个人身份摆在这里,明显把事情交给孟煦洲是最正确的选择。 现在是人家结婚照的场合,说这样的话又不好,贺饮憋得很痛苦,严柘也面露难色。 中场休息的余藻越看越觉得他俩不对劲,问孟煦洲:“小饮不会和严先生在谈吧?” 孟煦洲还在看平板的问题,助理选了几条关于家居的。 直播收音没有录到余藻凑近的悄悄话,亲昵倒是一览无余。 孟煦洲紧紧握着余藻的手,答非所问:“你是觉得我们没有谈恋爱的感觉吗?” 吃了好几个小时狗粮的观众忍无可忍。 「太有了!受不了!腻得要死!」 「谁家先领证再恋爱的啊,建议你们下次出外景恋爱,大船哥这么忙是不是没空户外约会啊?」 「感觉大船哥能把我们小藻吞了。」
第47章 孟煦洲答非所问太多,观众都看得出余藻难以招架。 相貌看上去和热恋无关的家居品牌老板还频频眼神示意,平台合作要植入的广告都难以放进去,最后还是余藻补上的。 助播整理的问题一大长条,需要余藻回答的时候他还会翻来覆去看问题好几遍。 孟煦洲百无聊赖,就看余藻。 今天app开屏联合的宙心家居的促销,不明所以的顾客点进来,怎么也没想到这家的老板是这样的。 「家居结婚照?解锁新姿势了。」 「宙心的家具质量挺好的,我没想到样板间在公司里啊,鬼才想出来的老板拍结婚照啊,搞得我都想买房了。」 余藻也会看到不断蹦出来的评价,推开孟煦洲挨过来的身体,“孟先生,克制。” 他很少这么喊孟煦洲,男人唇角微微弯起。 方才拍硬照被摄影师吐槽笑起来像催债,这会倒是自然得很,站在边上的秘书已经不会惊讶了。 孟煦洲:“什么问题这么难回答?” 被推开他还是坚持凑过来,两个人肢体一看就熟得很,推开的人还是倾向孟煦洲那边。 余藻递给他看:“问为什么不在我们家里拍。” 孟煦洲把楼上做成了余藻的烘焙室和工作间,方便他设计喜欢的图案。 大概觉得一个人在楼下缝宠物的屁兜太寂寞,干脆把缝纫机搬了上去。 可惜豪门大老板日理万机,也不是余藻每回直播都会出现,余藻回复了很多次背景里的缝纫机不是自己用的, 第二次还是有人好奇。 今天提问的粉丝明显是常驻粉丝,问的角度都很刁钻,末尾追加了一句:拍成生活vlog在婚礼播不是更好吗? 孟煦洲:“我考虑一下。” 余藻不说话,孟煦洲又说:“需要小藻的同意。” 他说着说着又和余藻靠在一起了。 从大厅过来看现场直播的贺饮看一次感慨一次,“要是没有孟潮东那个混蛋就好了。” 严柘没见过孟潮东,他初中就在国外了,和孟煦洲同一个大学才熟悉。 孟潮东的风评在A市不好,算是纨绔的典型,很难把他和孟煦洲放在兄弟关系上。两个人好像除了半张脸像,的确没什么能参照的。 「我比较关心这种闪婚是否会邀请大船哥生父这边的亲戚。」 「大企业结婚肯定排场很大,绝对会邀请的。」 「不是有人po过自己的请柬了,分成好几个区呢。」 「是秋水山庄吧,之前有人在那边办都是包一层的,这次是整栋,搞不好还有分会场。」 「在网上看过效果图,会很盛大吧,必须比渣男那订婚宴豪横!蛋糕整上!」 …… 没过多久孟荳中午放学也过来了。 还没升小学的小朋友目前课表自由,跟着太公太奶住了一段时间又想小叔,是和孟音霞一块来的。 余藻好不容易找了个休息的角落,贺饮就坐到了他身边。 朋友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余藻想到他刚才和严柘站在一起的画面,问:“小饮,你上次说的好消息和严先生有关吗?” 贺饮差点咬到舌头,“当然不是!我的好消息是我最新看上的小偶像要出道了。” 他爱养成系,余藻不太明白这方面的快乐,看着贺饮笑。 为了拍照余藻妆造风格加成了他的气质,看他一眼都会生出莫名的安心。 贺饮还是不忍心瞒着他,“羽航找我帮忙。” 余藻马上坐直了,“他遇到什么事了?” 贺饮:“你舅舅和舅妈没有和你说过他们要搬家的事吗?” 余藻摇头,他上次去舅舅那边还是因为自己辞职,家里人吃了顿饭,也没有提别的。 贺饮:“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孟潮东的原因,刚才我问严柘,他说你买的这家店铺前段时间也有人竞价, 不过严柘留意过,最后是孟煦洲高价买下的。” 余藻神色凝重许多,贺饮也有些愧疚,“对不起,我一开始是不想告诉你的,刚才被严柘套出来了。” “也不算他套路我,是我说多了。” 贺饮勾住余藻的肩,“小藻,我真觉得孟潮东是炸弹,我现在还偶尔梦见当年他非拉着你开跑车呢。” 当年事故现场还有惨烈,也有人落下终身残疾,无辜的人离开人世,最后是几家联合出钱平息的。 媒体方面报道也被封锁了,贺饮还因为人在现场父亲关了半个月。 如果不是姐姐求情,或许也要被打包送出去。 他当时的车在后面,知道前面出事赶过去的时候孟潮东的车都翻了,余藻满脸是血,孟潮东也不遑多让。 贺饮的朋友和孟潮东朋友不是一个圈子,共同认识的也有看不上孟潮东做派的。 谁都知道余藻家境贫寒无人撑腰,就算贺饮能把余藻送出去,也无法保护他的家人。 贺饮这段时间想过很多,余藻之前不坦白也是为了贺饮合理化他的选择,减少贺饮无能为力的愧疚。 “小藻,”贺饮低着头,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难过,“有时候我想,我要是厉害点就好了,或许可以保护你。” 余藻握住他的手,“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这些年不是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吗?” 他知道贺饮想表达什么,“如果没有那场事故,他不可能被送出去,也能让我松口气了。” 孟煦洲和到访的外婆外公聊了一会。 听说是孟荳执意要来,还用上了孟煦洲公司附近的餐厅很好吃的理由,孟煦洲干脆让助理订了餐厅,打算等会儿带上家里人和朋友一起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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