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洄不说话了。 白渔哼笑了两声,也不继续问他,站起来又躺到那张沙发上去了,抱着毯子问他:“老公你想我了吗?” 梁洄捏了捏指节,“嗯”了声。 “我也想你,你今晚回家吃饭吗?” “回。” “老公。” “嗯。” “我去你公司给你送饭好不好?” 梁洄顿了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片刻后问道:“为什么突然要来公司给我送饭?” “因为你想我呀。” 白渔讲:“你在卧室里安两个监控,你太黏我啦!” 梁洄的呼吸瞬间就乱了。 “但是工作又特别辛苦,所以我只能去公司里陪陪你啦,你在公司都吃的什么呀?肯定没有阿姨做的饭好吃吧?我可以给你送,我特别愿意呢。” 梁洄觉得自己的心率一定已经超过了正常值,脸颊很烫,耳膜处咚咚作响,又好像还在回荡着白渔那句“你太黏我啦”。 谁黏谁?难道不是白渔太黏他吗? 不是白渔总是给他发消息,还要给他打视频吗?连睡着了叫的都是老公,不是白渔太黏他吗? 两分钟后梁洄说:“你要来我让司机去接你,出门前我要看你穿的什么衣服。” 白渔的小虎牙暴露在外好几秒:“好呀。” —— 梁洄答应的第二天白渔就提上便当盒来公司找他了。 出门前他们通过视频,白渔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卫衣,扯着长袖子对他说:“够厚啦!现在好热呀。” 梁洄勉强同意了。 他坐电梯下楼去接白渔的时候才发现白渔还戴了顶鸭舌帽,小小一张脸藏在帽舌的阴影下,浅棕色的发尾贴着后颈,只留依稀一个轮廓,给人第一感觉却是很漂亮。 一看见他就开心地扑了过来,帽子也摘了,露出完整的一张脸。 白渔的头发是天生的棕色,衬得皮肤更白,琥珀色的瞳孔,睫毛很长,鼻尖有些翘,唇色是很浅的粉,像个漂亮的混血儿。 “老公!” 白渔好像完全没注意四周的目光,只仰头望着梁洄的脸,骄傲地展示手里提的袋子。 “阿姨还让我给你带了水果!待会我给你剥!” “嗯。”梁洄有些坏心眼地揉乱了白渔的头发,问,“你吃过饭没?” “我吃过啦!阿姨不让我饿着肚子过来。” 梁洄点点头,接过白渔手里的袋子,又帮白渔把帽子重新戴好,挡住那些目光,搂着白渔进了专用电梯。 到了办公室后那帽子才又被摘下,白渔把便当盒都一一在茶几上摆好,打开,给梁洄递筷子,再依次介绍阿姨都做了什么,介绍完之后,梁洄沉默了半分钟,问:“没有你做的?” 白渔愣了下:“啊,没有呢,平时我都是只有晚饭才做的。” “而且你不是觉得不好吃吗?”白渔又说。 梁洄垂下眼,随意地夹了筷鱼,说:“但我没说不吃。” “哦。”白渔点点头,“那我以后给你送饭也会做的。” “没事。”梁洄状似不在意地接道,“不想做就不做,家里不需要你会做饭。” 又说这样的话了,但语气好像和以前有些偏妥,连带着要表达的意思似乎也变了,白渔往梁洄身上靠:“我没有不想做呀,我没有这样说,我会越做越好吃的,你相信我吗,老公?” “嗯。” 梁洄微微侧过头,下巴蹭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夹了一块红烧肉喂到他嘴边,看他乖乖张开嘴吃掉了。 阿姨装了满满两盒饭,因为白渔说梁洄工作太辛苦了所以要多吃点,结果梁洄时不时要喂他一口,差不多有四分之一是被他吃掉了。 “我吃过了!”白渔不满地大喊。 梁洄敷衍地嗯了声,说了句我知道,抬手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口。 白渔唔唔地抗议,好不容易咽下去后见梁洄还要喂,赶紧撇开了脸用手掌挡住,但很可惜没有用,梁洄捏着他下巴将他的脸掰回去,不容拒绝地又喂了他一口。 “瘦了,多吃点。” 梁洄揉了揉他的下巴,算是安抚,知道他是真的吃不下了,就自己把剩下的吃完了。 “以后不让阿姨给你盛这么多了。”白渔抱怨。 “那就喂给你吃,我饿着。”梁洄淡然应对。 “……不给你送了。” “那我饿着。” “……”白渔愤然地闭嘴了。 带来的荔枝,白渔说要给梁洄剥,最后也都是梁洄剥好了喂进了他嘴里。 喂完后梁洄起身去办公桌上拿湿纸巾擦手,顺便给白渔擦干净嘴唇上的果汁,而白渔一眼就看见了他桌上的香水。 “这个香水我也有!乐乐送我的,是柚子花的香味呢!” 梁洄顿了下,视线停留在白渔嘴唇上没动,手指隔着湿纸巾轻轻蹭过,低着声:“嗯,好闻。” “我的信息素也是柚子花香!” “嗯,好闻。” 作者有话说: **梁洄(白渔激推,拒同担版):不要看我老婆。**
第22章 拥抱 湿纸巾从白渔嘴唇上撤开的下一秒,梁洄炙热的唇就贴了上来。 白渔来不及反应,他原本还想为梁洄这一句好闻而真诚道谢,因为梁洄很少会说这样的话呢,他还想夸梁洄的信息素也很好闻,但这些话全都被梁洄的吻堵了回去。 他的脸被梁洄双手捧着,梁洄的手很大,这样托着他下巴时,手指还能包住他的耳朵,微凉的指尖从他耳垂后往前拨弄了下,他哼了声,缩了下脖子,又被一整个捏住耳垂。 白渔感觉半边肩膀麻了,每次被梁洄碰耳垂他都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还好梁洄没捏多久就松了手,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被一把推开,梁洄掐着他的腰把他抱坐上去,掌心贴着他后腰,掌温将那处布料都捂得滚烫。 白渔仰了仰头,梁洄便更加轻易地攻开他的齿关,舌尖在他的虎牙上轻轻扫过。 白渔又瑟缩了下。 “我闻闻像不像。” 梁洄贴着他的唇说,手捏了下他的后颈,然后慢慢撕开了他腺体上的抑制贴。 白渔抓住梁洄的衬衫,喘着气,梁洄捏捏他的手,说:“这衬衫好贵。” 白渔呼吸顿了一秒,他看了眼梁洄,沉默了一会后犹豫着问:“你公司……发展得,比较稳么?” 这实在是很委婉的问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就联想到了这里来。 梁洄愣住,片刻后笑了下,他不应该和白渔说这样的话,白渔很有可能会偷偷联系他妈妈,对白渔说什么很贵,就像在和白渔装可怜一样。 毕竟白渔一个人住的那栋别墅抵得上几个梁宅。 “还好。”梁洄低头继续吻白渔,“会越来越好的,你相信我吗?” “相信。”白渔满眼真诚。 梁洄不再说话,专注地和白渔接吻,指尖若有若无地碰着白渔的腺体,白渔膝盖夹着他的腰,也不再抓他的衬衫,只悬悬地搂住他脖子,笨拙地回应他。 白渔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信息素,两人的信息素如今一相碰就会立即融为一体,极为契合。 当柚子花香溢满整个办公室的时候,梁洄可以闻到其中薄淡却不容忽视的属于他的信息素,但他并没有摘抑制贴,那是与白渔的信息素交融后,由白渔释放出来的。 “怎么不一样?” 梁洄咬了咬白渔的嘴唇,拿起那瓶香水贴住白渔泛红滚烫的脸颊,白渔还是那样瑟缩了下,但这次缩到了他怀里。 “因为和你的信息素混在一起了……”白渔闷闷地说,“你闻不到吗?” 梁洄低头吻他的耳朵,声音贴着传进去,惯常的冷淡,又有些安抚的意思:“我闻不到,只闻到了你的。” 白渔耳朵红了,脸埋得更深,雪白的后颈上腺体已经泛出了不正常的红,就那样暴露在梁洄眼下,毫不设防。 梁洄的尖齿传来一阵难以忍耐的痒,强烈的欲望催使他趁此刻标记怀中的Omega,让白渔真正接受他的信息素,只能对他的信息素产生反应。 但梁洄低下头,只在白渔的腺体上吻了一下。 “……!” 白渔下意识捂住了腺体,抬头看向梁洄。 梁洄平静地也看着他。 “不是说能碰吗?”梁洄揉着他指尖。 “但是,但是你刚刚不是碰。” “是,用的不是手而已。” “……”白渔无法反驳。 “可以标记你吗?”梁洄直截了当地问。 大概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问,白渔吓了一跳,瞪大双眼茫然地看了梁洄好几秒,又低头抿着唇好半天没说话,被捏揉的指尖传来一阵阵酥麻,心跳都乱得不像样,在胸口处砰砰作响。 自结婚以来,梁洄好像一直都没怎么表现出过这方面的欲望,只局限于和他接吻,他还以为梁洄不需要呢,也许像梁洄这样冷淡的人标记就是可有可无的。 “不可以就算了。”梁洄又说,手也松开了。 “……可以!” 白渔一把抓回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说:“我还没有回答呢,你为什么不再等我一会?” “一直沉默就是拒绝。” “那我不是。”白渔摇摇头,“我只是在认真思考你的问题,我不能敷衍你。” 梁洄敛着眼皮:“为什么不能?” “……” 好像又在闹别扭了,虽然白渔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刚刚的沉默已经让梁洄不开心了,毕竟好不容易对他提出口,他却一直不回应,以为被他拒绝了吧,原来不是冷淡,是不好意思。 白渔想,果然是爱装大人呢,用冷淡来掩饰自己的别扭。 好吧好吧,哄哄吧。 “因为你对我很重要呀。” 白渔张开手臂抱住梁洄,语气柔柔的:“你的问题我都会好好思考再回答的,所以你也要等我久一点,老公。” 就像被一只猫猫拥抱住,白渔是擅长这种拥抱的,温暖而治愈,能让被拥抱的人也变得像他一样柔软,顷刻间就忘掉所有不开心。 白渔就是这样的,是被遗落在人群之后的人,不会失去他的童真,不会失去他的鲜活,而走在人群最前方的梁洄,就注定会被他吸引。 梁洄低头亲了下白渔的鼻尖。 “好。” 白渔笑着也亲他一下。 “但是我们现在在公司呢,你是想要现在就标记吗?” “可以等。” 白渔点点头,告诉梁洄再过几天就是他的发热期,可以等到那天再标记,梁洄也没说什么,只点头答应,在他提出想要标记之前,他和白渔都是依靠抑制剂来度过各自的特殊时期。 其实抑制剂对白渔的身体也有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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