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我无数次这么觉得,但是不敢说……】 【不怪我们, 是这风格,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好像看到了以前的小玉, 真的太甜了(被捂嘴暗鲨)】 老粉心知肚明, 司玉这两年实在反常。 两年前的司玉:请用我的血肉,填补这个残破世界的缺口。 而现在的司玉:嘤嘤嘤~春天好美~云朵好美~我爱这个世界~ 几个粉头,更是看呆。 【甜心玉ins搬运物料组(6)】 【花冠:22年伦敦电影节后就不正常】 【Lemon:可不是, 他发《罗马假日》的时候,我就说了, 肯定是被男人骗了!】 【小玉宝宝的衣橱(12)】 【嘿嘿嘿:麻蛋!又是这个牌子的冲锋衣!】 【佳ola:那破戒指我都懒得说!!!】 【疯玉院空瓶组17群(9)】 【杳霭:把发谈恋爱的,都给我顶下去!!!】 【杳霭:@流玉, 我怎么看到了你的号?!!】 【流玉:啊?】 【流玉:因为好真】 【杳霭:……】 【司抚慰(498)】 【金枝玉叶:靠,不会真让席容舔到了吧!兰枝你争口气啊!!!】 【金风玉露:靠,不会真让席容舔到了吧!却风你争口气啊!!!】 【席玉美人:谢谢各位姐姐,但是, 席容那个拍照技术,我不觉得是他拍的。】 【麻薯夫夫:所以, 到底是谁给他拍的啊?!】 很快, 几波人都发现了这一点。 司玉也发现了这一点, 贺云给他拍了好多照片, 他给贺云拍得却很少。 “老公,看我!” “别拍。” 司玉放下手机,嘴角立刻垮了下去, 蹙眉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在床上,因为我没穿衣服。” 贺云笑着答道。 他的发丝有些凌乱, 黑色眼罩还挂在他的耳边,健硕的手臂横在额上,性感又迷人。 “来。” 他伸出手,轻轻揽过司玉的腰。 司玉顺从地趴下,由着贺云吻他,却没张开嘴。 “怎么了?” 贺云摸着他的脸。 司玉撑着贺云结实的胸膛坐起,嘟囔道:“就是想多拍点你的照片嘛。” “我不愿意拍,不是因为这个。”贺云握住他的手,“在你的手机,担心泄露会给你造成麻烦。” “我不怕麻烦,我只想要你。” 司玉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见贺云双眸微暗,翻身将他压倒身下。 “真巧。”贺云吻着他的脖颈,“我也是。” 司玉还是拍到了贺云的照片。 淋浴间的磨砂玻璃,令贺云的倒三角身型、揉搓发顶泡沫时抬起的双臂,看上去就像是身体素描般模糊又迷人。 早已被贺云抱去洗过澡的司玉,慢慢下床,准备再弄脏一次。 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令他停下脚步。 我不是已经关机了吗? 【宋歌】 是贺云的手机。 司玉按下接听。 “小云哥,我……” “他在洗澡。”司玉看了眼时钟,“你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在东一区凌晨打给他?” 电话那头青涩的男声顿了顿,转而道:“司玉哥你好,请问可以让小云哥接电话吗?” “不可以。说,什么事情。” “不好意思,司玉哥,这是小云哥的个人隐私,我没办法……喂?” 宋歌放下被挂断的电话,叹了口气。 他转身对St. Marry 的护士说抱歉,暂时没办法确定埃莉诺·利芙格林的家属,什么时候可以赶到。 司玉算了算,此时的宋歌应该16岁了。 16岁的司玉,就很讨厌,所以宋歌也一定是。 司玉将手机关机,丢到一旁。 他赤脚走进浴室,被贺云裹着浴巾抱出时,已经是两小时后。 贺云给司玉吹干头发、敷好面膜,神情疑惑地给手机接上充电器。 他不会让手机电量低于20%,或者任何可能让他联系不上司玉的情况,哪怕此刻司玉就在他身边。 如他所料,电量一切正常。 贺云回头看了眼躺在客厅沙发,正玩着candy crash的人。 紧接着,屏幕上就弹出了数条来自宋歌的消息。 他看着从伦敦的凌晨1点,到现在凌晨3点,发来的信息,眉心越蹙越紧。 根本来不及思考,贺云迅速走向衣帽间,收拾好了行李箱。 “嗯?才杀青,不是说过几天再回去吗?” 司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贺云听着,锁上行李箱的动作未停,双眼却缓缓闭上一瞬。 他站起身,将黑色箱子立在腿边,看着司玉,平静道:“司玉,如果你接到了我的电话,应该告诉我。” 银色面膜纸覆盖住司玉的脸,看不清表情,但双眼中疑惑后闪过的一丝气恼,却还是被贺云尽收眼底。 “哦。”司玉随口应了声,“所以,你是现在要回伦敦,去找宋歌是吗?” 司玉散漫的口吻,就像是犯错后,被家长勒令道歉,却依旧心有不服,所以格外敷衍的顽劣小孩。 纵使是贺云,此刻也不免有些烦乱。 他的脑中浮现出宋歌发来的字字句句: 08:19 【宋歌:小云哥,Lady Eleanor的状态不好,她很想见你。】 08:25 【宋歌:你可以尽快回伦敦吗?】 08:40 【宋歌:现在如果可以,请你回拨视频,或许可以安抚她。】 09:55 【宋歌:没事,已经用了镇静剂,Lady Eleanor已经入睡。】 10:22 【宋歌:小云哥,我知道一个月前你看过她,但现在回趟伦敦吧。】 贺云对埃莉诺的状态很了解,而宋歌,亲眼见过他母亲在面前自杀的宋歌,更是了解什么情况,才会迫不得已联系自己。 他知道司玉肯定不知晓其中内幕,所以才会如此「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 此时,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宋歌在St. Marry。” 贺云说完,他看见司玉明显愣住了,随后取下面膜,愣愣地看着他。 “我母亲状态不好,所以他才会打电话给我。”贺云别开眼,“我现在需要回伦敦,大概一周后回来。” 他别开眼的原因很简单:司玉在自责。 司玉用手指紧紧搅着面膜纸,牙齿咬住下唇,微微垂眸看着他。 贺云说不出责怪的话,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让他们都好受。 “我先走了。” 贺云说。 “我送你。” 司玉说。 贺云扶着门框,没拒绝,也没点头。 - 前往机场的路上,聂双时不时抬眼瞟向后视镜。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二人的沉默。 “飞机昨天就来了雍城,刚好云哥去京港转机,司玉哥也回京港。挺、挺顺路的哈。” 话音刚落,后排二人同时看向对方。 司玉:“机票订好了吗?” 贺云:“去京港做什么?” 二人又同时陷入沉默。 春日的车窗外,草地像是色彩斑斓的湖泊。 “对不起。”司玉抱住贺云,“是我做得不对。” 贺云揽着他的肩膀,想说,我没怪你。 但又没能说出口,所以他说:“宋歌和我只是普通朋友,而且,他才16岁。” 刚说完,车辆猛地刹车。 “不,不好意思,我看错红绿灯了。” 聂双连连道歉。 他在后视镜中,跟贺云一起看向垂眸不语的司玉。 聂双有些意外,他以为司玉会介意「16岁」这个字眼,以为他会说—— “16岁怎么了?16岁的孩子就什么都不懂吗?我16岁的时候,已经被裴宗齐送去巴结沈家了。” 但是,司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挺好的,不再想起这些事情就好。 聂双想着,将车驶入雍城机场。 贺云牵着司玉登上私人飞机,坐定后,查看起最近的凌晨航班。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去京港做什么?” 司玉在京港沈宅中的痛苦伤心的模样,仿佛还是昨日,又像是一根扎进他指甲缝隙中,多年难拔的刺,时刻刺痛着贺云。 司玉有些心不在焉,拿着关机黑屏的手机,反复把玩:“啊,刚好想起,有些工作。” 贺云没再继续问。 大概,只是想要送自己,寻不到理由罢了。 “早点回来。” 司玉站在阶梯上,整理着贺云的衬衫。 “嗯。” 贺云微微仰头,吻了吻他。 什么是直觉呢? 直觉是贺云觉得司玉满腹心事,觉得司玉在苦恼纠结是否应该开机,觉得司玉想要自己走、又不想。 这些直觉,都在贺云坐进休息室时,得到了解答。 电视屏幕上,时不时就会穿插播放江河航空的宣传片,画面在最末变为黑白:铭记创始人沈河先生。 今天,是沈确父亲、沈河的七周年忌日。 司玉的心神不宁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沈确。 那根难拔的刺,顺着指尖钻入贺云的血管,混入血液,流至心脏。 - “不用下去开门了,我自己走进去。” 司玉对着欧小风摆摆手,推开车门,走到三米高、五米宽的黑色铁栏大门前。 今天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仆人,都会离开沈宅,不会有人给他们开大门。 司玉输入密码,从一侧小门走进沈宅庄园。 沈老爷子生前最喜中式园林,所以在环湖马路的尽头,就是由假山、水池和亭台,组成的巨大屏风。 司玉走了许久,才走到这里面。 他抬起头,望着数米高的嶙峋假山,仿佛看见了自己趴在上面,撕碎粒粒面包投入池中喂锦鲤; 他扭过头,望着与他齐高的桂花树,仿佛看见了沈确坐在一旁,做着写有他们名字的小兔河灯。 司玉,不要再被过去困住了。 就像今天,险些害得贺云和他母亲…… 司玉握紧拳头,用力呼吸着,试图平复急促的心跳。 他的脚尖刚挪了一点,却往后退了一大步。 做不到,我做不到。 司玉咬着牙,最开始是嘴唇,随即是整张脸都颤抖起来。 可是,如果不是我…… 一股热气从他的脊梁窜至后脖,汗水瞬间打湿他的后背,麻痹感促使他往前走。 叩、叩、叩。 他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叩、叩叩。 他再度叩门。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砰! 还是没人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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