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这么幸运地可以拥有你吗? 席容难以呼吸,只感觉身体每一处的皮肤都火辣辣的疼。 “怎么,怎么是「要」谈恋爱了啊……你,你还没答应吗?” “不是哦。”司玉有些委屈地垂下了眼,“他好像,还没有很喜欢我,还没有告白。” 从那一刻起,席容就讨厌司玉的男朋友。 不知好歹的混蛋。 就像现在,他不接司玉电话一样,不知好歹。 席容看不下去了,昂头灌完半瓶酒后,一把夺过司玉的手机。 “你干嘛?” 司玉愣了一瞬,赶紧伸手想抢。 “司玉,我都失恋了,你就不能安慰我吗?” 席容将手机塞进皮衣内侧口袋,紧咬着牙关。 “亏我当年,还顶着被你那两个姓沈的好哥哥,赶回家继承家业的压力,带你去喝酒开趴,你就这么对我!我刚被人甩了好不好!” 他不心虚,一点都不心虚。 司玉没分手,跟甩了他没什么区别。 谁说古偶不需要演技,司玉不就信了吗! 他看着陷入沉思的司玉,赶紧落了滴泪,谁知下一秒—— “好有道理,等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再安慰你那颗脆弱的少男之心。” 席容拼命摇头,双臂抱胸,在躺椅上打着滚:“司玉,我真的要闹了!不要!不行!我就要你陪我!不要!不要!” 八爪鱼被捕上岸的扭动身躯和大喊大叫,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刚下飞机,被聂双毕恭毕敬领进剧组的人。 司玉冷声道:“你在跟谁大喊大叫。” “对不起。” 席容一秒爬起来。 贺云站在不远处,看着上一秒还在撒泼打滚的席容,下一秒就乖乖伏到了司玉肩膀,不停用发顶蹭着他。 「狗还真是多」 贺云眼皮凸凸跳动,喊出口的两个字,也带着森森寒意。 “司玉。” 司玉回头,诧异地望向他。 很好,终于看见自己了。 贺云把司玉抓回酒店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任由司玉喊着他,从「宝贝」「老公」「贺云」喊了个遍,也没说一句话。 “你弄疼我了。” 司玉揉着被捏得起了红印的手腕,贺云默不作声按下酒店窗帘和灯光的按钮。 “不是很喜欢听狗叫吗?” 司玉错愕地望着脱掉外套的贺云。 “叫。” 他被贺云丢进蓬松被褥。 “叫个够。”贺云解着衬衫纽扣,“你叫。” 黑暗潮湿。 “不准停。” 司玉往后撑着贺云的膝盖,臂弯中挂着件黑色衬衫。 那是贺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松松垮垮,此时,凌乱不堪地垂落。 他眼泪和呜咽从紧闭的双眼和咬紧的嘴唇渗出。 “怎么会不行呢?”贺云用手指勾开落到他前端的衣摆,“小狗明明很厉害。” 似掩欲遮,最是撩人。 “这么快就学会了。”贺云扶住他的大腿,“是最聪明的小狗宝宝。” 见到司玉无力地摇头,贺云坐起身。 他的手探向后背,抚过骨骼分明的蝴蝶骨,顺着凹陷的背脊滑下,双手大拇指指腹恰好按进两侧腰窝。 “要帮忙吗?” 贺云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回答他的抽噎却不是。 “宝宝要再乖一点,学会叫人。” 没有等太久,他的耳廓就传来湿热的呼吸和轻声喊叫。 “大声一点。” 又是一声。 “再大声一点。” 司玉止住哭腔,双臂撑在他的胸膛,勉力支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凑到贺云面前。 那贺云第一次见到就爱上的湿漉漉、含情的双眼,求饶地、噙着泪地望着他。 “爸爸,帮帮我。” 贺云就着这个姿势,温柔地扶住他的后脖,按到床尾。 “宝宝真乖。” 「乖宝宝」的奖励是下午1点的日光。 司玉将脸埋进鹅绒白枕中,避开贺云的视线,却避不开身体的颤抖。 他的脚被贺云握在手里,轻轻揉捏。 “沈确、沈回和席容,还有谁?嗯?” 司玉紧紧抓着枕边的手指,也被贺云一根根掰开,放在掌心细细摩挲。 “宝宝今天请了假,不要再拖到明天,好吗?” 司玉不肯讲话,跟小兽一样将自己藏起来。 “好,那我们一个个来,好吗?” 贺云轻柔地将他搂进怀里,手指滑动着屏幕。 “「金枝玉叶」?「金风玉露」?宝宝的名字真好听,无论和谁放在一起都好听。” 司玉微微扭头,红着眼睛看他:“你到底,想干嘛?” 贺云注视着他,在他脸颊吻下:“我不是说了吗?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说,你做这些,是……” “回英国,或者法国、意大利、芬兰和美国或许可以。”贺云抚摸他的嘴唇,“跟我走吗?” “我跟你走?” “嗯,在那些地方,我可以做很多事情。不让任何人看你,不让你见任何人;就算你哭着跑上大街,被好人送进警局,他们也会把你送回我身边。” 是很可怕的话,但司玉却被巨大的安全感所包裹。 在贺云用手臂圈起的透明牢狱,是名为「自私」和「可怖」的占有欲,但司玉喜欢,很喜欢。 可是,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他问了出来。 “不会。”贺云眉心紧蹙,“我怎么会不要你?” “永远不会吗?” 司玉问。 “永远都不会。” 贺云答。 「贺云永远都不会不要司玉。」 贺云重复了很多遍,在一遍遍亲吻司玉时说过,在一遍遍抚摸司玉时说过。 「贺云永远都不会不要司玉。」 这句话,在两年后,支撑着司玉活过贺云将他遗弃的日日夜夜。 而现在,没有人知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们只知道,对视时就应该接吻。 - “开门!那个谁!你有本事抢人,你有本事现在就开门啊!” 站在门外的席容,昨晚在被窝里,循环整夜的《七友》《钟无艳》,然后发现自己连个备胎都不是!随即,嚎叫着再次点开《你知道我在等你们分手吗》气了一整晚。 他越想越气。 要不是迫于对方一拳就能捶飞他的身型、叫着“老公”就冲进对方怀抱的司玉,以及聂双抱着他的腰死命阻拦,他早就—— “他刚睡着。”门被打开,裹着浴袍的男人出现,“不许狗叫。” 靠!是吃激素了吗?这男的怎么这么高! 席容双手抱胸,挺直腰杆,昂起头,勉强与对方平视。 他厉声质问道:“你是哪个经纪公司的?想上位的歪心思,都敢打到司玉玉头上了!” 不料,男人压根没搭理,斜了他一眼。 “不准这么叫他。” 说完,房门应声关闭。 两次被甩在原地的席容:…………………… 怒火直冲天灵盖。 “靠!板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脾气这么臭,也不知道怎么从沈确手里活下来的!” 第二天,席容就知道了。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贺云。” 导演拍着手,召集来众人和来探班的席容,介绍着来人。 “他将会加入剧照摄影师,负责司玉的剧照拍摄。大家欢迎。” 席容一愣,心道:居然不是演员? 跟他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周围满是窃窃私语。 “我还以为是演员呢?” “混血吧?内娱现在好久没这类艺人了。” “对啊,真是可惜,居然是摄影师。” “有什么可惜的,全天跟拍司玉,赚翻了!” “听说是跟司老师认识,刚好在雍城就来帮个忙。” “你们不知道他啊?司玉哥的香水广告和《Monologue》的开年刊封面都是他拍的。” “哦!原来是他!还火过一阵他的拍摄花絮,还以为是氛围感帅哥,没想到,摘了口罩更帅啊!” 席容气得咬牙切齿,刚转过身,就看见司玉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双手捧着脸,用化不开爱意的双眼望着贺云。 ——这就是贺云从沈确手里边活下来的原因。 司玉真的很喜欢他。 这时,席容才恍然大悟,贺云就是那个人。 他看着司玉再次跳到贺云身边,哪怕没有肢体接触,但二人对视视线依旧缠绵。 那个,司玉在两年前,笑着对他说,“席绒绒,我要谈恋爱啦!”的幸运家伙。 司玉从聂双手中接过口罩,三两下撕开,慢慢给贺云戴上,还贴心地在对方高挺鼻梁上捏了捏。 幸运到,被司玉这么喜欢的家伙。 席容很委屈。 如果只是跟过去一样,不自量力的男男女女,他或许还有办法对付贺云;但是,司玉真的很喜欢他。 他没办法让司玉伤心。 ——但他有办法赖着不走。 “席容,柯导说了,真没适合你客串的角色。”司玉在草甸坐下,“老公,这个角度怎么样?” 贺云:“宝宝怎么都好看。” 席容:“……你俩现在不避人了是吧?” 司玉:“这里就只有我们啊。” 贺云:“嗯,的确没有避「人」。” 席容:…… - 【@ssssy:好特别的春天,就连风都是我最爱云朵的颜色。[云朵][云朵][云朵]】 【啊?啊?为什么没有自拍!】 【怎么真的是朵云!】 【苍天啊,妈咪已经好久没看见宝宝了!】 【自拍!自拍!我要自拍!】 【@ssssy:他拍[云朵][云朵][云朵]】 照片里,春日草甸疯长,油画似的墨绿中有零零点点的蓝紫小花;风吹得它们向右侧偏去,就像盘腿坐在它们中间、歪着脑袋的司玉。 司玉肩上披着件宽大的黑色防风衣,头上顶了朵蓝色小花,笑得比春风还撩人。 柔软的司玉,像是融化在炙热爱意中的淡奶冰淇淋,看得人心尖发软。 刷到这条Instagram的新粉,马不停蹄开始舔屏、彩虹屁。 从「美神降临」到「女娲造物主的神迹」再到「小心今晚我来啃你脸蛋」层出不穷。 刷到这条Instagram的老粉,默不作声不敢说话。 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小心心emoji发了个遍,他们也没敢说出那句话。 直到—— 【谈恋爱了。】 评论区出现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第38章 指尖黑刺 【以为是错觉, 原来大家都这么认为啊……】
102 首页 上一页 43 44 45 46 47 4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