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唯点开大眼仔,很快找到了跟他有关的那条微博,扫了两眼就大致清楚了,扯了一下嘴角。“如实表述即可,还需要我过去?又不是开发布会声讨我。” 巴副院长见席唯心态不错,也跟着微微放松,他似乎跟别人说了句什么,随后压着声音说,“现在两边的意见差不多,背后爆料的人可能要爆一点你父亲的事情。” 席唯翘起腿坐在餐桌上,随意翻看着围脖内容,姿态无比放松,甚至带着点讥诮。 在巴副院长的话筒里,席唯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点笑意。 “巴副院长,如果我父亲的事情是谁都可以说的,我不至于在香港呆那么多年。” “叫他们曝吧,澄清什么?” “民事领域里,证明被告有罪是原告方的责任,而不是被告的义务,不是么。” “还是说,他们想把事情带入行政领域?” 听到这句话,热火朝天的办公室里,巴副院长莫名打了个寒颤。 ...... 电话挂断之后,谢临川有点扎的头发埋进了席唯的脖子里,灼热的呼吸带着一点慵懒,在席唯的耳边低低的埋怨。 “沈复那小子,我当年就看不上他,手段忒下作了,如果换他爸来,还有点挑战性。” “别管这孙子了,我叫底下人去撤热搜了,区块链也都保存好了,转发量那么高,回头挨个告,告得丫特么当裤子。” 席唯原本有点出神,一下子就被谢临川给逗笑了:“取证流程很熟练嘛,你们公司的法务部就靠这个赚钱?” 谢临川被席唯身上的香气吸引,小狗一样地舔着席唯,听到席唯的话眉毛一耷,在席唯的耳朵上轻咬一口。 “嘶——胡闹什么,跟你说正经的!” 谢临川干脆把席唯抱了起来,自己坐在席唯身下,一下一下地顶着腰,“这个才叫正经事……唉,你别拧啊,拧坏了咱俩下半辈子就只能当葫芦娃了!” 席唯瞪了谢临川一眼,谢临川举起双手投降。 “好吧,以前法务部净赔钱来着,被你们公司告得天天跟个怨种一样,我都不敢告诉下面人咱俩现在成两口子了,哈哈!我媳妇就是牛。” 谢临川抱着席唯,趁机在席唯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 席唯一指头戳在谢临川的额头上,制止他继续发情,“季东昂爆出来的事情,你的人掌握到哪一步了?” 谢临川的动作一顿,“什么季东昂?他怎么着了?” 席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会觉得我没见过任敬吧?就算我不知道,季东昂也知道,不然他不会把资料直接投给‘焦点在线’,那可是个跟人聊天都揣录音笔的小孩,警惕性很强的。” “那个憨批——”谢临川晦气地骂了一句,“任敬说那小子想当纪实记者,老子本来没批,等下就给他批了,叫他天天出外勤累死累活去吧。” 席唯无动于衷,“所以掌握到哪一步了?” 谢临川怒了,“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了吗?这日子还能不能过?” 席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可以,不过,可以先请你把你那条一天二十四小时发情的老二从我这拿走么?” 谢临川立马怂了,伸手就去扒席唯的裤子,“那可不行,我在咱们家也就这方面还有点地位了,松开松开,我就蹭蹭,保证不进去!” 席唯拍了谢临川的手背一巴掌,气定神闲地道,“沈家不仅仅开了纺织厂,他们家还把手伸进军工领域了,除了供应国内,在国外的销量也不错。” 谢临川的动作戛然而止,这次是实打实地震惊了,“我靠?他们几个脑袋?” 席唯笑了笑,指指手机,“搞这些东西,就是想让我去解释,去自证,跟一些什么也不知道的小朋友掰扯我的清白,这样就可以把我拴在这一摊烂泥里,倒不出手来研究别的东西而已,我估计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把东西转移得差不多了。” 谢临川沉声道,“你手里有证据么?” 席唯摇了摇头,“有的话他们早枪毙了。不过我们家小红的人脉比较广,我通过他的路子,在缅甸那边,查到了沈家搞出来的东西,现在应该还套在那些游击队身上。” 谢临川霍然而起,“看老子按不死他们!” 他大步流星,拎起外套就要出门,临出门之前又回来抱着席唯狠狠蹭了几下。 “等我回来。”
第29章 特种兵极限出行 “我在国外那边上学那会儿,有的男的追了我很久,我一直没给过丫好脸色看,我想想,叫啥来着……哦,那小子叫敏吞,”池惊鸿的语气很随意,“结果我后来才知道他家是缅北那边的,也是无意间聊天提起过,国内有些公司私下给他们供应了不少军需物资,像是防弹衣、军装等纺织品,一些国内淘汰的武器,仓库里吃灰当废铁倒腾过去的装甲车什么的……好的倒是没有,大部分是几十年前的型号。” 谢临川不大理解,问道,“你爸怎么什么人都收?你也牛逼,缅北的来路都敢碰。” 池惊鸿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怎么啦?官二代、企二代就能留学深造,毒二代就不让人家留学深造了?再说了,人家敏吞怎么了,比很多惯坏的小孩都懂事,花钱也大方,我那时候穷得当裤子,全靠那小子接济我……” ...... 谢临川的电话开了免提,孟庆泽手上的工作站飞快的查找着资料,很快锁定了一个疑似对象,随机将屏幕转向谢临川。 ‘貌敏吞,男,29岁,缅甸籍,哥伦比亚大学法学硕士毕业,疑似为缅北某游击队核心成员,近年来积极活动在金三角地区,官方身份为神父。’ 照片上是一个皮肤白皙的男青年,身着缅甸本土服饰,正在一群孩子中央分发慰问品,在他身后不远处,几个身着迷彩服,持枪警戒的缅甸游击队员警惕的看着四周。 谢临川双指将屏幕放大,看那写迷彩服,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事保密,你别跟任何人说起,回头我车库里还有一辆新款法拉利488,借你开去。” 随口叮嘱了两句,挂断电话后,谢临川的表情沉了下来,拧着眉毛盯着那些衣服。 “离着这么远,怎么弄过去呢?” “难道是走水路?中间儿还隔着别人家啊,搞不懂……” . 孟庆泽眉头紧蹙,抓了抓自己那剃得板儿正的寸头,“川哥,除了运输路径之外,倒卖的源头也很难锁定,中缅边境有很多倒腾迷彩服的,缅方老百姓穿着迷彩服的也很多,不能仅凭这个就作为线索锁定,我建议还是从国内入手,源头上查,这样精准一些,也不会惊动到其他藏在暗处的人。” 谢临川一点头,“我知道了。” “用不用我盯着边境那边注意一下?”孟庆泽提议。 谢临川摇摇头,“动作太大了,不至于,上头没有准信儿,我不会出去,你也不要去,钉死一个沈家不难,只不过务必要一次性打断气,省的来来回回地回锅。” 说着他推开作战车的车门跳了下去,“这事还得请你帮着保个密,拖一拖。” 孟庆泽一口答应下来,一脸豪爽地打包票,“放心吧川哥,过几天有个联合演习,我得去仨月呢!等回来都快过年了!” 谢临川指了指他,笑骂一声,“滑头。” . 当天晚上,谢临川将消息送了上去,谢青山接了个电话,很快坐专车进入了六里桥的大院里。 在席唯面前慈祥和善的长者此时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桌的另一头,“青山,领导的批复意见下来了,责成我们成立一个专门调查组,去到东兰县兰阳棉纺厂进驻调查,我推荐了你担任组长,你有什么想法?” 谢青山正襟危坐,一身简单的白衬衫,依旧不掩风华,不卑不亢的说道,“多谢组织和王书记的信重,青山必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王书记垂头抿了口茶叶,不着痕迹的扯了一下嘴角,“这可不是我的信重,是你父亲的信重,最近他言及你在京多年,亟待解决基层经验的问题,恰好几位部长推荐,盛情难却,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青山面色不改,“王书记,您这是开晚辈的玩笑,干部的选任自然有组织上决定,岂是我父亲……亦或是您能擅决的。我想,组织上不会漏用任何一个有能力的好干部,也不会乱用任何一个只靠着祖上荫蔽爬上来的混资历干部,您说呢。” 王书记笑了一下,“巧言令色,多谋善辩,不畏强权,不讳是非。你的确适合担任这个职位,自己挑几个组员,明天便跟你南下吧。” 说着,将一份名单推到谢青山面前,上面只有名字,以及电话。 王书记戴上老花镜,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选好之后直接给他们发消息,组员和你们的行程除了我之外不用报备任何人,事急从权,以个人安全为先。南边这些年,的确不像个样子,是时候敲打敲打,紧紧他们的皮了。” 谢青山将单子扫了一遍,挑了挑眉,随即在几个名字前面打了勾,想了想,又在末尾的几个空格上填了两个人名,选完人后,谢青山轻声站起身来,恭敬一礼,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王书记在本子上写了几页纸之后,揉了揉眼睛,将谢青山选好的名单贴近看了看,略显意外的“哦?”了一声。 “还真是内举不避嫌,也不知道是像了谁……有点意思……” ...... 随着谢青山的车子开出六里桥,三条消息同时发到了谢临川、裴钰以及席唯的手机上。 谢临川心中有数,他作为明面上最先发现沈家的猫腻的人,配合调查无可厚非,只不过其他的案子,他这样的角色都是作为举报人存在,没想到这一回直接把他安排进入调查组了。 “谁这么缺德……都退役这么久了,还拎出去发光发热。” 谢临川咕哝了一声,很快就将事情甩给了苏念。 “苏念,给我收拾行囊,按照未来一个月西南的天气准备,我明早要用!” 刚刚被蹂躏了一遍的苏念机械的答应了一声,“没问题,不用管我的死活,你开心就好。” “扣奖金。”谢临川面无表情的说。 苏念瞬间挂上了营业笑容,“哪里的话啊少爷,您的行李箱不是早就收拾好了各式各样的搭配嘛,去南方的话直接提最外边那只就可以的呢少爷!” “这就叫报应,我家小媳妇拿钱砸我,我就拿钱砸你,完美。” 谢临川迅速的打开了衣柜门,拎出苏念说的那只箱子,潇洒的下了电梯。 新婚燕尔的就要跟席唯分离,谢临川心情十分不好,在办公室里挥汗如雨的练了一个钟头的拳击,才调整好心态,抱着媳妇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干死沈家一个家,幸福他们两口子一辈子的心情,眼不见心不乱的直接去了机场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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