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 谢临川试探着叫了一声,席唯一动没动。 “感冒了可了不得,我把你裹起来哈。” 谢临川兴致勃勃的去找来浴巾,把席唯从浴缸里抱了起来。 席唯咕哝了一声,“冷……” 谢临川“唔”了一声,手掌摩挲着席唯的大腿,沙哑的说,“没事儿,一会儿就热了。乖哈。” 席唯的手臂垂落,连带着小半个象牙色的肩膀也裸露在浴巾外,谢临川暗道一声要命,急急忙忙的将席唯抱进了室内,刚一进门就打开了空调,随后将席唯按在了客厅落地窗边上的小踏上,匆匆忙忙的做了几下润滑,察觉到里面已经足够湿润,再度将自己埋进了席唯的深|处。 席唯推了推谢临川,似睁非睁的眼睛带着水光,发出了一声啜泣,“别……” 谢临川点点头,安抚的吻住席唯的唇,脸上带着压抑的痛苦和急躁,还有越来越难以抑制的兴奋。 ...... 席唯大汗淋漓,仰起头,在谢临川的脖子上深深地咬了一口。 ...... 第二天是个周末,晴空万里。 席唯一脸莫名的看着谢临川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半晌看了看手表说,“要不咱们明天再去你家?” 谢临川摸出一套牙色的西装来,高高的举在手里,“找到了找到了!我就说我有这套,来来来,给你老公打领带,我弄不明白这玩意。” 席唯无奈的将领带结搭好,“谢临川,我们是去你家,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不,你不懂,我这不是紧张,是激动!” 谢临川在席唯的手腕上亲了一口,被席唯报以一个白眼,依旧笑吟吟的,拎起席唯提前准备的礼盒瞧了瞧。 “怕低?” “怕高——那几位什么德性,您又不是不知道,抓住个机会就要板起脸教条一下。” 谢临川叹了口气,拉住席唯的手,“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有软饭吃了,无所畏惧。” 席唯摇了摇头,给谢临川正了一下衣领,“不是老爷子要感谢我么,你说的好像是小媳妇回娘家一样。” “对对对,就是,我们家要感谢你,走走走,等会儿赶不上午饭了,我妈现在会做饭了,弄的菜那叫一绝。” 谢临川眼神躲闪,急忙拉着席唯下了楼。 俩人照例在两条街外停了车,给老陈放个短假,自己个提着东西顺着胡同七拐八拐的往家走。 此时正值深秋,临近初冬,京城旅游的人群锐减,客流量大概要到初雪的时候才会再度猛涨,给了谢临川很大的回家的勇气,果然,没到二十分钟时间,俩人就顺利的到了家门口。 叫席唯意外的是,谢临川的大伯和大伯母正在门口等候。 见到俩人身影,谢临川大伯眼前一亮,立刻上前,大伯母晚了半步,跟在后头。 席唯对二人都有印象,很有礼貌的握手打招呼。 “大伯,大伯母。你们好。” 谢临川的大伯还好,大伯母握着席唯的手,迅速的用一种十分奇怪,又不讨人厌烦的眼光将席唯从头打量到脚,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唯你好,欢迎你到家里来!” 席唯看了谢临川一眼:??? 谢临川极度不负责任的耸了耸肩,表示我也不清楚。 席唯只得压下心思,四人一块进了大门。 谢临川的大伯招呼席唯,“小唯啊,我们老爷子这回,亏得有你,听说你为了这个药搞了很久的研究,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吧。” 席唯双膝并拢,莫名感觉有点局促,“医者仁心,应该的,还有川哥帮忙,不然这个药也没办法研制成功。谢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好得很,这不,趁着我们不注意,一大早跑去看广场舞,保姆这不去找了!” 谢临川的大伯给大伯母使了个眼色,大伯母立刻给席唯倒水。 “小唯啊,你今年多大了?在哪读的书啊?” 席唯:“啊,我29周岁,过了年就满30了,在清大读的博士,上个月刚毕业。” 大伯母更加满意,“那小唯将来打算在香港安家,还是在京城安家啊?” “这个,都可以吧。” 席唯余光看向谢临川,眼睛眯了眯:……谢临川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个解释? 谢临川:……我选择跑路。 谢临川:“妈!菜怎么样了?小唯来了!” 谢母远远答应了一声,“菜这就得了!小唯来啦你这孩子也不叫妈一声!张妈你接着手做,把那个芡汁儿打薄一点哈!” 说着话,谢母解着围裙就从厨房转了出来,远远的见到席唯,那眼睛简直要放光了。 她一把拽过谢临川,小声问儿子,“你小子说实话,这么标志的孩子,你怎么弄到手的?不会坑蒙拐骗了吧?” 谢临川一脸冤枉,“我能坑他?你儿子下半辈子吃香喝辣全指望他了好吧。我那是拿出了三寸不烂之色,一颗痴心还有我的个人魅力……” “滚滚滚,你有个屁的个人魅力,肯定是小唯看你可怜才上了你的当。”谢母推开谢临川,亲亲热热的叫着“小唯啊!”加入了婆家团队。 谢临川远远看的毛骨悚然,搓着肩膀进了厨房,看着还在颠勺的谢爸,“爸,你管管你媳妇,那声音都快流蜜了!” “甭管,当年你爸我去丈母娘家,你姥姥也是这个造型,”谢爸面无表情的颠勺出锅,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谢临川的肩膀,“你就庆幸吧,这是小唯来咱们家,等你上人家的时候,不定什么待遇呢。” 那边席唯收回了钉在谢临川后背上的目光,笑吟吟的从礼物盒里拿出一条缂丝的旗袍,送给谢家大伯母,“听说您是满族,也不知道您的喜好,就给您带了一条旗袍,希望您喜欢。” 谢家大伯母被击中了审美点,兴高采烈的要去换上看看。 席唯又拿过另一个盒子,取出一件苏绣的中式长裙,“婶婶,听说您喜欢舞蹈,这是上次在苏州买的长裙很适合跳古典舞,当时买的时候只是觉得好看,现在想想,十分衬您的气质,您别嫌弃。” 谢母喜笑颜开的接了过来,比在身上转了一圈,“好看吗?” 席唯立刻点头,“特别好,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婶婶功力不减当年。” “哎呦,都老黄瓜咯,小唯这孩子嘴太甜了!来来来,阿姨做了点家乡菜,等下你尝尝啊!” 席唯又捧出另外两个盒子,一个是给谢大伯的漆器盒子,一个是给谢父的端砚,给老爷子的则是一个下载好了全套凤凰传奇歌曲的移动音箱,等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席唯亲手奉上,赢得了一片好评。 这顿饭吃的可以说是宾主尽欢,等吃完了饭,两位女性长辈更是一人送了一个红包给席唯,非说是什么见面礼,两位男性长辈还一人送了一块表,谢爸的那块还是金的。 席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抱着礼物离开了谢家,一直到车子开到半路,席唯掂量着那两封红包,才咬着牙冷笑道,“伯母给的是五个八,婶婶给的是一万零一,谢临川,咱俩这是不是把定亲宴给吃了?” 谢临川下意识的坐直,一脸严肃的说,“不是,你想多了。” 席唯一掌拍在谢临川大腿上,“那你说说,谁家救命恩人上门吃饭,病人家属给送的是万里挑一啊?” 谢临川嗷的叫了一声,“别拧别拧,媳妇我错了!”
第31章 重色轻友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白老太太走了。 池惊鸿打开病历本,在席唯耳边低声道,“病历上记录,患者于30日凌晨2时,死于糖尿病晚期的多种脏器官衰竭,走的时候很安详,在睡梦中离开。” 席唯叹息一声。随即道,“既然是自然死亡,沈家人来闹,什么原因?” 池惊鸿挠了挠头,“老太太没遭罪就走了,这本应是一件不幸中的万幸,可是对于医院来说,并非一件好事,因为老太太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席唯一惊,“没人?看护呢?” 池惊鸿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是打盹去了。现在沈家主要追究的是林护士长的失职,老太太死亡的时间是凌晨两点,但直到早上六点护士才发现,所以沈家人就不干了。” 席唯的眉头皱了起来。“偏偏是这个时候,沈家正因为南边的事情焦头烂额,林姐这是撞枪口上了啊……” 席唯拿过病历本看了看。 随即问道,“老太太现在安置在哪?” 池惊鸿跟别人交头接耳了一下,迅速回道,“在八宝山,现在沈家揪着护士站缺失一次巡查记录,认为无法确认老人是因为疾病自然死亡,还是因为无人急救导致的死亡,所以要求林霜负责。” “他们拒绝解剖?是了,他们一定不会同意。” 席唯低声自语。 池惊鸿点点头,“白老太太的遗体已经被运去了八宝山,沈家不同意解剖。所以我才十万火急的喊你来了,我感觉虽然他们是对林护士长发难,但是实际上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站在会议室门口的池惊鸿在席唯耳边小声说道。 席唯的发丝还带着一丝水汽,因为临时被池惊鸿叫来,席唯没有穿白大褂,看起来与平时的样子有一点不一样,似乎更加凌厉一些。 “行,我知道了。” ...... 看着会议室门里头影影绰绰的人影,席唯略一点头表示清楚,走进了会议室。 “院长,我来了。” 席唯跟满头是汗的曹院长打了个招呼。 曹院长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连忙道,“小席来了,快,这位是沈先生……” 席唯淡淡道,“没关系,我们认识的。” 曹院长噢噢两声,将椅子让给席唯,自己迅速后退,“那你们好好谈谈,有什么误会,大家好好说。” 席唯颔首,云淡风轻的坐了下来,抬起头,打量着对面的沈复。 这是间隔快两个月,席唯头一回见到沈复,他几乎不敢认了。 曾经风趣幽默,风度翩翩的沈复,现在头发凌乱,眼底发青,下巴上胡子拉碴,衬衫上满是褶皱,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一样。 “沈先生。” 席唯微微一笑。 “希望你等会儿也能笑得出来。”沈复扯了扯嘴角,抬起头,将一个iPad扔到桌面上。 “看看吧。” iPad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坐在角落里的林护士长吓得瑟缩了一下,带着红肿的眼睛深深地垂下去。 . 席唯看了看沈复的表情,云淡风轻的打开,里面都是林霜同别人的聊天记录,很多地方都提到了席唯,爱慕之意溢于言表。 席唯向下划了几下,就合上了。 “沈先生对窥探他人隐私有兴趣,我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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