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帮我换药吗?” “我可以吗?”于清溏跃跃欲试。 “医生的家属也是半个医生。” 按照徐柏樟的指导,于清溏揭下防水胶带。 伤痕布满手腕,细细密密的,极个别有缝合的痕迹,看着不深,也不妨碍心疼。 到底要多少勇气才能换来镇定,在自己手腕割下数刀。 于清溏:“别再伤害自己了。” “嗯,都过去了,先换药。” 于清溏把药水点在缝合线上,“你这里是谁缝的。” 徐柏樟:“钟严。” “和你缝的不一样。” 很明显,徐柏樟的技术更高些。 “正常缝合都是这样的。” 这是徐柏樟认识钟严以来,他缝得最认真的一次。认真就会慢,慢到让他心烦。 于清溏有点骄傲,“我先生在这方面也是唯一?” 徐柏樟:“还好。” 技术不难,手法不易。 于清溏缠上纱布,“会不会留疤?” “过了恢复期就不会。” “还是我先生厉害。” 嘴上着玩笑话,于清溏却在后怕。 即便徐柏樟和他解释,割伤的地方不伤及筋骨、也没有血管脉络,不疼更不会有后遗症,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想起了幼年时的徐柏樟,曾无数次在自己身上割下的伤。到底怎么做到,他不懂。 换上了透气更好的绷带,于清溏手心还握着沾血胶带。 于清溏解开徐柏樟胸前的纽扣,低下来碰他胸口,轻吻上面的疤。 吻着吻着,就吻出了潮湿和咸涩。 眼泪拉长了五官,融化了嘴型,鼻腔里有酸味的呼吸。 “清溏,没事,别哭。”徐柏樟托他下巴,帮他吻掉泪痕,又去占据嘴唇。 这次的亲吻并不温柔,稍微带着些蛮横,冲动灌进血液细胞,心脏极速收缩,全身都在生热。 徐柏樟从他衣摆里滑进去,在他受伤的皮肤周围触碰按动。 亲吻不停改变方向,专朝他敏感区域游走,下巴、喉结、锁骨、胸口,不仅吻他,还会咬。 “啊嗯!”于清溏仰着脖子,轻声呼息,全身血液在躁动。 “小点声,别把爸妈吵醒。” 有的人一面让他小声,一面又在引.诱。 明目张胆,毫不手软。 于清溏咬紧嘴唇,扯徐柏樟的长裤。 松紧带轻易拉开,伸进去的手被人按住。 于清溏急躁,咬他下巴,“干什么?” “你有伤,这两天不行。”徐柏樟把他的手抓回来。 于清溏被惹得很烦,他发现徐柏樟那里比自己还急迫,“不行还招惹我。” 徐柏樟拨开衣领和纱布,“我担心筛查不全,想试试极限心跳,排查你的心肌功能。” “哦,所以刚才只是治病?”于清溏身体里装着火山口,用膝盖顶他蹭他。 徐柏樟按下去,“再勾我会疯。” “到底是谁勾谁?”于清溏又去弄,“专往我敏感区域碰,故意的。” 徐柏樟嘴角被小吹开,“我错了,慢慢还。” “谁跟你慢慢,我没同意。” 徐柏樟狼狈不堪,把人往床上抱。 于清溏急忙推他,“别,手还伤着。” 于清溏坐在床上,勾着徐柏樟的脖子往后,逐渐从坐到躺。 徐柏樟弯下腰,跟着上了床,单手撑着床板,支在他正上方。 于清溏关了灯,深夜里,眼睛像抛光。 近在咫尺间,于清溏脱下睡衣,从他肩膀划开,丢到了床脚;又去脱睡裤,挂在他腰上;最后把内裤丢在他肩膀。 眼前看似漆黑,但于清溏的身体他了如指掌,哪里敏感、哪里柔软、哪里碰会热、哪里又会喘,他不用眼睛也能看。 于清溏不说话,头顶有徐柏樟潮湿的鼻息,下面有他加速的心脏搏动。 “要帮忙脱吗?”于清溏屈起腿,膝盖滚在腹肌。 徐柏樟小腹收紧,用意志力屏吸,“谢谢。” 上衣从肩膀滑落,和于清溏的内裤卷成一团,丢进床尾。只是脱掉上身衣服,徐柏樟却觉得下身被堆满。 于清溏伸长了手指,在他皮肤上划,一次不过瘾,他要划无数次,专挑他怕痒的区域。 徐柏樟服了软,把人搂进怀中,“清溏,放过我。” “下不为例。” “我努力偿还。” “看你表现。” 于清溏躺在徐柏樟怀里,去触摸他胸口轮廓。 心脏最中间的位置,不大不小的三厘米伤。于清溏没见过它划开前的模样,永远不会忘它后来的针眼和刀痕。 每摸一毫米,都刺痛他成倍多的心。 徐柏樟感受他的抚摸,也能体会心疼。 疼到于心不忍,他抓住于清溏的手,“睡吧,好么?” “柏樟。” “我在。”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先答应。” 徐柏樟握紧他的手,用鼻尖去蹭发尾,亲吻他的耳廓,却久久没开口。 于清溏错开头,“答应我。” 徐柏樟含住指尖,牙齿在上面轻轻咬,“好,我答应你。” 于清溏把指腹压进齿痕中,“回去吧,到你该去的地方。”
第66章 衣服 徐柏樟有半分钟的沉默。 于清溏的手在他胸口划, 像摩擦生火,“还不行吗?” “不是。”徐柏樟把他手心按平, “想你陪我见个人。” “什么时候?” “等伤恢复。”徐柏樟翻身,把他拢进怀里,“晚安。” * 意外受伤,于清溏获得了一周带薪假。 假期未享受,人先被吵醒。 大清早,柳思妍跟讨债似的闯进卧室,“清溏,你怎么样了?” “怎么我刚走你就出事!” “吓得我差点厥过去!” 柳思妍外出采访, 去个没有通网的偏僻村落,忙到半夜回酒店,于清溏遭挟持的消息铺天盖地。 顾不得其他, 柳思妍连夜往回赶,风风火火敲开了门。 “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罢休!” “狗东西,死不足惜!” “他就该千刀万剐!” 于清溏没睡醒, 翻了个身,手边空荡荡的, 囫囵说:“柏樟呢?” 柳思妍像闷了半宿的火药,“老娘为你长了八个火泡, 你睁眼就是你老公!” “我在。”徐柏樟出现在门口, “喝不喝水,饿了吗?” 于清溏揉眼,还是晕,“渴。” 徐柏樟端着空杯子离开, 于清溏终于清醒。 他和柳思妍说:“我没事,小伤, 你消消气。” 柳思妍气走得快,眼珠子溜溜转,“啧,你和你老公挺会玩啊?” “玩什么?” 柳思妍指指他,又指指门外,“互换衣服,挺会搞情趣。” 两个人穿同款家居服,颜色和码数不同,是昨晚妈拿给他们的。 于清溏身上这件款式肥大,袖口稍长,徐柏樟的袖口和裤腿都显短,分别穿不易察觉,对照来看,显然穿错了彼此的衣服。 于清溏回忆着昨晚,两个人的衣服都被他扒干净推在床脚。他半夜上厕所,全然忘记是父母家,卫生间在客厅,要路过父母卧室。 他晕沉沉下床,鞋还没穿,就被徐柏樟抱回来,摸黑套了衣服才放人。 于清溏偷偷摸里层内裤。 松了口气,还好。 柳思妍伸着脖子,往门口瞧,“你老公这么看也挺有味道的。不戴眼镜、不穿西装,话不多、也不笑,像又酷又会做饭的居家好男人。” “不是像,他就是。” 柳思妍斜他,“切,显摆什么呢。” “你也找一个,也能显摆。” “姐这叫宁缺毋滥,单身贵族。” 于清溏:“好的贵族姐,吃早饭了吗?” 柳思妍打了个哈欠,“你说呢。” 连夜过来,觉都没睡,哪顾得上吃饭。 于妈妈的声音传进来,“思妍、小徐、小溏,洗手,准备开饭喽!” “哦,来了!”柳思妍起来,“赶紧起床,饿死了。” “你帮我把柏樟叫过来。” 柳思妍:“……他就在客厅,麻烦您老张张嘴,叫一声。” “快点,出去帮我叫,别惊动我妈。” “知道了。”柳思妍猜中他那点小心思,“老大不小了,害羞什么呢。” 徐柏樟过来,“怎么了?” 于清溏把门关上,上来就脱衣服。 徐柏樟赶紧帮忙,生怕他动作大扯到伤。 于清溏脱掉自己的,又去扒对方。 徐柏樟把门反锁,下意识往后看,“清溏,你还有伤,现在不太合适。” “想什么呢,别磨蹭了。”于清溏把自己脱掉的上衣往徐柏樟头上套,“等会儿妈要喊人了。” 徐柏樟后知后觉,“怎么突然要换。” 于清溏:“太不像话了。” “不是常这样,不喜欢了?” 确切的说,是于清溏常穿徐柏樟的衣服,宽松舒适,徐柏樟穿他的多少有点短。 于清溏:“被父母看到,该笑话了。” “妈已经看到了,问了我一早上。” “你怎么说的?” “如实回答。” 于清溏:“……” 徐柏樟:“怎么了?” 于清溏假笑,“麻烦徐医生下次回答的时候,带点虚幻色彩。” 徐柏樟刮他鼻尖,“尽量。” 整理好双方的衣服,于清溏急匆匆开门,“走吧,去吃……!” 门被顶上,于清溏受到外力往后倒,上半身跌进了徐柏樟怀里。 腰紧的像缠了打包带,声带震在后颈,耳垂有咬痛的感觉。 徐柏樟边咬边说:“昨晚不是挺能折磨我的。” 于清溏腿软了,拽他胳膊,“妈要催了,放开。” 徐柏樟像缠卷的藤蔓,“怎么当着妈的面,这么容易害羞。” “徐柏樟唔嗯……过分。” 于爸爸早起工作,其余四个人分坐四边。 于妈妈碗端,眼睛在于清溏脸上瞟,“有那么热吗?” 于清溏闷头喝粥,“什么?” “你脸红扑扑的,跟抹了胭脂似的,刚早起运动了?” 柳思妍噗嗤,差点把饭喷出来,“阿姨,我估计他是……唔唔!” 于清溏把豆沙包怼进柳思妍嘴,“多吃饭,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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