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不想碰运气,鼻尖凑近,分别在盒子外嗅了嗅,拆开右上角的那个。 瓷质圆瓶光滑精致,有清新水果和花草的香气。 徐柏樟:“你太机灵了。” 于清溏沾沾自喜,掀开瓷盖。 牛皮纸裹好的小包,整齐排列着,是种类丰富的花草茶。 徐柏樟:“橙皮和陈皮有相似功效,生津止渴,健脾开胃。” 为保证口感和疗效,徐柏樟同时添加了玫瑰、红枣、枸杞,还有润喉的胖大海和罗汉果。 “提神醒脑,润肺去燥,效果不比咖啡差。” 于清溏:“我很听话的,很久不喝咖啡了。” 徐柏樟:“这个随时可以泡。” 于清溏:“说得我现在就想喝。” “睡前少喝,怕你失眠。”徐柏樟指着另一个盒子,“这个可以吃一颗。” 于清溏打开包装,是一粒粒单独包装的圆球,“是山楂丸还是芝麻球?” “不止山楂和芝麻,还有茯苓、红枣、当归、莲子、山药、薏米等食材,饿了或者嘴馋了,都可以拿来吃,气血双补,健脾养胃。” 于清溏塞了一颗进嘴,“好好吃。” 盒子陆续拆完,只剩最后一个。 是徐柏樟专门留下的。 里面是原木方盒,白蜡木材质,盒盖上刻着卡通头像,跟古典的木盒格格不入,但于清溏非常熟悉,是他回复徐柏樟的便利贴时,画在上面的卡通画。 于清溏摸着卡通小人,“专门定做的?” 徐柏樟:“算是。” 于清溏猜测,“不会是你雕的吧?” 徐柏樟有些不好意思,“嗯。” “柏樟,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徐柏樟说:“打开,先看礼物。” 于清溏笑了,“我还以为盒子就是礼物。” 里面摆着枚红绳挂玉坠的手串。花纹和徐柏樟送他的草杆手环一样,玉坠是枚平安扣,乳白色,精致小巧。 于清溏手心是玉坠冰凉的质感,“平安扣也是你雕的?” “嗯,想送你条手串,又觉得只编绳太单调,我咨询了颂晟,他建议我加个平安扣。” 从用草杆编手串那刻起,他就开始策划这条手链了。 平安扣寓意好,制作简单,玉石也是梁颂晟推荐的,和田白玉,温润养人。 于清溏抚摸着玉石,“梁医生也很浪漫。” “他喜欢收集古董,对玉石雕刻颇有研究。” 于清溏想起了余念脖子上的吊坠,即便他不懂玉石,也能看出稀有贵重。图案也很特别,应该是梁医生的专属定制。 “雕刻对我来说不算容易,我学了半年,也没赶上颂晟的技术。”徐柏樟搂住他的腰,眼神是期待又是慌乱,“清溏,我这个人偶尔有点闷,也不太懂浪漫。” “为了今天,我筹备了很久,考虑了很多。朋友问了,网上查了,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但好像用力过猛,幼稚过头,忙乱中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不喜欢也没关系,我明年继续努力。” “傻瓜,乱想什么呢。”于清溏吻上他,“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只要和你相关的,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这是我三十年来,过得最难忘也最特别的生日。” 每一件礼物都是惊喜,每个细节都让他感动。 “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徐柏樟抱紧他,“嗯。” 于清溏又问:“但我有一点很好奇。” 这些礼物中,他看到了徐柏樟的想法,看到了梁医生的建议,也有很多他自己的喜好,“这里有钟医生的建议吗?” 徐柏樟:“……没有。” 于清溏:“为什么?” 徐柏樟侧过头捏鼻梁,“他不靠谱。” 于清溏更好奇了,“怎么个不靠谱法?” “不提他。” “好吧。”于清溏勾着他的脖子,“但柏樟,你确定我的生日礼物只有这些?” “还少了什么?我补。” 于清溏伸开食指,顺着他胸口缓慢下滑,每滑一截,就挑开一颗纽扣,挑到胸口就停下来。 指尖在腹肌和胸肌的连接处打着转,“你不该把自己包成礼物,送给我吗?” 呼吸炽热潮湿,绵长的吻引诱着两个人,柳思妍的电话是打破浪漫的罪魁祸首。 于清溏倚在徐柏樟怀里,耳边是柳思妍的呼喊,“清溏!发给你份方案,快看快看!绝了,我都没见过这么牛哎,不对……” “啊啊啊啊妈呀我忘了,我我我没影响你生日吧?” 于清溏瞟了眼被他调戏得衣冠不整、满身是火,急得不像话的徐柏樟。 他憋住笑,在膨起的西裤处很轻地刮了下,又转身用后腰贴着它,“没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全。” 柳思妍重复了一遍。 “稍等。”于清溏按住话筒,转过来吻他,在耳廓上涂热气,“洗干净自己,在床上等我。” 于清溏独自离开,举着手机说:“思妍你等一下,我先看文件,马上回复你。” 公事火急火燎,但并不耗时。 于清溏回到卧室,徐柏樟在外面的浴室洗澡,于清溏用主卧这间。 忙了二十分钟,引起来的火灭得差不多,只有小腹隐隐发胀。 于清溏只淋了浴,擦干净身体,他穿了徐柏樟的浴袍,腰间随便绑,乱得像晴天穿不合身的雨衣。 徐柏樟也已经洗完,坐在床边,身上的火没下去,像只急不可耐等待安抚的大狗。 于清溏原地未动,斜靠在门边。 他不说话,只用眼神。 不出五秒,徐柏樟主动站在他面前,弯身将人抱起。 于清溏左右分开,夹在徐柏樟腰上,这种方式让彼此的接触更亲密,可以听到他的呼吸,感受他脉搏的跳动。 徐柏樟从后腰往里探,将他抱到床上,放进柔软的床垫里。 于清溏的浴袍本就穿得敷衍,这么折腾,右肩膀彻底滑出来。 半穿半脱,比全脱还招摇。 徐柏樟压下来,在他颈窝里吻,“喷香水了?” “嗯。”洗澡的时候,偷偷喷了。 耳根有,脖子有,手腕有,大腿有,包括那个地方,也有。 床头灯开得暗,徐柏樟单手撑在他腰间,另一只手缓慢扯浴袍带。像开珍贵礼物似的,急不可耐,翘首以盼。 光滑的手感,细致的纹理,美好的像童话。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身体被拨开,有双眼睛长在于清溏身上,从上到下,又从下往上地看。 于清溏用被子遮,“还没看够?” 徐柏樟张开手掌,压在他腰上,“永远不够。” 于清溏勾他脖子,“我等不及了。” 窗外下着雨,房间里温暖而安逸。于清溏能感受到窗外的雨,也有喜欢人的温柔。 但这次,他叫了停,“不想要嘴。” 徐柏樟换了方式,也被按住。 “手也不要。” 于清溏的眼睛跟着滑动,“喜欢这里。” 空气凝结,手腕被捏痛,用力含在掌心的也是喜欢。可直白的话,没能引来冲动的人。 算不上生气,但失落难免。 “柏樟,我们结婚半年多了。”于清溏蹭他指尖,“你不喜欢吗?还是,不能接受?” 徐柏樟握紧他,“不是,没有不喜欢。” “我想要个理由,不过分吧。” 徐柏樟的隐忍清晰可见,“我怕我控制不住,怕伤到你。” “有什么好伤的?咬破我?弄哭我?求饶也没用?还是、让我下不了床?” 对方不答,于清溏也无心为难,他穿好衣服,从他身边起来,“没关系,你先睡,我刚好有点事要处理,晚…!” 步子没迈开,人又被横抱回来,按在床垫里,压在枕头上。 徐柏樟像个不讲理的江洋大盗,从他这里偷走了一切,还想把他捆在身边,占有他的人、强要他的心,让他眼睛里、大脑里、心脏里只有自己。 “清溏,你真不怕?” 那个瞬间,于清溏是怕的,他从徐柏樟瞳孔看到了不可预知的疯狂。 他没有眨眼,说了反话,“不怕。” “你是魔鬼,我也爱你。”
第47章 嗯嗯 徐柏樟忍得青筋暴起, 几乎把他捏碎。 于清溏试图转动手腕,想劝说他、安抚他, 想擦去他额角浮出的汗滴。 像是担心他离开,挣扎会让徐柏樟握得更紧,“于清溏,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身体动弹不了,于清溏把眼睛锁在他身上,“小孩才会说停,我永远不...唔嗯!” 窗外下着雨, 浴袍堆在床脚,手掌压在枕头上。 天花板被男人的身形遮挡,于清溏头皮发麻, 紧接着,脖颈传来刺痛。 他身体僵直,徐柏樟来真的。 没有预告和前奏, 尖牙刺颈部破皮肉,滚烫的舌头在伤口滑动, 血液逆向外流。 脖子被吸食的感觉非常神奇,像缓慢注入麻药, 身体松软, 神智不清,逐渐放弃挣扎。 于清溏以为会被吸干,男人却及时松了口,又去占据他的嘴唇。 像压抑许久的释放, 他毫无温柔可言,于清溏第一次尝到自己血液的味道。 从小到大, 于清溏都是温和的代名词,他情绪稳定、与人和善,不论和谁相处,都能掌握让对方舒适的方式。 也许是物极必反,外表有多温润如玉,内心有就多叛逆。就像柳思妍所说,他喜欢刺激,喜欢与表面性格不相符的东西。 如同现在,明明失魂害怕,却也喜欢。 往日里,徐柏樟循规蹈矩,任何事都面面俱到、井井有条,只有这一次,他丝毫没手软。 于清溏正在经历制作中药蜜丸的全过程。蜜丸蜜丸,顾名思义,要先采蜜。 徐柏樟摘下他最爱的一株月季,去摘花心,位置很准,速度极快。 想成功拿取物品,至少要用两根手指,从未开采的花房格外紧密,过程并不容易。 花瓣像是含羞草,受惊收缩,很快被按回去。 幻想中的空间晴空万里,花园里随处可以采蜜。牵扯的感觉被安抚取代,就连疼痛也能缓解。好在花房弹性极佳,徐柏樟很快取到了蜜汁。 成就者极度满意,但他还是贪婪者,会拼命索取,现实生活里,窗外的雨还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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