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帮助了一下而已。 内侧的痕迹惨不忍睹,叠加着些牙印,好在都没破,徐柏樟在最后关头收了口。 看来他家徐医生不仅喜欢咬手指,咬后颈,咬肩膀,咬锁骨,是喜欢咬他的每一寸皮肤。 “清溏。”徐柏樟轻敲浴室的门,“你没事吧?” 于清溏:“没事。” 徐柏樟:“快出来了吗?” “这就来。”于清溏关掉水龙头,裹了睡袍开门。 徐柏樟就守在门口。 于清溏忍不住笑了,“别这么看我,又不是未成年,搞得好像被你强迫欺负似的。” 徐柏樟还在自责,“我可能嘴重了点。” “没有,挺刺激的。”于清溏回味,“感觉还不错。” 徐柏樟把人带到床边,“我看看。” 于清溏想拒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双臂向后撑着,被徐柏樟仔细检查。 “没事,你别弄了。”于清溏羞得要命。 “又不是没看过。” 于清溏:“……” 话虽如此,但这种看法,像用显微镜研究生物细胞。 何况,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翘在那里,确实有点尴尬。 双手在床单上蹭出长痕,像车轮滚过的沙路。于清溏侧着头,图转移话题,“对了,我的内.裤去哪……” 剩下的话收在了晾衣架上,紧接着,是与徐柏樟的回复,“我洗了。” 于清溏的脸闷进了蒸锅,“你洗它干什么?” “我弄脏的,不该我洗?” 于清溏:“……” 这人今天歪理好多。 于清溏上小学以来,都是自己洗内裤了。谁想到,马上三十岁了,居然退化到学龄前。 徐柏樟拿来条新内裤,托起于清溏的脚踝,从下往上套进去,“就像现在,我脱掉的,就该我亲自穿。” 于清溏:“……” 好强的占有欲。 于清溏心口热,小腹胀,“徐医生,我的味道味道怎么样?” 刚才他不仅没松嘴,还吞得一口不剩。 徐柏樟轻轻划过他的鼻梁,把呼吸藏进夜色里,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你是甜的。” * 第二天,一行人在酒店门口集合,准备去爬附近的龙岩山。打着健身的目的,众人均未开车,山脚离酒店大约三公里。 于清溏的体力越来越好,跟随徐柏樟从山脚爬到山头,几乎没休息过。 众人赶在日落前到达山顶,他们租了间农家乐,晚饭所有人同吃,老板提供食材,需要他们自行加工,几个人分担了不同任务。 于清溏和徐柏樟忙完,来到山头的平台看夕阳。 日落时分,天由蓝色变成了紫红,空气里能闻到潮湿的青草香,树林卷来风声,时间静止在这里。 大约十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后来,于清溏开了口,“我刚才联系了念念,他没回复。” 出发前,梁颂晟和余念分别接了通电话,两个人外加爱森医生一起走了,没来得及说原因,看起来很着急,于清溏不免担心。 徐柏樟给钟严发了消息,也没得到回复,“应该在忙,看到会回复的,别担心。” 身后有陈医生的呼唤,“徐主任,菜我们都洗好了,等你下厨。” 医生工作繁忙,有时间研究厨艺的真不多,徐柏樟实属难得。 徐柏樟:“嗯,来了。” 于清溏也起来,“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呆在这里。”徐柏樟知道他喜欢看风景,顺便把手机递给他,“钟严来了电话,你接就行。” “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 徐柏樟离开没两分钟,钟严打来了电话。 他告知了那边的情况,是梁颂晟的家人被拉进急诊科。于清溏帮不上忙,只能默默祈祷。 电话挂断,他的目光停在屏幕上。 徐柏樟手机里的软件很少,除去系统自带和零星医学相关,某个图标格外扎眼。 “准备开饭了。”院子门口有人喊:“于老师,快来。” 于清溏按掉手机,塞进衣兜里。 山顶空气清新,七八个人推杯换盏,度过惬意的晚间时光。 徐柏樟把虾剥干净皮,递到于清溏嘴边。后者咬下前半段,后半段又被徐柏樟放进嘴里。 对面的马医生闷了口酒,“哎,我坐的位置不咋地,你们幸福,不管我死活。” 于清溏:“马医生这么年轻,不着急呢。” “于老师,我过了年都三十六了。” “是吗?我看您顶多三十,还感叹省医院人才济济,年轻有为的医生怎么这么多。” 张医生哈哈大笑,“主持人就是会说话,一句话,把大家都夸了。” 于清溏:“我发自肺腑,你们辛苦又伟大。” 马医生叹气,“就是找不到另一半,愁啊。” “马医生条件好,会遇到合适的人。” “合适的也不是没遇到,但可惜啊。”马医生摇头,“我们外科手术连轴转,一天到晚不着家,好多人接受不了。” 于清溏说:“爱情需要时机,会有能理解您的人。” 马医生:“于老师,如果徐主任也这么忙,动手术、值夜班,你能接受吗?” 于清溏没有犹豫,“我能接受。” 陈医生说话了:“当初我媳妇儿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不到三年,哎。” 马医生和他碰杯,“行啦,你媳妇儿也不容易。” “是,带孩子不比上手术台轻松,这些年是我亏欠她。” 于清溏转到徐柏樟那边,“咱俩没养孩子的烦恼,也无后顾之忧。你忙你的,我在家等。” 徐柏樟:“我不用上手术台,没那么忙。” “万一呢。”于清溏始终记得梁医生的那句“最好的外科医生”。 梁颂晟并非阿谀奉承的人,如果不是想哄余念放心,必定真心实意。 徐柏樟没接话,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其他同事赶紧圆场,“别管哪个科室,咱们是真不容易,咱们的家属更不容易。” 马医生举起酒杯,“敬伟大的医学事业,敬支持咱们的家属。” “敬家属,敬医学!” “敬世间再无疾病。” “对,我真想抵上咱们的职业,愿人人身体健康,世间再无病痛!” 爬了一天山,大家疲惫乏累,今晚结束得很早。 徐柏樟洗完澡,见房间里没有人。他出门找,果然在山崖边,看到了坐在秋千上的于清溏。 秋千没有晃,他抓着麻线绳子坐在长木板上,美得像画中的风景。 徐柏樟把外套披给他,“不困?” “夜景太美,舍不得困。” 天空的尽头,能看到零星的光点和夜色融合在一起,像日出前的海岸线。 “你喜欢,下次我们还来。” “好。”于清溏把手机递给他,“吃饭的时候忘记给你了。” “你拿着也没事。” 既然看到了,于清溏也不想装傻,“你手机里有D站的APP?” 徐柏樟有半秒失焦,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嗯。” “抱歉,钟医生打电话,无意间瞟到的。” 徐柏樟:“没事,又不是什么秘密。” 于清溏:“你也喜欢看直播?” 徐柏樟:“不看,但听。” 于清溏:“听什么?” “声优主播。” 安静的夜晚,有风吹,于清溏的胸腔在撞鼓。突然的坦诚,他差点没接住。 范围已经缩到极致,藏着掖着也没意思,于清溏抓紧秋千绳,“那、你知道D站声优区,有个叫清沨的主播吗?” 风持续地吹,徐柏樟的声音像火柴,“嚓”的一声,划开他的心口。 “我很喜欢他。”
第43章 秘密 平板秋千上坐着两个人, 温风抚摸似的吹,秋千晕车似的晃。隔着夜色, 于清溏寻到了徐柏樟的眼。 四目相对,心脏东摇西摆,划开的火苗剧烈燃烧,在于清溏怀里轰地炸开。 显而易见的事,连傻都装不了。 于清溏别过头,把脸压进手心,“柏樟,你、让我说什么好。” 徐柏樟握住他的手, 慌得像说错话的小孩,“清溏,你别生气。” “没生气, 不是那个意思。”于清溏调整了半天羞耻心,翻过手指,偷偷挠他的手心, “但你真坏到骨子里了……” “我夸你的那些,都听到了?” 从宣布退圈到主播大赛, 再到参加漫展,于清溏丝毫没隐瞒过婚事, 也总是大大方方夸赞自己先生。 徐柏樟认真又坦诚, “听到了。” 于清溏:“采访一下当时的心情。” “挺开心的。”徐柏樟想了想,“特别特别开心。” 觉得不够,徐柏樟又说,“喜欢听你夸我, 一辈子都不腻。” 于清溏收了手,又把脸别过去, “别说了,我快臊死了。” 随后的几分钟里,于清溏耳边静的连风声都听不到。 他转头,哭笑不得,“你还真一句话都不说了?” 徐柏樟化身成委屈大狗,“你不是不让说?” “你这人,坏透了。”于清溏被他弄得既难为情又开心。 事已如此,就当隔空表白好了。他说的那些发自肺腑、光明正大,也没什么无法告知的。 于清溏:“今天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徐柏樟:“不是。我当时没想太多。” 但既然发现,也没必要隐瞒。 稀里糊涂掉了马,但也不亏,还意外收了个新粉丝。 于清溏:“怎么之前不告诉我?” “你没提过,我怕你不想我知道,干脆没提。” 这么说起来,于清溏豁然开朗了。 徐柏樟关注他的直播间,自然了解他的动态。后面才会有那么多凑巧的事,他直播、比赛包括参加漫展,徐柏樟都主动避开,留给他自由空间。 “我也要道个歉。”于清溏说:“之前瞒着你,是怕你不能接受,毕竟是小众文化。” “清溏,你不用道歉也不必解释,只要你开喜欢,做任何事我都支持。” “都支持?”于清溏故意拉长尾音,“你确定?” 徐柏樟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像探险游戏中拼命守住的血条,“但、你只能有我。” 于清溏噗嗤笑了,张开手,似有似无的抓它心口,“这个位置只有你,也只能装得下你。” 当晚于清溏做了梦,梦到了和徐柏樟连线直播,梦境朦朦胧胧,依稀记得他隔空对自己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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