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郑清平打听了几句郑樱,听说旧人过得不错,谢微星放心下来。 说是把郑清平送来陪谢微星,实则最先憋不住的那个人是郑清平。 在摇光轩待了一上午,郑清平实在坐不住了,她拉拉谢微星的手,狡黠的眸子一闪一闪。 “灿灿小叔,这里太无聊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谢微星起身,给郑清平穿好棉衣,由着她带自己去“好地方”。 郑清平对摄政王府十分熟悉,她带着谢微星钻些小路,最后来到天权阁后头的小房子里。 甫一推门,便扑鼻而来一股书本放久后的霉味。 谢微星捂住鼻尖,皱眉走进去,“这是哪里?” 郑清平把四处窗子开了通风,爬到桌上,垫着脚取了一摞纸。 “这是爹画画的地方,他平时不叫我进来。” “画画的地方为何不叫你进来?”谢微星借着窗外透进的光,轻轻迈动脚步,打量着四面墙上的画。 看到第一幅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又往后看了几幅,才明白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 这些画上的人,要么没有脸,要么只有背影。 “爹就爱画没长脸的人。”郑清平那边已经吭哧吭哧研起墨,“上次给灿灿小叔送的画,也是没长脸的人。” 谢微星呆呆站在那里。 面前的画上画着形形色色的人,就算只有背影,就算只有个轮廓,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全是萧远桥和殷钊。 “灿灿小叔,你认不认识画上的人啊?我每次问爹,爹都说他也不知道是谁。” 谢微星喉咙上下滑动,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涩着嗓子回答:“不认识。” 郑清平并不失望,反而更加好奇,“那爹老画这些人做什么?画了又不画脸,是不是他已经忘了这些人长什么模样啊?” “应该没忘。”谢微星转身,看见郑清平时脑袋一大。 他走过去,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你爹为什么不让你进来了” 只见郑清平直接跪在桌子上,墨打翻了一片,她也毫不在乎,一身红色新衣早就变成黑的,那张小脸都敢与包公媲美。 “我喜欢画画。”郑清平有些苦恼:“但爹说我画得不好。” 看了眼郑清平笔下已经抽象到看不出什么东西的“画”,谢微星又叹了口气,“算了,你画吧。” 郑清平问:“你不画吗?” 谢微星一怔:“我?” 于是陆寂下朝回来时,便看见一大一小头挨着头肩并着肩,浑身上下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谢微星抬起头,脸上黑一道红一道脏得乱七八糟,只有一双眼睛还亮着。 “陆清野!快来快来!我给你画了画像。” 陆寂上前去看,谢微星的画跟郑清平的画并排摆在一起,竟分不出到底哪张才是谢微星手笔。 他睁着眼说瞎话:“画得很好。” 郑清平喜滋滋捧起自己那张,“爹!那我画的呢?” 陆寂直起腰,“把这丑东西从本王书房拿出去。” 【作者有话说】 郑清平:??? ◇ 第27章 护花使者郑元宝,偷人成瘾登徒子 郑清平人不大倒是很会看人眼色,连忙把画往窗外一丢。 陆寂:“你也出去。” 郑清平连头都没回,撒丫子往外跑,声音消散在风里:“灿灿小叔,我先撤了!” 陆寂走到门口,叫来青成叮嘱一番:“带她好好洗洗,洗干净再送回摇光轩。” 谢微星在屋里喊:“记得找个姑娘给她洗!” 青成领命离开,书房瞬间安静下来,谢微星憋着没说话,陆寂也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回头。 这时平地起了一阵风,呼啸着卷进屋里,吹得画纸簌簌作响,谢微星应声打了两个喷嚏。 陆寂倏地转身,把窗和门挨个关了,本就逼仄的房中瞬间暗下来。 “关窗子做什么?这么多画堆在这里,屋里一股味道。”谢微星揉着鼻尖,声音闷闷的。 “今日刚下了雪,染上风寒怎么办?”陆寂走上前,把自己的大氅脱了,搭在谢微星肩头。 谢微星吸吸鼻尖,问道:“陆清野,画这么多画,为何不画脸啊?难不成真如郑元宝说的,你早就忘了画中人什么模样?” 若陆寂真的忘了,他待会儿就去厨房点个火把,把这里一把火烧了。 “我怎么敢忘?”陆寂从袖中掏出帕子,在谢微星脸上一点点蹭着。 “不画脸,因为他们都不是你,萧远桥,殷钊,谢灿……都不是你。” 谢微星挑了挑眉,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谢微星,真想把你这副皮囊扒了,看看下头到底是什么模样,看看是不是生了一副铁石心肠。”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是个丑八怪,还是不给你看了,省得吓到你。” 说完,谢微星抢过帕子,他不像陆寂那样小心,而是如抹桌子一样把整张脸抹了一遍。 陆寂从后头拥上来,双手环在谢微星小腹,微微偏头,嗅着他耳侧的味道。 “就算你青面獠牙,也要乖乖待在我身边。” 谢微星突然叹了口气,“说归说,能别硬吗?” 陆寂没动,而是一点一点试探谢微星的底线与态度,“谢微星,你把自己弄脏了。” 谢微星低头,原本月白的帕子染了墨与朱砂,混在一起,比他那幅画更像一件艺术品。 “谢微星,你把自己弄脏了。”陆寂又说了一遍,“今晚我陪你泡池子。” 谢微星心中一突。 距上回开荤已经过去好几天,他如今是嗓子好了屁股也好了,又开始遭陆寂惦记了。 陆寂说的倒好听,什么叫陪他泡池子? “不泡,脏就脏吧,臭也臭着,大冬天的这么冷,洗什么澡。”他挣开陆寂,逃似的跑开。 待跑回摇光轩,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瞥见被洗干净送回来的郑清平时,谢微星终于有了主意。 他把郑清平叫到床前,问道:“郑元宝,今日的点心好吃吗” 郑清平咽了下口水:“好吃,我知道是哪家的点心,但爹不叫我多吃。” 谢微星忽悠她:“你爹天天给我买,你若想吃,今日陪我睡,明天一睁眼就能吃到热乎的。” 郑清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啊!” 于是陆寂晚上来摇光轩找人时,郑清平这个小疯子正骑在谢微星肚子上,两个人也不知在说什么,嘻嘻哈哈笑得前仰后翻。 陆寂黑着脸上前,抓着郑清平的后衣领子,把人从谢微星身上拎下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郑清平抱着谢微星的胳膊,亲亲密密喊着:“我要同灿灿美人一起睡。” 陆寂皱起眉头,“你喊他什么?” “灿灿美人啊!”郑清平窝在灿灿美人怀里,翘着脚丫子,别提多自在。 陆寂看向谢微星,却见后者眨巴眨巴眼,一副无辜的模样,“郑元宝刚离了家,一个人睡多害怕啊,就让她跟我睡吧。” 陆寂心里冷笑一声。 郑清平在摄政王府住的比他还久,这宅子都险些姓了郑,她会害怕? 但他眸子闪烁几下,没在郑清平跟前说什么,而是叮嘱万有福夜里多注意,便掉头出去。 谢微星松了口气。 他拍拍今日的大功臣,许诺道:“你以后都陪我睡,每天的点心全是你的。” 整个府上最开心的人便是郑清平,有美人陪睡,还有点心吃,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滔滔不绝跟谢微星说着话,没过多久便说累了,一歪头睡过去。 谢微星瞅了眼外间紧闭的大门,给郑清平掖了掖被角,也随着躺下。 可他只想到郑清平在这儿陆寂不敢动手,却忘了那屋里还有一条密道,直接连到浴房。 夜半三更,睡得正熟的灿灿美人被人偷了香,登徒子从密道潜入房中,不由分说把人抗走,任打任骂就是不松手。 “陆清野你长本事了!除了下药就是偷人!放我下来!我要睡觉!” 陆寂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大步往前走,推开密道尽头的门,迈入一片氤氲中,里头热气蒸腾,一瞧便知是早早准备好的,只等上菜。 谢微星眼尖,瞥见池子边放了几瓶脂膏,他拼命扑腾起来,“陆清野,你敢!” 都已做过一回了,陆寂有什么不敢的?他三两下便把人制住,喉间逸出一声愉悦的轻哼。 谢微星挣得越狠,他胸腔中那股占有欲和征服欲便燃得更旺。 对自己喜爱的东西进行完全掌控,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任其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挣得累了,只能乖乖等他吞吃入腹。 他把人丢进池子,跟着跳下去,两人都穿着单薄的中衣,随手一扯便扯了个干干净净。 “小兔崽子放我回去!” 谢微星又掐又踹,尖利的指甲在陆寂宽阔的胸膛上留下几道细小的口子。 陆寂就当小猫在挠痒,他往谢微星屁股上拍了两下,训道:“安生些,别呛水。” 谢微星很快便没了力气,他脚踩不到池底,只能攀附在陆寂肩上,这样面对面的姿势,高大带有压迫性的身体,让他一瞬间便想起被陆寂抱着抵在墙上那天。 他突然安静下来,喘了半天,才吭哧吭哧吐出几句话,“你这样太畸形了,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陆寂看着谢微星双颊的红晕,答非所问:“谢微星,你脸红什么?” “废话!”谢微星骂:“你浑身光溜溜跟人贴在一块你不脸红?” 陆寂轻笑,“谢微星,你在想什么?想那天的事吗?” 谢微星涨红着脸,紧紧抿起嘴角。 陆寂帮他回忆:“那天你好像很爽的样子,身子一颤一颤的,口水流了我一身——” “滚!”谢微星红着眼圈,狠狠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下药?没有药你什么都不是!” 话说完,瞥见陆寂眸中陡然升起的欲望,谢微星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刚才是使了一招激将法吗? 可激将的方向完全反了啊。 果不其然,陆寂拥着他往池边走去,“那今晚试试便知道了。” 谢微星及时认怂:“还是别试了,我知道你很行。” 陆寂:“棺材铺爷孙二人。” “……”反应过来,谢微星骂道:“你大爷的,不是说我乖乖待着什么都不用做就把他们放了吗?” “我何时说过?”陆寂突然揽住谢微星的腰,两人贴得更加紧密,“我说的是谢献书,可没说那爷孙二人。” 两人走到池边,谢微星被陆寂抱出水面坐在白玉石阶上,大腿刚好同陆寂的肩膀齐平。 陆寂似乎也发现了这一巧妙的高度,他欺身上前,将谢微星的双腿分开,扛上自己肩头,修长的手指沿着膝弯向上,最后紧紧掐在谢微星腰间,将腰侧的软肉勒出艳丽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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