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程樾,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接住他。 如果程樾也没法接住他,那他便坦然地坠入深渊,摔成无人问津的粉末。 程樾望着江舒,过了好半天,郑重其事地开口:“我会接住你。我能接住你。我会倾尽所能,如果我无法做到,那么我选择和你一同坠落,我们一直在一处,然后变成粉身碎骨的尘埃,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最后随着风飞扬而去,到再也没人知道的快乐之地去。” 江舒仔细想了想那样的画面,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心驰神往,他坐起身来,抬手勾住程樾的脖子,眼里闪着泪光,却又含着笑意:“好。” 他握着程樾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好。” 江舒凑上前,吻了吻程樾的嘴唇,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说:“程樾,我爱你。” 程樾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剖白弄得傻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怔怔地说:“太狡猾了,江哥。我做梦都不敢相信,竟然是你先对我说这句话。” 江舒又笑起来,他勾着程樾的领口把人拉过来,在他耳边说:“哥哥,我现在想和你做i。我想你把我c得下不了地,让我再也想不起来别的事,好不好?我不想再去想其他东西了,我想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你。明天白天才有戏,我想要和你一起完完全全地失控,好不好啊?” 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江舒捧着程樾的脸,声音颤得厉害:“程樾,我想忘记我自己,我想在我的世界里只看见你。” “我想你成为我的世界。”
第55章 护我所爱 被门铃吵醒的时候, 江舒正趴在程樾身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时间差不多是早上九点, 他们其实也没躺下几个小时,一整晚都在像不要命了似的疯玩。 套间的沙发上,桌上,卧房的床上, 卫生间的镜子前和浴缸里, 凡是能想到的地方,程樾都带着江舒开发了个彻底。 江舒终于得偿所愿, 他满脑子只剩下了程樾,程樾注视着他的那双黑眼睛, 程樾在他耳边喘气的声音, 程樾带给他的无与伦比的体验。 他再也想不起那些伤痛, 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心无旁骛地沉溺在遇.望的欢乐海洋中无法自拔。 听见门响,程樾立刻睁开了眼睛,他把江舒从身上抱下来放进被子里, 揉了对方柔软的头发一把, 正想起身去门口看看, 江舒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勉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别, 我去吧,这是我的房间, 别被拍到什么。” 江舒一边说着, 一边挣扎着坐起来, 努力清醒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怜,他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 背部的吻痕像是雪中的红梅似的几乎连成了一片,腰上还有明显昭彰的指印。 程樾盯着江舒套衬衫的背影,眼眸暗了一瞬,他把人拉过来,从下到上给对方一颗一颗地系扣子,一直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江舒这会儿又眯着眼睛睡过去了,像只被人伺候舒服了的猫咪,呼吸渐渐变得平缓悠长,脑袋也倒回了程樾的肩头。 程樾看着江舒这副全然依赖无防备的模样,心里一片柔软,他把人重新塞回被窝,倾身在额头上吻了吻,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表情一下子阴沉下来。 是谁一大早的不长眼,非要来吵他老婆睡觉? 透过猫眼,程樾意外地看见秦元洲站在门外。对方在门口来回踱步,看起来十分忐忑。 程樾把门打开来,不耐烦道:“什么事?” 秦元洲穿了件长风衣,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还喷了点淡香水,简直像只花枝招展的男孔雀。 他原本以为开门的是江舒,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可疑红晕,扭捏着正想开口,结果一抬眼看见程樾那张阴沉的帅脸,表情一下子垮下来。 “怎么是你?你在江舒的房间里做什么?” 程樾把手撑在门框上,根本没有放人进来的意思:“怎么不能是我?到底什么事?你吵着江哥睡觉了。” 秦元洲向屋里张望了一下,什么也没看见,只好瞪了程樾一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来找江舒对戏。” 今天下午他们三人确实有一场重头戏要拍,拍完这场戏,秦元洲就杀青了。 但是秦元洲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私下里来找他老婆,一看就是心怀不轨,让程樾极其不爽。 他抱起手臂,不悦道:“下午是我们三个人的戏,你只找江哥对戏?江哥没空,要不你先和我对吧。” 秦元洲扬起下巴:“我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头子,和你演不动戏,赶紧让开,别挡着门。” 合着这人挺记仇,还记着程樾说他是老头子的事呢。 程樾抿了抿唇正想说话,江舒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你们站在门口说什么呢?赶紧把门关上,别被拍到了。” 秦元洲看到江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推开程樾,满眼热切地望向江舒:“来对戏么?我给你带了早餐。” 江舒对秦元洲这样热情的态度感到很惊恐,这人以前对他阴阳怪气冷言冷语,最近他们的对手戏不多,但秦元洲三番两次让助理给江舒投喂奶茶零食,每次见了他还会迷之脸红,让江舒非常害怕。 不过对戏是工作,江舒当然不会拒绝。 江舒点了点头,对秦元洲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转头对程樾说:“你也一起,下午是三个人的……唔!” 程樾忽然拽着江舒的手腕把人拉到身前,在江舒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江舒猛得捂住嘴,转头心虚地看了秦元洲一眼,生气地瞪向程樾:“你闹什么!” 程樾明显比他更恼:“剧组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就他还不知道。” 江舒还是很生气:“剧组里哪有都知道!” 程樾很认真地和他举证:“喻沅,程嘉言,小许,小周,吴导,副导……” 秦元洲瞳孔剧震,他定定地注视着两人,宛若一尊石化了的雕像。过了好久,他才转头望向江舒,语气居然很委屈:“为什么是他?你居然选择和这种绿茶蠢狗在一起?” 秦元洲被气得满脸通红,看上去竟然有一点可怜。他没等江舒回答,转身摔门而去。 江舒盯着门板怔愣了半晌,抬手指了指沙发,望着程樾严肃道:“你,到那边去,坐好。” 程樾看了他一眼,听话地照办,然后抬手想把江舒拽进自己的怀里。 江舒打掉程樾的爪子,抱起手臂训话道:“下次在人前,不许像刚才那样了,知道吗?” 程樾义正言辞道:“可是秦元洲对你图谋不轨。” 这句话把江舒接下来的发言全都噎在了嗓子眼。 他难以置信地皱起眉:“秦元洲?对我?” 程樾继续一本正经道:“秦元洲不是直的,他在圈子里算是天菜了,之前常年混gay吧,很受欢迎的。我之前碰到过他几次,每次他带的伴儿都不一样。” 江舒很快抓住了重点,眯起眼睛盯着程樾:“你经常去gay吧?” 程樾:…… 完了,翻车了。 程樾急忙解释道:“就去过几次,陪朋友去玩儿的,我全程?只喝酒聊天,我保证,没和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 江舒心里其实也没有很介意,都在娱乐圈里,程樾的样貌又那样好,之前玩过几段也是情理之中,没关系的…… 去他的没关系,他介意得不得了。 江舒倒也不是不相信程樾,只是他最近发现这小子在很多方面鬼得很,会背着他有一些操作。 江舒有时候对自己的迟钝也感到很无奈。他完全看不出来别人是不是喜欢他,一些暗示和讨好他更是察觉不到,时间久了,还落了个耍大牌和目中无人的罪名。 其实从这点来看,他和程樾还挺互补的。这个坏家伙总是能看破别人的小心思,机灵得很。 江舒总觉得自己有点儿太惯着程樾了。 刚才程樾在秦元洲面前忽然亲他,江舒很生气,这会儿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腿流进了鞋里,这种感觉让江舒更恼火了。 虽然昨天是他自己求着程樾都给他,可是这家伙最后居然没有给他清! 江舒心里更乱了,他没再理会程樾,直接去了浴室。 刚打开花洒,程樾就很不要脸地挤进了淋浴房。 他从身后搂着江舒,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老婆。” 江舒没应他,但是没过一会儿,他的呼吸全乱了。 程樾正抓着他的手,带着他清。 程樾的呼吸很沉,他凑到江舒耳边,语气很调侃:“是你昨天自己要求的,不出去,就塞着睡。现在你还反过来赖我,你是不是欺负人。” 江舒的脸“噌”得一下子红了。 《罗袜生尘》里洛洄羽和时纾就有一整夜都不出来的睡觉方式嘛,洛洄羽那一觉睡得好香,他就也想试一下。 江舒沉默了几秒,决定把这一页翻篇,他 往程樾的方向靠了靠,侧过头低声说:“你之前……是不是很有经验啊。” 程樾搂了他一把,有点儿无奈地笑了:“我没和别人做过,牵手,接吻,这些都没有,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你了,都是独一份的。” 江舒瞟了他一眼:“谁知道呢。娱乐圈嘛,乱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程樾知道这只兔子又在和他闹脾气,咬咬牙,覆在江舒耳边低声说:“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应该能感受得出,我没和别人有过。” 江舒已经快憋不住笑了:“我也是第一次,我怎么能感受得出?” 程樾看了江舒一眼,心想晚些时候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人一顿:“我……你不觉得当时我很……” 江舒替他把话补全了:“嗯,是挺快的。”他说完,一下子笑了。 当时他俩都是没经验的chu男,能交出什么持久的作业?但其实也没有很快,只是相比之后程樾的优越战绩而言,确实有些不够看了。 程樾狠狠地捏了江舒的脸一下,把脑袋埋在江舒的颈窝,闷声道:“我都这样说了,你总该信我了吧?不许再生气了啊。” 江舒轻轻抱住了他:“这些倒是其次,但是你下次对着秦元洲那种前辈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收敛点,要是碰到什么阴险的人背地里给你使绊子,我怕你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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