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已经完全分不清自己是谁,以为自己就是洛洄羽,文中的那些剧情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程樾抿了抿唇,坏心眼地问:“我那天在马上对你做什么了?” 江舒就像是被火烤着一般,只想快点解脱。他红着脸,拽着程樾的衣领把人拉近,凑在对方的耳边,哑着嗓子说了几句。 程樾从没听过江舒说这样粗.俗的话,但是江舒的语气很软,说得可怜巴巴的,让程樾越发失控,他掐着江舒的下巴让人抬起脸来,严厉道:“小涩兔,平时都在偷偷看些什么,嗯?” 江舒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被哥哥责备了,垂下眼帘委屈得快哭了。 程樾见他这副可怜模样,立刻心疼起来,他抬手刮了江舒的脸颊一下:“说句好听的,哥哥照顾你。” 这句话江舒听懂了,他赶紧搂住程樾的脖子,在对方的唇上亲了亲,迫切道:“哥哥,我乖,我会很乖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程樾:……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他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嘴欠,没事给自己挖个坑跳。江舒说的这些话,只会让他的质地变得更像钻石,何苦呢。 他把这只坏兔子一把抱起来,大步走进卧房,让人在床边坐着。 程樾把江舒乱踢到一旁的拖鞋放好,然后抬眼看了对方一眼。 江舒低着头,满眼都是依赖地望着他。 程樾对这个眼神很满意,他捏了捏江舒的脚心,开始忙。 他当然没为别人做过这种事,但他很乐意为江舒这样。 江舒本来就不清醒,所以当他意识到哥哥为他做了什么之后,纯情母胎单身兔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程樾的头发很柔软,染成了浅金色的,还微微有些卷曲,手感很好,像是在摸一只大狗的脑袋。 没过一会儿,江舒抬手挡在眼睛上,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喊程樾哥哥。 程樾起身来和江舒接吻,江舒和他亲了一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别开了脸,像小动物似的皱了皱鼻子,小声说:“什么啊……” 程樾被他气笑了:“自己的你还嫌?” 江舒没应他,呼吸又开始乱。他抓住程樾的手,满眼无助地望着他,神情分外依赖。 程樾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混久了,什么脏东西都见过,心知这药肯定不是轻易就解了的,他还有的忙。 幸好他及时发现了江舒的异常,如果江舒被别人看见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作东西使出这种手段,实在该死。 他越想越不能想,一把拽过江舒。 过了一会儿,江舒坐在程樾的怀里,对方自身后搂着他,很好心地照着他的意思来。 江舒红着脸,眼泪挂在眼眶里要落不落,他偏过头,像只讨好人的小猫一样胡乱去吻程樾的脸颊:“哥哥……” 程樾看了他一眼,忽然不顺着江舒的意思了。 江舒困惑地望向程樾。 程樾的声音哑得厉害:“不准答应宁宵,不许答应他,知道吗。” 江舒根本想不起来先前发生过什么事,也想不明白程樾在说什么,他现在脑中只剩下了那么点儿想法,可是程樾一点儿都不让他顺心,这样过分地对他,就是不想他好过。 哥哥一点儿都不疼他。 江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因为那个药的关系,他变得又娇气又脆弱,想到这儿,眼泪居然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程樾没想到把人惹哭了,赶忙抬手去擦江舒的眼泪,结果江舒侧身搂上程樾的脖子,也不说话,就用一双通红的漂亮眼睛瞪视着他,眼里充满了谴责,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程樾:…… 都是他不好,简直不像话,这种时候废什么话,专心做事就完了。 宝贝都这么可怜了,这不得好好地把宝贝哄高兴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 江舒仿佛去云端观光了一圈,他踩在轻柔的云朵上一直漂浮,那些云朵越堆越多,托着他要前往天穹尽头,可是不知怎的,江舒的心里还是不够快乐,他觉得还缺点什么。 两人一直在接吻,对方的吻让江舒觉得安心,他很喜欢。 可他的时纾哥哥看上去好像不那么开心,对方皱着眉,满脸的纠结和忍耐,和以往的那些时候都不太相同。 江舒恍然大悟。他明白自己心里缺的那一块是什么了。他想和哥哥肩并肩一起快乐。 想明白之后,江舒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忽然这时候,他发现了什么。 江舒新奇地望向程樾:“哥哥,这有钻石!”江舒不太确定,还凑近细致地确认了一下。 程樾:……救救。 他恶狠狠地捉住江舒不老实的兔爪,声音都发颤了:“别欠。” 程樾在心里反复默念: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你不能,程樾,你清醒一点。 江舒被人陷害,现在完全不清醒,他如果顺着对方的意思办,一切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他可以帮江舒一把,可江舒没有义务为他做什么。 他想好好珍惜江舒,等对方出戏后,努力让江舒喜欢上自己本人,而不是现在以时纾的身份,不清不楚地发生什么。 但江舒并没想放过他,眨眨眼睛又说:“时纾哥哥,我喜欢它。我想起来了,你每次都把钻石放进去的。我喜欢的。” 程樾深吸一口气:“不,你不喜欢。是洛洄羽喜欢。我如果现在听你的,你明早清醒过来,会后悔的。” 江舒没听懂程樾说什么,他抬手抚平程樾紧紧皱着的眉,忽然灵光一闪,向钻石伸出了兔爪。 程樾,危。
第32章 恶犬枷锁 江舒醒来的时候,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他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勉强翻了个身,浑身像是被打过似的疼,他一下子又倒回了原地。 江舒半闭着眼睛伸手去够床边的手机, 捞过来按下锁屏键,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他把手机扔回床上, 又猛地弹坐起来,重新拿过那部手机, 按亮屏幕, 瞪着眼睛盯着那张屏保。 这不是他的手机。 他手机上的屏保是养在父母家里的那只大金毛, 可是眼前这部手机上, 赫然是他自己的脸。 这张照片是抓拍的,当时他穿着艳红色的舞服坐在小板凳上候场,程樾忽然拿着手机过来, 笑着叫了他一声“小羽”。 江舒抬眸朝镜头望过来, 程樾就是在那时候按下了快门。 照片里他的神色微怔, 特写了那双被精心勾画过的明亮眼睛。 程樾为什么会用他的照片做手机屏保? 江舒来不及仔细思索这个问题,就注意到卫生间里淋浴的水声。有人在浴室里洗澡。 江舒突然找回了昨晚的记忆。 他被人在酒里下了东西,程樾想把他送去医院, 他在车上求着程樾把他带回酒店,他吻了对方, 还缠着人家瞎闹。 等回了酒店, 他和程樾在房门口吻了很久, 程樾把他抱回卧房,然后…… 天啊。 想到这儿, 江舒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翻身去看脚边的地毯。 那张地毯是灰色长绒的,上面果不其然被粘成了一簇一簇的,已经干涸了。 江舒焦虑地咬着指尖,他很清晰地记起来,剩下的,程樾当着他的面全都吃下去了。 接下来的记忆如同海水倒灌一般,将他的整颗心淋了个透心凉,他想起了自己之后是怎么求着程樾这样那样的,程樾又是怎么对他有求必应,百般纵容的。 程樾把他抱在怀里,吻着他的耳朵,用低沉的嗓音不停地哄着他,像对待不乖的小动物那样吓唬他,见他恼了,又说些不着调的话逗他开心。 后来…… 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江舒把头埋在被子里,恨不得以头抢地。 是哪个杀.千刀的家伙给他下了东西,他一定要把人找出来撕碎了喂鲨鱼! 那杯酒里的东西实在是太烈了,不管程樾怎么待他,他都没法好转,后来程樾打开床头柜,取出一个小瓶子。 江舒还记得程樾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被昏暗的灯光染上一层浅浅的霜,对方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凑上来吻了吻他的嘴唇,轻声说,别怕。 江舒恍然间想起来,他有个男性朋友,曾经因为一些问题去医院做指.检,回来之后一脸荡漾地和他说,那滋味,太棒了,神仙都遭不住。 他那个朋友原本是个钢铁直男,没过多久就弯了,还找了个铁血硬汉,天天和江舒说那事有多快乐,江舒不胜其烦,最后把人拉黑了。 现在亲身经历一番,江舒才明白,那人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江舒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程樾的手了。 那双手会弹钢琴,会做饭,会拥抱他,什么都会。 后来,整件事朝着失控的边缘疾驰而去,江舒如同一脚踩在云端,意识模糊成一片,他恍惚间看见程樾的眼底一片通红,对方一把扯过他的手,然后带着他…… 江舒满脸通红,忍不住抬起手来,就着窗外的日光仔细打量,又和程樾的作比较。 昨晚的画面又重回眼前,程樾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呼吸全乱了,还要笑话他的手像只兔爪子,只会挠人痒痒。 到了最后,兔爪子上全是乱七八糟的奶油。 江舒又抄起枕头,狠狠地砸了自己两下。 天啊。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别人的那个。不得不说,各种意义上,程樾真的,非常优秀。 一通痛苦的复盘,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江舒知道程樾马上要进房间了,可他一时半会儿好像没法面对这人。 他用尽毕生最快的速度冲下床朝门口跑去,然后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毯上。 他这才意识到,他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江舒有点儿想哭了。 程樾围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看见江舒满脸惊慌失措地坐在地毯上,赶忙上前来,把人抱回了床上。 他弯下腰,撩开江舒的额发,用额头贴了贴江舒光洁的额间,低声道:“你发烧了。”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近得仿佛要接吻,江舒一把推开程樾,避开对方的视线,小声说:“衣服,还我。” 程樾就知道这家伙早上起来会是这种反应,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拿来几件衣物:“昨天弄脏了,我给你洗了,现在还在阳台上晾着,你先穿我的吧。”他说完,见江舒满脸不自在,很善解人意地去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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