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郗宿想骂娘。 沈洄浕这卑鄙小人,龌龊又变态。 黎郗宿感受着身体被架着烤的煎熬,火都要从嗓子眼,鼻孔,眼珠子,只要是身上有孔的地方,都要钻出来了。 但他撼动不了沈洄浕分毫,每次挣扎,都跟蜉蝣撼树。 黎郗宿涨红了脸,也红了眼:“沈洄浕,你放开。” 沈洄浕不说话,只过会儿就给他喷一口信息素。 他尝试憋气,但人怎么可能不呼吸。 在长久分对峙这么下,黎郗宿是溃不成军的那一个。 他处于绝对劣势。 脸红脖子粗,双眼都迷糊了,鼻腔更是溢出耻辱的咛音。 “大哥,算我求你了,你要跟我有仇,你揍我一顿泄愤行吗?别再用这种法子这么我了。” “我会废的!” 他确定自己会。 沈洄浕倒是气定神闲:“不会。” 他松开了对黎郗宿的禁锢。 黎郗宿缓了口气,然后奋身而起,最后再以另一个相反的姿势被压制。 “……” “还有力气反抗,看来是喷少了,再来点吧。” “不唔……” 本就是一小瓶信息素,这样一通下来,都快要见底了。 黎郗宿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还是骂了脏话:“操!” “沈洄浕,你大爷的!”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我就会弄死了,你特么,神经病!” 黎郗宿骂得尽兴,沈洄浕也一点没心慈手软。 只等黎郗宿骂够后,又开始求饶了。 “大哥,我错了,你放开我吧,我真的难受得要死,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废的……” 眼见黎郗宿分皮肤肉眼可见的变红,沈洄浕才又一次松了手,由着黎郗宿自个儿折腾去了。 之后,从柜子里一样一样拿出东西。 黎郗宿看见东西,本绯红的脸色都白了好几个度,连带着兴致都没了。 “第一,我不喜欢你说脏话,你以后最好文明点。” “第二,你乖一点,你现在是人质,别惹我。” “人质泥马!” 要让黎郗宿乖,简直是天方夜谭。 “顾酌他们会来救我的,等他们来了,一枪把你这个狗东西毙了。” 沈洄浕眼神冷飕飕的,却又威力极大,堪比飓风。 “第三,你以后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提‘顾酌’,不然你会很惨。” “就提,我顾哥会来救我,他来杀了你。” 沈洄浕:“……” 他对顾酌,其实没什么意见,只是黎郗宿在一众朋友中,最喜欢顾酌,即便是兄弟情,他也难免吃醋。 该给黎郗宿点颜色瞧瞧了。 “我刚刚说了三条,你犯了三条,那就别怪我了。” “你最好受得住。”
第189章 怎么不骂了,骂了我就又能欺负你了 沈洄浕是个狠人,他说的话从来都不会是空话,他靠做。 犯了三次错,沈洄浕保底就是三次。 而且,黎郗宿求饶也没有用。 虽然黎郗宿不会求饶,他只会辱骂,骂得没声儿了还要用眼神骂,还啐沈洄浕口水。 他一个omega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alpha,居然被另外一个alpha…… 翻来覆去,酿酿酱酱了。 命都要被沈洄浕折腾没了。 一翻酣畅淋漓的折磨下,黎郗宿彻底瘫痪在床。 沈洄浕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就着黑夜,俯视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黎郗宿。 空气中有细微的喘息声。 沈洄浕开了排气,又喝了一口水,缓解了口中的干涩:“要不要洗澡?” “你说呢?老子身上全是汗。” 沈洄浕咣咣两口水下肚,感觉身上的火气都压下了几分。 刚钳住黎郗宿的脚踝,准备将人抱去浴室,一记狠力,就踹到了他胸口。 顷刻,黎郗宿的腿腕就被沈洄浕死死掐住。 “还有力气?” “那再来?” 黎郗宿挣扎着,这次想去踹沈洄浕的脑袋,恶向胆边生:“来你妈个蛋!” 不过没成功。 且不说他一个平时完全不注重健身的,运动只靠打点高尔夫,再就是低俗的运动,完全不是沈洄浕那种浑身腱子肉的男人的对手。 再就是,现在的话,是被采花的那一个。 沈洄浕那禽兽是吸了阳气的妖怪。 孰强孰弱,自见分晓。 沈洄浕情绪异常稳定:“你刚刚骂了两次脏话,还踹了我一脚。” “又是三次。” 黎郗宿听来腰都疼,但他这人犟,不想被沈洄浕摁着摩擦,自然是要占点嘴皮子功夫的上风的。 “他妈踹的就是你,死变态,觊觎朋友的狗东西!” “亏我还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你最好的朋友不是顾酌吗?你不是跟顾酌天下第一好吗?” 黎郗宿:“……” 确实,他最好的朋友是顾酌。 嘴硬ing “你死了就老子替你伤心,你就是这样对你唯一的朋友的?” 沈洄浕以一种极其稳定的情绪回:“我这不是在感谢你?我唯一的朋友。” “谁他妈是这种感谢的!” 沈洄浕:“也没见你在我死后给我守几年寡?” 阴暗之中,沈洄浕的脸色很冷,寒潭似的黑瞳中,却又有一种病态的狂热。 “你可以继续骂,骂多少都没关系。” “我有的是信息素给你喷。” “也有的是力气。” 结果不言而喻。 沈洄浕忍了其实不止三年,是十六年。 多么可怕的数字。 不是十六个小时,十六天,十六个月。 是十六年。 人生的五分之一,他都在忍耐。 一通操作下来,黎郗宿感觉自己都有点要原地飞升灵魂出窍的感觉了。 他趁沈洄浕没注意,逃了一次,但没逃掉,连门都没碰到,就被沈洄浕压墙上了。 最后,沈洄浕抱着他进浴室的时候,黎郗宿都觉得羞耻。 自己一个alpha,居然被公主抱。 好弱鸡呀。 黎郗宿坐在浴池内,脑袋靠着墙,又累又生无可恋,感受着水流漫在肌肤上的舒适感。 “还有三次,洗完澡继续。” 一听到“继续”两个字,黎郗宿都快厥过去了。 “继续你——”妈。 “妈”字没发出来,因为已经被狠狠恐吓过来。 黎郗宿继续将放在墙上,情绪萎靡,只想着顾酌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救自己啊。 要不然,自己迟早得jj人亡。 沈洄浕蹲在浴缸外给黎郗宿洗着澡,本神情冷肃,却倏然来了兴致。 “怎么不骂了?” “骂了我就又能欺负你了。” 黎郗宿现在学聪明了,他不用嘴骂,用眼神。 黎郗宿是富家公子,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虽然皮肤算不上特别白,但也比那些整日为生活奔波的人气色好。 插科打诨过后,黎郗宿才后知后觉。 “你要做什么?把我抓来干嘛?三年前为什么要假死?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一连串问题,带着迫切的逼问。 沈洄浕手抓了一把水,然后浇到黎郗宿身上,噙着抹淡笑,有点恶劣,但更像是调戏。 他没答黎郗宿的话,一是懒得解释,再就是不想解释。 为自己解释后有什么好处? 只会妨碍他吃肉。 “你是不是想对付——” 蓦地停顿后,又“嗯嗯”了两下,作为替代。 “他们。” 沈洄浕不让黎郗宿提顾酌的名字。 黎郗宿被制裁之后,确实也老实了不少。 沈洄浕神色轻漫戏谑:“对呀,我把他们都杀了。” 黎郗宿:“……” 恶毒男人! 折腾了一晚,黎郗宿也不是个消停的,破晓之时,沈洄浕才盯着黎郗宿睡下。 一下楼,就看见了在泳池旁锻炼的阿杜。 正是夏天热的时候,阿杜只穿了件寻常的黑色背心,一身硬块儿肌肉冒着锻炼后的热汗。 阿杜一看见人,就恭恭敬敬叫了声“浕哥”。 沈洄浕朝人走过去,颔首示意。 阿杜一张脸僵得没有丝毫的感情,有点木讷,但绝不是呆傻。 “黄绪达买通了一个我们的人,要弄掉吗?” 阿杜以前是个凶戾的杀手,说是杀人机器更恰当一些。 后来在沈洄浕手底下做事后,倒看起来正常一些了。 沈洄浕思忖片刻:“弄掉吧,但联系不要断,适当的透点消息给黄绪达。” “庄园周围的人多安排点,一有动静,就先让直升机带他走。” 阿杜点头。 刚准备离开,沈洄浕就将人叫住了。 阿杜一回头,就见沈洄浕盯着他身上看,眼神很是晦涩。 “以后在别墅……多穿一件吧。” 阿杜不明所以垂头,审视着自己的衣着,面露怔愣的疑惑。 “有什么问题?不都是alpha吗?”这么热的天,穿件背心他都觉得汗流浃背呢。 沈洄浕:“他不一样。” 阿杜也不反驳,充当一个听话又恭敬的下属:“知道了。” 所以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黎郗宿是“大小姐”,自然有很多毛病。 洁癖是其一。 再就是不许人衣衫不整。
第190章 你不饿,我饿了 阿杜翕张了两下唇,还是开了口:“需要帮你弄点药吗?” 沈洄浕知道,以阿杜从小到大的经历来看,他这句话绝对是好心。 一些不良场所,就喜欢用一些药来驯服桀骜不恭的猎物。 但黎郗宿不是猎物。 “不用,他本来就打不过我。” “对付他的本事,我多得是。” - 黎郗宿自从被沈洄浕掳来这儿后,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倒不是说沈洄浕苛怠他,沈洄浕每天好吃好喝的管着他,但他几乎每天和沈洄浕一句话不对盘,沈洄浕就要…… 睡了他。 他几乎一整天都得窝在床上,跟瘫痪了一样。 “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 黎郗宿咬牙切齿,“恶毒”两个字还没吐出去,就被沈洄浕那阴冷幽邃的墨瞳盯紧了。 霎时,一道彻骨寒光侵袭,令他不寒而栗。 最后,他憋屈的硬生生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沈洄浕是恶毒男人,他是窝囊男人。 艹,顾酌到底什么时候来救自己呀? 只怕他现在是温香软玉在怀,半点不顾及兄弟安危了。 自己都要开花了。 沈洄浕剥了葡萄皮,将一颗冰镇过后的葡萄塞到黎郗宿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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