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景澄根本听不见了,余光只能看到他的喉结在滚。 定定注视着,突然他倾身而来,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偷看被抓包,景澄刹那间脸红了。 但秦域并没有后续,反而认真跟他探讨起来,“你这个切入点挺正确的,不过还缺乏论证,让人难以信服。” 景澄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问问秦域,大半夜的跟他聊论文不觉得别扭吗?到底是他男朋友还是他导师? 佯装打了个哈欠,景澄的态度很不端正,“困了,明天再说吧。” “刚刚看你还很有精神。” 秦域意味深长说着,扣上电脑。 景澄随之起身,准备去睡觉,谁料他突然一下将他抱起,放在了书桌上。 两腿悬空,只能本能地用手抓住桌子边缘。 呼吸不自觉地急促,睫毛乱眨着,景澄左右闪躲不敢看他。 一个深情而绵长的吻落下,很快又撤开,温柔化骨般让人感觉整个都融化了。 男人在无形中撩拨他的感官。 暖昧肆无忌惮地充斥着,让人缺氧。 “在这试试?” 秦域横过他的腰,将人往前一带。 他说的试试,显然并非具有纯洁之意。 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景澄的唇瓣贴近,以行动代替回答,亲在他的唇瓣上,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玻璃窗上倒映着相贴的人影,被雨水冲刷得模糊。 灯光昏暗,意乱情迷。 书桌上的文件被扫落在地,也丝毫没有察觉。 许久过后,景澄气喘吁吁趴在他的肩头,低声说:“什么都还没准备……” 秦域直接抱起他,去到了一个柜子前,拉开抽屉,里面各式各样的成人用品尽数跌入眼帘,还有各种他说不上名字的小玩具。 就好像是有收集这类东西的癖好似的,他摆了整整一抽屉,而且按照类别分得很清楚。 景澄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令他羞耻到紧缩的器.具。 头脑在昏沉与清醒之间挣扎,他挂上秦域的身上,好不容易被才使理智恢复了些,“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还买了那么多……” “有备无患。”秦域从中拿出一样,笑容笃定,“我知道早晚用得到。” “你……你心机太深了。” 景澄一直当他是禁欲系那挂的,毕竟两人交往了那么久,他都很尊重他,没有过分之举。 谁知道这人在背地里竟是如此得……贪欲! 除了这个词,景澄不知怎么形容。 不过他随后转念一想,禁欲系指的都是欲.望很强,但是善于伪装的人啊。 不重欲,就不需要禁欲了。 他早该看出来的,现在晚了!
第42章 反正有我为你兜底清晨四点,快要天亮,熟睡的城市准备苏醒,开启一整天的忙碌。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有透明的水珠还依依不舍趴在玻璃上,慢慢向下滑落。 景澄在窗前,看到雨后的天空如泼墨一般,并非单调的灰,而是构成绚丽的画卷。 不知有多久没这样好好欣赏过夜空。 虽然跟往日比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但此刻的感受却格外不同,月亮的尖尖没入了云层,依稀可见黯淡的光芒。 不甘心被云挡住,很快月亮抽离而出,无声无息间移了位置,绽放出并不强烈但璀璨的光。 可能他被撞晕了,眼前出现了好多颗星星,它们跟随着月亮,安静注视着这个世界。 强有力的支撑横在他的腰间,景澄隐忍皱着眉头,唇瓣被咬得泛白。 从玻璃窗的倒影看见,秦域俯在他耳边低声警告,“不许咬自己。” 他知道景澄太绷着自己了。不够放松。 像是处于漂浮的云端,男生的身体渐渐失重,无力与疲惫席卷而来,修长的手指沿着光滑的玻璃不断往下,再也支撑不住。 头无力低下去,只能勉强用手掌抵住,但也无济于事,思绪已经支离破碎。 景澄在心里想,三十几岁的男人才是体力最盛的阶段吧?可一点不比他们二十来岁的差。 谁说男人当了中年要走下坡路,秦域的表现完全推翻了这个论点。 “秦域,我好困……” 嘟哝着,景澄抓住他的胳膊,“你抱我去睡觉。” 在他身后的男人目光一滞,低头看了眼,见景澄真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无奈又好笑。 对他来说,这才刚刚开始。 他们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是不是站累了?”他看似很体贴地问,其实还有话外之音。 景澄的脑袋里乱成一团毛线,系统要强制关机了,虽然可人一点儿都不迷糊。 “我只想睡觉。” 秦域没办法,只能抱他去了主卧。 把人放在床上后,他一翻身就自动卷起被子往旁边躺了。 留秦域站在床边,为自己未曾得到的畅快而忧伤。 看来以后他不能只要求自己坚持锻炼了,景澄的体能实在太差了。 这样一想,秦域效率很高地给助理发了消息,要他明日办一件事。- 可能是太累了,景澄这一觉睡得无比的踏实,睁开眼睛醒来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的手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的位置,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 从床上坐起来,景澄揉揉眼睛。 今天是周六,秦域应该不去公司吧? 抱着这样的疑问走出去,景澄发现客厅里多了一样大家伙——跑步机。 俗称“家中最容易吃灰的物件”。 “别告诉我,这是你刚买回来的。” 秦域正在研究,看哪种模式更适合初次锻炼的景澄。 他点下头,“你不是不愿意去健身房吗?我就买回家了。” “我不去健身房是觉得没必要花那个钱,在学校操场跑几圈也能锻炼。” “道理是这样,但你能坚持多久?天气一热还愿意跑吗?” 秦域给他递个眼色,“上来试试。” 景澄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双手环胸,站那不动。 “你……不就是昨晚只让你用了一个,你没尽兴吗?” “没尽兴是真的,以我的能力,至少三个没问题。”秦域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阐述公事。 “三个?你怎么不说七个?” “刚开始三个已经算不错了,要允许自己有进步空间。” 无论说什么,秦域都表现淡定。 景澄眨下眼,想想他的大胸肌,的确也没法反驳。 “老男人开荤。”经过他身旁时,嘀咕了句。 秦域听见他说了什么,在他上了跑步机之后,将他落在了里面。 “我很老?” 他两只手抓着扶手,眼底似笑非笑。 景澄模糊不清应了声。 比他大那么多岁,可不就是老吗? 心里还在吐槽,谁料他的手突然环过他的腰,“在这试试。”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景澄不敢相信看着他,“秦域,你太疯了。” 秦域没有否认。 是景澄先主动的。 他们在雨里接吻,灵魂共振。 那场雨淋在身上,酣畅淋漓的感觉,好像把他堵塞的血管全部打通了,紧绷的神经都跟着放松,所有的压力全部释放,在他面前,可以不用再伪装自己。 “宝宝。” 他暧昧喊着,突然低下头。 当他要来真的,景澄的心跳顷刻加速。 没想到他只是低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温柔缠绵地说:“我好爱你。” 景澄的身体瞬间绷住了。 大脑飞速旋转,他努力回想过往,没记起秦域在今天之前有说过“爱”这个字。 有过相同的经历,景澄自然明白,表达爱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有多么得难,他也从没有对秦域说过。 景澄闭上眼,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但愿每个夜晚睡前热的牛奶,每个清晨醒来的早安吻,每次逛街喝不完的奶茶,许多年后黄昏公园里,我身边的那个位置,都能给你。” 他在他耳边说着,呼吸温热,“秦域,你大我很多,可能会比我先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把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争取能陪我更久。” 说到最后,景澄都有哭腔了,他不想让那一天到来。 习惯产生依赖。 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秦域时,只是有一瞬间想到没有他在的日子,他都心慌得要站不住。 想象中的那个家里是一定要有秦域在,才能算是真正的家。 脑海中浮现出美好的画面,景澄扣住他的手指,什么准备也没有,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秦域,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吧。” 能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僵住了。 他沉默很久,先是应了声“好”,随后又说:“求婚这种事情应该我来,今天我就当没听见。” “谁跟你求婚了?自作多情。” 景澄好笑扯唇,“难道你不知道求婚是要有戒指……” 话说一半,想起曾经的画面,笑容凝固了。 他是向别人求过婚的啊。差点都忘了。 只不过那次的经历过于惨痛,出于自我保护机制,强行把那段记忆埋在了脑海深处。 不知为何,当他把尘封已久的往事翻出来,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栗,当时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每一帧都是对他的凌迟。 鲜血淋漓的真心捧在手里,虔诚地奉上,被人无情地扔掉。 恨意无声无息地在心底弥漫着,疯狂滋生。 秦域是很敏感也很聪明的人,景澄但凡有点儿细微变化,都能被他觉察到。 何况眼下,怀里的人在抖。 “你……” 他大概能猜到,想问又觉得没必要,选择了转移话题,“不是要试跑步机吗?” 景澄怔怔点头,强行把思绪收回,“好,你先给我调个慢档。” 秦域照做,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出于尊重,什么都没有问。- 周六,听闻唐秋云身体不适,景澄买了她爱吃的糕点,特意去了家里探望她。 平日里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怕会遇上谢钦言,景澄尽量避免,减少了回去的频率。 唐秋云自然知道原因,没事也不会给他打电话催他回家,做了什么好吃的,都是直接给他送到学校里。 这次回来,景澄在别墅门前的那条路上偶遇了顾翼州。 大学毕业后,听闻他去了北城发展,两人已经许久没见面了,中间可能隔了几年的光景。 作为景澄曾经追求者里最优秀的一位,顾翼州即便到现在也依旧拿得出手,气质翩然,举手投足间都尽显优雅。 碰巧遇上,景澄停下来跟他多聊了几句,顾翼州打量着面前的男生,不由感慨,“景澄,你变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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