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了S的微博,发现最新一条更新,名为《S回国后的采访首秀》。 这是S接受《先锋时代》的采访实录,虽然只是电子刊,并没有采访者露面,陆之河却还是在评论栏里,发现了蛛丝马迹。 一条淹没在海量评论中,看似不起眼的评论,死死抓住了他的目光。 “S老师太帅了,采访当天特别配合,人也特别nice。” 凭借多年广告狗的敏锐直觉,陆之河认定这条评论的主人,就是采访现场的工作人员,而不是什么狂粉胡扯。 几秒静气凝神,陆之河点进那条评论的主页,然后彻底傻眼了……一张合影,一男一女,两人的脸有意用卡通图案挡住了。 女的是谁陆之河不在乎,可男的身形衣着,未被遮挡完全的长发,还有右手虎口处,清晰可见的薄茧。 陆之河往后一瘫,被巨大的震惊淹没了,思索不及,小K也来了消息。 完整的名单,附带英文翻译。S赫然在列,却未见夏姓。 ---- 掉马预警。
第87章 影帝 夏以风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虽然没有喝太多,但还是沾了一身酒气回来。 陆之河房间黑着灯,看样子人已经睡了。 夏以风怕把人吵醒,洗完澡就直接回了房间。他摸黑上了床,却发现被窝里有人。 蒙头睡,也不怕憋着。 夏以风轻扯了扯被角,粗重的呼吸带着酒气冒了出来。夏以风暗里皱眉,心生不悦,要伸手开灯。 “别开灯。”陆之河声音低哑,顺着热源,蹭到了夏以风的怀里。 “怎么喝酒了?” 冰箱里一打罐啤酒,全数下了陆之河的肚子,眼下酒味重,但他并未大醉。 “我高兴啊,”陆之河说着高兴,语气却耐人寻味,“你回来了,真好。” 夏以风见陆之河醉声软语,那一丝不悦,也很快就消散了。他吻上了陆之河,轻而易举就撬开了对方的牙关,舌头在里面扫了一通。 陆之河被断了氧气,发出呜声来。验证结束,夏以风问:“冰箱里的啤酒,全喝了?” “嗯,”陆之河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眼皮已经撑不住了,“都喝了。” “以后不准偷喝酒了,”夏以风捏着陆之河的下巴,“听到没?” “嗯。”声音已经小的听不太清了。 “睡吧,晚安。”怀里的呼吸逐渐沉了,夏以风搂着醉鬼,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他们如很多情侣一样,在彼此的怀抱中醒来。 夏以风想要个早安吻,陆之河却撇头躲开了,然后打着哈欠下了床。跟昨晚借着酒劲,任他揉捏的人,判若两人。 晌午,陆之河在厨房刷碗,夏以风悄悄贴了上来,将头搭在陆之河的肩膀上。 可没等他开始腻乎,陆之河就甩了甩手里的沫子,突然尿急跑开了。 终于熬到了晚上,夏以风本以为,两人同屋同床已如家常便饭,陆之河却回了自己房间。他去开门,发现门锁了。 夏以风猛然醒悟,今天的一切,只是看似如常。陆之河拒绝和他有身体亲密行为,这事大了。 他站在门外冥思苦想,到底哪出了问题?接着手机来了消息,找的却不是他。 大河:睡了吗? S:没有,怎么了? 大河:没事。 S:你有心事? 大河:你怎么知道? S:我猜的。 大河:你猜得可真准,呵呵。 夏以风察觉,陆之河已经无差别攻击了,以前他对S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S:想聊聊吗? 大河:聊什么? S:什么都行。 大河:那你说暗恋一个人,是不是挺苦的? 夏以风看着手机,一时愣神,这问题本身,就挺令人苦恼的。 S:因人而异吧,苦与不苦,都是个人选择。 大河:我有一个朋友。 大河:他喜欢一个人很多年,但是对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 S:你是想问,我怎么想的? 大河:嗯。 S:你放心,你那个朋友应该没觉得苦,他习惯了。 大河:可我很心疼他。 顷刻间,夏以风的呼吸乱了分寸,心中五味难言。 S:怎么突然说这个? 大河:就是有感而发。 大河:睡了。 S:嗯,别多想了,晚安。 好一个有感而发,夏以风彻底睡不着了。他想不通,陆之河怎么会突然心疼起他来呢? 夏以风因失眠,早早就起了床,阳台跑了五公里,冲了澡出来,陆之河的房门,依旧没有要开的迹象。 做好了早餐,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喊人,没等开口,门自己就开了。 陆之河带着浓浓的黑眼圈,出现在了他面前,散漫地说了声早。 夏以风说:“先去刷牙,然后过来吃饭。” 陆之河绕过身前的活体障碍物,没看人说:“好。” 又是一如常态,却着实让人心里发毛。夏以风反复揣测,陆之河是不是恢复正常了? 不行,还得再试一下。 夏以风推门进来时,陆之河正闭着眼,站在洗手台前,嘴里电动牙刷嗡嗡响着。 他从侧面搂住陆之河的腰身,轻吮对方的脖颈,等着看人反应。 陆之河缓缓睁眼,转了头,摆了一副不可思议的问号脸。 “刷你的,我就抱会儿,”夏以风在人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说:“哥,你好香。” 陆之河吐了嘴里的沫子,擦了里嘴,“那抽空多买几箱这个牌子的牙膏。” 薄荷牙膏而已,脸都没洗呢,请问,他怎么就香了? 夏以风无疑被噎了,情况也掌握了大概。今天的陆之河,可以接受亲密行为,改毒舌了。 鉴于眼前棘手的情况,夏以风取消了下楼画画的计划。陆之河的行为状态,让他无心他顾。 之后就是长达半天的沉默,夏以风不开口,陆之河就像被点了哑穴,惜字如金。 这会儿,沉默的中年人,正倚着沙发的一头,看着手机。夏以风坐另一头,电视里的体育频道,早就被禁了声。 只听手机叮的一声,夏以风一瞧,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大河:在干嘛? 夏以风瞄了一眼,陆之河依旧是在低头看手机。他把手机静了音,一本常色给人回了消息。 S:看电视。 大河:看什么节目? S:体育频道。 大河:体育频道有什么好看的? S:就随便看看。 夏以风不动声色地换了台,然后就听陆之河一脸不解地问他:“好好的换什么台?” “……我以为你没看呢,那我换回去。” “不看我坐沙发干啥?” “……” 大河:体育频道真没什么意思。 S:…… 大河:你的画怎么样了? S:还差点,快了。 大河:嗯,好了先让我看看? S:嗯,先给你过目。 “你跟谁聊天呢?”陆之河放下手机,眯着眼睛问夏以风。 夏以风吓一激灵,赶忙收了手机,似有紧张地说:“一个朋友。” 他真是怕了,陆之河这是抽哪门子的风,又是怎么做到无缝衔接,转换自如的?他本以为陆之河会追问哪个朋友,结果呢? “啊,那你继续吧,我困了去眯一会儿。”陆之河说完起身就走了。 “……” 夏以风恨不能言,心生委屈,你去睡觉,我还跟谁聊去? 陆之河躺回床上后,再难维持脸上的平静。那晚,他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于是,他喝多了。 他生气,小鬼骗他,骗得他好苦。齐笙陈红都是从犯,联合起来瞒着他。 一直以来,他珍视的、欣赏的S,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于是他别扭着,开始阴阳怪气,没事找事。 可他自己也清楚,只有气愤,才不至于让他崩溃。 那人对自己,怎么就那么狠? 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 可他心疼,他心口疼得厉害,就像谁拿刀剜他皮肉一样疼。 他哪里知道,他和小鬼的重逢,竟早在多年之前。早在那年的毕业典礼上,也许小鬼当时就在台下,看着他。 小鬼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在看?他如果没有买那幅画,那他们此生是否还有交集? 要是没有呢?陆之河不敢想,他只觉后怕。 当他欢天喜地分享结婚的喜讯时,远在异国的人,是不是也如现在的他一样,心痛如绞。 离婚之前,他不觉爱情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地方。 因为它后面还有家庭,家庭里还有琐碎的日子,日子是漫长的三五十年,哪一个不比情爱来的重要? 他以为自己活明白了,到头来才发现,他什么都不明白。 经历了情绪的激烈变化,陆之河蹭地坐了起来,不管不顾跑了出去。 夏以风在阳台抽烟,闻声转头。 “怎么不睡了?”夏以风把烟掐了,走了过来。 陆之河快步冲了上去,狠狠地吻了上去。夏以风不在状况,很快就被人强势地压倒在了沙发上。 就见陆之河两眼猩红,暴躁地脱了睡衣,赤裸的胸口,红印未消,喘着大气问身下发懵的人。 “做吗?” 夏以风不明白,陆之河到底怎么了?可他知道,满足爱人想要的一切,就是他余生的使命。 夏以风几乎是躺着扯掉了自己的上衣,“来!” 陆之河再次压了上来,生疏地想主导一切,两人赤身纠缠在了一起。 皮质的沙发,粘着肌肤,挤出了滑稽的声响。 “客厅没东西,我们回屋里,好吗?”夏以风挺着脖颈,任凭陆之河胡乱啃咬。 “嗯。” 夏以风强势坐了起来,将人锁在了怀里站了起来。陆之河双腿利落地缠在他的腰上,不忘在行进中继续索吻。 待两人深陷在床褥,陆之河却拒绝让夏以风重掌主导权。他猛地翻身,将人骑在身下。 夏以风的双手被固定在了头顶,他被陆之河的主动,逗到了。 明明紧张青涩得要死,却硬要装出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 “你笑什么?” “没笑,你继续。” 陆之河气鼓鼓地将人吻住,唇舌莽撞,不顾后果。 “东西呢?” “床头柜里。” “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搬过来的前一天。” 陆之河的攻势逐渐下移,不客气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给你上?” “你上我也行。” 夏以风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此刻情难自禁,能取悦到陆之河的,哪怕是让他叫爸爸都可以。 陆之河嘴上的侵略戛然而止,不知为何,雾气一下子就蒙住了双眼。他吸了吸鼻子,果断把润滑拿了出来,挤出大半在手心,握住了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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