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棚二分之一都是天窗,陆之河仰头,肩颈交界处正遭受着房主的侵扰。 陆之河双眼迷离看着头顶的云动,仿佛听见了风声蝉鸣。疯狂做爱人,神魂早已飘忽荡漾。 刹那的情动,他扭头寻吻,身体的颠簸还在继续。不过这个姿势并未持续太久,夏以风一把将人按倒,陆之河高翘着臀,被一双大手掐住了胯。 “操!”陆之河头扎进枕头,被迫承受更为野蛮、深入的撞击。 “操着呢,陆哥。” 此后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夏以风倾注了最后的体能,将彼此送上了极乐。 几轮下来,陆之河筋疲力竭地软在夏以风怀中,如同一坨被暴晒之后橡皮泥,任人揉捏。 “折腾我有意思?”陆之河虚脱一般,有气无力道。 夏以风揉搓着陆之河的儿垂儿,不忘撩拨,说人浪。嘴上没个正经的结果,就是挨了一脚踹,差点翻下床。 “你倒是还有力气,”夏以风忍着疼,厚着脸皮说,“刚没干不服你?” “滚蛋。”陆之河翻身闭眼,不再搭理人。 窗外白日一晃至星辰漫天,陆之河鼾声清浅,没再醒过,累得一夜无梦。 在这场疯狂之前,陆之河原本是过来参加美术馆落成仪式的。到了现场,却没有看见想象中的忙碌热闹。 他身前只有一座木色建筑,于一片绿坪中岿然而立,场馆真身,第一次毫无遮挡地出现在人前。 这是历时一百多个日夜,数十个工种,一千多人齐心协力的成果。 如果从空中俯视,场馆为一个巨大的回字形木质建筑,中间的玻璃吊顶,投射着天空和大自然的影子。 感慨由心底而生,也许只有参与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陆之河诧异地看向了身边的人,问:“啥情况?不是剪彩吗?人呢?” “没别人,”夏以风淡定道,“就我们俩。” “逗我呢吧?这么大事,不是早就定好的日子吗?” “正式剪彩其实是后天,”夏以风肩膀一耸,笑着说:“抱歉,不是故意瞒你。” “靠,”陆之河扯下领带,亏他今天特意捯饬了一番,“你不会是又要搞事情吧?” 夏以风笑而不语,就见他朝高处招了招手,楼顶明显还有个人,接着被幕帘遮挡的场馆铭牌,展露出了真容。 五个大字,熠熠夺目。 ——大河美术馆。 陆之河顿时傻了眼,因冲击过大,瞳孔外散,双唇微张,红了耳垂。 一阵酸意直冲天灵盖,连带着眼睛也被雾气虚挡住了。此生所见的浪漫,都不及此刻。 “字是姥爷亲手提的,喜欢吗?” “……” 陆之河挤不出只言片语,他搓了把脸,毛细血管快速喷张,不知是感动多,还是震惊大。 “名字很早就定好了,”夏以风握住陆之河的手,淡淡地问:“你还没回答,喜欢吗?” “你说呢?”陆之河突然转身,抬脚就在夏以风额头狠狠亲了一口,“喜欢。” “喜欢就好,走吧,进去看看。” 馆内每一处设计,陆之河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而今天,他已从设计者变成了参观者。心境不同,大多也是因为身边的人。 画展主题,WayHome。 这是之前陆之河灵感一动,数秒内定下的,之后连带着方案一气呵成。 一路下来,他们始终手牵着手,仿佛置身于时光的回廊。 平静淡然中,每一幅画,所带来的声浪波涛从未停息。这里是S的世界,也是陆之河的舞台。 此刻,两人身处回字形的中心处,巨型玻璃做墙,直通天井,天空变成了最好的装饰物。 夏以风按了遥感器,就见巨幅油画从天而降,缓缓铺展,悬于半空。 “我说过的,你是第一个观众。” 此前夏以风以风干为由,迟迟不让画进馆,直到昨晚,他为的就是这一刻。 陆之河抬头望去,一刹间,灵魂悸动。 画中,浑身湿透的少年,眼眸澄澈,笑得自信张扬,他背靠蔷薇花墙,赤着脚,踏着被花瓣染色的雨水,涟漪悠然。 少年宛若初识,再见已是经年……就像大梦一场。 恍惚之中的陆之河,耳边传来轻语,“画是你的,你是我的。” 初夏微醺,盛夏热烈。 踩着流火七月的尾巴,大河美术馆,迎来了真正的落成仪式暨画展开幕式。 陆之河再次来到现场的时候,人头攒动,井然有序。齐笙和徐长卿手挽着手,朝他们走了过来。 “陆哥,你们来挺早啊?” 陆之河脸色一阵青红,不好意思说自己这两天压根没走。 夏以风淡定地接话,“我们在新房那边睡的。” “什么新房?”徐长卿好奇地问。 “疯儿在这附近盘了一个宅基地,租约30年,改建做了工作室。”齐笙说得含蓄。 工作室?扯淡!乱臣贼子的行宫卧榻还差不多。陆之河腹诽,他现在还腰酸屁股疼呢。 徐长卿笑着说:“结束我去参观一下,我还没去过艺术家的工作室呢。” “那个,”陆之河尴尬地插了一嘴,“刘宇他们到了,我去接一下。” 夏以风说:“我和你一起。” 俩人关系还没正式对外官宣,其实大家心里明镜似的,只是看破不说破。 “宇哥,向哥。”夏以风先打了招呼。 “诶呦喂,夏老弟,你藏得可真够深的,悄咪咪干了件大事。”刘宇口中的大事,说的自然不是今天的落成仪式。 “大河,你也真是不够意思。” 陆之河直接给刘宇递了烟,挤眉弄眼道:“回头细聊。” “大喜日子,别矫情了,”向阳说:“没想到弟弟这么有才华,都开画展了。” “谢谢。”夏以风笑答。 刘宇给陆之河一个白眼,“行吧,这笔账咱们改日再算。” “走吧,外边晒,去休息室坐会儿。”陆之河溜须道。 “我靠,”刘宇没走几步,差不多是吼出来的,“大河美术馆?” “行了,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陆之河撇过头,脸红了半扇。 休息室里没聊几句,空调还没吹够,陈红就过来找人了,“风风,齐笙你们一会儿得顺下流程。” 今天光媒体就来了一百多家,还有画协秘书长,区委一众领导,每一个都是陈红亲自接待的。她忙一早上了,破天荒把恨天高换成了帆布鞋。 “化妆师也到了,你俩先去换行头,然后简单对下流程,咱们11点11分准时剪彩。” 良辰吉时,陈红找人算好的,差一秒都不行。 夏以风凝眉不解,“还要化妆?” “啊,今天是你正式跟媒体见面,不得像个人?” “疯儿,昨天开会你不在,听指挥,成吧?”齐笙凑近了又说:“再说你脖子上的印子也得遮一下。” “……”夏以风因为太热,刚解了衬衫扣子,不料居然忘了这茬。 休息室瞬间鸦雀无声,陆之河臊到想直接钻桌子底下去。 “那抓紧吧。”陈红嘱咐了一句,撒腿就撤了。 夏以风再次走出化妆间的时候,已然变了幅样子。脸上涂了东西,搞得他心情烦躁。出来抽烟顺气,给陆之河发了微信。 以风:烦。 大河:收拾好了? 以风:嗯! 大河:搞成花蝴蝶了? 以风:…… 大河:哈哈,哪呢?我去找你。 以风:休息室出来左拐,后院。 大河:等着,哥马上到。 一会儿工夫,陆之河就到了,他停在长廊尽头,没再上前。不远处,夏以风一身墨蓝色西装,将冷傲紧紧包裹。 黑发过肩,不扎不束。像是谦谦君子,却又风流在身。脸上的不耐烦,在陆之河眼里,全都变成了可爱。 陆之河轻咳了一声,不耐烦的“墨蓝色”转了头。一双冷眸因陆之河的出现,生起暖色的光泽。 陆之河莞尔,喊了句:“夏老师,要彩排了。” ---- 还有几章完结。
第91章 秋闹 随着大河美术馆落成,S的国内首展顺利落幕。转眼已过九月,太阳逃离北回归线,秋意爽人,陆之河却犯了愁。 这第一件事,是两口子的“频率”问题。 他和夏以风年龄相差不过五六岁,体力和精力却像隔了辈分。 陆之河现在居家办公,做了独立策展人,目前的唯一客户是艺笙文化。晚上8点,他忙完刚从书房出来,就被人堵在了过道。 “想做。”夏以风往前栖身,陆之河便靠到了墙上。 “前两天不是刚来过?”陆之河当即拒绝,“不行,做不了。” 夏以风眉头一簇,自然不会轻言放弃,他将头埋进陆之河颈间,软言软语叫了声,“哥。” 这一声哥,锤的陆之河的玻璃心,稀碎。他拿人没办法,叹了口气,不情愿道:“那说好,就一次。” “好!”夏以风立马眉开眼笑,稍一用力就将人扛了起来,几步就进了卧室。 神他妈就一次! 第二轮结束之后,陆之河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夏以风则是心情愉悦,他把陆之河捞进怀里,在人嘴角亲了一下,“我错了。” 又装可怜,陆之河翻身不想理人,稍微一动,股间就有东西淌了出来,他顿时脸色大变。 夏以风见人脸色青紫骤变,怂道:“是我不好,套子破了。” 陆之河埋头进了枕头,让人滚蛋。夏以风哪里会滚,反而贴得更紧了,委屈巴巴地说:“你这些天都不理人,工作比我还重要?” 夏以风委屈却不忘语气上添油加醋,他吃准陆之河一定心软。 陆之河之前没发现,这人学习能力可真强,撒娇示弱一套一套的,“补偿你行了吧,明天出去看电影,成吗?” “那是明天,”夏以风轻哼了声,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嘴角坏坏的一抬,“现在么……还得肉偿。” 陆之河又被套路了,却没了开口反抗的机会。夏以风封了他的口,这一波纠缠,就是奔着折磨他去的。 待他被吻得两眼冒金星,两人重回侧身相贴的体位,夏以风没给人时间反应,毫不费力地再次挺了进去。 突然袭击,陆之河差点叫了出来,“你!” 夏以风边动边在人耳边安抚,“乖,最后一次。” 陆之河没回话,枕间泄出闷哼,夏以风就当人同意了。动作缓而温柔,这是夏以风释放的爱惜信号。 陆之河被磨得抓心挠肝,根本不领情,“你他妈就是故意的,给个痛快行不行?” 夏以风干脆停了下来,调戏一般说:“你要我再快点,还是再用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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