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很大吗?”听安摸出一盒万宝路,掀开蓝黑色的烟盒,取了一支,递给蓝辞。 她拿过一支卡地亚的打火机,先给自己点燃,再给蓝辞点燃。 两只冷白的手夹着同样纤细的烟。蓝辞学着听安的模样,把烟含进口中。吸第一口,蓝辞呛了出来。 “咳、咳咳。” 白色的烟雾从他口中呛出,蓝辞转身猛烈地咳嗽。 听安吐出烟圈,看见笑出了声。 “阿辞,抽烟不是这样抽的。”听安递给蓝辞一杯冰水,给蓝辞演示着。 “第一次抽要少抽一点,然后用手捏住鼻子,用嘴吸气,接着呼出来。” 听安给蓝辞示范了一遍,蓝辞双指夹着烟,重新吸。这一次,他按照听安的办法没有再呛到,一支烟熄灭,蓝辞想根本不够。 他面临的压力很大,他不知道怎么排解。从他决定留在宁渡身边,用身体、用感情捆绑宁渡,来获取宁渡的一切,他就没有办法再把自己当作一个正常人了。 他卑鄙、无耻,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出卖身体,出卖灵魂。 他不是正常的人,也排斥正常的解压方法,他不喜欢喝酒,可心中积郁的情绪像是一块石头,堵在他的胸口,让他焦躁、不安。 又由于工作的需要,他不能外露一丝自己的反常,因为一旦宁渡察觉,他一定会被强制休息。 他才刚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谁也不能从他手中剥夺。 沉沦扭曲的心理在心底不断滋生,缠绕着一颗靠着仇恨活下去的心脏,让蓝辞感到焦躁、感到空虚,想要爱.抚。 他忽然很想做.爱。 他想要一场粗.暴的性,来排解他所有不健康无法言说的情绪。 蓝辞忽然觉得自己很渴、很想宁渡。
第44章 与此同时,某别墅。 宽阔堂皇的客厅亮着灯,地上扔着混乱的衣物,桌子上倒着凌乱的酒水。从宁渡带人进来那一刻,所有人惊慌地看向大门,甚至来不及找蔽体的衣物。 宁渡冷漠地看了眼淫.乱的场面,抬腿迈进电梯,直上三层。 踹开卧室门,宁渡站在门前,甚至没有进去。他冷冷地看着大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声音冷的如同三尺寒冰。 “宁季,玩够了吗?” 玩乐的派对被无情打断,随行的黑衣人甚至围起了别墅。别墅里所有人都不情愿的穿上衣物,分批离开了别墅。 宁渡坐在房间沙发,林舟附耳对宁渡低语。 “宁总,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狗仔。” “已经打点好了。照片已经都交给了我们。” “知道了。” 林舟站直身体,宁渡也抬眼看向云淡风轻从浴室里出来的人。 宁季洗去一身酒味和花香淫.靡,随意穿了件白色的浴袍坐在大床上,用一条白毛巾擦着黑色的卷发。 “宁渡,有意思吗么。” 说话的人甚至懒得看坐在沙发上的人。 “没意思。”宁渡淡淡道,“可照片流传出去,就有意思了。” 宁渡双腿交叠,黑色的西裤妥帖锋利,没有一丝褶皱,他看着坐在床上,名义上为自己二姐的人,语调平静。 “你的声誉影响着整个宁氏,如果你还想安稳联姻,最近就保持安静。” 宁季作为宁家的二小姐,从小养在国外,宁之远对她放养,她就放浪。凭借优越的脸和身材,迅速跻身国际超模之列,而超模圈的混乱只有上层的人才知道。宁渡知道这个姐姐玩得自由洒脱,但联姻在即,他希望宁季能为大局着想。 今晚接到消息,超模富豪在C城别墅群开派对,不知道谁走露了风声,消息被宁渡知道,也被狗仔记者知道,宁渡不得已出面平息。 毕竟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社会声誉和名望,私下再怎样混乱,明面公众,装也要装的无可指摘。 宁渡言尽于此,准备起身离开,只是还未放下腿,就见宁季摸了支烟,点燃。 “宁渡,比起提醒我,我怎么听说你最近身边也养了人,还往伊甸园送。”宁季吸了口烟,徐徐吐出。 隔着淡淡的烟雾,瞧着自己这位不近美色的弟弟。 空气里静了几秒。 “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替大姐八卦一下。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身边能有人,我也想看看。” 宁季掸了掸烟灰,烟灰簌簌落下。宁渡看着她没说话。 她眯了眯眼,盯着窗外高悬的圆月,忽然开口。 “宁渡,你说,照片如果爆出来会怎样?” 宁渡对这位二姐接触很少,他忙,宁季也忙,一年到头,只有在年终家宴上才能见一次。宁渡对她没什么感情,但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脉,就注定她是他的姐姐。 “影响家族声誉,股价会跌。”宁渡给出最商业的回答。 “同时,”宁渡一顿,“你的声誉也会受损。” 宁季漂亮的眉眼悲喜参半,笑声在夜色里流淌:“难得见你这么有人情味。” 宁渡被宁季突如其来奇怪的问句问得浅浅皱起眉,可宁季却是毫不在乎。白皙纤细的手指碾灭烟,她站起身。 “你的提醒我收到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会低调行事。你没什么事就走吧,注意把照片销了,不然父亲不知道怎么动怒呢。” 宁渡来这里的任务第一件是销毁照片,第二件是提醒宁季。现在任务完成,宁渡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对于宁季的情人,宁渡淡淡地瞟了眼站在一旁,瑟瑟缩缩的某位高企的继承人。 那人猛地一颤,迅速低下头。 宁渡站起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后,从浴室里走出一位穿着白衬衫,长相清纯可爱的女生。 “他走了,没事了。”宁季抱着女孩儿细细安慰,用手温柔地抚摸女孩儿柔顺的长发,而站在一旁的高企的继承人欲哭无泪。 “季季季——季姐,我爸那边可怎么交代啊!” 被用来当枪使,专供偷情当幌子的人就差流出两行泪了。 宁季没说话,她看向窗外的月亮。 她算了很多事情,唯独算露了宁渡这个最大的遗漏。 黑色的眼睛清明如水。 她的一生,风流清旷,犬马声色。 不过是戏一场。 最终还是逃不过世俗和姓氏。 - 宁渡从别墅出来,林舟为他拉开车门。 车窗落下。 “宁总,这是和季小姐有关的照片,以及数据备份。” 林舟把信封递给宁渡,宁渡伸出手,接下。 “辛苦。” “应该的。” 林舟后退一步,车窗缓缓上升,黑色的车驶出别墅群。 宁渡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推开卧室门,里面漆黑一片。宁渡还未开灯,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抱抱我,好不好?”宛如浸泡过水的声音响在黑暗中,手里是细腻柔软的绸缎,手指稍向下移动,软腰之下,是雪白柔软的丘。 信封掉落。 宁渡低头,准确寻到蓝辞的唇。黑暗里响起搅弄的水声,淫.靡色.情。 宁渡自然地挑开蓝辞的睡裙,手探了进去。嫩滑的皮肤温热如玉,向上,宁渡摸到一团蕾丝。 唇角挑起。 “穿这么正式,只想让我抱抱你?”宁渡挑起性感的尾音,勾了一个问人的疑音。 蓝辞从没有这么渴过。渴望与恐惧,男人与女人,雌性与雄性,圣洁与丑陋,最纯洁无邪的身体掩盖最深沉的罪孽,宛如动物渴望被压在身下交.配。 天使和魔鬼为一身。 “那你操.我好不好。” 最放荡的渴求在清悠的夜色里绽放,宁渡唇角笑意渐深。 “我还以为你有了伊甸园就不要我了呢。” 蓝辞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微微地抖动,他觉得自己是一具躯壳,被抽走了一切,只剩下宁渡。 宁渡当然能感觉到蓝辞的不一样,他低头吻了下蓝辞饱满的唇。 “我们去床上?” 蓝辞知道宁渡的去床上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今晚不想要那些,他想要完整的宁渡。 “不去床上,去熊皮上,好不好。” 蓝辞用了三个好不好,软的和白日里大相径庭。宁渡喜欢蓝辞的反差,也喜欢蓝辞跟他撒娇。 这是独属于他的一面。 宁渡很满意。 熊皮对他们两个意味着什么他们一清二楚,听蓝辞提起,宁渡只是挑了下眉。 “准备好了?” “操.我。”蓝辞重复。 性.需.求每个人都需要,蓝辞今晚的直白让宁渡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洗干净了吗?”宁渡的声音很轻,低声在蓝辞耳边问道。 “干净了....在你回来之前。”蓝辞声音发抖发软,几乎让宁渡以为他被下了药。 宁渡没有犹豫,横打抱起人。 “好。” 走廊开着暗灯,登上最后三楼最后一级台阶,粲然的灯光照亮华丽的殿堂。 宁渡把蓝辞放在熊皮上,借着灯光,他看清了蓝辞。 薄荷色的吊带,单薄的身体小小的两团,白花花的双腿从裙子里探出,莹白的脚趾里探出纤毫毕现的熊毛。 他倒在熊皮上,就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宁渡只看得到他精致的半张脸。 “我去洗澡,等我。” 宁渡站起身,转身抽出领带,解开衬衣扣子。 躺在这张熊皮,蓝辞的眩晕的不真实感才有了实感。 没有退路了,现在清醒也晚了。 华丽的房间安静的只剩下水声,灯光从头顶倾泄,壁画上是文艺复兴的光辉。 所有压抑的情绪在此刻获得冷静,可身体却在害怕的发抖。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蓝辞的神经绷起,他原以为会听到宁渡越来越近的脚步,可他最后听到了悠扬安宁的钢琴声。 宁静的音符飞花一样落在空中,随风飘舞,落在蓝辞的指尖,肩头。琴声细腻,带着属于夜晚的缱绻和爱情的真诚。 蓝辞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子,顺着琴声看去。 目光里,宁渡坐在黑色的钢琴前,脊背挺的笔直,他垂眸低头,手下放飞无数音符精灵,顺着风,飞向夜晚的空。 缠绵的音符在宁静的夜里,带着几分忧伤,可更多的是生死相随的承诺和庄重。 那一刻,蓝辞愣了。 卡农飞舞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流水清泉,抚平蓝辞身体里每一份焦渴、空虚、欲望、压抑。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宁渡站起身,走到自己面前。 “想清楚了吗?”宁渡蹲下身,看着蓝辞的眼睛,“给你洗澡和一支钢琴曲的时间冷静,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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