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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蛊师要和富二代跑出山

时间:2024-06-21 2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白日梦0310

  这其中也包括去探望齐敏意。

  他在夏天的时候同她联系过几次,但都没能多说上几句话。两个人的工作都没办法挤出一段足够的时间来平心静气的说一说近况。离中秋节已经不太远,齐昀舒原本想在节日将近的时候前去探望她们一家,却不想会在这么个疲倦又忙碌的清晨在这么个不太吉利的地方偶遇。

  而且在他印象里,齐敏意家里似乎没有人在京津工作,常住的地方也在临近这里的另一个省份。

  “我......我朋友昨天晚上肠胃炎犯了,来看看他。”

  “一夜没睡吧?看你这精神就不太好。”

  早餐店里头人多嘈杂,老板打包好手里的东西,冲着他站的方向大声招呼着,齐昀舒上前接了东西,跟着齐敏意一起到了外头的马路边上。她手里同他一样提着吃食,看起来比他买的还要多些。两个人边说着话边向着医院的方向重新回去,齐敏意话说个不停,像是要借着这点时间将他的近况问个遍,知道齐昀舒最近过得不错,她终于放下心来。齐敏意只到齐昀舒肩膀,他微微侧目,在她鬓边察觉一片格外清晰的白发。

  大厅里太吵,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一大清早,电梯前头就已经人满为患,齐昀舒同齐敏意被簇拥着挤进电梯里,他伸手去摁楼层,齐敏意抬头看过一眼他的动作,往按键上头仔细看过几眼,确认自己要去的楼层已经亮起,这才放心的重新收回目光。

  “姑姑来医院,是家里有人生病?”

  “噢,是。双双她姥姥胃痛了好些时候了,自己在家吃药不见效。这不是快过中秋国庆了吗,就想着来京津这边的大医院看看,查了以后还能趁着放假去看看景点玩一玩。”

  齐昀舒点头算作应答,急诊的病房在最下头,一两句话的功夫就到了地方。他同齐敏意点头作别,只说之后找个空闲再一同说话。齐昀舒挤出电梯,拐进走廊时,手机忽然收到信息。

  是齐敏意发来的消息,问他今天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简单吃个饭。齐昀舒腾出手来,很快答应下来。

  他回到病房,李江燃还在睡着。屋子里没开灯,齐昀舒放轻动作,想将还烫着的饭菜放进下头空空的柜子里保温,刚拉开柜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着人抱着一袋子东西蹲在两张床缝之间,小心翼翼的往里放东西。

  “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醒了?”齐昀舒看一眼门口:“什么时候醒的?”

  “护士推着车路过的声音太大,早就醒了,一直不想动。”

  他撑着手坐起身,将盖在被子上的外套利索的穿好。李江燃看着齐昀舒打开灯,温暖清淡的早餐香味飘散在屋子里,他接好他掀开盖的粥,同他一起就着床边上那个小小的桌面吃起来。

  吊了大半个晚上的点滴,胃里灼烧一样的疼痛感终于在药效的发挥下被抚平大半。李江燃下床去简单洗过脸,回来同他一起坐在床边,他捧着塑料打包盒,瞥见齐昀舒有些泛白的脸。窗外雾气还没散,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冷。

  “昨天晚上,谢谢你。"李江燃说得有些扭捏:“让你被迫熬了一晚上大夜,怪不好意思的。”

  两双筷子齐齐停下,齐昀舒抬头看着李江燃,昨天他出现得突然,吃饭时候又只顾着说话,直到现在,他才能够静下来仔仔细细再看看他的模样。好像瘦了一些,穿衣的风格变了点,也有可能是因为温度变化的原因,头发和之前一样修剪得利落,看起来有精心打理的痕迹。

  三个月不能在他的外表上留下多清晰可见的痕迹,自己和他比起来,明显长了些的头发反而更明显。齐昀舒的头发乱了,他从包里掏出梳子来,低头去拆自己的头发,只说举手之劳。

  他反手将后头散开的头发全都拢在两边肩头上,按照惯例分成几份,然后反手扎起辫子来。这姿势多少有点吃力,齐昀舒嘴上叼着根小小的皮筋,低垂的眸光里瞥见李江燃起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坐在另一张空病床上,忽然感觉身后的床铺微微下陷。齐昀舒转过头去,李江燃跪在他身后的床上,正偏着脑袋来看他。

  他的眼神落在他叼着的皮筋上,再靠近一些就要碰上去。李江燃双手撑住床,动手之前重新看向齐昀舒的眼睛。

  很久以前,他记得自己碰过一次齐昀舒的头发,那时候他反应很大,看起来不愿意让人碰他的头发。

  即使他不知道缘由,但时至今日,他忽然生了再尝试一下的心。

  “我可以碰你的头发吗?”

  齐昀舒看着自己面前离得极为相近的那双眼睛,时隔很久想起曾经妈妈对自己说过的玩笑。他小时候长得秀气,大家都以为是小女孩,连同父母也觉得他长头□□亮,一直舍不得剪,一直到齐昀舒彻底告别那个不分性别的年龄,他们却又看习惯了他的小辫子,也就一直留着这头发,每天早上亲手帮他梳头,后来再大些就教他怎么自己扎。

  他第一次为自己扎出辫子的时候,杨灵姝在他旁边瞧着,看着笨拙的小手吃力的往下头扎着三股辫,忽然笑起来。

  “等小舒长大了,就有和妈妈一样爱你的小姑娘帮你扎头发了。”

  小时候的一句戏言,却让齐昀舒记了很久,直到如今,在他心里一直都觉得,扎头发是件很亲密很私密的事情,只有恋人和家人才能代替他去做这件事。

  他原是不该答应李江燃的。先不说技术的问题,齐昀舒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柔顺的头发,嘴上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所以他心甘情愿的认输,不管是为着这一时头脑发热还是真的长远想将自己的真心一并托付。

  他只是觉得,在那个他问出口的瞬间,他应该这样做。

  “可以。”他将梳子递出去:“你会吗?”

  “我会。”头发被一只手轻轻捏着已经编好的位置接过,然后重新往下继续重复着动作:“小时候看妈妈扎头发觉得好玩,就求着家里阿姨教我,那时候就学会了。”

  身后的动作沉默的进行着,李江燃大概是有些手生,速度很慢,但动作很轻,他怕扯疼齐昀舒,也怕自己编得不好惹人笑话。齐昀舒感受着身后似有似乎的牵扯,外头的浓雾渐渐散开,今天仍旧是个阴天,没了雾气,却再没有清晨时候那样冷了。

  “现在七点五十,”齐昀舒看一眼手机,冲着身后的人说话:“九点的时候吃一次药,十点半的时候还要继续输液。”

  “中午你稍微等一等,我晚一点回来接你。”

  “好。”

  他接过他递来的最后一根小皮筋,头发扎好,李江燃展开腿,从他面前下床,回到自己方才的位置上。梳子还在手上,他坐在他面前,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就着手头的东西往他尚未打理过的刘海上头梳理过两下。昨夜留下的输液针眼被医用胶布遮住,透着一点点暗红色的血迹,他忘记了撕,齐昀舒看见,干脆上手去替他揭了下来。

  三个月的时间不见,刚坐下来吃了个饭就闹进了医院。李江燃看着他将那两条短短的胶带揉成一小团扔进脚边的垃圾桶,心情一片舒适明媚。他搅动着手里烫得不行的粥,两人相对坐了会儿,胃里暖和起来,他彻底放松下来,在食物的帮助下找回些精神气。

  “中午一个人吃吗?”

  “遇见熟人,中午聚一聚。”

  “熟人?”李江燃有些好奇起来,脑子里莫名浮现出官商霖的那张脸:“朋友?同学?你跟我说起过吗?”

  “.......我的一个亲戚而已。”

  亲戚?李江燃在心里将齐昀舒嘴里“亲戚”这个词自然的同蛊虫划上等号。他以为一晚上过去他打通自己任督二脉,不用自己帮忙也能找到跟他一样身上带香气的那种人,如果自己对他来说没用了,他会不会提前离开?李江燃很快意识到这一点,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斟酌半晌话语,试探性的问出了口。

  “亲戚?你怎么知道她是你亲戚?”

  “......我用眼睛知道的。”齐昀舒无语的抽抽嘴角:“你肠胃炎烧坏脑子了?”

  原来是真的亲戚。李江燃讪讪的低头喝粥。他捧着粥碗,手机只剩下最后一丝岌岌可危的电量,发出最后一声关机警告。他侧手去拿,齐昀舒从包里掏出充电器来插上床头的插座,默默的帮他接上插口。

  昨天晚上走得有多着急,李江燃记得清楚。那他是什么时候带的线?他看着自己重新活过来的手机,把手揣回被子里,在里头摸索时忽然碰到个圆溜溜热乎乎的东西。

  他掏出来一看,是个小小的热水袋,外头的皮毛面看起来有些粗糙,是最原始最老的那种款式。

  医院里头几乎不怎么分白天和晚上,生病不会挑时间,不管多晚总能在里头找到值班的人,这个热水袋看起来也不像新的,李江燃猜,大概是齐昀舒昨天夜里找值班护士借来给自己用的东西。

  “你是....找护士借的吗?”

  “嗯。”齐昀舒伸手去拿过东西来:“走的时候再还吧。”

  昨天夜里的一切被当时的疼痛模糊朦胧到变成一段段碎片一样的记忆。靠近他耳边的脖颈散发着由内而外的温热,贴近他的掌心,还有眼前这个已经被拿过去的热水袋,一桩一件都让他觉得受宠若惊。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如同一开始意识到自己心意那般忐忑,隔着屏幕始终同面对面不同,他害怕彼此之间重新变得尴尬,好不容易突破些的界限一旦收回,再想要一如往昔就会变得更难。他把希望寄托在未来几天的朝夕相处里,药单上头一次性开足了三天的用量,除了还要挨三天针眼以外,李江燃看着齐昀舒起身出去的背影,在手背的一阵暗痛里头找出些许难以言喻的窃喜。

  等到护士将今天的吊针固定在李江燃手上,齐昀舒重新灌好热水袋,时间差不多,他将呼叫铃放到他手边,打过招呼后离开病房。齐敏意在医院正门口等着他,选的地方也就在医院附近,两人步行过去,几道家常小菜摆上桌,服务员关上包间的房门,齐昀舒倒好热茶递去她手边,戳开餐具重新坐下。

  “小舒最近过得怎么样?之前听你说自己开了网店,应该也挺累的吧?你看看你瘦得,看着弱不禁风的。这天气变得厉害,多穿点,生病了难受。”

  “我过得挺好的小姑,之前本来想找个时间去看看您,但一直没能抽出时间。”

  人都说,人的模样大多能反应出生活的状态,过得好不好,幸福不幸福,其实一眼就能看出。齐敏意同姑父都是普通的上班族,每个月按着日子时间拿工资,养养孩子供供老人,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也还算不错。齐昀舒看着她的模样,女人脸上难以忽视的疲惫和劳累比起从前淡然柔和的状态实在有些明显。他有意关心,却不知从何开口,带着客气的亲近让他和她之间始终隔着齐越凛这么一道,彼此看见都各有各的伤怀。他放下筷子,最后也只是起身递过去一碗热热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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