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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蛊师要和富二代跑出山

时间:2024-06-21 2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白日梦0310

  “你过得好,过得幸福是最重要的。钱多钱少都不如身体健康,你爸爸要是在的话,也不想看见你为了赚钱消耗自己的身体........”

  齐敏意同齐昀舒之间的关系,亲近之上,亲密之下。两个人的感情要真的探讨起来其实也并不太深,但因着同一个人,血缘的羁绊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多多照看些这个自己一点一点眼见着长大的小孩,就像哥哥护着自己长大一样护着他成人。齐越凛当年病情恶化那么快,少不了郁结于心这个原因,她在那个晚上落了不知道多少眼泪,找回神时,恰好瞧见那么个小孩被妈妈抱在怀里,大人在哭泣,他却只是盯着空空的病床,两只眼睛空洞洞的,比痛哭流涕更让人触动神伤。

  那些年里,她明里暗里想要多接济接济齐昀舒,无奈自己的小孩也处在最需要妈妈的年纪。齐敏意将逢年过节时候的红包包得格外厚,一直到齐昀舒大学毕业,她接到嫂子的电话,说这孩子好久没回家,一个人在外头打拼闯荡,说要自己开工作室,自己创业闯荡,自己赚钱。

  一直到那个时候,齐敏意才发现,原来时过境迁,那么多人都忘记十几年前已经离开的那个人,但齐昀舒却从未释怀过。他想创业,他明知家里给不了他一分多余的物质支持却还是坚持要一条道走到底,要完成的梦想,踏上的路,里头有多少是因为齐越凛当年的缘故,她看得清楚,嫂子自然也看得清。即使担心,但谁也没能开口去劝说或者阻拦。

  病床前头那个像木偶娃娃一样的小孩现在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齐敏意看着齐昀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看着那张脸,依稀从五官的棱角里找出些故人的影子,忍不住轻叹出口气。

  “小舒,其实你爸爸当年创业,一开始也只是想让你和你妈妈,你们一家能过得更好。他不是个一定要把梦想当饭吃的人,如果这条路走得辛苦,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狠,老是想着别的东西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如果你过得不开心,你爸爸在天之灵,也不会想要看见你因为他的缘故.......”

  “姑姑,我做这些,也只是想让自己和家里人过得更好,仅此而已。没有什么梦想不梦想,遗憾不遗憾的。”

  包间外头喝酒划拳的声音透过门板隐隐约约传进来些许,齐昀舒端坐在位置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

  “这世界上的事,都是有得必有失。我也没打算接住什么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钱和人都一样。”

  就像他原以为,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得到伯乐赏识那样,坐在桌前的老板端起酒杯敬他一杯又一杯,画稿无人问津,他们想看的不是设计师笔下的作品,一夜的献身在他们口中就像笑谈一样轻易,摸摸屁股,言语轻佻些只不过是人尽皆知,根本不值得侧目的“玩玩而已”。什么喜欢不喜欢,欣赏不欣赏,刘明煊说官商霖看上他,但那种打量的眼神齐昀舒清楚,不过是把他当成待价而沽的商品,付出的劳动成品换成他自己,等价交易换个形式,但齐昀舒不愿意。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谈情说爱太奢侈,所以即使遇到过一些合适的对象,他也始终没有主动回应过一次。

  但偏偏李江燃出现了,他推翻了自己从前很多的不可能,到现在为止,齐昀舒再也没办法在这个人身上确切的说出一个笃定的答案。他带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却让他并不觉得彷徨和迷茫,反而一直以一种歪打正着的方式跌跌撞撞的指引着他继续更好的前进。

  遇见他,留在他身边,或许也算是一种福气吧。齐昀舒想。

  “姑姑,您不用替我担心。我现在......过得真的挺好的。”

  话题就此终结在这里,一顿饭进行得还算其乐融融。齐敏意的女儿萧婧双今年刚毕业上岗,恰好也在京津,这回她带着老人过来,自己就同女儿一起住在她的小出租屋里。齐昀舒曾经见过这个妹妹一次,同齐敏意长得很像,但气质却完全不一样,活泼明媚很多,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从小到大在爱里长大的小姑娘。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齐敏意结过账,带着他一同折返。医院大门就在不远的地方,她原本还说着家里的家长里短,却忽然来了电话。

  “小舒,你先上去吧,外头冷,你穿得少,别在这风口站着。”

  “没事,我等您一起上去。”

  齐昀舒将齐敏意往路边稍稍,同今早遇见的那个早餐店隔着一条马路对望。这会儿生意闲下来,早上时候忙得手脚不沾地的老板此刻正戴着老花镜,悠闲的坐在门口翘着脚玩手机。齐昀舒双手揣兜站在女人身边,听见她冲着电话那头喊了声“邱医生”。

  “我在医院门口,马上就上楼来了。”

  “结果........?"她的声音突然梗住,引得齐昀舒向她侧目,齐敏意见状反应过来,冲着对面应声回了话,最后挂断了电话。

  齐敏意放下手机,转身同他一起往医院里走,神色看起来有些慌张。齐昀舒见势不对,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去,她没拒绝,带着人一起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齐昀舒在门口止步,抬头时候看见上头挂着的牌子上写着“消化内科”四个大字。

  房门里头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出些片段来,又陷入一段漫长的沉默。他听见齐敏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是在打着电话。

  又隔了一会儿,她从里头出来,手里拿着一大袋子东西。齐敏意眼神有些呆滞,齐昀舒上前扶住她手臂,带着她在自己身边落座。

  他隐隐约约猜到点什么,所以一言不发,只是坐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的陪着。

  “小舒......你.....你能帮我去接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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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总有人在身边

  李江燃坐在副驾,怀里抱着一大堆随着车辆行驶一起细碎作响的药。他看一眼身边正开车的人,总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从他回病房的时候,李江燃就略微察觉到些异常。齐昀舒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但又什么都没说,只是稳稳扶着他一边手臂上了车,一直到现在快要到家。

  齐昀舒同昨晚一样,停好车后过来替他拉开车门。伸出去的手迟迟无人回应,他抬起头,李江燃抱着药,一双腿踩在踏板上头,看起来没有想要下车的意思。他往他面前凑近些许,然后上下看过一圈。

  “出了什么事吗?我刚刚看见你总是瞥手机屏幕。”

  齐昀舒抿了抿嘴,想起齐敏意带着恳求的神情,最后还是开了口。

  “晚一点的时候,我能借用一下你的车么?”

  “可以。”李江燃答应得尤其利落:“如果很急的话,我帮你叫陈叔过来一趟吧。要不然不安全。”

  “你不问我做什么用?”

  李江燃从车上下来,抚上齐昀舒的手刻意往下挪了挪,从手肘到手腕,再往前一点就快要牵上他掌心。但他没再继续,只是侧身去关好车门,同他一起往电梯里走。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就用不着问;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不想强迫你。反正我说过,我比相信自己更相信你。”

  齐昀舒记得这句话,那天玩游戏时候,他问他为什么不信自己的答案,却还是选择抛下原本的选择转而来找上自己。

  这让他怎么开口告诉他,他们之间一切的起始,其实就是源于一个谎言。

  “李江燃。”

  “嗯?什么?”

  电梯门打开,李江燃一脚已经迈出门外,两人互相抓住的手在中间牵扯着彼此的动作,他挡住电梯的门,转身回来看他。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想要钱,想要花,或者想要他再多做几次饭,替他再多照顾一段时间花花草草,不管什么都可以。他的要求对此刻的自己来说更像是用来自我安慰的筹码,在这样并不平等的你来我往之间略略安抚些自己愧疚酸涩的心。

  但李江燃只是摇头,他什么也不要。

  “如果一定要对你有所求的话......”

  “想多听听你的声音,这个算吗?”

  唱歌也好,说话也好,或者是那些你始终不愿意告诉我的秘密和情绪也好。李江燃轻轻往外拽了一把他的手,面前的大门是他们曾经短暂一起称之为家的地方。钥匙丁零哐啷响,随着门锁开合的声音一起响起的,是齐昀舒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回答。

  “今天中午和我一起吃饭的,是我姑姑。”

  “刚刚她被医生告知,孩子的奶奶确诊胰腺癌。”

  李江燃蓦然回头,齐昀舒将包随手放在地上,在换鞋角边的凳子上落座。

  他听见齐敏意颤抖的声音说出实情时,第一反应竟然是熟悉。齐昀舒难以抑制的想起十几年前那个中午,差不多的时间,几乎一模一样的位置,他听着门里头妈妈和医生的声音,独自坐在门口,直到杨灵姝满脸泪痕的走出房门,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放声痛哭。

  那不是齐昀舒人生第一次听说肺癌这两个字,但是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认识它的存在和威力。那时候他觉得,医院里那么多仪器,总有一个能治好爸爸的病,他看起来很健康,只不过最近有些疲劳,所以才显得虚弱。

  天真的想法很快被后来的一切所推翻,从那以后,齐昀舒但凡听见“癌症”,总是下意识的心头一跳,就像那天杨灵姝抱着他恸哭时候一般。女人浑身上下都随着哭泣的动作一起颤抖起来,滚烫的眼泪落到齐昀舒的衣领上,顺着皮肤融入血液,在心口上留下个如同烫伤般的疤。

  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齐昀舒只觉回忆种种开始翻涌到他胸腔喉头,哑然半晌,他毫无知觉般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只是沉默的撑住身体,保持着那个佝偻的姿势。

  “我刚刚,已经通知了我们家那位,他定了高铁票,晚上七点到。”

  “我怕他着急,路上出事。这事儿不能告诉双双,她从小被她奶奶带大,跟着一起住一起生活,她肯定接受不了的。”

  齐敏意捧着脸,深深地呼吸:“小舒,姑姑在这儿只认识你了。你能帮姑姑去接一下你姑父么?只用陪着他一起来就行,别让他被车撞到,也别让他昏了头到处乱跑。”

  齐昀舒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答应下她的请求,回到李江燃面前时,混乱的思绪已然被攻陷,将他拽入那段兵荒马乱的曾经。

  他坐在凳子上,眼前熟悉的地方却好像天翻地覆,又变成许多年前那个安静寂寥的科室门口,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听见里面女人的哭声,医生用平静理智的语气淡淡的向她宣判出齐越凛已经时日无多的事实,鼠标点击两下,键盘敲击声暂停,原本还好好的人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进入生命的倒计时,一切都显得如此残忍又直白,那时候尚小的他抬头看向医院走廊墙上凸起的砖石,不懂太明白什么叫死亡。一直到齐越凛的病情就像预设好的程序一样,一步一步印证那时候医生所说的每一个阶段,几个月后他亲眼看着曾经将他架在肩头上去抓蝉的爸爸形销骨立,浑身插满仪器管道,毫无尊严的离世,那一刻之前,齐昀舒从未觉得生命竟然如此苍白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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