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彻底完了 无论江成书同意还是拒绝,他都不会让他逃走。 宋时渊眯起眼睛,江成书也变了脸色:“你说过放我走,你那些背信弃义的把戏,别用在我身上。” 他阴冷的笑,像个毫无良心的奸商,看见江成书表情不好,又说:“不是还没结婚吗?” 江成书:“你别逼我。” 江成书感觉自己上了大当,他眼神冰冷的说:“宋时渊,这十年,我都没有恨过你,今天如果你这样,那我们之间就连点回忆的余味都没有了。” “美好的回忆,去他妈的,我宋世渊什么时候可怜到要靠回忆来生存。” 气压降到冰点。 “小书,人不能太天真,你离开的那天,就应该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你相信我,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变好。” 宋时渊怎么可能甘心的让他走,他那种性格的人,死了都不会让人清静。 其实宋时渊是很容易让人崇拜和依靠的对象,江成书年少第一次见他,就克制不住的想要亲近他,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关注和温柔,就像得到那块奶油蛋糕一样。 他甚至想过,如果没有那样的开始,等他足够强大,他大概会主动去勾引他,想方设法的倒追他。 但若是追到了呢,那么他宁愿不要了,宁可远远的看着她,一个人面对暗恋的锥心刺骨。 可惜没有如果,在那一天,他知道宋时渊所有的温柔都是伪装的。 如果没有这些年就好了。 他想如果今后永不相见,这或许也是最好的告别仪式。 他在江成书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儿说:“小书,你真好看。” 江成书望着他,苦涩的笑容在脸上绽开。 吸掉最后一口烟,即将燃尽的滤芯温度灼灼的要烫到宋时渊的手指。 他看着江成书,他鼻梁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轻轻浮动,好似落了一点不灭的火星。 宋时渊问:“这么久了,你有没有一点想我?” 江成书说:“没有。” 适当的隐瞒确实是很有必要的,而他也将永远隐瞒这句清醒时的假装,世界顿时消亡在黑暗之中。 十年前,那也是他想要达到目的一种手段。 但是今天的心态却截然不同。 宋时渊问他:“离开我,你就那么好过吗?” 江成书嘴里发出哽咽:“离开你,我才觉得我自己活得像个人。” 就在这时,他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一个女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耳边,那是江成书之后,经久忘不了的噩梦。 酒店包房里,时钟指针指向11点。一个小时前,江成书原本是要和未婚妻去领结婚证,彼此给予最郑重的承诺。 但是就在刚才,他的未婚妻知道了真相。 “为什么这么做?” “那丫头不老实,我找了私家侦查她,她根本就没怀孕,你那天在宾馆,也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江成书如坠冰窟,没有需要负责任的妻子,没有即将出世的孩子,没有婚礼,没有宣誓,什么都没有。 他冷笑出声,笑了很久,那笑声让宋时渊汗毛都炸了起来:“小书,你别这样,你要是喜欢小孩子,以后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江成书抬头直视他,眼神里没有温度:“你大可以不必这样做。” 宋时渊说:“那丫头脑子不正常,我如果不这么教训她一下,她永远都不长记性,妄想抢我宋时渊的人,我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对啊,他怎么忘了呢,这就是宋时渊,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随意碾碎别人的尊严。 江成书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抖的不行,他试了几次,终于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宋时渊,我们彻底完了。”
第38章 新年第一炮 江成书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见佟母悉心的给女儿喂饭,佟言表情呆滞,嘴上动作一口一口如木偶般僵硬。 他调整好情绪,推门进去,佟母看是他进来,表情复杂。 “伯母,我来看看她。” 佟母放下饭盒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没必要再跑这一趟了。” 佟言看见江成书,眼里瞬间有了光彩,她对着他笑,梦游似的说:“江老师,你来了?” 他把水果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说:“嗯,来看看你。” 佟言似乎很高兴,对着坐在病床边的妈妈说:“妈,你出去一下,我想和江老师说会话。” 佟母不愿意,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叹了口气走出病房,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不敢去看人家姑娘的脸,沉默了一段时间,佟言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原本的喜悦慢慢褪去,接着,他听到她说:“真遗憾。” 江成书这才抬头望着她说:“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你,害你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和感情。” 佟言脸上并没有太多悲哀,她只是定定的望着他说:“妈妈说太难得到的东西都是强求,我们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过,全部都是假的,我们之间那些暧昧氛围也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她露出伤心的笑容说:“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就在他请我们吃饭的那一天,他坐在你对面,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对手,没有哪个人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表弟的女朋友。” 江成书死死的攥着拳头,有一种力量一直压着他的头,他没有勇气正视面前的人。 “你把头抬起来。”佟言很平静的说。 江成书鼓起勇气扬起脑门儿。 “这些天就像一场梦,虽然我知道我们两个走到今天,我也有错,最开始是我的错,但是你们两个呢,在我俩领结婚证这一天你们也要上床。” 江成书呼出一口气,这才是他该听到的话。 “江老师,我已经跟学校辞职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走出医院,冬日午后的阳光灼灼的刺伤了他的眼睛,他回想这十年来的一切,他觉得他的心已经麻木,像一只失声折翼的鹤。 除夕,滨海豪庭的房子里,江成雪做了一大桌子菜,但是江母心情低落,没什么胃口,饭桌上她看看儿子,还是感叹儿子命不好:“哎,那孩子怎么说不结就不结了呢。” 江成雪看了一眼哥哥,对妈妈说:“妈,哥都已经够难受的了,您就别再说了,过年要开开心心的。” 江成书没再说什么,和妹妹一起洗了碗,独自回房了。 往年的除夕,他都是和宋时渊一起过的,宋时渊说他,嫁出去的人就是泼出去的水,没理由回娘家过年。 他会亲自下厨,做满满一桌子江成书爱吃的菜,把人喂饱之后,再把他抱到床上狠狠折腾他,美其名曰“打响新年第一炮”。 江成书望着外面漫天绚烂的烟花,他好像在恨他,却也想念他。 他回想在山里,宋时渊找到他那天,自己如同睡着了一样,他捏着他的手,一个骨节,一个骨节的摸索,又小心翼翼的摸他的脸。 他流了满脸的泪艰难地对他说:“我知道你想走,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去找你,你醒过来好不好。” 宋时渊讲的肝胆俱裂,痛彻心扉,但是江成书只是隐隐约约的听着,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很多年少时的事。 在梦里,江成书好像真的去找他了,他迈进了宋家大宅的门,他会一次一次的被送进宋时渊强/暴他的那个房间。 宋时渊在老宅吃了年夜饭之后,便开车去了御家园,他看见房子的灯没开,于是拿了钥匙进去。 江成书把房间弄得很乱,宋时渊一边走一边收拾,茶几上的外卖盒子收到垃圾桶,沙发上的衣服捡起来叠好,书桌上和床上散落的书和笔记都归整到书桌上摆好。 都收拾完了,他也累了,倒在原本他和江成书睡的那张大床上。 他拿起手机,给江成书发了信息“新年快乐”,等到十二点,江成书也没回,他叹了口气,抱着江成书的枕头睡着了。 宋时渊年轻时,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有很多事情是他永远无法做到的。 他天生聪慧,性格却冲动暴戾,后来他去了军队,一直到接管宋氏。 初期,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并没有给他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反倒让他变得更加阴狠毒辣,肆意妄为。 真正的改变是在遇到江成书之后,他一直以为他们会是一辈子的,直到有一天,他听见江成书在卧室里对妹妹说:“又不是两情相悦的关系,总有一天会断的”。 他当时默默的退回客厅里,他觉得倒不如给他一把刀,也许他捅进自己的胸膛还会舒服一些,他气得头晕眼花,双手发抖,一口气哽在喉咙里,胸口尖锐的疼痛蔓延到四肢,他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呵呵的喘气,抓着沙发扶手的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第二天他便去“人间”找了陪床。 他总以为自己有权有势,世上的任何事都会任他左右,但偏偏江成书是个例外。 他能和别人上床,可是他的心一直都在他身上。 他趴在床上,觉得头痛欲裂,他最近头痛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无力,觉得这么累。
第39章 是个男的 新年期间的高速公路上没有什么车,江成书和蒋文的机车疾驶在泼洒月色的路面上,机车飞驰的轰鸣声,清晰的灌进耳朵里,江成书觉得浑身舒爽。 两人把车停在高速公路旁边,靠着栏杆,欣赏月色。 “兄弟,你说你这命,真是大起大落的,前几天还说要当新郎官,现在这就单身了。” 江成书玩笑说:“怎么,不用破费了,你不高兴吗?” 蒋文感叹:“你说现在的女孩都是怎么想的呢?好像把结婚当儿戏一样。” 他听出不对劲,问蒋文:“你和张洁最近怎么样?” 蒋文叹了口气说:“她现在越来越忙了,有时候加班加到很晚,忙起来就直接住在公司了,不过她现在每个月挣得挺多的”蒋文顿了顿“比我还多。” 江成书听出了深意:“你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路走过来的,你得对自己有信心。” 蒋文说:“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是对人性没有信心。” 冬季午夜的风,凛冽的刮在脸上,蒋文突然问:“你还记得刘平学长吗?” 江成书说:“记得啊,那次散打比赛,我险胜他。” 蒋文神秘兮兮地说:“他最近结婚了。” 江成书拧开一瓶矿泉水,他觉得蒋文说话的表情不简单,于是说:“展开说说。” “他和一个意大利的外国友人结婚了,是个男的。” 江成书一口水喷了出来。 蒋文说:“想不到吧,上学时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居然是个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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