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我卑鄙?”沈捷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不气反觉得好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岑沛安僵住,眼底的泪断线般滚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放下双手,无力反驳,只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你钓她的时候,肯定没想过她会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吧?”沈捷轻笑,话里话外都是嘲讽,“利用她感情的人是你,所以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骂我卑鄙,因为比起来,你比我卑鄙多了。” “岑沛安,是我太惯着你,给你收拾了太多烂摊子,才会让你觉得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承担后果。”沈捷漫不经心地拍拍他的脸,“你有我,所以你可以任意妄为,但她不行,她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岑沛安闻言溃不成军,他拼命地摇头,单薄的身子在轮番精神打击下摇摇欲坠,双腿瘫软着跪在地上。 “我花两百万雇她,结果她反过来和你串通一气骗我。”沈捷说到这停顿片刻,像在有意压制心里的火气,“是她违反组织规定在先,所以她们组织怎么处置她,我干涉不了。” “你肯定有办法的。”岑沛安仰起泪痕交错的脸,他抓住沈捷的手,跪着往前走了两步,让两人离得更近,“我已经回来了,我不会再跑了,你去帮她求求情,你是雇主,他们肯定会给你面子,求求你沈叔,求求你了。” 岑沛安额头抵在他膝盖上,浑身颤抖不止,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求求沈捷的话。 “岑沛安。”沈捷强制他仰起头,咬牙切齿地说,“你嘴里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我不会再骗你了。”岑沛安慌乱无措,他紧紧攥着沈捷的手腕,泣不成声地保证,“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 沈捷眉目轻浮一瞬,接着面色微沉,问他:“什么都答应吗?” “什么都答应。”岑沛安用力点点头,他用手擦掉糊满脸的泪水,澄澈的眼睛此刻变得浑浊不堪,那样黯然地回看他,向他承诺,“我会乖乖听话,也会乖乖待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我心甘情愿。” “口头承诺可不行。”沈捷低笑,抬起他的下巴,似情动下的爱抚,“拿出你的诚意让我看看。” 岑沛安错愕仰头和他对视,认真思索着他口中的诚意,数秒后,他解开睡衣的扣子,脱光身上的衣物。 沈捷盯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吞了下喉结。 岑沛安跪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他胯间,拉下他的睡裤,双手握住硬挺的肉棒,生涩地上下撸动几下,棒身青筋盘绕,在他手心滚烫弹跳。 岑沛安凑近狰狞骇人的肉棒,用绯红湿润的脸颊讨好地蹭了蹭。 他蹭完抬起头,眼神无辜又怯懦,就像做了件小事就讨要奖赏和糖果的小孩子。 岑沛安舔湿嘴唇,低头亲了下溢出粘液的性器顶端,湿软的双唇在龟头处辗转,吮吸得啧啧作响。 沈捷目光灼热,眼底烧得猩红,看着身下人不得章法,毫无技巧的舔弄。 岑沛安张嘴含住肉棒,卖力地嘬吸,湿腻的舌头舔过棒身,舌尖灵活地在敏感的沟身来回舔弄。 书房里充斥着淫靡的口交水声,却始终没有激起沈捷的欲望,他平静地垂眸注视着岑沛安。 地上的人动作生涩拙略,每一次急切卖力的吞舔,都像是一把利刃,把沈捷的心切成碎块。 在检察院审讯室的那几天,即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岑沛安,但沈捷依然在心里为他开脱。 他想,怎么会呢。 他对岑沛安有多纵容,在岑沛安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岑沛安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可此刻,沈捷终于真切体会到被击垮的滋味,无法摆脱的无力感占据了整个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原来岑沛安的心真是石头做的。 岑沛安说恨死了他,却又为了其他人,选择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沈捷深吸一口气,鼻尖涌上难以言说的酸涩,他猛地抓住岑沛安的手腕,一手推开他的额头。 “起来。” 岑沛安茫然地看着他。 “我不要这个。” “我弄疼你了吗?”岑沛安眼里更多的是小心翼翼,他再没有其他可以拿出手的诚意,所以略显焦急地低头,想再次含住沈捷的性器,“我会注意的,不会再弄疼你……” 沈捷痛苦地阖上双眼,复又睁开,攥住他的手腕,“岑沛安,我说了我不要这个。” 岑沛安无措,喃喃道:“那你要什么?” 沈捷直视他的眼睛,攥他的手不自觉用力,克制着颤抖的双唇说,“我要你爱我。” ---- 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正面配角,安心安心啦
第40章 将计就计 万利会议楼气派威严,来往的员工低声交流。沈捷开一上午会,头昏脑胀,他从会议室出来,走到四楼尽头点了一根烟。 第二根烟燃到一半,王景上来,站在楼梯口一侧等他,看样子是有事要汇报。沈捷看了眼时间,近中午时分,他掐灭烟面色不耐走过去。 秋风凛冽,加上他脚下生风,吹得大衣簌簌作响。 一路上,沈捷表情难揣,时不时点点头,回到主办公楼,他又看了眼腕表。 “食堂中午有什么菜?” “今天菜色还不错,我已经打好放你办公室了。” 沈捷轻声“嗯”了下,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见王景还跟在身后,一副有话要说的犹豫模样。 “还有事?” 王景瞥了眼大门的方向,主楼正对大门,不过也有一些距离,沈捷早年读军校,视力出奇得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警卫室外的岑沛安。 “沛安来了。” 沈捷没管,径直走进办公室,坐到办公椅上打开餐盒,“他来干什么?” “这个我不清楚,看样子是来找你。”王景不敢多揣测,留意沈捷脸上没有不悦的表情才继续问,“要不我下去问问?” 沈捷没好气地兀自来了句,“无事献殷勤。” 这话说完,王景更拿捏不准,他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我就说你不在?” 沈捷握着筷子,横悬在半空,嘴里浅嚼,若有所思,然后低下头故作自然地问:“下午去军区几点出发?” “一点半。” “能稍微晚点吗?” “这个恐怕不行,老军长和邓少将已经定好了时间。” “我知道了。” 王景心里难为,想着怎么打发门口那位,都没仔细琢磨这番话的深意,“那我现在先去和沛安说一声。” 沈捷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语气沉着又颇有些无奈,“让他进来。” 十月底气温骤降,正午的阳光才有一点和煦,警卫挂断内线电话,出来打开门,毕恭毕敬地领着岑沛安进去。 岑沛安视线四下环顾,和企业大厦不同,万利角角落落都充斥着严肃,似乎连砖瓦都镌刻着冷漠庄严。 风貌展示栏内,张贴着优秀干部,沈捷的照片居于正中央,黑色正装的半身照,五官深邃,眉目英挺,眼神坚毅锐利。 岑沛安驻足了片刻,他盯着那张照片,明明只是一张静态照片,依旧难以掩盖与生俱来的强势风范。 这样刻板肃穆的沈捷却和他说,他只要爱。 警卫将他带到五楼,指了个方向便下去了,岑沛安走到沈捷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两下。 里面没回响,他又敲了下,耐心地等着。 “沈叔,你在里面吗?” 岑沛安眉头轻皱,握着门把的手犹豫再三,最后缓缓拧动,门开了条缝,他悄摸摸地望进去,沈捷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吃饭。 原来在办公室呢,不说话估计是不想搭理他。 沈捷闻声顿住手头的动作,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是明显的不愉快。 “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事。”岑沛安看着他面前餐盒里荤素搭配的菜,心虚地轻咳一声,走过去,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做了点饭给你送过来,但是刚警卫不让我进,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他眼眸低垂,浓密纤长方睫毛微颤,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话调子软得不像样,又像撒娇又像告状。 “我是第一天上班需要吃午饭吗?” “......” 沈捷这句话明显在阴阳怪气,意思是以前没见他这么贴心过。 “无事献殷勤。” 沈捷面无表情地拆穿他,一贯喜怒难辨,阴晴不定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不高兴。 岑沛安忍气吞声,闭了闭眼睛,拧开保温饭盒,殷勤地把菜摆出来,“沈叔,你快尝尝。” 沈捷扫了一眼饭盒,先抛去卖相不说,这两菜一汤全是岑沛安最喜欢的吃的。 “这是你做的?” “......” 饶是岑沛安心里素质再强,也没法睁眼说瞎话,“芳姐给我做的,但是我没吃,想先给你送过来。” “那你刚刚说是你做的。” 岑沛安抬手,从外套口袋里,慢吞吞摸出一个保鲜袋,里面装着两个煮鸡蛋,他不好意思地搁在饭盒旁,观察着沈捷的表情,字黏着字含糊地说:“这是我做的,我不会做饭,本来想给你煎两个鸡蛋的,但是芳姐说不好带。” “......” “我明天早上给你煎可以吗?” 看沈捷没说什么,岑沛安把手插进口袋,不安地握了一手心的汗,然后低下头小步走到沙发边,乖乖坐下。 期间岑沛安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沈捷瞥他一眼,伸手拿了个鸡蛋,在红木桌上磕碎剥壳,招呼小狗似的,让岑沛安过去。 刑芷现在情况不明,岑沛安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对沈捷百依百顺,眼下甚至无师自通,走过去自然跨坐在他腿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沈捷不得不后仰身子。 “你晚上几点回家?”岑沛安咬了口他手上的鸡蛋问。 “不确定。” “那我来接你。” “随你。”沈捷不咸不淡地回答,侧目睨他要往自己怀里蹭的撒娇架势,淡淡道,“下去。” “......” 吃过饭,岑沛安在一旁收拾东西,而沈捷在批文件,至始至终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岑沛安灰溜溜的垂下头,拎着饭盒出去,门刚掩上,又匆匆忙忙往回跑,嘴里念叨着“差点忘了”。 沈捷“啧”了声,刚要斥他丢三落四,岑沛安却跑到他身旁,温热的掌心搭在他肩膀上,弯腰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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