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鹤心被揪紧了,他想,是傻子的记忆在作祟。 他慢下来抽插的动作,专门去顶梁楚生敏感的地方。 一直被顶得晃动,身上唯一的上衣滑下来。关明鹤抓起来重新掀上去,重新露出两颗挺立的奶尖。 关明鹤捏着梁楚生的脸颊,他被迫松开牙齿,接着关明鹤手指伸进了他的嘴巴里,本来是想不让他咬自己,可话说出口就变了味儿。 “叫出来。” 梁楚生直接咬了他。 咬到他的手指上两排发白的齿印,几乎渗出血来,他也没动一动。 最后是梁楚生心软松了口,被顶到深处的鸡巴肏得发出一声呜咽。 后穴被肏得出水,软下去的性器也立起来,快感已经逐渐开始代替疼痛。 “呜……”梁楚生心里难过极了,可又没办法抗拒本能。 他承认他喜欢关明鹤,可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要来承受这些? 突然体内的东西开始又凶又狠地抽插,每次都狠狠地撞在他的前列腺上,强烈的刺激在他的感官上炸开,酥麻和晕眩扩散,前面一双手在套弄他的阴茎,前后的刺激太大,弄得他几乎双眼失神。 “你别摸了……住……住手……”梁楚生用被绑着的手抓着关明鹤的手试图阻止,可没有一点儿用。 最后在一阵强烈的颤抖下,梁楚生射在了关明鹤的手里。 后穴也是一阵绞紧,夹得关明鹤低喘一声。 原本他以为这样关明鹤能让他歇一会儿,可他还处在高潮的余韵里,动一下都敏感得厉害的时候,对方突然把他翻了过去。 鸡巴顶开他被操红的后穴口,狰狞的肉棒将穴口撑得平滑,挤出的腺液不停滴下来,毫无缓冲地直插进去。 “嗯……你……呜呃——”梁楚生的呻吟突然变了一个调子,原来是因为关明鹤在全部插进去的时候,用手压住了他的小腹——那块被顶出来弧度的地方。 “不行,你别按那里……呜……”梁楚生跪在那儿,抓紧了缠在他手上的布料,指骨捏得泛白。 “停下……嗯……”他受不住地呻吟,甚至觉得要被关明鹤干死在床上了。 而关明鹤撑在他身上低喘着,操得凶狠,强硬又霸道。 他抵在梁楚生的背脊上,张嘴咬上裸露在外的细白皮肉,将他的后颈上咬得全是牙印。 甚至越是露在外面的,咬得越重,就像一种无意识的占有欲。
第31章 别走 夏天,昼长夜短,天开始变得发灰的时候,床上仍是一片狼藉。 衣服、鞋胡乱扔在地上,两个赤裸的人,浑身汗涔涔地纠缠在一起。 “嗯……够了……”梁楚生脸埋在被子上喘息,白色被子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可是后穴里的凶器还在一下一下地抽送。男人的胯骨和他的屁股贴紧了,肏得皮肉声响亮,臀肉颤颤。 数不清第几回高潮了,他发出呜咽,抖着身子射出一股稀薄的精液。 一直被刺激的前列腺敏感得要命,关明鹤只要轻轻动一动他就要受不住地高潮。 关明鹤粗喘着,眼神有点失焦,又软又烫的肠肉包裹他的阴茎,夹紧时突然的快感令他腰腹绷了一下,发出一声喘息。 这一下没有忍住,尽数射进了梁楚生的体内。 梁楚生失神地说:“够了……太……太多了……” 关明鹤敛眸看着梁楚生的后背,背上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薄汗打湿了他的整个背脊,时不时轻颤。 梁楚生很白,腰也细,关明鹤眼神贪婪地望着在对方身上弄出的痕迹,竟生出了一种满足感。 梁楚生从情潮里出来,回过神,眼睛里有了些焦距,只是刚动了动手指,关明鹤的鸡巴又在他屁股里勃起了。 “嗯……”他皱着眉呻吟了一声,撑起身体,鸡巴滑出来一半,又重新挺进去。 关明鹤把他压在床头上操,干得他最后射出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就这样荒唐了一夜,第二天一睁开眼,梁楚生心想完了。 昨天晚上被关明鹤直接操到昏厥,没请假,结果他在厕所里和经理解释了十分钟。 出去前看了眼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上都是牙印。 心说,以前怎么不知道那家伙属狗的。 他出来看见关明鹤也醒了,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看见他的时候身体明显僵住了。 现实既不浪漫,又荒诞狗血。梁楚生好奇他们会有怎样的开场白,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傻子不傻了,说不记得他。 他的第一反应是: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我、记不得了,”关明鹤低头扣着手说,“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你……” 梁楚生看出了他以前的小动作,心说,这种拙劣的谎话不如骗三岁小孩儿去吧。 “那你干嘛要让陈远谢我?” “我……”关明鹤迟疑了一下,停下动作,“我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 梁楚生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天的委屈全都跑出来,鼻子一酸,突然就觉得挺没劲的。 “怕我缠着你?” “……” 对于关明鹤的沉默,梁楚生的心沉到谷底。 “昨晚,”关明鹤看了眼梁楚生脖子上的吻痕,说,“我喝多了,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是应该的,”梁楚生说,“但是都是男的,我没觉得是你占便宜了我吃亏了。” 梁楚生挺会自己安慰自己的,他心说,就当点了一个技术不好的鸭子吧。 其实关明鹤就是开始的时候混了点,最后他晕过去给他做了清理还算是个人。而且到后面的时候,绑在手上的东西已经松开了。 他没走是因为他自己也想,他纵容的是变成傻子的关明鹤。 想想当初为什么打算接受傻子,是觉得对方孤身一人,而他自己也勉强算是孤身一人,他不想再回到家的时候永远只有一个人。 他是个很难迈出去的人,他从来不勇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能来找他到底攒了多少勇气。 可事实证明还是最好别对别人抱有期待,最好也别习惯。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梁楚生说。 关明鹤抬起头,对上梁楚生发红的眼睛,心猛地被捏了一下。 他有点慌乱地站起来,似乎是措了半天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最后说:“对不起,我没想让你哭。” 梁楚生也不想哭,可他有点难过。 就像那天傍晚他独自坐在阳台对面。他的花被绵羊吃掉了,小王子在自己的星球上看了四十四次日落。 “我回去了。”梁楚生说。 然后关明鹤看着梁楚生的背影,突然就害怕了,本能地拉住了梁楚生的手。 “别走……”他怕这次不抓住点什么,这个人就真的永远消失掉了。 可梁楚生却抽回了手,说:“我大概以后不会再来了。”
第32章 谁他妈让你动他的? 正值盛夏的中午十二点,太阳在柏油路上反着光。 梁楚生站在背阴处,看着前面被阳光和阴影割裂成两半的柏油路。 然而他的车到了。所以他总要做一个选择,总要站到太阳底下去。 他在网约车里透过后视镜看到关明鹤站在炎炎烈日里,一直望着他。 但那句话以后,也终究没有下文。 关明鹤在太阳下站着,热浪催得他脸颊生疼。 他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影,心里某处关于傻子的记忆,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刚意识到自己和男人睡了的时候,他其实挺崩溃的。 他试图说服自己,那不是他,那是失了忆的关明鹤。 关于傻子的记忆终究是短暂的,只不过是一时间难以适应,等把这些都消化了,一切都能变回以前那样。 自尊心作祟,他假装不记人,又说了些混账的话,做了些混账的事儿,自以为能分得清楚断得干净。 可是不管怎么自己给自己洗脑,他总是想起来梁楚生那双发红的眼睛。 满脑子的“阿生”,疯了一样缠着他。 人走了他也拉不下脸去求,巴巴地站在太阳底下,不知道在等什么。 张承远来接他,见他情绪不对,也没敢多说话。 过了一会,张承远憋不住地说:“我刚才看见你跟那小白脸从酒店出来了。” 闻言关明鹤抬了一下眼,在后视镜里和张承远对了视线。 “我听你妈说了一点儿,是不是就是他救了你?”张承远说,“他是不是让你肉偿了?” 原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但没想到关明鹤脸阴沉下来。 “别乱说话。” 张承远心里犯嘀咕,不会真叫他说中了吧? 那可是个惊天大新闻了,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恐同。 “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张承远说,“要真是这样你得说啊,这事儿咱得报警……不行,还不能报警。但是有办法解决——” 张承远说得正起劲儿,瞥到关明鹤的脸色时心里打了个冷颤,随即收住了嘴。 也是,被人知道这种事儿确实丢人。 到了关明鹤家门口,张承远对着往小区门口走的关明鹤说:“我回去办点儿事,晚上咱一起玩儿去。” 关明鹤头也不回:“不去。” “我来接你,说定了。”张承远说完,开车走了,也没管关明鹤答不答应。 在准备启程回去的时候,梁楚生接到了陈远的电话。 对方问他是不是还没有回去,关明鹤的父母想见他一面,问他是不是有时间? 也不是非去不可。 但梁楚生考虑了一会,还是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改个目的地,不去火车站了。” 他心想,要么被泼水,要么把五百万带回家。 然而让梁楚生意外的是,关明鹤的父母并非他想象中那样。 他们带了些礼物来。 关明鹤的妈妈他见过,和关明鹤很像,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明艳大美人。 他爸爸就看上去年龄大一点儿,是个和蔼的老头,也不爱打官腔。 至于为什么说是老头呢?因为近距离看,他的头发几乎快白完了。 听陈远说过,关明鹤的父亲是老来得子,听闻独生小儿子的死讯以后,一夜之间就这样了。 他们听陈远说是梁楚生救了自己的儿子,又听说梁楚生来了就拜托一定要见见他。 陈远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梁楚生稍微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只是收留了他一段日子。 他坦然接受了他们的感谢,但关于钱就没收。 收了也没什么不妥,但他就是不想让那段日子被赋予这样一层意思。 走出那家饭店,又是一个日落。 如果说在几个小时前他说不会再来了中有赌气的成分在,那现在就是真的不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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