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现代都市

暗通款曲

时间:2024-06-12 0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三道

  嘴上骗得了人,身体的反应不会作假,他把这当成楚音还爱他的证据。

  楚音的检查报告出来了,确诊重度抑郁症和中度焦虑症,楚音彻彻底底成了个精神病人。

  Linda发来电子诊断书时,楚音正在陪果果玩,嘴角还藏一点薄笑,单看这个画面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司立鹤心口还是猛烈地跳了几下。

  他没把检查结果告诉楚音,不过更加定时定点地督促楚音吃药,怕楚音离了人出事,外出都有专人偷摸跟着,悄悄在家里装了摄像头,监控画面连接到司立鹤办公室的笔记本,他可以远程观察楚音的一举一动。

  第二次心理咨询也不顺利。

  楚音不信任任何人,更别说是只见过两面的Linda,所以依旧没有收获,但楚音的气色好了很多,算是一个好现象。

  Linda伸出手,“做得很好,继续保持。”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坦诚地夸赞楚音,他眨巴眨巴眼睛,见医生期待的眼神,不愿意让对方失望,想了想跟Linda击了个掌。

  Linda建议楚音可以多开展些户外的活动,多跟人交流,不要总是闷在家里,但楚音没有朋友——他有过朋友,但欺骗了他,所以他不再需要这种社交关系。

  司立鹤想把楚音带到公司,这个想法刚说出来,楚音的脸色唰的白了,颠三倒四地求司立鹤不要这样做。

  他和司立鹤是丑闻一桩,怕外界的目光把他碎尸万断。

  司立鹤却不满楚音的避嫌,“大家都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没有人敢说什么。”

  既然答应跟他回家,迟早有一天要公之于众,何必欲盖弥彰?

  楚音现在除了在做的时候会哭,已经很少当着司立鹤的面流眼泪,但这次他的泪水怎么流都流不干净,得到司立鹤的否决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反复喃喃着不要、求你等词。

  司立鹤皱眉看着仅仅因为不愿意跟他去公司就情绪崩溃的楚音,心里也不痛快,怕口不择言,推开人想独自到客厅缓一缓。

  楚音像树袋熊一样抱住他,一个拥抱就把司立鹤留了下来。

  他跟一个病患生什么气?

  司立鹤给哭得倒吸气的楚音顺背,无奈做了让步,“不去就不去,别哭了。”

  楚音生怕司立鹤后悔,瞪大眼睛挤出个讨好的笑。

  不去公司可以,司立鹤提出了新的要求,让果果去幼儿园,楚音跟着去——他提前跟Alex打过招呼,随便安排楚音做点什么,让楚音打发时间。

  很有义气的Alex一口应下。

  司立鹤亲自送果果去上幼儿园、楚音去陪读。

  楚音再见到Alex,青年用一种非常夸张的语调手舞足蹈说:“哦,音,你的前夫是个恶毒的坏东西,带人把我给揍了一顿,我的鼻子差点被他打成两块。”

  楚音难得地笑了一下,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一秒,司立鹤还是捕捉到了。

  果果终于见到他的好朋狗们,跟它最要好的比熊同学欢欢满草地撒欢,楚音蹲着看小狗玩耍,头发被风吹乱。

  司立鹤于不远处跟Alex道歉并道谢。

  Alex也在观察楚音,挠挠头发说:“他怎么了,好像不开心。”

  谁都能看出楚音的不快乐,但司立鹤会努力把以前的楚音找回来。

  “楚音生病了,辛苦你多照看他。”

  “哦,可怜的楚音。”Alex惋惜地摇摇头,“Tollan,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尽管Alex之前很不赞同好友跟有家室的楚音不明不白,还因此很倒霉地被打了一顿,但他真的很希望司立鹤和楚音能幸福快乐。

  风拂过司立鹤的脸侧,他沉思良久,郑重道:“我会和他结婚。”

  楚音给他上的人生一课,叫直面悔意。

  作者有话说

  帮小司总复习: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


第60章 (一更)

  有社交生活的楚音低迷的情绪得到小幅度的改善。

  他的生活像是被安装了固定的程序,早上八点和来接果果的校车一起去lucky幼儿园,在园里他不怎么跟人交谈,只和大大小小的狗狗们接触。

  下午六点,准时抵达家门。

  司立鹤不如从前那么忙碌,心血来潮会下厨,刻意迎合了楚音的口味——楚音的胃口一直不怎么样,如果是司立鹤的手笔,他通常会多吃些。

  发现了这点后,司立鹤下厨的次数增多,不过楚音也不是每次都给面子。

  有一次,司立鹤见他磨磨唧唧吃半天碗里的米饭还剩下一大半,怕他晚上饿,随口说了句多吃点。

  司立鹤说这话是出于关心,眉头不自觉微微皱着,楚音一看他这个表情,惶恐地强迫自己把米饭吃得一粒不剩,结果到了晚上胃痛发作。

  痛了楚音不说,是司立鹤自己发现的。

  做一半楚音没声儿,司立鹤一摸他的脑袋全是冷汗,顿时抽离,把人抱起来仔细地看,焦急地问怎么了。

  楚音这才嘀咕自己胃疼。

  司立鹤给他喂了药,将人搂在怀里用温热的掌心贴着平坦的小腹,把楚音揉得趴在他身上睡。

  从那以后,司立鹤就不敢再管束楚音吃多吃少。

  若没有这种突然情况,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果果不用去幼儿园时,司立鹤恰好白天没事,两人就像连体婴似的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随时随地接吻或者深度交流。

  有时候楚音会没有任何缘由地哭,司立鹤耐心十足地哄,哄到楚音湿着脸小狗一样亲他的嘴巴。

  楚音偶尔会觉得自己是司立鹤养的一条狗,他的生活轨迹跟果果没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他要不间断地陪司立鹤上床。

  也并非没有好处,短短不到一个月,他的记账本就已经入账六十多万。

  他很快就能还清所有的债款,比他想象中要快速许多。

  还和往常一样回家的楚音在桌子上发现了个眼熟的物件——那个在司立鹤口中不知道放到哪里去的马克杯,现在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物是人非。

  楚音怔了两秒,那种压抑的密密麻麻的痛从身体的每个角落钻了出来。

  他当时是怀揣着怎样的爱意赠予司立鹤这份礼物,现在就多有厌弃以前自作多情的自己。

  楚音甚至还瞄到了马克杯旁的卡片上,那张颇有质感的纸留下了他可笑的留言。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想要消灭这些令他难堪的过往,刚拿起卡片,悄无声息从背后抱住他的司立鹤让他停下了撕毁的动作。

  司立鹤的脸贴住他,附耳道:“咚咚,你还没有署名。”

  他被摁着坐在了椅子上,司立鹤将钢笔塞到他手里,要在他“永远爱你的”五个字后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司立鹤特地把马克杯和卡片带回家,存了点忆往昔的心思,也希望借此勾起楚音心中那些有关他们之间美好的记忆。

  可是楚音却迟迟不下笔。

  司立鹤唇角的笑淡了点,轻声喊:“咚咚?”

  楚音掌心的笔直接掉到了桌上,双腿蹬地猛地往后退,椅脚与地面摩擦出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他仓惶地站起身,说要去给果果添粮。

  司立鹤眼疾手快地抓住想要逃跑的楚音,语气不容置疑,“写了名字再走。”

  这段时间来百依百顺的楚音突然变得很执拗,紧抿着唇抠司立鹤抓在他手腕上的指节,脸上是一种很无措的神情。

  司立鹤比他更强势,搂住他的腰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又重新把钢笔塞到楚音手中,把卡片扯过来,深吸一口气,“写。”

  楚音被困在司立鹤的桌子之间,绝对的密闭圈让他无处可逃,他看着那种卡片上的字,觉得很屈辱,翻过身搂住司立鹤,想逃避这一切,让司立鹤摸自己,没有章法的吻落在司立鹤的脸上。

  司立鹤这次不吃他这一套,楚音亲了好一会他依旧冷声说:“写完就做。”

  楚音身体僵住,胸口剧烈起伏着,连眼瞳都有些涣散。

  司立鹤发现他的异常,叫了他两声他都呆呆的,也不哭,木着脸张着嘴,连呼吸都变得绵长。

  这场爱的证明被迫中断,让步的是司立鹤,气势汹汹地把人抱到沙发上,找了药让楚音吃。

  他觉得楚音仗着自己生病变得很任性,偏偏他还没法对一个病患发作责怪。

  等楚音恢复正常,司立鹤才沉着脸把马克杯和卡片收进透明展示柜里,不搭理还在抽噎的楚音,折身去了书房。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楚音就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司立鹤决定惩罚楚音,不管楚音怎么对他卖娇他都不碰对方。

  楚音黏糊糊地亲他,让他随便摸,发现他没有回应很失落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不可以做。

  现在知道要讨好他,早干嘛去了?

  司立鹤故意冷漠地看着对他投怀送抱的楚音,无动于衷。

  直到楚音跪下,仰着脸懵懵懂懂地舔他的手。

  司立鹤还是没忍住在书房碰了楚音,恶狠狠地骂楚音勾引他,楚音被他骂哭,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第三次心理咨询仍不理想。

  几次接触下来,Linda已经全然发现两人之间畸形的关系,一个发号施令,一个无条件顺从,这种病态的相处模式根本不利于楚音治疗。

  所以她特地将司立鹤留下来谈话。

  司立鹤略一思忖,安排楚音在门外等他。

  Linda说来说去无非一个结论:让司立鹤离楚音远一点,给他空间、自由,还有尊重。

  司立鹤不认为自己不尊重楚音。

  楚音是自愿跟他回家,平时吃穿用度他都给予楚音最好的,哪怕楚音说不愿意跟他去公司,他再不满也没有强迫对方。

  小事上更不用说,他给楚音下厨、洗澡,楚音连指甲都是他剪的,做到这个份上,如果还要被指摘,那未免太冤枉了。

  至于空间和自由,说他独断专制他认,但要指控他限制楚音的人身行动,纯属无稽之谈。

  愤怒的Linda甩给司立鹤一张心理测试问卷,“司先生,我想需要接受治疗不止楚音一个。”

  谈话不欢而散。

  楚音见到黑着脸的司立鹤从咨询室出来有点打怵。

  司立鹤没说什么,带他拉开了这里,给他换了新的医生。

  他有点难过,因为他挺喜欢温柔大方的Linda,至少女人会笑吟吟地对他说一句“你做得很好”。

  不过楚音依旧不认为自己有病,如果不是每次司立鹤都盯着他吃药,他一定会偷偷把所有的药片都冲进下水道。

  -

  楚音的生活由司立鹤一手操办,除了司立鹤、幼儿园的工作人员和医生,整一个月,他再没有见过其他人。

  张连枝倒是在他被司立鹤带走之后联系过他,在电话里一个劲跟他说对不起。

  道不道歉已经无所谓了,他的原谅与否并无法挽留他们这段已然破碎的母子情。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