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坏吧,你不学着点儿以后大司马只跟我好你可别哭。” “你俩好吧,咱不是要领养新小狗吗?我跟新小狗好,跟大将军好。” 古原忍俊不禁:“大将军?你名字都给起好了?看来这新小狗是非领养不可了,雪化了咱就去吧。” 没想到还没等到雪化呢,新小狗就来了。 那天一早,两个人打着哈欠去遛狗。古原无精打采,让大司马拽着他走。 “你走前面,哥哥没劲儿。” 陆长淮笑着问:“我来?” 古原马上看他:“你在笑什么?” 陆长淮笑而不语,从他手里接过牵引绳。 古原没骨头似的挂到他身上:“还不是怪你?大冬天的你洗完澡就穿条松松垮垮的裤子,你明明就是居心不良你。我就睡了五个小时!我还腰酸背痛!” 陆长淮偏头蹭蹭他的脑袋:“你是小色狗吗?” “我是大狼狗,咬人的大狼狗”,古原说着就冲陆长淮脖子咬了一口。 “啧,当着孩子面儿干什么呢?” “孩子”可没空理他俩。既然让我走前头,我堂堂大司马当然昂首阔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刚走没一会儿,它就拽着陆长淮奔树林里去了。要不是陆长淮用力拉着它,古原都快跟不上他俩了。 “它这是想去哪儿啊?平时也没见它往树林里钻啊。” “不知道”,陆长淮递给他一只手,“我拽着你,林子里路不好走。” “没事儿,你走你的。看它那耳朵动的,可能是听见什么动静了。” 又往里走了一会儿,大司马忽然跑了起来。陆长淮和古原只好也跟着它跑。一路冲到一堆乱七八糟的枯树枝旁,它开始一边扒拉一边嘤嘤嘤地叫。 这会儿,两个人都听见了枯树枝底下的动静。 “小狗?”古原问。 陆长淮把牵引绳递给他,蹲下身去看。 “你小心哥,万一不是狗。” “是狗,我看见了,两只呢。” 枯树枝底下有个坑,两只没满月的小狗焦躁不安地叫着。 大司马急得想上前去看,古原稍微松了一点绳子:“只能看啊,不能闻不能舔。” 陆长淮搂着大司马,揉了揉它的脑袋:“看看吧,你那么厉害,大老远就听见它们叫了是吗?” 大司马很听话,靠在陆长淮身上往里看,没有再急着想靠近。 古原也过来看了一眼:“怎么办?抱走吗?” “抱走吧”,陆长淮点头,“你看,旁边这雪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狗的脚印儿,狗妈妈回来的可能性不大。这冰天雪地的,给它俩放这儿够呛能活。” 他说着脱了外套,伸手把两只小狗抓上来包进外套里,跟古原说:“走吧,先把大司马送回去,然后给它俩送医院吧。” 古原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两只奶白色的小狗:“太小了,咱俩确实弄不了。回去找个箱子抱着吧。” “嗯”,陆长淮笑了一声,“这回不用等雪化了,一下抱回来俩。也不用考虑大司马喜不喜欢了,你看它那一脸慈祥的样子。” “我们大司马是善良宝宝”,古原摸摸大司马的大狗头,“哥哥回去给你吃肉干儿。” …… 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个人着急忙慌上了路。两只小狗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他们怕给耽误了。 车里暖气很足,路上的雪已经被铲雪车铲干净了。古原坐在副驾咬着一个面包,在手机上找最近的宠物医院。 陆长淮说:“你吃你的,那家医院上回给大司马打疫苗的时候我去过,认识路。” 古原“嗯”了一声,朝后座看了一眼。 可能是暖和了的关系,两只小狗紧挨着睡着了。 哪怕这话有点儿扫兴,古原还是问了一句:“哥,你怕不怕它们活不下来?” “不怕”,陆长淮想也没想就说,“多幸运的两只小狗。能在冰天雪地的林子里活这么多天,还被大司马找到了,被我们抱回家了,这还能活不下来吗?” 古原偏头看着他。他遇事总是冷静的、从容的,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让人安心的力量。可就是这么一个人,那天居然会患得患失地问:“你会离开吗?”“你会忘记我吗?” 这几天,古原每每想到陆长淮问他这两句话时的眼神,心尖儿就揪着疼。 他那天的坦白到底还是给陆长淮带来了一些影响。这几天,陆长淮睡觉都要牵着他的手。偶尔他想抽出手换个姿势或者上个厕所,陆长淮一定会马上醒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当陆长淮口中那个“小色狗”。 他需要这样的亲密接触,陆长淮也需要。 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都通过用力的伸展,用力的攀附与缠绕表达吧。我们彼此坦诚,我们盯着对方炽热的眼睛看到自己,我们在寒冬的深夜享受朵朵的春。 你看我,你只看我。黑夜会过去,冬天会过去,只要我们紧牵手,不走散。 …… 这会儿,陆长淮停好车,解了安全带,拽住正要下车的古原,抱了他一下:“盯我一路了,想什么呢?” “不用管我哥,在乱想,咱赶紧带狗看病了。” “嗯”,陆长淮偏头吻他一下,“别担心。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狗,都会好的。” 古原忽然有点儿眼热,他蹭蹭鼻子,“嗯”了一声,重复了一遍:“会好的。” 两个人抱着狗进了医院,一位兽医一边问情况一边接过狗看了看。古原眼看着他皱起了眉:“这狗怎么没什么反应?我先带抢救室。” 古原一惊,追着问:“不是睡着了?” 那位兽医没顾上理他,抱着狗就跑。古原想跟上去,另一位工作人员拦下他:“您别急,狗送来了我们就一定会尽力的,我先给您登记一下。” 陆长淮拍拍古原的肩:“去旁边坐一下,我来。” 古原看了陆长淮一眼,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只捡来的小狗格外让他揪心。或许是因为这场缘分太神奇,也或许因为它们恰好出现在他期待明天的这个当口。所以对他来说,它们是两条小生命,也不仅仅是两条小生命。 过了一会儿,陆长淮走过来,旁若无人地抱他。古原把头埋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踏实了不少。 陆长淮坐下说:“抢救室那边不能进去,但是有什么情况他们会出来通知我们的,先等一等。” 古原点点头:“我真以为它们是睡着了。” “我也以为,不用自责。” 陆长淮牵过他的手揣进兜里,跟他说:“刚才那个登记的医生下意识问我狗狗叫什么名字,问完才反应过来我们是捡的狗。我们在这儿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想想给它们取什么名字,或许它们知道自己有了名字以后就会更努力地活下来。” 古原知道陆长淮的用心,所以没有拒绝,只开玩笑般问:“不叫大将军了?” “它俩那小奶狗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大将军,换一个吧。” “嗯……我觉得它俩像奶油面包。奶油和面包?是不是有点儿太随意了?哥你想一个。” “你说奶油面包我立刻想到甜牛奶和热豆浆。” 古原笑了起来:“以后万一找不着狗了,我们出去喊一声人家以为我们叫卖呢。” “那你再想一个。” 古原想想又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脑子里只能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面包、蛋糕的名字。费南雪、蒙布朗、可露丽之类的。” “是不是觉得它们饿肚子了,所以想给他们取又甜又管饱的名字?其实费南雪和蒙布朗挺合适。我们是雪天捡的他们,费南雪中有个雪字,蒙布朗名字的来源是山顶常年积雪的阿尔卑斯山白朗峰。刚才医生说了,它们一公一母,刚好。” “会不会有点拗口?” “不会,叫习惯就好了。” “那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 古原美滋滋地想:“大司马的两个小跟班儿,圆圆滚滚的费南雪和蒙布朗,挺好。” 两个人刚把名字定下来,那边就出来个工作人员:“你们捡的狗是吗?抢救过来了,应该问题不大。现在需要做一些检查,你们去交个费吧。” 陆长淮揉了把古原的脑袋:“你去看狗,我去交费。” 古原拽住他的手:“一块儿吧哥,交完钱我们一块儿去看狗。” 陆长淮笑了:“行,走。” 作者有话说: 感冒发烧还扭了腰,嘤嘤嘤~
第87章 别回头 因为两只小奶狗,陆长淮和古原连着跑了好几天宠物医院。 雪都化了,大司马都被接走了,两只小狗才终于被带回了家。 这天,陆长淮拍了几段视频,发给司马子期和阳阳看。 “这只把奶都喝脸上的是费南雪,小母狗。这只调皮捣蛋正咬拖鞋的是蒙布朗,小公狗。” 镜头一转,对准了正坐在沙发上揉脑袋的古原:“这是被它俩折腾废了的新手奶爸。” 陆长淮说到这儿,不知想到什么,视频都发出去了他还在笑。 古原看他一眼:“你刚才差点给我加个小色狗,我都猜到了,别憋着乐了。” 陆长淮笑着走过去抱他:“小色狗这名号最近可不响亮了。这俩崽子太能折腾了。” “我要神经衰弱了,它们怎么就不能安静一个晚上呢?我想念大司马!” “想着吧,这俩打完疫苗之前也不能把大司马带回来了。” 古原垂着头在陆长淮结实的腹肌上撞了好几下:“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想睡个完整的觉。” 陆长淮故意逗他:“那我给它俩拍几张照片发个领养信息?” “啊?”古原有点儿蒙地抬头看他,发现他在笑之后又撞了他一下。 “你还跟狗一块儿气我。” “好了”,陆长淮拍拍他说,“你回隔壁睡会儿,我弄点消毒液把地拖一遍。” “不太想回。” “那我陪你?” “算了,咱俩都走了它俩能把这个家拆了,我跟你一起拖地吧。” 费南雪和蒙布朗还小。疫苗没打过,抵抗力也不行,医生特意嘱咐目前不能带它们出去玩儿,家居环境也要用对宠物无害的消毒液定期消毒。 这么大的屋子,收拾打扫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陆长淮最近不那么执着了,偶尔也找阿姨过来帮忙,但客人多的时候阿姨忙不过来,他和古原就自己干。 这会儿陆长淮说:“你睡你的,我来。” 古原摇头:“我爱做家务,忙活一身汗全当健身了。” “那你楼上我楼下?收拾完洗个澡我们楼下会合去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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