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混乱的场景让安梨言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结合刚才何小志的状态,安梨言可以确信陆程没有喝那杯酒,而是和何小志的酒杯调换了。 怪不得他要舍近求远从何小志那边过来,合着只是为了趁机调换酒杯。 被人耍的团团转,安梨言更加愤怒。 “王八蛋、心机狗,有本事放开我单挑,趁人不备算什么本事?” 感觉有人在扯他的裤子,安梨言更慌了,“陆程你要是敢碰我,我杀了你。” “我想做什么?你刚才想对我做什么?”陆程单腿压制住安梨言挣扎的双腿,伸手掰过安梨言的头道:“你还真是不乖,欠收拾的混蛋,给你几次机会了,你悔改了吗?” “一次一次的找我麻烦,你究竟想做什么?” 安梨言是真的害怕了,陆程的手掌扣住后颈,他就跟任人宰割的鱼肉似的难以反击。 未知的恐惧让人心慌,安梨言更是害怕的破口大骂,“陆程你个王八蛋,放开我。”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安梨言疼的嘶了一声,“你敢打我?” 陆程说:“再骂一句试试?” 安梨言是那种宁死不屈的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在这种情况下想让他认错,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他宁可疼死,也不会让陆程称心如意。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安梨言一口气骂了一连串的王八蛋,呼吸都有点喘。 又挨了几巴掌,安梨言依然不服输,他咬着牙疼死也不认错。 陆程真是下了狠手,就像是在收拾不听话的孩子,“安梨言你现在真是什么都敢做,不学好还敢下药害人,下一步呢?” “你是不是还想杀人放火?”陆程又打了几下,气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坏?”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应该什么样子?”安梨言的嘶吼中透着颤音儿,鼻音更是浓重,“我是坏孩子,你又比我好了多少?” “我只是想对你好,想让你和我在一起哪里做错了?”情绪比较剧烈,安梨言喊完这句,粗喘着气怒瞪着陆程。 眼睛酸涩的厉害,更是被水雾模糊了眼睛,安梨言努力眨了眨眼睛,可眼里的水雾还是不掉,他看不清楚陆程的脸色。 陆程停下手微怔,片刻后,道:“你想对我好?” “哼,那在酒吧诬陷我偷东西的是谁?刚才给我下药的又是谁?你呀,嘴上说着不会欺负我要对我好,可实际行动却没有几分真心,安梨言,小孩子的游戏玩多了也会腻,适可而止吧!” “还有,别再靠近我,我可不好惹。” 话落,陆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安梨言遮盖住,紧接着开门走了。 安梨言好不容易挣脱开皮带的束缚来不及提裤子第一时间拿手机给陆程发去骂人的消息。 这边刚骂完,那边红色的叹号让他彻底崩溃。 妈的,陆程把他删了。 安梨言生气的将手机摔出去,大声骂道:“陆程你个王八蛋,我跟你势不两立。”
第10章 风水轮流转 这件事之后安梨言旷了两天的课,这两天辅导员把他的电话打爆了。 辅导员性格火爆不会好言相劝只会威逼利诱,比如我知道你家在哪别逼我去你被窝薅你。 就为了这句话安梨言再不情愿也要爬去上课,因为辅导员是真的能做的出来 之前听何小志说辅导员就真的跑去男寝抓人,也去酒店抓过人,整个班级没有不惧她的。 抓人经验相当的丰富,最关键的是辅导员是个女生。 安梨言可不想被堵被窝。 从床上爬起来,洗漱过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出门。 坐上驾驶室,新款手机的手机铃声响了,还是个陌生号码。 安梨言习惯性拒接,很快启动车子去了学校。 停好车安梨言发现刚才给他打电话的陌生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上面说是要和他谈谈赔偿的事。 安梨言觉得好玩,老奶奶还真叫她孙子联系他了。 这年头诚实守信的人可不多了,安梨言觉得大多数人应该跟姜达一样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车已经报废了,自然是没有赔偿的必要,所以安梨言直接忽略掉了这条短信,没有理会。 他想联系不上肯定就不联系了。 上午课程结束,安梨言又收到了辅导员的消息,叫他去一趟办公室。 安梨言有些无奈,又不是小学生为什么还要去办公室? 他有种预感,没好事。 安梨言对学校不是很熟悉完全靠着导航才找到教师楼,又因为不知道辅导员在几楼找了个学姐问路。 学姐拎着麻辣烫味道很大,安梨言蹙了一下眉,“学姐,请问辅导员办公室怎么走?” 学姐愣了一会儿冷哼道:“安梨言不然你先把你的墨镜摘了,然后睁大你亮闪闪的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像不像你亲爱的辅导员?” 安梨言:“......” 脸盲的毛病好坑人。 这会儿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去吃饭了,只有辅导员李娜和隔壁桌在吃麻辣烫。 安梨言不喜欢麻辣烫的味道,躲远一点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辅导员李娜将一旁的资料丢给安梨言说:“你好好看看这个。” 李娜丢过来的是插画比赛的报名表以及相关规则。 安梨言狐疑的看过去,李娜擦了擦嘴道:“你学分太惨了毕业很难,正好参加插画比赛赚学分。” “这种比赛含金量很高,拿到名次等毕业了不愁资源,也算是对能力的一种认可。” “我看过你的作品,很适合这个比赛,以你的水平可以拿到很好的名次。” 安梨言将资料放回去不是很在意,他推了一下墨镜道:“毕业对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况且我也用不着以画插画谋生吧!” 画插画能赚几个钱?还不够他买辆车的。 就算是以后林清也和安辉离婚了,他也是安辉家产的继承人,根本就不用为了生活发愁。 李娜自然是懂安梨言的意思,富二代的生活还是很滋润的,不需要谋生的手段。 可她还是语重心长道:“父辈的财富并不能守一辈子,世事变化无常,你觉得你一定能混吃等死一辈子吗?” “多条手艺多条路,”李娜又将资料递给安梨言道:“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可以联系这个人,他会负责你的参赛。” 安梨言看了一眼纸条,那人叫郑海阳。 为了不让李娜烦他,安梨言还是拿着资料走了。 等人走后,隔壁桌的辅导员问李娜,“你又不是高中班主任,至于这么管他?这种富二代不愁吃喝挥金如土肯定看不上这种机会,给他也是浪费资源。” 李娜叹了口气道:“安梨言不坏,他只是没有找到方向,况且他画的真不错,错过可惜了。” “他还不坏?一提到他的名字系主任就要吃降压药,天天愁的想撞墙,这不都开始拜佛了,天天求佛祖保佑安梨言千万别惹事。挨,他打人那事你不是也跟着处理了吗?受害者被打的有多惨你应该知道啊!” 这件事确实是李娜跟着处理的,所以知道一些内情。 想到那天在病房外面听到的言论,李娜眸色渐沉,语气也凝重道:“混蛋一定是坏人吗?受害者就一定无辜吗?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人性还是很复杂的。” “你什么意思?” “我只想说不要轻易去评价一个人,也不要轻易给一个人定性,也不要小看人性。” 话落,李娜继续吃麻辣烫没有继续说下去。 * 下午专业课,安梨言和何小志坐在最后一排长吁短叹,可谓是难兄难弟。 何小志脸上都是疲惫,气道:“陆程这孙子还真是阴险,竟然偷摸把酒换了,王八蛋害我差点下不来床。” 想到在床上躺了两天,何小志更生气了。 骂了一会儿陆程,何小志又问:“酒让我喝了,你和他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吃亏?” 吃亏吃大发了,现在屁股还疼呢! 安梨言冷哼,“我怎么可能吃亏?后来见他没有醉,我就回家睡觉了。” 被人打屁股这种事安梨言是不会说的,坚决要烂在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知道。 “你没事就好,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你,我还怪担心的。” 何小志啧了一声,看着安梨言的墨镜不是很顺眼,“阿言,你怎么一直戴着墨镜,赶紧摘了。” 说着伸手来摘安梨言的墨镜,安梨言这会儿正在想事情出了神,等他感觉到墨镜被摘走的时候,鼻梁上已经空了。 看见安梨言的眼睛,何小志惊讶出声,“卧槽,阿言你眼睛怎么肿得跟核桃似的,哭了吗?” 安梨言的眼睛确实肿的跟核桃似得,刚开始那两天眼睛都快肿没了,这也是安梨言旷课的原因。 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安梨言赶紧把墨镜抢回来戴上道:“怎么可能?我这是过敏了。” 何小志没有起疑,“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陆程对你做了什么,你才把眼睛哭肿了。” 安梨言嘴硬道:“那你可是想太多了,我和陆程起冲突,哭的绝对不会是我。” 安梨言说的斩钉截铁,何小志没有再说什么。 “那接下来怎么办?”何小志换了个话题道:“陆程实在是难搞,心机太深了,真是不好对付。” 儿子都这么难搞了,爹岂不是更不好对付,何小志已经开始为安梨言担心了。 “再说吧,最近没什么心情弄他。” 安梨言最近确实没有什么心情,因为安辉已经找了离婚律师准备打离婚官司了。 为了不让林清也吃亏,安梨言正在搜集安辉出轨的证据。 就算是走到了离婚那一步,该净身出户的也不应该是林清也。 “那就缓缓吧。” 何小志摆弄着手机,好似在给什么重要的人发消息,可那人一直没有回复消息,于是脸上都是失落。 陌生号码又给安梨言发消息了,安梨言继续忽略,转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怎么了这是?” 何小志欲言又止好似便秘了一般,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 这个开场白好熟悉,通常我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杜撰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 也就是说何小志就是那个朋友。 安梨言会心笑了,“我懂你说。” 何小志又酝酿了一会儿才道:“我有一个朋友他把他好朋友给睡了,然后好朋友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也不联系他,也不找他负责,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安梨言好像是瓜田里的猹有点兴奋了。 能被何小志称呼为好朋友的人除了他就是许行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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