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言面色铁青的坐回到原位置,抱着膀冰冷的说了一句,“滚。” 何小志恭敬作揖,贼奴才的谄媚道:“嗻。” 何小志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热闹的环境下,他这边冷清的要命。 来酒吧喝酒的都是成群结队的人,只有安梨言这里稍显寂寞。 一杯接着一杯灌进肚子了,安梨言觉得嘴都麻木了,酒的辛辣一点都感觉不到,仿佛在喝水。 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困得都睡着了,最后是被人推醒的。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安梨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着愣了一会儿,才道:“知道了,这就走。” 站起身又跌坐回去,安梨言头晕的厉害,天旋地转的仿佛坐上了旋转木马。 服务生欲言又止,“先生您还没有结账。” 安梨言拿出付款码,很快服务生又说:“先生支付失败了。” “怎么可能?”安梨言拿着手机查看自己的余额,发现余额为零。 他努力睁大眼睛又看了几遍,余额都是零。 他不甘心的查了银行卡、信用卡,发现账上没有一分钱。 很快他意识到一点,安辉把他的卡冻结了,他没有钱了。 安辉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仰躺在沙发上,安梨言生无可恋的呢喃道:“我没有钱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无情?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可是你爹亲儿子啊!” 服务生在一旁站着也很为难,看向一旁的陆程道:“现在怎么办?” 陆程看向安梨言道:“我替他付。” 听见陆程的声音,安梨言瞬间坐直身子,委屈巴巴的摘到墨镜道:“都赖你,你个王八蛋。” 如果不是他们的出现,安辉又怎么会不爱他了? 宠爱、偏爱通通没有了。 付完钱,陆程扶着安梨言往外走,“不许骂人。” “王八蛋。”安梨言不服。 安梨言凶狠的咬了一下陆程的肩膀,然而咬到的只是羽绒服。 他更委屈了,于是推开陆程坐在地上抹眼泪,“我爸不要我了,还把我的卡停了,没有钱我可怎么活啊!” “兜里没有一分钱,我连油都加不起了。” “我可太可怜了。” 凌晨三点的酒吧街稍显冷清,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环卫工人在工作。 寒风吹过来,安梨言冷的缩了缩脖子,好冷。 陆程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拎着安梨言站起来说:“地上凉,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 瞧着陆程冷淡的脸更生气了。 安梨言才不要陆程送,于是推开他道:“我要给志哥打电话,他不会不管我的。” 然而这边还没等找到何小志的联系方式,那边安梨言又蹲下去伤心的哭了。 “兄弟和兄弟谈恋爱了,我成了多余的那个,我可太可怜了。” 曾经他们是三人行,现在三人行,他却成了电灯泡。 “没有人管我了,我就是一条可怜的毛毛虫。” 陆程再次将安梨言拎起来,耐心耗尽道:“地址、速度。” 陆程的声音比寒风还要冰冷几分,安梨言吸了吸鼻子,“你凶我?” “你还打我?”安梨言控诉着陆程的行为,“我爸都没打过我,你却打我。” “不对,我爸也打过了,他打的那巴掌真的好疼好疼。” “不对,你打的最疼。” 安梨言心里都是委屈和酸涩,于是放声大哭道:“你打我屁股好疼好疼,我都疼哭了。” 哭了一会儿,安梨言又开始抹眼泪,“不行,我不能哭了,明天眼睛又该肿了。” 说着不哭了,可心里还是好委屈。 陆程先是拎着安梨言,最后又抱住他的腰替他擦眼泪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只要你乖儿,我是不会打你屁屁的。” 安梨言愣了愣心想,陆程这是在哄他吗
第13章 威胁我? 安梨言断片了,怎么回来的,昨天又发生了什么通通没有印象,仿佛失忆了似得。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何小志走后,他喝了好多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梨言第一反应是摸摸自己的眼睛,没有肿还是那双大眼睛,也就是说他失忆的那段时间没有哭。 甚好甚好,没哭就好,他可不想丢人。 以前何小志怎么说他来着,喝酒之前性冷淡、喝点酒后冰美人、喝醉之后智商直接降到三岁,又哭又闹又撒娇。 安梨言一直不信,直到何小志以视频为证,他才彻底相信喝酒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于是乎安梨言喝酒从来不喝多,见差不多了绝对不多喝,以防自己丢人现眼。 这么一看,昨天晚上应该没丢人。 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正渴的难受的安梨言直接拿过来喝了。 看来他喝多了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知道给自己倒一杯水备用。 醒来已是中午,安梨言饿的前胸贴后背,拿起手机挑选合口味的外卖。 这个不想吃,那个看着不顺眼,足足挑了半个小时才决定吃什么。 然而,在付款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余额不足。 这四个大字犹如一道耻辱横在安梨言的面前,他顿觉自己眼花了。 他怎么可能没有钱呢? 安辉平时对他很大方,不限制他消费零花钱给的很多,所以安梨言的卡上一直都有七位数的余额。 退出外卖软件重新查询银行卡的余额,确定无疑,他真的没有钱了。 安辉把他的卡冻结了。 怔愣的时候,安梨言突然间想到了那天在办公室辅导员李娜对他说的话,世事变化无常,你觉得你一定能混吃等死一辈子吗? 一语成缄。 安梨言烦躁的揉乱了头发,“卧槽,李娜的嘴不会是开过光吧!” 没钱寸步难行,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于是安梨言主动联系了安辉。 他想联系林清也来着,但现在她人在国外,始终处于联系不上的地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他的忙。 没有钱,晚饭都是问题,他总不能辟谷吧! 安梨言给安辉发了微信和视频电话都没有得到回复,以前安辉是会回复他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 安辉一直联系不上,消息石沉大海,门外的门铃却响了起来,透过可视电话看见了安辉的助理。 安梨言的心跌落谷底,助理找他准没好事。 安辉的助理是一位成熟稳重的商务男,西装革履戴着眼镜。 他这次来找安梨言是为了收回豪车使用权,也就是来取车钥匙将车开走。 还有一些奢侈品的所有权,比如手表、饰品、还有林清也丢在这边的名牌包包。 一句话概括就是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好在房子在他名下,不然就不是搬东西,而是清人了。 安梨言冷眼瞧着几名工作人员在他的房子里进进出出,直到他们收拾好了退出房子,才问:“我爸这是什么意思?” 又是冻结卡、又是收回豪车、奢侈品,这跟不要他有什么区别? 合着安辉和林清也闹离婚,连儿子也不要了呗! 他又做错了什么? 助理指挥着几十名司机将地下停车场的车开走,见完成任务才道:“安总让我告诉您,这是对您的惩罚,具体是什么惩罚,您心里清楚。” “安总还说,注意安分守己,不然下次停的就是您母亲的卡。” 安梨言哪里能受这气,扬言要去找安辉要说法,助理好言相劝,“安总现在正在气头上,您还是不要去闹了,小心什么也得不到,我能说的就这么多,您自己好好衡量衡量。” 安梨言回到家呆坐在沙发上,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至于让安辉这么不留情面。 安辉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样子也是相当的决绝,好似真的动怒了。 不多时私家侦探的电话让他茅塞顿开,私家侦探的调查惊动了安辉不得不终止,私家侦探也接到了警告,生怕自己饭碗不保还要吃牢饭于是钱也不要了,赶紧跟安梨言划清界限。 安辉警告他安分守己,不就是不让他动姘头吗? 安梨言自嘲的笑了,就为了一个姘头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安辉还真是好狠的心,不愧是资本家,够冷血、够无情。 还记得当初安辉不是第一继承人,继承公司的是大儿子,他这个小儿子能上位自然是废了些手段。 现在看来,安辉确实很厉害,对付亲儿子尚且如此,对待其他人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 算了算了,不爱就不爱,他也不是活不下去的人。 没有钱的人那么多,多他一个不算多。 安梨言想好了,就算是去街上捡垃圾,也不会回头去求安辉。 正当安梨言准备把自己饿死然后让安辉绝后的时候,手机微信响了。 【陆程:安同学,两点钟广场见别迟到。】 安梨言真觉得自己的记忆错乱了,他什么时候加陆程微信了? 思绪很乱,于是他捋了捋道:“上次生日会,陆程把他的微信删了,于是他也删了陆程,后来陆程想加他,他拒绝了,所以现在是怎么加上的?邪门了。” 【安梨言:不是,你怎么有我微信?】 【安梨言:还有什么两点,我为什么要去广场?】 安梨言还没有老年痴呆,自然是知道为什么要去广场,那是社会学教授留得作业,他需要和陆程一起完成。 之所以装疯卖傻,原因很简单,他不想去。 外面那么冷,天寒地冻,连水都开始结冰了,还要站在室外做问卷调查,那可就太蠢了。 他宁可在家饿死,也不出去冻死。 【陆程:教授安排的调查问卷需要今天完成,微信是你昨晚主动加的。】 提到昨晚,安梨言想到的是自己断片的那几个小时。 怀疑陆程在造谣,可惜没有证据。 【安梨言:不可能,坚决不可能。】 他是断片了,又不是傻了,怎么可能主动加陆程的微信? 他和陆程的恩怨还没又了结,怎么可能主动加他。 【安梨言:作业你自己完成,我才不要去,就这样拜拜。】 正准备删了陆程,陆程先一步发过来一段视频。 好奇心作祟,安梨言点开了,然后就是后悔、超级后悔自己手欠。 只见视频里,安梨言肿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捧着手机紧贴着陆程的胸膛撒娇,“陆程你看看它,它可是最新款功能最全的手机啊,你怎么可以忍心让它没有你的微信?” “加我、加我,不许删我,我真的会难过的。” 陆程抿了抿唇,有些无奈,“不是你不加我吗?你说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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