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听见何小志的名字,安梨言想也没想的答了一声到。 结果讲台上的教授听见声音叫陆程停一下,问:“谁是何小志?” 安梨言心里咯噔一下,只能举手说自己是。 陆程的眼眸投射过来仿佛再说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其他人倒也是认识他们的,一个个低着头没有说话,也不敢去看安梨言,只有陆程不怕死的似乎是想要揭穿。 安梨言戴着墨镜没办法眼神警告,只能动动嘴。 教授这时抬眸看见了安梨言,“你就是何小志啊?” 安梨言只能起身硬着头皮点头说是。 教授蹙眉看过来仔细打量着安梨言说:“眼看就要上课了,你确定还要戴着墨镜吗?” 安梨言说:“我眼睛过敏了。” 教授明显是不信,凝眸瞥过来说:“摘下来我看看。” 安梨言没办法只好摘了下来。 安梨言的眼睛很大,现在肿的眼睛都变小了。 教授笑了一下,“这是失恋躲被窝偷偷哭啦?” 安梨言戴好墨镜说:“失恋的怎么可能是我?我只是过敏了。” 不知道陆程在想什么,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安梨言没有理会,而是问教授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他想坐下。 教授将一张照片放到荧幕上道:“这是你上上周的作业,老人碰瓷这种事怎么看?我教了很多学生,也看了很多作业,只有你这个别出心裁,让我不得不想认识你。” 安梨言也看了一眼,很快顿住。 何小志还真是个人才,竟然把作业当成了段子来写。 对于老人碰瓷的社会现象我怎么看? 我横着、侧着看、竖着看、躺着看,实在不行趴着看。 如果有一天有人碰我的瓷,那么我会来个反碰瓷,不就是比谁躺的快吗?我觉得我可以躺一天。 所有人都看见了何小志的作业,一个个憋着笑不敢出声。 教授说:“今天算是认识了,以后我只点你的名字,你就是我的课宠了,好了坐下吧,准备上课。” 安梨言坐好后给何小志发了一连串傻逼过去。 教授准备上课,陆程找位置坐好,但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别的什么心思,正好坐在了安梨言身旁的位置。 上课的人比较多,一间大教室几乎坐满了,可还是零星的有几个位置,不至于坐他旁边。 所以安梨言认为陆程是故意坐他身边找存在感。 找吧,小爷我才不要理你。 安梨言努力听课,却发现教授说的跟天书一样让人犯困。 刚开始十分钟,他的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 身边人推了推他的肩膀,安梨言瞬间惊醒隔着墨镜怒瞪着陆程。 “你有病啊!” 陆程将一张纸推了过来,安梨言看见后瞬间睁大了眼睛,只见白纸上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你屁股还疼吗?】 看了又看,安梨言的耳根悄悄红了。 妈的,他们应该不是熟到可以随便讨论屁股的关系吧? 陆程什么意思? 打完人开始后悔关心? 那你当初下什么死手? 不甘示弱的安梨言攥着笔重重的写下几个字。 【托你的福更性感了。】 安梨言内心吐槽,都肿了,这两天都是趴着睡的觉。 陆程的视线渐渐下移,仿佛能透过厚重的衣服看见他性感的小屁股似的。 【不客气。】 安梨言:“……?” 谁特么的要谢谢你啊?
第12章 耍酒疯 安梨言觉得陆程忽冷忽热,刚才还冷酷无情的让他不要靠近,这会儿又开始关心他的屁股,有大病啊! 他不禁怀疑陆程有双重人格,一个人格叫冷酷,一个人格叫多情。 冷酷劲儿上来生人勿近,多情占据主体又开始打感情牌。 妥妥的有大病。 不想和陆程过多讨论屁股的问题,于是撕掉那张写着悄悄话的纸,团成纸团丢进口袋里。 片刻后,安梨言坐直身子努力听课不理陆程。 社会学的老师是好老师,可就是听不懂,说的都是什么? 尼采的疯狂、巴黎预言者,单个字安梨言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就是组在一起却让人晦涩难懂。 所以当初他为什么要选修这门课程,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都赖何小志,安梨言还记得当初选选修课的时候何小志为了追求播音系的系花而投其所好选了这门课。 后来和系花分手了,也就不怎么来上课了。 看着老教授慷慨激昂的讲课,安梨言的思想在神游,他想到了旁边的陆程,他又为什么要来这么枯燥乏味的课。 满脑子问号,却不想问本人只能在脑子里猜啊猜,猜不到正确答案。 陆程实在是太安静了,安梨言忍不住好奇的瞥了一眼,结果看见一向好学生的陆程在偷偷玩手机,根本就没有好好听课。 好啊,被他抓住了吧! 安梨言端坐着身子微微靠后,视线落在陆程的手机上,他想看看学霸在忙什么。 他的手机没有防窥膜,调的也比较亮,安梨言可以清晰的看见陆程在搜索什么。 【眼睛哭肿了怎么消肿最快。】 “……?” 他这是为谁搜的? 截屏了几个方法后,陆程又开始搜索其他东西。 【男生被打屁屁会哭吗?】 “……?” 这个指向性就很明确了。 安梨言看不下去,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不是说过是眼睛过敏了吗?怎么就是不信。 他咬了咬后槽牙,冷硬的又强调了一遍,“我是眼睛过敏了,不是哭了。” 陆程侧头看过来很轻的“哦”了一声,随即开始搜索嘴硬的人怎么治? “......” 安梨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更不想理陆程了。 这人绝对有毒。 最后还剩十分钟的时候,教授布置了调查问卷的作业。 “周六辛苦大家完成这份调查问卷,两个人一组算期末成绩,人我已经分好了,随机组合,分到谁全靠天注定。” 很快大屏幕上出现了两两在一起的名字。 安梨言很不巧的和陆程一组,这是什么孽缘? 当初拼命偶遇,现在不想偶遇却跟焊死了似得怎么也分不开? 月老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他现在特别讨厌陆程,不想连作业也和他分不开,于是安梨言举手道:“老师,我想换组。”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只有安梨言自己一个人反对这次分组。 教授问:“你和谁一组,反应这么大?” 安梨言说:“陆程,我不想和他一组。” 教授看了看手里的名单道:“你不是叫何小志吗?安梨言和陆程一组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梨言等于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怔愣了几秒后,又快速坐下来道:“那个不好意思,我看错了。” 教授手里拿着名单问:“谁是安梨言?” 没有人回应。 “原来没来啊?”教授笑了,“感谢何小志同学帮我抓住了个翘课的同学。” 安梨言:“……?” 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下课后,安梨言飞奔离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臭骂何小志一顿。 何小志听的心不在焉,嗯嗯啊啊的答应着略显敷衍。 安梨言不满何小志敷衍的态度,提高了音量,“何小志?” 何小志这才回神道:“阿言你说,我听着呢!” “我刚才说了什么?” 何小志迟疑答不上来,只好投降道:“阿言,我错了。” “明天请你喝酒。” 然而何小志的这顿酒直到周五晚上安梨言才喝上。 当晚,何小志跟个孙子似得倒酒又赔罪,“阿言,我错了,原谅我这一回吧!” 何小志选的酒吧是陆程工作的酒吧,安梨言抱着膀不是很开心。 为什么要选这里? 远远地看着陆程与客人周旋,安梨言脑子里回想到的是陆程绑着他,打他屁股的画面。 这人啊,现在看着衣冠楚楚,实际上比谁都混蛋。 何小志见安梨言还是不开心道:“那周六的作业我替你去?” 何小志已经知道了那天上课的事情,深表歉意的同时,准备替安梨言完成作业。 当然了,他也不会去,只会雇个人完成任务。 安梨言喝了何小志的酒道:“不用管了,让陆程自己去吧。” 这几天何小志一直忙着哄许行简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安梨言关心的问了一句他们怎么样了。 一提这事何小志连连叹气人都没什么精神了。 “他还是不相信我,觉得我是心血来潮,”何小志说:“小简说了,只要我能跟着他一起做临终关怀志愿者,坚持一个月他就相信我。” 何小志面露苦涩,很不情愿的说:“兄弟我要去做个好人了。” 许行简和他们不一样,虽然出身在有钱人家,却心地善良很有爱心,上了大学更是参加了很多志愿者活动,其中之一就是临终关怀。 许行简每个月都会送走一个人,每走一个人他都会哭的很伤心,仿佛要抑郁了。 安梨言不是很理解这种行为,既然这么容易共情还做什么临终关怀? “你还真为了行简去做临终关怀啊?”安梨言又问:“你是认真的吗?” 就像是为了播音系系花选选修课一样,何小志又能坚持多久? “当然是认真的,阿言,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何小志拍着胸脯道:“我是真的喜欢许行简,我要和他在一起,为了追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临终关怀志愿者。” 何小志变得太快了,也不怪安梨言会怀疑,上次他信誓旦旦发誓的时候,还是追隔壁学校的校花,这才分手几天,又换目标了。 “行,我信你,好好对许行简,别辜负他。” 许行简这辈子太苦了,如果何小志认真的或许能带着许行简出火坑,逃离魔鬼似的母亲。 不多时,何小志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脸色很快就变了。 安梨言问:“怎么了?” 何小志冷声道:“小简又挨打了,这会儿去医院了。” 说着何小志起身要走,安梨言紧随其后,“我跟你一起去。” 很快何小志拦住了安梨言道:“那个,阿言你就别去了。” 安梨言蹙眉,“为什么?” 他也是许行简的朋友,去看看没毛病啊! 何小志解释说:“这种时候正是我表现的时候,给我们点空间呗!明天你再去好不好?” 安梨言:“......” 合着他是电灯泡了呗! 见安梨言脸色不好,何小志赶紧服软,“阿言为了我未来的幸福,你就委屈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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