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言丝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大声喊着,“我要和你分手,分手你听不明白吗?” 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安梨言几乎是嘶吼出来,他用尽了全部力气让陆程听的更清楚一些。 如果还听不清楚,那么他只能写给陆程。 陆程额头的青筋暴起,突然间捏住安梨言的腮帮制止住他更难听的话。 “安梨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 陆程的声音很严厉,眼神也是凶狠的血丝布满眼球,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腮帮被捏住,脸几乎变了形状,陆程把他的脸捏疼了。 大力的挣脱陆程,安梨言咬字很重的说:“我不要你了,你去找你的白月光吧!” 安梨言推开陆程向前走,陆程不给他这个机会,再次用蛮力将安梨言按在墙上。 双手大力的按在肩头,骨头都要被捏碎。 “你再说什么,什么白月光,你给我说清楚?” 被陆程怒视,安梨言不仅不怕反而有些得意,终于不是他一个人生气了 安梨言冷哼,觉得现在的陆程还真是有意思,这是打算让他说出来吗?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高中的老相好温时予,你亲过人家忘记了?” 陆程的声音弱了几分,就跟心虚了似的,“你听谁说的,许行简?” 安梨言惊讶了一瞬,暗道陆程怎么知道他认识许行简。 高中时他和何小志都是偷偷摸摸约见许行简,到了大学也很少来往,陆程怎么就知道他们认识? 难道是计算机比赛那次? 这些事安梨言懒得想,陆程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与他无关他也不在乎。 “你学校贴吧很丰富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和温时予接吻的照片至今还在上面挂着,还需要我说什么?” 陆程突然间柔和了几分,不过按着安梨言肩头的手并未松懈,“我和温时予什么都没有,照片都是……。” 安梨言不想听下去,出声打断道:“陆程说这些都没有意思,你当我在乎?” “陆程我告诉你,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想要你的未来,我现在只想离你远远的。” 他的人生已经够烦了,朋友出卖、母亲病重、父亲非亲生,现在就连爱人都是假的。 他就活了个笑话。 推开陆程,安梨言狠心道:“灰姑娘十二点了,魔法消失了,你的梦也该醒了。” “记住,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耍你,清醒点吧!” 安梨言朝前走,这次陆程没有追上来,安梨言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觉得陆程不会再打扰他了。 是啊,话说的那么难听,陆程怎么可能在追上来,那可就太贱了。 回到病房,安梨言走去窗边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看到了陆程的身影,他的手臂好似受了伤,一直端着往前走。 接应他的人是温时予,距离远看不清楚长相,不过可以从衣着可以看出来是谁。 温时予穿衣很有个性,像个花蝴蝶。 看着他们远去,安梨言突然间觉得有点酸涩,陆程终究还是和白月光走了。 走了也好,他们本来就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现在回归彼此的生活刚刚好。 * 林清也是后半夜醒的,医生说索性割的不深,不然可就回天乏术。 她脸色苍白嘴唇都是干的,“抱歉宝宝让你担心了。” 安梨言红肿着眼睛,握住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说:“妈,以后不要吓我了,我只有你了。” “你不是还有陆程?” “我们分手了,我再也不会见他了。” 听到这里林清也心虚的转了一下头,她没有问分手的原因,而是说:“宝宝咱们出国好不好,我知道很多地方都很适合居住,咱们再也不回来了。” “好,我都听你的。” 林清也刚醒,安梨言不想让她费神于是劝她好好休息不要说话。 第二天林清也让安梨言去酒店取她的睡衣,她嫌弃病号服太难看,想穿自己的睡衣。 安梨言先是去了酒店拿行李,后来又回家拿充电器。 手机早都没电了,他懒得借充电器,索性就让它没电好了,反正找他的人都没好事。 来到楼下单元门,安梨言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陆程会不会在楼上? 安梨言自嘲的笑了笑,陆程怎么可能回来,他早都走了。 上了电梯,电梯门合上又打开,安梨言看见了何小志。 这才几天没见何小志沧桑了好多,胡子都长了。 平时他可爱臭美了,不会容忍自己这么邋遢。 安梨言态度冷淡并不想和何小志说话,“你怎么来了?” 后来许行简给安梨言打过一次电话,说学校查出来是何小志的账号发的帖子。 也就是说曝光床照的事是何小志干的。 也就是手机没电了,不然他非的臭骂何小志一顿,做兄弟怎么可以害他? 不,应该打他一顿。 许行简替何小志求情,不要告他,如果真的要追究下去,何小志会坐牢。 这件事很恶劣,严重影响到了学校的名誉,涉事的人都要受到处罚,这里面何小志处罚最重被学校开除。 安梨言和陆程被记过,陆程也失去了出国名额和校庆学生代表。 这些都是许行简说的,安梨言一直没有联系辅导员李娜,觉得烦。 何小志抹了把脸,说:“阿言,对不起。” 何小志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下文,好似真的觉得很抱歉。 安梨言没忍住挥了一拳,何小志没有躲,挨了这一拳。 打了还不解气,安梨言气道:“我一直拿你当哥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坑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恨陆程还是恨我?” “何小志,咱们从小就认识,一起打架、一起挨揍、一起逃学,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坑我?” 何小志的嘴角流出鲜血,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面露痛苦的说:“阿言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你就恨我吧!” 安梨言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何小志,他还记得当初他挨打时,何小志第一个站出来和他一起挨打。 那会儿的何小志说,“是兄弟就要一起挨揍,我分一拳,你就少挨一脚。” 当初确实被这句话感动到。 时过境迁,不知不觉发生了好多改变,当初那个站出来保护他的人,如今成了坑害他的刽子手。 安梨言吸了吸鼻子,道:“说吧,照片哪里来的?” 照片这个事成了死局,安梨言怎么想都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弄到的。 照片上的人确实是他和陆程,不存在P图痕迹,也就是说都是真的。 可他想不明白何小志怎么有机会拍到照片。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藏了摄像头,可这不是何小志的风格,他不会做如此卑鄙的事情,张口找安梨言要照片倒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何小志张了张嘴好似有话要说,但很快他又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阿言,我要走了,我这次来是和你道别的,再见。” “还有离许行简远点,他变了。” 何小志走了,安梨言独自进了房门,他还是没有说照片是哪里来的。 这仿佛成了死局。 走进家里,安梨言发现陆程的生活用品不知道什么时候取走了,就连牙刷都没能留下。 走进卧室,衣柜里属于陆程的衣服空了,床上放着一双手套,那是安梨言花五十块的稿费送给他的礼物。 那会儿陆程说会戴一辈子,骗子,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什么一辈子都只是空话算不得数。 越看手套越刺眼,安梨言发疯似的撕扯起来,明明只是五十块钱的垃圾手套,质量却出奇的好,怎么都扯不坏。 终于撕成两节安梨言还觉不解气,他踹翻垃圾桶,砸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里有陆程的痕迹,那里有陆程的味道,怎么都是他? 赶紧滚那! “都他妈的给我滚,我谁都不需要。” “一个做了亏心事躲债,一个跟白月光双宿双栖,都不是好玩意。” 看见陆程买的闹钟,安梨言使劲儿摔了出去,闹钟在空中飞了一下,砸在了何小志送的画上。 画框脱落,摔在地上。 安梨言再也忍不住情绪开始崩溃,蹲下去敲打着脑袋。 “他竟然跟温时予走了,他怎么就不哄哄我,他在坚持坚持没准我就心软了。” “陆程,你他妈为什么不哄我,我说难听话你就走,你根本就不爱我。” “对,他根本就不爱我。” “他不爱我。” 发泄完情绪,安梨言收拾好心情准备去医院。 踩着一地狼藉,安梨言向门外走去,经过画框的时候,他看见画框里露出一点黑色的线。 疑惑走过去,翻开画框小巧的摄像头露了出来。
第44章 我要去找他 许行简家在南四环的高档别墅区,安梨言和何小志从来没有去过,认识这么多年许行简从来没有邀请他们去做客。 之所以知道许行简家地址,还是之前因为要邮寄快递许行简才报出自家地址。 以前不来是因为怕给许行简惹麻烦,这次安梨言不怕了。 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保姆阿姨,她并不认识安梨言,“请问您找谁?” 安梨言声线稍显冷淡,嘴角是礼貌客气的笑,“我找许行简。” “是谁找小简?”说话的是一位打扮靓丽的妇人,她看见安梨言笑容直接淡了下去,好似看到一坨屎脏了她的眼睛。 许行简的母亲一直是这个眼高于顶谁也瞧不上的性格。 以前安梨言觉得这人不好相处,现在看来是内心过于自卑所以才筑起城墙伪装自己的卑劣。 她就像是养在家里的不知名花朵,看似高雅实则只是野花。 当初看上许行简父亲的家世,明知道有妻子还毅然决然上杆子和他在一起。 有孩子后更是挺着孕肚逼原配让位。 原配不想和她撕扯,离婚走人,而她生下孩子后,许家看是儿子才认可她的存在。 关于许行简母亲的八卦还有很多,这些都是之前初中同学提起的八卦。 因为流言蜚语,因为许行简不够优秀,总是把气撒在许行简身上。 他们还常说一句话,野花终究是野花上不得台面。 她看向安梨言拉拢着身上的羊绒披肩道:“我们小简就要出国了,你找他做什么?” 出国? 那还真是快呢! 安梨言微微一笑,没有说太多,“聊点私事。” 许行简的母亲不喜欢安梨言,就在要赶人的时候许行简匆匆从电梯下来,“阿言,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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