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姜达见何小志歪曲事实,急得站起身道:“警察叔叔,他撒谎,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是安梨言先动的手。” “他也打我们了,我们是人多,可根本就占不到便宜,他们太厉害了。” 何小志诗兴大发,否定了姜达的说法,“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挨打不还手?我们又不是木头人。” 警察扶额,让何小志闭嘴,何小志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闭嘴了。 “你敢说,学校贴吧里帖子不是你发的吗?”这时安梨言说话了,他哭不出来只能装委屈。 “警察叔叔他们网爆我,我已经存证据了。” 安梨言的证据不止贴吧里的帖子,还有在包间姜达的豪言壮语,他录音了。 其实一开始就想这样风平浪静的解决,可惜他们一起骂了何小志。 骂他可以,动他兄弟就不行。 将证据递出去,警察明显偏向他们这边,“这是怎么回事?” 姜达心虚乖乖坐下开始解释,解释来解释去,也脱不开他网爆以及想讹人的事实。 警察叔叔对姜达等人做了一番教育工作,长达半个小时的痛批,姜达等人只能听着。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记住了吗?” 几个人跟个鹌鹑似的说记住了。 “那接下来这个事怎么办?”警察看向安梨言他们这边,“你们有什么要求?最好是能够和解,你们都还年轻应该给彼此个机会。” 安梨言道:“道歉加赔偿,我需要姜达本人的公开视频道歉,各个社交软件置顶一个月。” 姜达再不情愿为了尽快解决此事也只能低头认错。 毕竟他明天还要去参加比赛,不能耗太长时间。 从警察局出来,天都黑了,寒风吹过来,安梨言冻的缩了缩脖子。 外面真是冷,感觉再待一会就要变成冰棍了。 车在私房菜门口,他们只能打车去安梨言家。 在小区门口下了车,何小志揽着安梨言的肩道:“赔偿的钱你怎么不要?捐了干嘛?” 安梨言说:“山区的孩子比我更需要这笔钱。” 姜达没有多少钱,赔偿金跟挤牙膏似得安梨言觉得烦,不如以他的名义捐了来的省心。 “我的言还真是善良,不过今天这个教训够姜达记一辈子的了,呸,他也是活该,敢欺负我兄弟真是不想活了。” 安梨言瞧着何小志额头上的大包问:“你这谁打的啊?” 目测应该是个大棍子留下的痕迹,安梨言想了想没觉得哪里有棍子出现啊? 刚才也不方便问,这会儿也没有其他人,正合适。 说到这个事,何小志气愤道:“妈的,我特么自己撞门框上了,可疼死我了。” 安梨言笑喷了,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是何小志自己撞的。 何小志被人笑话不服气,问:“阿言,你这嘴角又是怎么回事?” 安梨言止住了笑道:“自己咬的。” 他不是故意的,而是无意间咬了一下,还咬出血了。 “靠,我还以为姜达兽性大发咬你了,结果自己咬的?” 何小志和安梨言四目相对,很快又是哈哈的笑声。 他们站在路灯下笑得如同孩子,笑的肆无忌惮,小的时候他们就一起打架,所以配合的是相当默契。 以前老师怎么形容他们来着,说是以后不念书可以考虑说相声,何小志逗哏,他当捧哏。 笑声太大,二楼有人开窗户骂人,“大半夜傻笑啥?扰民了不知道吗?” 于是二人止住了笑,何小志继续揽着安梨言的肩膀道:“阿言,等会儿替我上药,太疼了。” 额头上的大包,何小志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我丑没丑?” 安梨言站定捧着何小志的脸仔细看了看,“没丑,还是那么帅气。” “阿言,你怎么搞的跟要亲我似的,人家都害羞了。” 安梨言嫌弃似的收回手在何小志的衣服上擦了擦道:“志哥,我想吐。” “呦,几个月了?我算算是不是我的。” 安梨言一个飞踹过去,“滚。” “有话好好说,怎么动手动脚的?”何小志拼命往前跑,很快又停了下来。 他回头提醒道:“陆程来了。” 安梨言顺着何小志的目光看过去,单元门门口确实站着个身材颀长的身影。 陆程背着书包就这样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听见他们的声音,也望了过来。 他的眼神很复杂好似遭遇了背叛,其中还夹杂着失望,安梨言看不懂。 何小志这会儿就显得多余了,于是他识趣的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那你的伤怎么办?” “我去找小简,正好可以扮可怜获得同情。” 打架这个事许行简没有参与,何小志和安梨言都让他赶紧走,于是没许行简什么事。 何小志走后,安梨言走上前去,“你找我?怎么不发信息?” 陆程的视线落在安梨言的嘴角,沉默了很久,“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 安梨言看了手机,这才想起来他和陆程约好去图书馆,陆程说是要给他礼物,结果他忘记告诉陆程他去不了了。 “对不起啊,一直在忙没看见。”安梨言稍显敷衍,毕竟现在已经很累了,他懒得解释。 他现在只想上楼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要进去待一会儿吗?”陆程没有戴口罩,这会儿脸都是红彤彤的。 看来在楼下站很久了,这人也真是轴,联系不上就回家呗,难道他一个大活人还能丢吗? “在忙什么?”陆程再追问上一句话。 安梨言错愕了一下,打开了门禁随意道:“没忙什么,进去吧,外面冷。” “没忙什么是什么意思?”陆程有点低落。 安梨言觉得这会儿陆程有些咄咄逼人,像极了蛮不讲理的女朋友。 他不想说就不说呗,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没必要究根到底吧! 就算是等久了不开心,脑袋也冻坏了,那他应该抱怨一下自己等多久受了多少委屈,而不是纠结安梨言在做什么。 安梨言挑着眉不是很爽,他双手抱膀用身体挡住大门道:“当我男朋友我就告诉你,陆程要不要考虑考虑?”
第19章 不算亲吻的吻 安梨言完全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问的态度也是漫不经心,让人很容易察觉到话语里几乎没有真心。 更像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 陆程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而是走进了单元门,这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他第二句话,要不要上去坐,他要上去。 安梨言勾唇笑了,陆程还真是一到关键问题就回避,连回答都不回答。 自嘲的笑了笑,安梨言也进了单元门。 到了楼上,打开房门的刹那热气扑来,安梨言觉得一瞬间就不冷了。 按了指纹锁走进玄关,他丢掉厚重的衣服和鞋子,光着脚边走边脱,衣服散落一地,白皙的身影直接拐去了卧室。 他不是在勾引陆程,纯属是习惯使然,他平时在家也这样,衣服乱丢,然后洗澡换睡衣。 反正会有保姆阿姨替他收拾,他不用担心卫生的问题。 洗了澡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居家服,安梨言擦着头发从卧室里出来,直接愣住了。 丢在地上的衣服不见了,凌乱的桌面也规整了许多,就连鞋子都规规矩矩的摆在了鞋架上。 洗衣机工作的声音传来,安梨言抬眸寻找陆程的身影,瞧见他穿着宽松的白色毛衣从洗衣间出来。 手里拿着抹布,好似住家男保姆,更像是人美心善的田螺姑娘,安梨言想保姆阿姨似乎要下岗了。 如果此刻陆程能穿着女仆装就更有意思了。 何小志曾经跟他分享过许多情趣衣服,安梨言都觉得兴趣缺缺,但这会儿更想让陆程穿上。 陆程身材比较好,有胸肌腹肌,如果能穿上这么套衣服,肯定很有反差感。 结实紧绷的肌肉不甘窝在狭小的黑白色女仆装里,好似要挣开束缚暴露在空气中。 脑海不自觉的浮现出画面,画面感很强烈,安梨言觉得自己的软肋要苏醒了。 清除杂念,他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如果陆瑾瑜看见自家儿子在他身下求欢的模样,应该会气死吧! 老子在他爸那如鱼得水,儿子在他这醉生梦死,还真是有趣呢! 很快,安梨言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表情也委屈上了,声音不自觉的软了几分,“陆程,我受伤了。” 在警局不会演戏只能闭嘴配合,但在陆程这里安梨言却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装委屈很是得心应手。 他走到陆程面前,用手指指着嘴角的伤口道:“你看这里都出血了,好疼。” 刚才还好,这会儿经过热水的洗礼,已经变得又红又肿还有点渗血的意思。 凝固的伤口微微外翻,看着有点吓人。 安梨言也不算是演戏,这是真的受伤了。 下巴被捏住,安梨言跟随着陆程的动作微仰着头,下巴抬高嘴唇凑了过去。 像是要亲吻,可惜陆程的心思都在嘴角的伤口上,对软嘟嘟的唇一点都不感兴趣。 陆程很冷漠,安梨言有点不爽。 性冷淡的怕不是陆程吧! 然而下一秒,陆程的拇指按压在下唇,只是一个轻微的碾压,却激起不一样的情愫。 安梨言心里忽然抽疼了一下,好似一根针忽然穿过心脏,他快不能呼吸了。 “有医药箱吗?”陆程松开了手问。 他就那样规规矩矩的站着,脸上的情绪不是很明显。 安梨言错开视线轻轻的喘了口气,小声说:“医药箱在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 陆程转身去拿医药箱,安梨言松了口气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很快陆程在他身边坐下打开了医药箱。 “医药箱里的药品还挺齐全,你经常用到?” 陆程掰断棉签碘酒顺利流到白白的棉花上变成了棕色。 很快下巴再次被捏住,陆程的呼吸扑在唇上。 燎火的湿热在唇上晕开,安梨言瞬间心跳加速。 安梨言不敢动嘴唇,只好呜噜呜噜的说:“不是我,是我朋友经常用到。” 经常用到的朋友是许行简,他受伤是家常便饭,所以安梨言干脆将药品准备齐全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最近水逆,他也用到了。 陆程松开手,将用过的棉签丢到垃圾桶里问:“哪个朋友?” 安梨言不想说于是再次敷衍,“你不认识。” 说着他将大腿自然的搭在陆程的腿上,晃悠着小腿悠哉道:“只用碘酒就行了吗?我感觉还是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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