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以后陆程就是我偶像,我要向他学习。” 安梨言泼了一盆冷水,“那可有点难?” “你也觉得我不如陆程狗对吗?” “不,”安梨言调侃,“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没那个智商。” “卧槽,”何小志暴躁道:“你怎么和小简说的话一模一样,我不开心了。” 安梨言又问:“陆程把姜达的手臂弄脱臼了,怎么处理的?需要赔偿吗?” 如果需要赔偿的话,他这里还有些钱。 “不知道啊,待会我问问小简。” “陆程要是出事志哥你帮趁着,别让他吃亏,”安梨言觉得自己说这句话有些不妥,他怎么还帮上陆程了。 于是他自己给自己解释说:“当然了,我也不是想帮陆程,主要是姜达是咱们的敌人,咱们和陆程还是一个学校的,肯定要团结自己人,一致对外。” 安梨言真想为自己点赞,他可太有大局意识了,校长听了都得夸他一句棒棒哒。 何小志笑得很贼,“阿言,你不对劲。” 安梨言有些恼火,“你才不对劲,我要吃饭了,别烦我。” * 知道这个事之后,安梨言也没觉得怎么样,他不想联系陆程,因为他还在生气。 陆程不想让他纠缠自己,于是找理由吵架,他又为什么热脸贴冷屁股? 周日那天,何小志问他周一的飞机回去,能不能来借机。 安梨言拒绝了,他主要是不想见到陆程。 交完稿没什么事,安梨言想起医生的遗嘱于是去医院做检查。 挂的号还是那个医生,医生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心情不错哦,这是和好了?” “都说了不是失恋,你怎么就是不信?” “哦哦,没失恋,我知道了。”医生笑着说:“眼睛检查的结果不错,以后啊,要注意情绪稳定,不要太过伤心。” 安梨言答应着说:“知道了。” 医生又说了一句题外话,“情绪不稳定容易得心理疾病,抑郁之类的病都容易得,所以啊,小伙子要注意调解自己的情绪,别陷入情绪的深渊。” 安梨言觉得医生说话有些高深了,还情绪的深渊,他就不是脆弱的人。 崩溃的只会是别人,肯定不会是他。 从医院里出来,外面已经下了一层雪了。 下了台阶,安梨言伸手接住了几片雪花。 雪花很快融化,手心湿了一块。 指尖的寒凉让安梨言感觉到了冷,于是他赶紧掏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 有段时间没开车了,安梨言犯了懒,已经不太想开车了。 果然他是个能吃苦的人,没有钱也能活。 可能是下雪的缘故,订单一直没有人接。 安梨言等了一会儿,起身朝着地铁口走去。 坐地铁回去也不错,绿色出行。 等了一会儿红绿灯,红灯变绿,安梨言抬腿过道。 刚过去,便被一群人吸引了视线。 大雪天,这帮人不回家围着在做做什么? 安梨言靠近听见了一点信息。 “这老太太怎么躺这了?” “不知道啊,突然间就晕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都扶一把啊!” “可拉倒吧,万一是碰瓷怎么办?我家又没有金山银山可赔不起?” “万一是真的呢?” “你没看前几天的新闻吗?老人晕倒了,路过的小伙子扶着去了医院,结果被老人家属追着赔钱。” “这都什么事啊?” “谁知道呢!” 靠的越近,安梨言看的越是真切。 路边是一辆栽倒的电动三轮车,车里的针织手套撒了一地。 安梨言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冲到了人群里。 果然在地上躺着的人是陆程的奶奶陈桂香。 安梨言急忙扶着陈桂香呼喊她,陈桂香始终没有回应。 安梨言也是着急,心思都乱了,他想到医院就在旁边,于是想把陈桂香背去医院。 可他错估了陈桂香的体重,看着瘦弱的老太太此刻却出奇的重。 安梨言试了几次都扶不起来。 “能帮下忙吗?” 终于有两个人看不下去,伸手将陈桂香扶到了安梨言的背上。 猛然起身,又因为承受不住重量结实的跪了下去。 双膝着地,安梨言觉得骨头都要碎掉了,很快膝盖有种湿乎乎的感觉。 几次之后,安梨言终于背稳了陈桂香,赶去了医院。 陈桂香进了抢救室,安梨言则是听从护士的嘱咐办理缴费和住院。 脑子都是乱的,什么都记不住,还是护士写的流程单,他才勉强能完成要做的事情。 手术之后,医生说是脑梗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人就没了。 陈桂香从手术室出来转去ICU,半夜确定病情稳定才转到普通病房。 安梨言给陈桂香安排的是单间,他想着正好他也可以休息一下。 可惜他把照顾病人想简单了,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 需要看药,还要处理导尿管、甚至还要观察病人的情况,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安梨言不能睡觉,需要熬着。 早上六点护士换药的时候,安梨言浅浅的眯了一会儿,护士有些生气的说:“照顾病人怎么能睡觉?小伙子这可是你奶奶啊,上点心。” “如果实在坚持不住,换个人来,病人这里不能断人。” 安梨言答应着,等护士走后他去了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 清醒了之后,他又坐在病床旁看着陈桂香的情况。 哪里有人替他啊,陆程还在外地,应该是中午的飞机回来。 他没有直接联系陆程,而是让何小志转达陈桂香生病住院的事情。 他不想联系陆程。 安梨言等着等着又开始犯困,他大脑一瞬间空白,头往一旁栽倒。 落空的瞬间,安梨言心惊的直起了身子。 脑袋还有些迷糊,余光瞥见了人影,安梨言还以为是护士小姐姐,于是赶紧解释,“我没睡,没睡,精神着呢!” 他不想让护士小姐姐说他不负责任,他已经很认真了。 拍了拍脸,人也精神了。只是有点打重了,脸火的撩的热。 自己能把自己扇成这样,安梨言可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冰凉的手触摸到火热的脸颊,安梨言躲了一下侧头去看,看见了略带沧桑的陆程。 他的胡茬儿都长出来了,头发也是乱的。 有点丑。 不对,他怎么回来了,荆南在下大雪,飞机都延误了,陆程怎么回来的? 难道是坐高铁吗? 来不及思索,陆程的手落下脸颊上揉了揉,“疼吗?” 陆程的手比较凉,落在脸上有点舒服,安梨言没有躲,而是语气不好的说:“不疼,就是有点麻。” 比刚才还要麻,就像是被电麻了似的。 扯开陆程的手,安梨言稍显冷淡的说:“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回去了。” 陆程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又是这种无奈的眼神,安梨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让陆程无奈了。 陆程将他堵在椅子里,安梨言没办法起身,于是皱着眉催促,“让一让。” 陆程依然没有让开,他突然俯身将安梨言拥入怀里,叹了口气道:“安梨言,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22章 我吃点亏,以身相许吧 陆程紧紧的抱着安梨言,力气大的好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与自己融为一起。 仿佛只有这样,飘忽的人才能真的属于自己。 陆程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安梨言晃了晃神,他们不是吵架了吗?陆程这又是在做什么? 失忆了? 见面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连举动也莫名其妙,抱他做什么,他们关系也没有很好吧! 想到那天陆程有可能是故意和他吵架,安梨言心里那把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白嫩的脖颈被刚冒出来的胡茬扎的难受,安梨言有点气推了推陆程道:“还能怎么办?凉拌、把我素拍了,行不行?” “你胡子好渣快点放开我。” 陆程松开了安梨言,微微后退一步,但还是阻碍了安梨言通行的道路。 好似怕他走掉。 困在椅子里,陆程又不让开,安梨言抱着膀没好气的问:“陆程你到底什么意思?” 感受到陆程灼热的视线,安梨言没敢与他对视,而是看向一侧。 “我们还没和好呢!你也别在这跟我套近乎,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安梨言拿出了自己的态度,很明显觉得这件事过不去。 就算陆程有心维护他又怎样? 陆程还不是会和他吵架。 陆程还骂他是混蛋。 安梨言嘴角下压,越想越不开心,心里更是酸涩的厉害,他可太委屈了。 吵完架就走,连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要他做什么,留着生气吗? 好吧,现在更生气了。 “让开,我要回家了。”安梨言不想和陆程吵架,就像陆程不想让他纠缠一样,成年人该有成年人的体面,撕破脸可就难堪了。 陆程依然没有让开,他慢慢蹲下来,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形成了一种禁锢的姿势。 很快视线下移,他的视线落在安梨言的鞋上,说:“阿言,你鞋带开了。” “……?”安梨言懵了。 鞋带开了,这是吵架里应该出现的词汇吗? 安梨言有点搞不懂陆程在想什么了,他们可是在吵架啊,管什么鞋带啊! 你都还嘴啊,然后咱们两个就又闹崩了。 很好,就是这个节奏,安梨言觉得他有义务将吵架拉回正轨,不能让陆程左顾而言他。 “你……?” 安梨言来不及开口将心里骂人的话说出来,陆程的举动直接让他愣在当场。 只见陆程伸出双手低着头开始给安梨言系鞋带。 陆程的动作轻柔、专注,不觉得自己的举动丢人,做的十分的自然。 如果有一天别人让他系鞋带,安梨言一定会打爆那个人的头。 他又不是奴才,凭什么要做低三下四的事情。 安梨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的怨气瞬间消了大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吵架了。 陆程系好鞋带,又将双手搭在扶手上,生怕安梨言趁机跑了。 安梨言瘪瘪嘴,“我家可没有皇位要继承,你不用这么讨好我。” “阿言,对不起。” “……?” 安梨言靠着椅子有一瞬间的愣神,陆程怎么就和他道歉了? 按照吵架的常规流程,他抛出问题,陆程要么狡辩、要么解释,直接道歉算怎么回事? 合着这架是吵不下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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