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程看了看他,揉了揉他的脑袋,“喝汤。” * 因为余岁和陆西程受伤的缘故,这期节目后期只剩下那几个嘉宾,为了这期节目正常播出,导演组保留了两人的镜头,接下来的部分还是照常拍摄完毕。 出现这种意外,《三天两夜》节目组肯定是要负点责任的,更不要说伤的还是陆家那位金尊玉贵的贵人。 导演的心态险些绷了。 后期严格按照陆家的要求,配合他们的人调查了一下那天的情况。 只求陆家不要把怒火发泄到他的节目上。 这件事短暂的陷入沉寂。 * 余岁在医院里住了很久,很多人都来看过他,萧萧买了点麻辣小龙虾坐在他床头吃,本以为能馋到余岁,但余岁面对这种食物恨不得逃跑。 最后在余岁晕乎乎的眼神中,萧萧讪笑着退出病房,并带走了那一盒麻辣小龙虾。 李牧也来看过余岁,只是依旧奉陈文驰的命令。 李牧来的那天,带了一盒好吃的糕点,对此余岁非常高兴,问道:“表哥呢?” 李牧说:“老板有点事。” 在余岁不知道的地方,裴医生正打算去例行查房,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拦住去路。 裴颂抬眸,对上了陈文驰柔和的眸子。 “今天值班?” 裴颂想绕过陈文驰出去,不出所料地被拦住。 陈文驰咬了下后槽牙,语气却温和:“怎么躲着我?为什么不继续待在疗养院了?” 一听这话,裴颂的耳朵就开始泛起红色,他低声说道:“不想待在那里。” “嗯。”陈文驰一向乖戾,对待什么事情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会儿看到裴颂红了耳尖,偏头笑了下,用指腹去蹭裴颂的脸颊,毫不意外被躲开。 “你的耳朵像是要滴血了。” 裴颂落荒而逃。 * 裴医生来查房的时候身后跟了个人,余岁定睛一看,他表哥陈文驰正靠着门框往里头看,但看的不是余岁,而是裴医生。 余岁发现他表哥的眼神凶凶的。 “表哥!” 余岁大叫一声,吓了裴医生一跳,差点把药涂歪。 自从见了裴医生开始,裴医生每每过来与余岁闲聊,总喜欢跟余岁说点话。 问的大多是余岁的锁骨上的纹身,“很好看,在哪里纹的?” 余岁没有那么实诚,就撒了个慌,“我忘记了,下次想起来了告诉裴医生。” 裴医生倒也不关心这个,只是垂下眼睛给余岁涂药的时候总是显得心不在焉。厉纯说这个医生心怀不轨,余岁倒没这么觉得,主要还是裴医生的声音太好听了,总有种亲切感。 今天李牧来看余岁,说自己表哥有事,却没想到表哥又出现在自己病房门口,余岁便显得有些激动。 一见余岁,陈文驰就敷衍地笑了笑,但站直了身体,“你住这间?” 余岁:“……” 难道表哥看不到他,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他哪能知道陈文驰从头到尾都只看得到裴颂呢。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两句话,陈文驰不耐地结束对话,没发现裴颂的眼神,那是一种陷入了沉沉思考的眼神,他在那儿顿了很久,收拾东西也只是重复的动作。 陈文驰走进病房里,轻轻摸了下裴颂的手背。 很凉。 陈文驰的指尖瑟缩了下。 “怎么了?手很凉。” 裴颂没躲,说道:“我一向如此。” 是的,裴颂的体温总是很低。 余岁眨了眨眼,看陈文驰跟裴颂说话,就问:“你们两个认识?” 裴颂没回答,反问道:“岁岁,你和陈文驰是表兄弟?” 余岁讲话不需要思考,脱口而出:“是的,我已经叫了他几个月的表哥。” “这是,什么意思?” 陈文驰朝余岁的方向看了看,见裴颂不说话,眼里闪过一丝暗光,伸手托着裴颂的肩把人往外带,“走吧,该查下一间了。” 裴颂没动,朝陈文驰笑了笑,对陈文驰说:“我很喜欢岁岁,我想跟他再说几句话。” 他不常笑,笑起来的样子像踏雪寻梅般清冷温柔,陈文驰一时之间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眼含笑意,“你在吃醋吗?裴医生。” 裴颂没有停顿,“嗯。” 陈文驰桀骜的眉眼凝滞片刻,他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裴颂走过去摸了摸余岁的头,问道:“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表哥没跟我提起过你,是最近才来北岸的吗?” “嗯。” “那以后叫你出来玩,可不可以?” “可以。” 裴颂笑了下,“那太好了,我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亲切。” 余岁高兴了,“我也是!” “裴医生,时间不早了。”陈文驰说道。 “好了,我先走了。” 裴颂出了病房,这边陈文驰没走,指间夹了根烟,偏头对余岁说:“你少跟他玩。” 余岁不解:“为什么?” “不为什么。” 陈文驰的语气淡淡的,“你跟我立下人鱼之誓了,要履行自己的承诺,替我拿回宝石。” “我知道的!” 陈文驰夹着那根烟没点,又说道:“因为裴医生是我的心头好,我不想让他跟别人玩,你想想,陆西程那家伙跟别人玩,你会好受吗?” 余岁摇摇头:“不会。” “嗯,乖,不要去招惹裴医生,他很脆弱,很容易被伤害,知道那?” 余岁深思熟虑很久,浅浅点头,“我不主动去招惹,我发誓!” “身体好些了吗?”陈文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关心自己的表弟。 但余岁对这迟来的关心总是觉得惊喜的,“没事了,医生说我马上就可以拆掉石膏,恢复正常了。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让我和陆西程都受伤了。” 陈文驰沉默一秒,“表哥会替你抓住他。” “好。” 余岁弯着眼睛应着。 “还是表哥关心我。” 陈文驰:“……嗯。” 等出了病房回到家中,陈文驰给李书打了个电话,先是交代了证据掩盖的事情,接着问了一嘴:“当时怎么把余岁也给弄下去了?杀俩?” 李书:“是我的疏忽。” 陈文驰想到今天余岁那副惨样,被骗的那么惨,还这么相信自己。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下不为例,这家伙弱的很,没必要伤害他。” 李书:“好的老板。”
第30章 烦躁 余岁比陆西程先出的院,出院那天,厉纯于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接他,尽管余岁再三强调不需要接,但厉纯这人特立独行惯了,完全没把余岁的话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几天,余岁常来医院看望陆西程。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给你。” 余岁献宝似的从盒子里拿了一盒糕点,“这是我表哥给我的。” “嗯?” “很好吃。” “你吃吧。”陆西程显得兴致缺缺。 “不要啊,你不吃吗?我给你带的。” 陆西程掀眸:“哦,不是你表哥给你的吗?” 余岁:“……” 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什么。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又?”陆西程的嗓音沉沉的,“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我没生气。” 余岁:“我知道了。” 陆西程摇摇头,“你又知道了。” 扣扣—— “进。” 许泽推门进来,神色凝重。 “陆总,我调查清楚了,这件事,跟那位有关。” 余岁在一旁迷茫着,陆西程听懂了这句话,眼眸结了寒霜,“知道了。” * “裴医生,你去替我查个房吧,VIP房那位今天要检查一遍身体,我等会儿有点事。”刘医生看到裴颂正端坐在办公桌后,有些忐忑地问了句,“可以吗裴医生?” “行,我会去的。” “好,那先谢谢裴医生了。” 裴颂出去的时候,不出所料,门口站了个陈文驰。 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引得医院的护士老看他,看他守在裴医生的骨科办公室门口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 裴颂见到他,动作微顿。 “裴医生。” “嗯,”裴颂点点头,“你每天都没事吗?” “我?”陈文驰觉得好笑,“我闲着呢,裴医生比较忙,所以我来找裴医生了。” “……我顾不上你。”裴颂斟酌良久,只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关系,我跟着裴医生就好了。” 陈文驰说道。 于是两人一路上了楼。 陈文驰紧跟在裴颂身后,与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陈文驰的目光落在裴颂后脑,那颗从背后看都清冷的脑袋,总有种萌态。 陈文驰低笑一声。 裴颂的身影僵了下。 * “陆西程你什么时候出院?” 余岁看到陆西程的绷带没取,担心地问道。 他伤的好像挺重,当天肋骨断了两根,跟余岁的情况不一样,恢复起来也就慢些。 许泽坐在一旁削水果,也不抬头听点什么,恨不得把手上的苹果削出花来。 “还不知道。” 余岁点点头,“我问过别人了,只要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出院,我可以照顾你。” 陆西程:“……” 想起一切不愉快的往事,摇摇头:“不用,我觉得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哦好吧,那你要说话算话啊。” “嗯。” ——“你好,查房。” 房门响起敲门声,余岁从床边起身,拉开门。 裴颂清冷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余岁一阵惊喜:“裴医生?!怎么是你?” 裴颂见是他,温和一笑,“工作时间。” “那你快进来!” 再往后一看:“嗯?表哥,你怎么又在这?” 陈文驰此时的脸色很不好,见到余岁在这个病房里,隐隐猜到了什么,站在病房入口不进去。 而“表哥”这两个字一出现,陆西程的注意力就被这边吸引了,目光落到这边来。 裴颂回头看了陈文驰一眼。见他脸色极其不近人情,也没多问,进去后例行公事给陆西程检查。 陈文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险些点燃。 他皱着眉,本就不善的面容染上些许厌恶,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余岁,扭过头去。 这边陆西程一边接受检查,一边给许泽使了个眼色。 许泽:? 陆西程:出去看看。 许泽:嗯! 特助起身去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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