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顾砚辞听到她手机里传出的响亮旁白声:世界上最毒的毒药大盘点,第一名,钋,钋的毒性约为氰化钾的二十五万倍。零点一克钋足以杀死千万人,只需三克,可杀死世上八十亿人…… 最毒莫过林浅心,听着“钋”的详细说明,她眼眸含笑盯着顾砚辞,语出惊人地问:“你说过的,我想要,你就给。我要你给我表演一个钋中毒,你表不表演?” 顾砚辞:“……” 坐在车子里打情骂俏的两个人,谁都没听到,路边的垃圾桶里,传出微弱狗吠声。 更是联想不到,那狗吠声,与他俩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 来到公司,顾砚辞无视林浅一个劲的反抗,强制性将她带到办公室里。 一进屋,顾砚辞闭锁房门,指了指实木茶几后方的真皮沙发,“去那坐着,规规矩矩的呆在那,哪都不许去。” “我不!”林浅握着冷冰冰的镀金门把手,左扭右扭,试图打开门锁,“放了我,我不想待在这,我要回家。” 顾砚辞懂得,她说的“家”,指位于云岭的家。 “乖,”顾砚辞一根接一根的掰开林浅握着金属门把手的右手,像老父亲哄调皮闺女似的哄她,“等我忙完手头的工作,我俩一起回去。有坏蛋盯着你呢,你必须待在老公身边,方便老公保护你。” 林浅踢了他一脚,嘴里翻来覆去骂他混蛋坏蛋。 顾砚辞由着她乱骂,待她骂的口干舌燥时,他及时递上温度正好的热饮,“来,喝点水,润润嗓子,喝完继续骂。” 林浅剜了他一眼,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休息室。 以为她进休息室是卧床休息,顾砚辞静下心来伏案工作。 看文件看到一半,林浅从休息室里疾步而出。 她一言不发,拽住顾砚辞坐着的皮转椅往后拖,又趴到他身上,撕吧撕吧地撕扯开他身上所穿的浅灰色真丝衬衣。 顾砚辞身上的衬衣破裂,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蜜色胸肌,以及烙印在心口处,印着“林浅”二字的微红色刺青。 “干嘛呢?”顾砚辞解开剩余衣扣,袒露出性张力十足的腹肌马甲线,劲窄公狗腰,语气轻挑,挑逗小娇妻,“长时间没和我亲热,现在有了需求,要我满足你?” “算是吧!”林浅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装着深红色蜡烛的玻璃杯,神色戏谑说:“在休息室里发现这玩意儿,你不安好心,想玩滴~蜡是吧?我满足你,陪你玩!” 说着,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造型精致尊贵的ZIPPO打火机,甩开金属盖帽,按出一篷火焰,点燃杯子里的蜡烛芯。 眼看她举起火光摇曳的玻璃杯,顾砚辞脸色骤变,赶忙解释,“那不是低温蜡烛,那是渲染烛光晚餐氛围,要用到的常温蜡烛,只能看不能玩。” 林浅肆笑,笑容焉坏焉坏,“常温蜡烛啊,更妙了!” 鲜红蜡油从杯子里流淌而出,滴到顾砚辞的肩膀处,又顺着蜜色肌肤缓缓流淌,很快凝结成蜡滴。 “嘶——” 顾砚辞深吸一口气,脑袋一偏说:“痛,拿高点,正确的玩法,是只烫不伤。你拿的那么低,我要被你烫成一度烧伤。” “哟,懂得挺多。”林浅拿着玻璃杯往下,杯口近距离贴着顾砚辞的肌肤,醋意十足说:“看来你不仅玩过,还是玩过很多次的个中好手。不烫伤有什么乐趣呢?烫出一身伤疤更得劲儿!” 她的手腕一转,更多蜡油流淌而下,滴在顾砚辞身上。 但见滴滴蜡油缓缓淌下,蜡油滴落滑下之处,留下触目惊心的红斑性烧伤。 “你适可而止,”顾砚辞吃痛皱眉,“玩大发了,搞的我一身是伤,你还得亲自动手治疗我,多麻烦哪。” “想得美,”林浅吸吸鼻子,“鬼大爷照顾你,我只想告诉你,这就是你拖着不肯离婚的痛苦下场。你不离婚我自有种种方法折磨你,将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是吗?”顾砚辞饶有兴趣的挑眉,“被你折磨,我甘之如饴,还有什么手段呢?尽管使出来!” 第226章 林浅罪该万死 “呵!”林浅身躯向后,后腰靠着实木办公桌,双眸闪烁着探究意味,盯着顾砚辞,很直白地问出一句:“你有受虐倾向?” 顾砚辞拉了拉罩在衬衣外边的深黑色西装,修长明朗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皮转椅扶手,嘴角勾勒出纵容夹杂宠溺的温柔弧度,“并没有,只因我心爱的小娇妻有施虐倾向,所以我勉为其难的扮演受虐方。我了解她,我不满足她,她就要从别人那里获得满足。” 林浅眼皮一掀,表情似笑非笑,轻嗤:“算你识相。” 顾砚辞以鞋尖点地,操作着皮转椅往前滑,小腿勾住林浅的腿弯,笑容清浅说:“也就是我,无底线纵容你,由着你胡闹。” 林浅抓住他最后那句,眉眼间浮现谩笑,“由着我胡闹是吗?嗯,你说的!” 她再度举起火光摇曳的玻璃杯,专往顾砚辞身上最敏感处滴下滚烫蜡油,听闻他因吃痛而发出的“嘶嘶”吸气声,她含笑问他:“感觉如何?是不是痛并快乐着?” 顾砚辞舒展因灼痛而微蹙的眉峰,哑声说:“你开心,就好……”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钥匙扭动门锁的“吧嗒”声。 意识到有下属即将入内,林浅忙不迭的丢下玻璃杯,若无其事的走向沙发。 顾砚辞扯过另一件衬衣换上,他刚刚系上衣扣,许珩推门而入,疾步走到办公桌前。 现场尚未打扫过,许珩蓦然瞧见滴在椅子扶手上,灰色地毯上的鲜红色蜡油。 他有点近视,眼花缭乱的将蜡油看成鲜红色血滴。 “顾总,你受伤啦?”许珩大惊失色,“要不要紧?” 夫妻之间玩的情趣游戏,不适合公之于众,顾砚辞换上严肃凛然的表情,予以否认说:“没有。” “那……” 许珩看了看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滴”,再联想到他进屋时,顾砚辞尚在扣纽扣。 一转眼,许珩看见多日不见的林浅。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心里了然:敢情他俩在办公室里…… 咳咳,他是处男他不懂,那啥啥,还能搞出血啊! 好奇归好奇,总裁和夫人之间的那点事儿,许珩不便多问。 许珩进屋,有重要情况汇报。 “顾总,”他压低声音,一五一十告知,“夫人,被骂上热搜了。” 顾砚辞瞳孔地震,难以置信地问:“她没做任何坏事,网友为何骂她?” “你看,”许珩亮出一段分辨率低下,画质朦胧,大致能看清人像的视频:“别有用心的人造谣,说这个女人是夫人。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营销号趁机带节奏瞎起哄,搞到所有人都认为,视频里的女人真是夫人。” 那段视频,确实是一段能挑起众怒的虐狗视频。 一个身段发型和侧脸,酷似林浅的年轻女子,单手抓住一只瘦骨嶙嶙的流浪狗,使出全身力气惯到地上。 可怜的流浪狗落地之后,在地上“呜呜”喊叫,蠕动着身躯垂死挣扎。 那年轻女子,毫无恻隐之心,抬起右脚就往小狗身上踩,踩的小狗哀鸣不止…… 顾砚辞看完,倒吸一口凉气。 在爱猫爱狗人士众多,猫和狗的地位与人类齐平的今天,虐猫虐狗的残忍行为,那是要被社会大众口诛笔伐,往死里痛骂。 小视频由某位IP不明的网友所发,标题:#豪门阔太林浅,原是虐狗狂魔!# 标题点名“林浅二字”,不明真相的网友们信以为真,纷纷踊跃发言,怒斥林浅。 #好可怜的狗狗,好歹毒的林姓女人!一定要将她绳之以法,还狗狗公道。# #气疯了!最见不得欺负小动物的坏人,她在哪里?我要宰了她!# #听说这女人因故意投毒罪进过监狱,可想而知,她是个什么样的狠毒角色。# 评论区不仅有铺天盖地的辱骂声,更有好几个自称“林浅同学”的网友,揭露多年前往事。 #我是她的小学同学,我了解她,是的没错,她从小就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虐待小动物。有一次我在放学路上,亲眼看见她拿着石头,砸流浪猫的脑袋。我过去阻止,她还拿石头砸我。# #小学同学+1,我附议,她好可怕的。有一次啊,我去她家找她,亲眼看见她踩死一只小兔子哦,那场面太恐怖了,吓得我做了几天几夜的噩梦。# #她虐待小动物我也见过的,那时我就知道,她是个变态,我都不敢跟她玩儿,见到她我都绕道走。# “同学”绘声绘色的“揭露”,彻底坐实林浅真的是个“虐狗狂魔”。 网友们义愤填膺,满口污言秽语辱骂她,指名道姓叫她“婊~子”、“骚~货”。 不仅骂她,还将她的照片PS成黑白遗照,咒她不得好死。 她的个人微博里,更是骂声一片。 事态严重,顾砚辞放下手机,抬手揉了揉眉心,言简意赅下令:“许珩,联系微博总部,叫他们撤下热搜,再封禁骂人者的账号……” 他话未说完,林浅冷静清醒的说话声,在他耳边响起,“不可,如今我不占理,你撤下热搜,封禁账号,效果无异于火上浇油。” 顾砚辞放下遮挡内心的右手,略带诧异问:“你知道了?” “当然,”林浅眉眼间闪现讥诮,语气悲凉:“顾砚辞,你害我不浅,看吧,这就是你不肯离婚带来的严重后果。” 林浅这般说,是她看见谣言的第一眼便认定:又是那个擅长于无中生有的顾瑾瑜,造谣生事。 她苦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陷害接踵而至,顾瑾瑜大抵是陷入疯魔状态。 林浅内心所想,顾砚辞不知。 他以为,林浅说的“你害我不浅”,指的是:她被他连累。 按顾砚辞分析,那造谣生事的幕后黑手,毫无疑问是李兴。 “抱歉,确实是我连累了你,”顾砚辞诚恳道歉,又温声安抚她,“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查明真相,还你清白身。” 他的话,林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查明真相又如何呢?不把真正的幕后黑手揪扯出来,这次风波过后,还有下一次风波。 叮铃铃—— 放在液晶显示器旁边的座机,响起急促铃声。 顾砚辞抄起听筒,立即听到前台文员在电话那端惊呼:“好多人扛着花圈跑到公司来,花圈上,写着,写着林浅遗臭万年。他们说,夫人不以死谢罪的话,他们誓不罢休。” 绕是见多识广,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顾砚辞,听到前台文员描绘的景象,亦有种大开眼界的震惊感。 他通过监控,察看大门口。
301 首页 上一页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下一页 尾页
|